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別人刻苦呢?”金母語重心長地說,“媛媛,看人不要隻看表麵,知道嗎?”


    聽見金母有誇讚清萱的苗頭,金熙媛當即不滿地撅起嘴,“媽媽,我也很優秀的!你可不能隻誇別人,難道我不刻苦嗎?”


    “我們家媛媛當然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金母連忙安撫女兒的情緒。


    金熙媛的性子是真的很對金母的胃口,她生了一兒一女,大的那個呢,不是個省心的,天天和前頭留下的孩子打的火熱,一點也不顧及她這個當娘的心情,還是小女兒貼心,和她同仇敵愾,她不喜歡的,小女兒一定討厭,又會撒嬌,真真是她的小棉襖。


    “我就知道媽媽最愛我啦!”


    金熙媛吐了吐舌頭,一副小女兒的嬌態,令金母開懷大笑。


    已經走出醫院好遠了,金熙媛突然說,“對了,媽媽,我好像見過她!”


    “誰?”


    “就是剛才給你看病的那個大夫!”剛才在醫院的時候,金熙媛就覺得那人似乎見過,出了醫院才猛然想起來,這不是在去年二哥帶她回首都的火車上見過一麵嘛!


    “是嗎?那有什麽稀奇的?”金母不以為意。


    “我上次和二哥一起坐火車回首都,就在火車上見的。那次她還和二哥一塊救了一個小孩子呢!”火車臥鋪雖然比較暗,但是當時天光已經灑滿窗簾,人的長相還是能看清的,再加上後來金熙城還拿清萱跟她對比,說是同樣的年紀別人為什麽就那麽能幹,她呢,天天就知道給家裏添亂,這印象能不深嗎?


    金熙媛暗恨,她就說嘛,為什麽今天見那個女人,就覺得心裏不舒服呢。


    “和你二哥?”金母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兒子對待感情的態度隨意,已經讓丈夫很不滿,數次教訓他要潔身自好。因此,對於兒子身邊出現的女性,金母是高度緊張,而且容易失去她平時的精明和理智,“她還和你二哥認識?!”


    頓時,剛才對清萱的好印象就去了大半,又想到在把脈的時候,雖然對方坐著,依然可以看到對方鼓起的腹部,顯然是懷孕了,而且月份不小。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次應該是她和二哥第一次見,後來我就不清楚了。二哥提過幾次,還拿我跟人家對比呢,說是我不如人家能幹懂事!哼!二哥和她很熟嗎?居然說我不如別人,我可是二哥的親妹妹!”金熙媛把自己的不滿一股腦給說了出來。


    金母一聽,很是生氣,“阿城是什麽情況?他怎麽能這麽說!等回去就收拾他!這個臭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兄弟?”


    金母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想告訴金熙媛,而是打算慢慢查證。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評論喲 ̄雖然作者是個渣文筆,但還是很期待各位小天使的收藏評論喲 ̄愛你們!


    第七十六章


    在清萱眼中,金母隻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病人,等金母和金熙媛離開後,清萱照常接待其他病人。


    結束了一天的門診,金子楊還特地詢問清萱感覺如何。


    “英子,在門診呆了一天,有什麽感覺?忙得過來嗎?有沒有覺得累?”


    “門診也不是很忙,而且都是簡單的問題,頭疼腦熱的居多,剩下的頂多有個腰酸背痛的,都不嚴重。”清萱委婉地表達了一下,自己待在門診完全是大材小用,不過老師自有老師的用意,她也不會真的抱怨。


    “這出現的問題是不多,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積累經驗。在門診除了簡單地對患者的病人作出判斷以外,還有一點,就是要學會同病人溝通交流。”金子楊言辭懇切。


    醫者,看待病人,並沒有高下之分,不過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有些病人的確是會無理取鬧,也有些是因為自己的病情心情暴躁。因此,作為一名合格的大夫,要學會同各種各樣的病人打交道,能夠安撫病人的情緒。


    一個才十幾歲的人對人情世故的認知還不清楚,必須親身經曆才可以。


    而在門診,是接觸到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在這裏可以使人得到很好的鍛煉。


    什麽對年紀的懷疑,對醫術的質疑,在門診就是第一道關卡,經曆得多了,才能擁有一顆強大的心髒。


    聽金子楊這麽一說,清萱如何還能不明白隻是關於和其他人打交道這回事,倒是不必擔心,畢竟以前打交道的那些人,個個都是人精。她抿了抿唇,輕笑道:“老師,我明白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清萱都是在門診幫忙的,的確是學到了很多,也積累到了經驗。除了在醫院學習,白鉞還帶著清萱去了他的實驗室參觀。


