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破天荒,她貪睡,常常抱怨睡不夠。尤其是近期,兩人正式成為夫妻之後,顧維安欲望重,又渴求她,但憐惜白梔身體弱,好幾次未盡興便停止了,不想讓她再受苦抱怨。但對於白梔而言,顧維安此時的“節製”對她來說卻已經足夠放縱。


    兩人的承受能力差距實在太大了。


    前往公司的車上,夏雅之忍不住回頭,擔憂地問顧維安:“先生,您的手臂——”


    “不要緊,”顧維安隻問他,“人找到了麽?”


    “找到了。”


    “她是否願意出庭作證?”


    夏雅之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神色:“先生,她說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出顧萬生的陰影,不肯再出麵……”


    被顧萬生侵害過的人,如今顧維安已經列出清單。


    前不久,顧維安親自與她們詳談,但仍舊沒有結果。


    出於各種各樣的考量,她們都不肯出庭作證。


    這個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顧維安轉而問:“昨晚帶頭起哄的人,現在在警察局?”


    “昨晚就送進去了,幸虧有江律師提醒,那小子身上還帶著白、粉,夠他吃一壺的,”夏雅之點頭,“警局那邊已經打好招呼,這次就算他爺爺親自出馬也救不了他。”


    顧維安應一聲。


    夏雅之看了眼顧維安的右臂。


    舊傷疊新傷,顧萬生下手還真狠。


    好在那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如今包紮好,穿好襯衫衣服後,表麵上什麽都顯露不出。


    夏雅之試探著問:“您真的不需要再去醫院檢查麽?”


    “不必,”顧維安說,“先去與董事會那些老家夥見麵。”


    夏雅之勸:“先生,身體要緊。”


    顧維安神色淡淡:“不礙事。”


    夏雅之原還想再勸,可看到顧維安此刻神色,猶豫片刻,還是把話咽下去。


    隻有徹底將顧萬生給解決掉,才能夠高枕無憂。


    當初顧維安在美國時,羽翼未豐,顧萬生沒少朝他下手。


    印象最深的一次,顧維安躺在床上昏迷超過24小時。


    蘇醒後,因為長時間的藥物注射和疼痛,連手機都無法握在手中。


    夏雅之看著顧維安隻能拒絕小女友的視頻通話,他那時候說話也費勁,仍舊要求夏雅之,按照他的意思回複。


    「對不起,我現在很忙。等過去這段時間後,我再好好陪你。」


    -


    白梔早上走的時候,就帶了隨身的包。


    衣服沒什麽好收拾的,她害怕驚醒顧維安,索性什麽都沒有帶。


    反正足夠多的小錢錢能讓她買到想買的一切。


    白梔名下還有一套大平層,雖然空間遠遠不及如今住的地方大。但白梔不想讓爸爸媽媽為自己擔心,絕對不可能回他們那邊去住。


    今日工作不多,白梔仍舊提前下班,去收拾自己如今的住房。


    這裏許久都沒有人住,雖然有阿姨定期打掃衛生,但仍舊十分冷清。


    廖一可幫白梔一同收拾房間,現在的她隻知曉好友和顧維安起了衝突,具體什麽衝突,如今還不太清楚。


    幫白梔把箱子一一搬過來,廖一可直起腰,擦了把臉頰上的汗,幫好友細數著如今還缺少的東西:“首先,你需要一塊小一點的方巾,來擦拭小麵積的汙漬。另外,光有掃地機器人還不夠,你需要清潔劑……”


    白梔目瞪口呆地聽廖一可列完清單。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終於有了絲崩潰的趨向:“這麽麻煩嗎?”


    “不然呢?”廖一可驚奇地問,“你先前沒有做過家務嗎?”


    白梔搖頭。


    家裏一直都有傭人,偶爾臥室中的贓物,也都是顧維安收拾。


    一直都用不到她動手。


    “看我都忘了,”廖一可一拍腦門,“為了方便,建議你還是繼續請個阿姨定時上門好了。”


    說到這裏,廖一可又忍不住問:“現在廚房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你想好吃飯問題怎麽解決麽?”


    白梔耿直回答:“想好了,我可以點餐。”


    廖一可:“……也行。”


    確定好友能夠獨立生存下去後,廖一可心情稍稍有所放鬆。


    她看著白梔將東西收拾好,感慨:“昨天我加夜班,十二點多才回家,遇見了江律師。”


    白梔知道好友如今正沉迷這位律師美色,隨口問:“江律師這麽晚還夜跑啊?”


