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


    三十秒後。


    白梔仰臉看顧維安:“我覺著以您的個性和脾氣,在書房中玩這些遠遠不襯您。”


    “嗯?”顧維安垂眼看她,“那你覺著什麽遊戲刺激?”


    “去墓地吧,”白梔麵無表情,“墳頭蹦迪比較適合您。”


    第34章 蛾   她從不是金絲雀


    白梔和顧維安最終也沒有做成數獨。


    她滿懷疑竇地回臥室, 十分費解地被顧維安摟在懷中,疑慮重重地感受到他明顯的反應。


    然後,顧維安睡著了。


    顧維安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平時工作太累了嗎?


    思考歸思考, 白梔仍舊被他溫柔的體溫所俘獲,打個哈欠, 慢慢陷入夢鄉。


    早晨刷牙的時候,白梔還在費力地思考,顧維安近期的異常表現。


    她忍不住給好友廖一可發了條消息。


    白梔:「你知道如何快速地吸引一個男人的注意力嗎?」


    廖一可:「掏出來比他還大?」


    白梔:「……」


    好吧,看來是找錯人了。


    白梔今日的妝容要比往常更加精致, 上妝時間也花的更久。


    她準備去見投資這檔節目的陸鏡西。


    白錦寧那邊絕不會提供援手, 白梔也沒有依靠父母亦或者顧維安的念頭。能打聽到這位陸總的行程,還是前不久做客房部時結交的人緣——


    陸鏡西公司中負責參與其中的一員工妻子曾帶孩子入住過酒店, 那晚孩子忽然腹痛,外加嘔吐不止。白梔正好值班,親自開車帶兩人去了最近的醫院,還為此闖了一個紅燈。


    妻子對白梔自然是感激涕零,白梔在那日也和負責人有短暫的一麵之緣。


    這次白梔有事相求,對方猶豫片刻,沒有直接拒絕:“白經理, 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做決定, 還得看我們陸總的意思……”


    白梔了然:“那您能幫我引薦一下陸總嗎?”


    “我沒有這個本事, 在陸總麵前說不上話,”負責人搖頭, “但是陸總這個周六會去素樸寺見圓融大師,您可以借這個機會過去探探口風。”


    白梔擅長抓住一切機會,她絕不會錯過這點。


    雖然營銷部大部分員工對此持消極看法, 認為和其他老牌競爭這個節目是白費力氣,但這並不妨礙白梔勇往直前。


    化好妝,從頭發絲精致到腳趾甲的白梔施施然上了顧維安的車子。


    剛剛坐好,顧維安看她一眼,微皺眉:“你今日臉色不太好,哪裏不舒服?”


    白梔驚訝不已:“你還會看麵相?”


    她湊過去,想要讓顧維安看個清楚:“你現在從我臉上能看到什麽?”


    白梔天生小鹿眼,眼睛清亮。因擔心被誤認為不專業,她刻意描繪了眼角,企圖讓這雙眼睛看起來不那麽無辜。


    可惜效果不甚明顯,任誰被這雙眼睛注視,都會忍不住心動吧。


    “臉頰潮紅,”顧維安捏著白梔的臉頰,仔細瞧了瞧,下結論,“虛火旺盛,看來該換換食譜了。”


    白梔一巴掌啪唧拍到顧維安手上:“大哥,我這不是虛火旺盛,是腮紅打多了——不要用力捏,會破壞掉我的完美妝容。”


    顧維安毫無悔改之意地道歉:“對不起,是我觀察力不夠。”


    白梔:“哼。”


    大人不記小人過。


    她不和顧維安一般計較,等快到君白的時候,白梔要求司機停車,飛快地下車。


    迄今為止,白梔仍舊不敢過多暴露她和顧維安之間的關係。


    白梔這次去素樸寺,用的是公司中的車。隨行人員並不多,除了她,就是銷售組呂先晟,以及副經理林念白。


    隻是林念白臉色很差,她一路上嘔了好幾次。


    如此頻繁的嘔吐自然引起白梔懷疑,她冷不丁想到一個可能。


    林念白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難道是孔優——


    白梔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林念白如今是她的下屬,免不了多注意了一下。在終於抵達素樸寺的時候,林念白第一個下了車,她站在離車約莫一米遠的位置,打電話。


    隔得太遠了,白梔隻能聽見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什麽“顧先生”“意外”“負責”。


    白梔思忖。


    難道林念白這孩子不是孔優的?