    學習的時光是短暫而漫長的,直到一天早晨醒來,清萱起床看到窗外的桃花,已經吐出第一簇花蕊,嫩黃嫩黃的,顫顫巍巍地立在溫暖的春風中。


    粉色的花瓣舒展著自己嬌嫩的身軀,宛若披著粉白羅裙的少女翩翩起舞。


    她才恍然發覺,原來她到首都已經一個多月了。


    幸而在金子楊的辦公室就安裝了一台電話,夫妻兩個還可以時不時打個電話,聊解相思,不必隻通過信件,但是到底是公家的電話,也不好說太多的私人問題。


    因此,絕大部份時間都是通過信件的。


    早上吃過早飯,清萱便要乘公交前往白鉞的實驗室。


    白鉞的實驗室,位於首都醫科大學內部,因為擔心清萱一個孕婦坐公交有些危險,白鉞比平時早起半個小時特地趕過來接她,然後兩個人再一同前往實驗室。


    “小師妹,今天怎麽了呀?”白鉞見清萱似乎心神不定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清萱舒展了蹙起的眉頭,淺淺一笑,“三師兄,沒什麽,就是今晨見桃花都開了,想著來首都也有一段時間了。”


    “這是想家了?”白鉞一聽,頓時笑了,調侃道。


    清萱坦然道:“是有些。”


    京城,對她而言,才是她的家,可是現在的京城叫首都,和她以往所熟悉的京城還是有區別的,而且這裏也沒有眷念的故人。


    現在,家對她來講,或許隻有在德州的那個小小的三居室,有著陸維東的才叫家。


    清萱想起陸維東對她微笑時的樣子,頓時心中一暖。


    “哈哈,等這邊這個項目忙完,再問問老師,還有沒有其他交代的,想回去就回去一趟嘛!”白鉞說。


    他對於這些新婚燕爾的心態還是很了解的,畢竟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有什麽不知道的呢?


    還懷著孕呢,還讓人家小兩口分居兩地,是有些不太地道。


    清萱點了點頭。


    而此時,遠在德州的陸維東,同樣是看著含苞待放的粉嫩桃花,細數著妻子回來的日子。


    一樹含苞待的粉白桃花,似是少女含羞的臉龐,嬌豔青澀。


    樹旁不遠處,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正盯著那還未完全開放的桃花,嘴角露出一抹明朗的笑意,說不出來的溫柔繾綣。


    “陸營,想什麽呢?”看到某個嚴肅的老古板居然在笑,沈嚴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細一看,果真在笑。


    這一笑,沈嚴就不用猜了,這位指定是在想他媳婦呢。因為沈嚴認識陸維東那麽多年,除了陸維東在清萱麵前,其他時候就沒見他笑得這麽溫和的時候。


    沈嚴一開口,陸維東則是收斂了笑容,恢複成麵無表情的狀態,“就是看到桃花要開了。”


    “說得跟真的一樣,不會是想嫂子了吧?”沈嚴玩笑道,這個問題不用回答,他已經猜到了。


    他本以為陸維東不會回答,結果對方居然一本正經地回答了,“對。”


    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在談及深愛之人時,仿佛盛滿了星光,璀璨明亮,動人至極。


    沈嚴啞然失笑,果然,這個前年這個時候還在標榜著沒興趣結婚生子,沒心思應付女人的人,現在這是徹底陷下去了。


    “嫂子這去首都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檸檸昨個兒晚上還問我嫂子什麽時候回來呢,她們好一起逛街!”沈嚴說。


    “應該快了,也就是這一兩周的事。上次打電話說是在門診快忙完了,要跟著去實驗室學習一段時間,然後就可以回來了。”陸維東未加思索,直接說道。


    長久的分離,讓他對妻子的一言一行都記憶尤深,更何況,他的記憶裏本就十分不錯。


    “是嗎?我回頭跟檸檸講一下。”沈嚴知道薛檸和清萱的感情好,對清萱的事情十分關注。


    雖然他也不清楚為什麽,駐地那麽多軍嫂,薛檸偏偏就和清萱走得近,這大概就是男人無法理解的女人的友誼吧。


    陸維東不置一詞,隻是點了點頭。


    沈嚴繼續問道:“對了,陸營,嫂子不是去首都學習嗎?學的還是中醫,咱們德州好像沒有很好的中醫醫院,以後嫂子學成了,會不會留在首都啊?這樣,你們兩個豈不是要分居兩地了?”