    “不是夜跑,”廖一可露出苦惱的神情,“他襯衫上還有血,把我嚇一跳。我問了幾句,他說是委托人受了傷……哎,你說這當律師的也夠高危的啊,萬一委托人有傳染病的話,這病毒不就順著血液沾到江律師身上了嗎?”


    白梔埋頭在找銀行卡,心不在焉地唔一聲。


    她隻帶一個包出來,那是平日裏上班常帶的,不過昨天一直沒打開。


    白梔記得自己錢包就在這個包中,翻了幾下,成功看到錢包的蹤跡。


    她探手取錢包出來,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一個方方正正的硬物。


    白梔好奇地將那硬物掏出來。


    是一個藍色絲絨的盒子。


    她打開,裏麵是一條漂亮的手鏈,吊墜是美麗的梔子花形狀。翻開來看,背部鐫刻著小巧的英語單詞。


    my princess。


    我的公主。


    這個……好像是顧維安給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他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


    顧維安歸家時已經到了深夜,他看正在寫寫畫畫的陸程,問:“你幹媽在樓上麽?”


    陸程聽見他聲音,立刻丟開筆,仰臉看著顧維安,皺眉抱怨:“幹爹,你昨天怎麽回事啊?”


    他手握成拳,激憤不已:“昨天幹媽一下班就烤了很香很香的蛋糕,在書房中等你等到半夜,你都沒有回來……”


    顧維安微怔:“蛋糕?她在書房等到半夜?”


    陸程說:“我剛剛給幹媽打電話,她說這幾天想在外麵住,暫時不回來了。你趕緊現在去找幹媽啊,不然回頭就要學人追妻火葬場了!”


    顧維安冷靜地問:“你從哪裏學來的這種話?”


    □□爹指出,陸程噎了一下,悻悻然:“好啦好啦,我再也不看小說了……”


    顧維安找到那個蛋糕。


    蛋糕雖然被妥帖冷藏,但畢竟已經過去它最美味的時候。


    顧維安看著那塊失了美味的蛋糕,還有上麵她歪歪扭扭用奶油擠出來的字。


    顧維安這三個字占的空間很大,有些歪斜。


    五秒後,他撥通白梔的號碼。


    她接的很快,聲音還有些倦倦懶懶的感覺,聽起來像是剛睡醒。


    還有點鼻音:“幹嗎?”


    顧維安問:“要不要一起回來吃蛋糕?”


    “不要了,”白梔說,“你留著自己吃吧,就當是這幾個月我付給你的嫖資!”


    顧維安安靜三秒,按按太陽穴:“梔子,安平病了。”


    一提到安平,白梔的聲音瞬間變了:“怎麽回事?”


    顧維安看著旁側正在歡樂追著自己尾巴玩的安平,慢慢地說:“今天安平下午不小心進了臥室,弄翻了你平時經常放信件的小櫃子,吃了些異物——”


    白梔驚聲叫起來:“它該不會把老師給我的信給弄壞了吧?”


    “我不清楚,”顧維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不過我發現他狗窩旁邊有很多碎紙屑,你要不要來檢查一下?”


    白梔沒說話,顧維安聽見她沉重的呼吸,繼而結束通話。


    顧維安沒有動白梔放滿珍貴信件的小櫃子,而是去書房取了幾張信紙,隨意寫了一些東西,拿到安平旁側。


    安平歡樂地搖著尾巴,看著主人,還以為主人要陪他玩耍。


    顧維安將偽造的信紙仔細撕成碎屑,均勻地灑在安平身邊。


    安平對即將背鍋的事情一無所住,仍舊歡樂無比地蹭著主人的腿。


    顧維安摸摸安平的頭:“對不起了,狗兄。”


    第50章 尋   要梔子親親


    白梔氣喘籲籲趕到後, 一眼就看到活蹦亂跳的安平,正在歡樂地追逐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


    以及他周圍的碎紙屑。


    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的信件,讓白梔看到後眼前一黑, 險些背過氣。


    她和高中時代的語文老師聯係緊密,那是一位即將退休的女老師, 和藹可親。即使在她順利讀了大學後,兩人仍舊保持著書信往來。這些信件對於白梔而言要比所有的珠寶首飾都要珍貴——


    偏偏安平什麽都不知道,還歡樂無比地撲上來,要和主人親親。


    白梔痛心疾首地罵它:“你怎麽能隨便咬我的信呢?壞狗狗!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回來, 你怎麽能這樣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不許過度親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多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多梨並收藏不許過度親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