【警告!一級警告!世界的所有重大節點,玩家隻能被動改變,不能主動去改。】


    “什麽重大節點?”茭白的緊張被錯愕打散,“漫畫裏壓根就沒有鬱家兄弟。”


    【有。】


    茭白:“……”


    有個屁,就鬱響那嘰裏呱啦哇哇大哭的小神經病人設,多有記憶點,他還能記錯?


    不過,小助手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麵撒謊。


    所以呢,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看的漫畫裏的確沒鬱響,小助手為什麽說有?還涉及到重大節點。鬱響必須死在岑景末的飛鏢下,被射穿喉嚨。


    茭白一時之間想了很多可能,都被他迅速抹掉了,他瞪大眼,瞳孔裏是被岑景末扔出去的飛鏢。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趴在了鬱響身上。


    後心劇痛。


    【玩家改變重大節點,違規,將受鞭刑,三十下。兩分鍾後執行。】


    茭白得知自己要受懲罰,第一反應是慶幸,他這回沒有斷哪根肋骨,少受一份罪。


    等等!


    積分不是能讓他免去疼痛,獲得如夢一般的快感嗎?


    “我還有多少積分?”他扒著鬱響才沒倒下。


    【經檢查,玩家茭白目前的積分是八十九萬,後麵的小數點不報。】


    這積分比茭白以為的少多了。戚以潦跟沈而銨都是過了50,還沒進組。等進去了,就是兩百萬積分到手,他到時候就能……


    到時候任務就完成了,還要積分幹什麽。


    茭白毫不猶豫:“那把我剩餘的積分全部用在受刑上麵。”能撐多久就多久吧。


    【確定?】


    “確定。”茭白說著就往下跌,他又抓著鬱響的衣服站起來,湊在鬱響沒受傷的那隻耳朵旁邊說話,“鬱響,醒醒。”


    鬱響沒有一點反應,像個娃娃。


    “茭先生,你擋什麽啊,”岑景末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這樣,我還要重新投鏢。”


    茭白突然轉身:“岑景末。”


    岑景末愣住。


    “你好好看著。”茭白說。


    岑景末走近茭白,唇珠上翹起來一塊皮,被他嫣紅的舌尖舔濕,他溫柔地問:“看什麽啊?”


    茭白背靠鬱響,正麵對著距離他很近的岑景末,他眯起黑亮的眼睛,看你想看的。


    不是好奇我的人生嗎,我揭開點,讓你看個仔細。


    看完了就別用人命威脅我了,好嗎?猹猹。


    【兩分鍾已到,懲罰開始】


    茭白的呼吸變得紊亂,蒼白的臉頰也呈現出一種潮熱的紅暈,他的眼神逐漸迷離,喉嚨裏發出舒服的哼聲。領子裏散發出一股股的濕熱。


    岑景末伸出手中的飛鏢,劃過茭白不停滾動的喉結,輕撫他汗濕的小絨毛:“茭先生,你又中邪了是嗎?”


    茭白回答不出來,他仿佛置身在夢裏。


    有戚以潦的夢。


    地下二樓書房,他躺在寬大的白色書桌上麵,戚以潦撬開他的唇齒,喉間溢出“克製”。


    戚以潦扣住他的手指,壓著他。


    “啊!”


    茭白大叫。草,搞什麽幾把玩意,直接就從天堂掉進地獄。


    大幾十萬的積分,才爽了幾鞭子?


    【六鞭。】


    茭白活了,這麽快就抽了六下。那他隻要承受剩下的二十四下,還好。


    還好個屁。


    茭白顫抖著倒下去,他不斷慘叫,痛得在地上打滾。


    背上的那支飛鏢還沒拔掉,紮得更深。血染紅了周圍的衣物。


    護衛戴著耳機都驚到了。到底多疼,才能叫得這麽淒慘。


    問題是,沒人打他啊。


    岑景末蹲下來,他咳嗽著按住茭白,指下的軀體一陣陣抽搐,那是疼到極致的反應。


    “八……唔……九……啊——”茭白嘴裏麵的軟肉被咬破,血水隨著他的慘叫飛濺出來,落在岑景末的臉上身上。


    “茭先生,能聽到我說話嗎?”岑景末拔了他背上的飛鏢,用手捂住他噴血的傷處。


    話落,岑景末怔怔地看著青年,看他那雙總是有光的眼裏蒙上灰色,鋪滿水霧,眼淚滾了滿麵。


    這人在沈家磨成什麽樣了,無堅不摧一般,竟然還能疼哭。


    “天譴……”