    “你和你愛人不也是隻有周末見麵嗎?”陸維東斜睨著沈嚴,“現在還早,操什麽心?”


    “我們好歹都在德州啊!首都到德州火車都要一段時間,還要從火車站回到駐地,也挺折騰人的。”沈嚴繼續說道。


    陸維東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德州和首都確實有一段距離,他也不忍心讓清萱來回折騰。


    隻是,眼下,也不可能直接調換崗位啊!德州是屬於首都軍區沒錯,但是想從德州直接調到首都,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陸維東說。


    “什麽意思?”不愧是多年的戰友,沈嚴聽出了陸維東的言下之意,頓時高聲驚叫,成功地引來了其他戰友的矚目。


    陸維東則是輕咳了一聲,“沒事,你們繼續訓練!”


    見戰士們都繼續訓練,沒有人關注這邊的情況了,沈嚴才壓低聲音,驚訝地問道:“陸營,你不會是想調到首都去吧?”


    “不可以嗎?”陸維東不解地問。


    “那到不是,隻是覺得有些無法理解。要知道德州的軍備力量可不比首都差,而且你在德州也這麽多年了,幾位首長對你有多器重,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沈嚴對自己的妻子感情很深,但骨子裏還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想法,一向是覺得女人是要遷就男人額事業,哪有男人為了女人放棄自己多年的經營呢?


    “你現在是想早了,我還沒確定。”在沒有得到確切答複之前,陸維東是不會輕易下定論的。


    “我是覺得你早期發展還是待在德州比較好,人脈資源都在這裏,去首都?現在的局勢你又不是不清楚,首都那裏的軍備,怎麽比得上我們在德州野戰軍來的自在?嫂子也隻是在首都學習而已,學完了,回德州不就好了?”沈嚴苦口婆心地勸慰著。


    “再說了,那學中醫哪是那麽簡單的事,不學個幾十年,能學出個什麽名堂來?嫂子還懷著孕呢,在家待著養胎不也很好嗎?“沈嚴說起別人是一套一套的,到自己媳婦身上就是另一套原則了,什麽是原則?媳婦就是原則!


    要是按沈嚴父母的想法,就是薛檸要辭掉工作,老老實實地待在沈嚴身邊,照顧好沈嚴,給他們老沈家生個大胖孫子。至於工作?他們家也不差錢,就薛檸那點工資,也就夠她自己用,影響不大。


    但是薛檸像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嗎?很明顯不是的。而且,沈嚴也不會這樣要求薛檸的,他可是個能對父母說出是自己不行這種話,就為了父母不找媳婦麻煩的人。


    “你對你愛人也這麽說?你愛人不是也在工作嗎?你當著你愛人的麵能說讓她辭了工作,專心待在駐地?”陸維東涼涼道。


    “嗬嗬,不敢。”沈嚴神情一僵,他對他媳婦肯定沒有這種想法啊!


    “那還讓我這樣幹?”小夥子,你的想法很危險哦!


    陸維東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同誌,不要把老一輩的思想帶到自己身上來。”


    “堅決沒有!我可是在紅旗下長大的,全心貫徹黨的路線方針。”絕對沒有不尊重女性的想法。


    中午吃完飯,下午去團部開會,首長們針對近期工作進行總結,對接下來的工作進行指導性的建議和意見。


    一場會開下來,已經是漆黑的晚上。穿過深沉的夜色,踏上回家的道路。


    走到一半,就看見一個神色匆匆的身影,正是林建國。


    陸維東上去打了個招呼,“姐夫?這麽晚了,怎麽回來了?”


    他下午開會的時候沒見到林建國,聽說是請假去市裏了,也不知道這麽晚了,為什麽還在駐地。


    “是你呀!我回來拿點東西。”在黑暗中,林建國臉上的那種喜悅也是溢於言表的,高興地說道:“曉雲生了,是個大胖小子!我們前個兒去的時候,走的急,東西沒帶全。”


    “恭喜恭喜。”向來嚴肅的陸維東扯了扯嘴角,是上揚的弧度。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家拿東西了,等會兒還得趕回醫院呢!”林建國喜氣洋洋地說道。


    “好!”陸維東送別林建國,回家找了一罐未開封的奶粉和十幾顆雞蛋包了包,趕在林建國離開前,送到林建國手裏。


    清萱和秦曉雲關係不錯,現在清萱還在首都,這會兒趕上秦曉雲生孩子,他當然要代替妻子送點東西,至於去看望,那倒不必,反正還有滿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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