    畢竟今日的目的是陸鏡西,當林念白重新歸隊後,白梔也沒有問她,隻在心中默默思考,等下見到陸鏡西後該怎麽說。


    隻是有一點萬萬沒想到。


    在素樸寺前,白梔會和顧曦月狹路相逢。


    對方顯然也是有備而來,身邊跟著幾位經理模樣的人,兩下一照麵,彼此就明白了。


    顯然,億鉑也盯上這塊肉。


    顧曦月的目的也是陸鏡西,也要在今天見圓融大師。


    兩人塑料地寒暄幾句,彼此再無話。


    白梔禮貌攔下一位寺中的師父,問好之後,說明來意。


    師父合手行禮:“圓融大師年事已高,身體不便。您想見他的話,還需要去旁側廂房等待——”


    “我是貴賓,”顧曦月皺了眉,提高聲音,“貴賓也要等麽?”


    “別說是貴賓了,”白梔笑眯眯地接過話茬,“就算是哈士奇也不行。”


    顧曦月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勃然大怒:“你罵我是貴賓犬?”


    “沒有呀,”白梔攤手,眼睛亮晶晶,“見仁見智的事情嘛,請不要著急對號入座。”


    顧曦月哪臉裏有白梔口齒伶俐,隻覺白梔字字句句都在諷刺她,可她毫無辦法,隻能無能狂怒,狠狠地剜她一眼,仿佛能把她的肉剜出來。


    師父不肯通融,兩行人隻能去廂房處等。


    自打見了顧曦月後,林念白就格外的沉默。


    白梔注意到,林念白看了好幾次顧曦月。


    那眼神頗為複雜。


    銷售組的呂先晟心裏直打怵:“白經理,您確定咱們今天能見到圓融大師和陸先生嗎?”


    “試試唄,萬一呢?”白梔說,“不試的話,更是一點兒希望也沒了。”


    呂先晟仍舊躊躇,左顧右看,附在白梔耳畔悄悄開口:“我聽人說,今天來見圓融大師的不止陸鏡西一人。”


    白梔:“嗯?”


    “圓融大師一天隻見三個客人,”呂先晟歎氣,“今天您和顧小姐都來了,肯定有一個見不成的。”


    據呂先晟所知,整個素樸寺都是顧曦月的叔叔、也就是顧維安的父親當初出資修建的。


    圓融大師和顧維安的父親更是莫逆之交。


    看在這層關係上,估計圓融大師也隻會見顧曦月吧。


    難怪顧曦月那般蠻橫,說自己是貴賓。


    白梔沒什麽波動:“等等再說。”


    說到這裏,白梔望向外麵,感慨:“這麽多求佛的人啊。”


    呂先晟笑著說:“等下事情結束,我也去上柱香。”


    白梔出神:“求神拜佛的時候,女孩子大多數祈求愛情美滿,一生一世一雙人。男人呢?都是求升官發財,事業順利。”


    男女之間對愛情和事業的看法不同啊。


    就白梔目前看到的、以及親自經曆過的而言,女孩子比男人更容易陷入愛情。


    男人眼中,事業權力永遠是最重要的。


    呂先晟問:“那白經理想求什麽呢?”


    “求什麽?”白梔想了想,“沒什麽好求的,求父母身體康健吧。”


    ——順便,也請神百忙之中關照一下顧維安。


    畢竟是她丈夫嘛。


    很快,有一個年輕些的和尚走過來,微笑著告訴眾人:“廂房那邊已經有兩位貴客了,師父喜靜,不願見太多客人。他老人家出了一副對聯,誰能對的令他老人家滿意,誰就能過去。”


    顧曦月懵了一瞬:“這是什麽奇葩規矩?當現在是封建社會啊?還對對聯?幹脆讓我們三拜九叩好了!”


    和尚朝她合手行禮:“客人,稍安勿躁。”


    白梔禮貌地問:“師父,是什麽對聯?”


    和尚不疾不徐地開口:“這上聯是,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麵。”


    幾個人都陷入沉默,有和尚盯著看,沒有人敢拿手機作弊。


    顧曦月傻了眼,朝旁側的人投去目光。


    其他幾個人也一臉茫然,搜腸刮肚想合適的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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