    岑景末輕蹙眉,“天譴啊。”


    暗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幾個從殺戮上活下來的人衝了進來,帶進一股刺鼻的血氣。


    外麵的護衛們承受的心理壓力太大,他們無意識地分神,給了對手機會。


    這會兒全倒下了。


    .


    章枕一身血汙地跑向茭白那裏。


    鬱嶺飛奔去轉盤方向救他弟弟,而其他幾個都盯著暗室裏的護衛。


    那護衛朝他們開槍,凶神惡煞道:“都他媽別動!”


    岑景末對這場遊戲沒了興致,他對護衛擺了下手。


    護衛聞言,立刻收槍。


    下一刻,他主子就被人揪住衣服提起來,他記得那是戚家人,戚氏的秘書。


    護衛再次舉槍。


    一觸即發的氣氛被慘叫聲打斷。


    章枕想抱起茭白,卻因為槍傷導致體力不支,直接跪趴到了他身上。


    “不是人為的,”


    章枕把手塞進茭白嘴裏,不讓他再咬舌頭。


    “白白是第二次這樣了,第二次了,白白……”章枕茫然無措。


    大家束手無策,他們全都圍在茭白身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痛得又哭又叫。


    “可憐啊……”岑景末抓著心口的衣物喘幾口氣,他看也不看轉盤,隨意扔出所有飛鏢,全中紅心。


    知道的再多又能怎樣,還不是被命運掐著。


    可憐。


    第100章


    茭白第一次受刑的時候, 靈魂離開了軀體,雖然他還是能體會到精神上的鞭擊痛苦,卻比實體狀態要?稍微好受一點點。


    第二次的前?六鞭是美夢模式, 他隻受了剩下二十四鞭,可他的靈魂沒出來,實打實地挨罪。


    茭白的意識不知道墜沉了幾小時,還是幾天,終於飄上來了幾寸, 他感覺身體在顛簸晃動, 便知自己在船上。


    有台風路過岑家的島, 直升飛機過不來, 坐船一樣很危險啊。


    他轉而一想, 既然都出海了, 說明台風一定?是過去了。


    也不對啊, 台風走了,那怎麽不坐直升飛機?章枕不是不知道他對大海有心理陰影。


    算了,不想了, 回去了就行。


    也不曉得鬱響怎麽樣,章 枕他們的傷如何了,岑景末玩累了沒。


    還有, 齊子摯的主人格應該睡了吧,可他媽別再產狗血了。他是齊家人的這一身世,埋了吧。


    茭白雜七雜八地想了一小會,意識就又陷入黑暗。


    當?他再次恢複點知覺的時候,他發現身下不顛了,這是上岸了。


    可算是回蘭墨府了,回家了。


    等我好點了, 我就去科研院一趟,我得會一會戚院長,了解一下戚以潦的情?況。茭白這麽想著,再次沉睡過去。他不是皮肉之痛,是精神上的,撕裂不堪,傷痕累累,隻是思考了不到一分鍾,對他來說都很吃力。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茭白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搬他的身體,他的衣服被脫了,溫熱的毛巾蓋上來,前?胸後背被擦來擦去。


    不對,我昏迷了,章枕肯定會親曆親為,他不是這個力道。


    再者說,即便章枕傷得重,沒辦法照顧我,那戚家請的護工也不可能這麽的……生疏粗野。


    草。


    我沒回家,我在陌生的地方。


    恐怕……他媽的,我極有可能跟自己人分散了!!!


    暗室那時候,我受刑期間沒了意識,之後一定?還發生了什麽。是岑景末沒玩夠,又準備了大餐,還是跟那些匪徒有關?


    要?是後者,那我就是落入匪徒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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