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眉頭已蹙起,但腳還是頓住了,他忽視不了心底還是有那麽一絲期望,期望她能道歉認錯的。


    然而就在他剛剛轉過身時,雙頰就被人用力按著往下一拉,一個粗暴的吻印在了他唇上,由於對方速度很快,又沒有經驗,兩人猝不及防碰在一起時,牙齒還磕到了。


    岑墨驚愕,瞳孔微縮。


    一吻既畢,柳溪砸了咂嘴。


    哦,原來接吻是這麽個滋味,也沒什麽吧。


    罷了,也算是了結這十幾年來的心願了。


    她還是很貼心地拍了拍岑墨被扯歪的衣領,替他整平回去,順便將人推遠。


    “滾吧。”


    作者有話要說:    柳溪:滾吧,工具人:)


    嘻嘻嘻嘻,你們是不是看到標題想錯了,是誰強吻了誰?


    然後作者沒見過世麵,上一章留言太多了,竟然把我嚇到了!≌嫻模不怕你們笑!這是我寫的第五本現言,卻是第二本順v的作品,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留言!≌庹錄絛2分留言全送紅包喲 ̄啊,再說個有趣的事。


    看到你們上章在笑那個雞,我突然想起以前玩劍三的時候,有個818,男女主死情緣的時候撕逼了,男的說之前給女的充了很多遊戲幣,大概100塊錢?要女的還回來,然後女的說她在淘寶買了一隻叫花雞給男主,大概99元,男主吃了,所以算兩清,男主就說這怎麽能一樣,那雞也不是男主叫女主買的,然後吃瓜群眾又跳出來說那隻雞不值這麽多錢,最後撕逼畫風就變成了一直在扯皮那隻雞,好好的撕逼樓就這麽歪了23333


    感謝在2020-11-0720:00:00 ̄2020-11-082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4713938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富小妮5瓶;274087692瓶;﹏果果糖”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章


    關於岑父壽宴的事,柳母親自給岑母打了個電話,說柳溪身體不適,去不了。


    岑母聽到這理由,倒也沒說什麽,知道她身體本就不好,加上柳母繪聲繪色地把柳溪近況描述了一遍,什麽壓力大到失眠不吃飯,體重少了十幾斤。


    一聽這麽嚴重,岑母連客套話都不說了,“是是是,考研壓力的確很大,吃個飯而已,沒什麽大事,要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吧。”


    掛完電話,岑母就覺得哪裏不對,反問兒子,“溪溪是年初考上研究生的吧?”


    她怎麽記得是3月份的事了,最近不應該壓力大才對,那是為什麽身體不好?


    岑父冷哼道,“就是不想來唄。”


    岑母又問岑墨,“怎麽回事?”


    岑墨原本沒打算把分手的事情告訴父母。


    在他眼裏,戀愛等同婚姻大事,重之又重,每個決定都十分謹慎,自然也包括分手,無異於離婚,換是他,絕對不會像柳溪那樣輕易掛在嘴邊,說分就分。


    而家中長輩也是這樣保守的思想,哪怕現代人思想開明了些,他的父母雖沒要求他隻能談一個對象,但也絕對不允許他濫-交,他們一直與他灌輸的都是寧缺毋濫的思想,更何況岑父從來都是讓他一門心思做科研。


    總之,分手是一件非常嚴肅而嚴重的事,不管對他,還是對他父母來說,這話他不能亂說。


    如果柳溪每回鬧脾氣都以分手要挾,回頭又複合,回頭讓他父母作何感想?


    最重要的,在岑墨心裏,他從來就沒想要分手。


    隻要對方和從前一樣妥協一步,他還能不計前嫌對她好。


    但這一次,柳溪顯然不能如他所願。


    想到那晚被她強吻,岑墨自覺失了男人麵子。


    以後就是她求著他複合,他都不會答應。


    於是,他與父母坦白道:“我們分手了。”


    岑母詫異。


    岑父卻沒什麽動容,“分了就分了吧,男人就不該拘泥於小事上,多放點心思在科研上。”


    話題便轉向了關於他去mit做研究的計劃,岑父事無巨細地問著,岑墨一一作答。


    岑父在這學業方麵向來對兒子要求嚴格,至於談戀愛的事,他是真的不放在心上,之前因為的確沒影響到兒子,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默許了岑墨的行為,現在兩人分手了,他麵上不喜不怒,但實際心裏舒坦了許多。


    話題聊到尾聲,又回到了生活上,岑母囑咐岑墨多看看美國的天氣,多添置一些衣物帶去,最好再問問在那邊的學長學姐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岑父應道:“還問別人做什麽,裴佳最熟悉了,有任何不懂就問她,到了美國,你要多聽聽她的建議。”


    提及裴佳,岑父的臉上不自覺就流露出一種賞識,本來這話還沒想說得這麽明顯,恰好知道岑墨與柳溪分手了,所以也起了別的心思。


    他還是希望岑墨多與裴佳接觸,優秀的人就應該與優秀的人在一起,才能成長得更高。


    岑墨不置可否,父母說什麽,他都應好。


    飯吃到最後,岑母開始收拾碗筷,忍不住碰兩下岑墨的胳膊,“怎麽分的?”


    岑墨:“我沒告訴她出國的計劃,她生氣了。”


    岑母:“那你怎麽不告訴她?”


    岑墨:“想等拿到邀請函再說。”


    岑父用紙巾擦了擦嘴,冷哼道:“這說明了什麽?說明她太閑了,沒事老盯著你做什麽?你看現在社會都在倡導男女平等,那女人就該多為自己打算一點,有這時間好好讀書,學習本領,別整天想著依靠男人翻身。”


    岑父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不努力不上進的年輕人,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無異於在慢性自殺。


    岑墨認為有些道理,就沒不再耿耿於懷了,把自己碗筷收拾了就回房去了。


    岑母見兒子走了,立馬愁眉不展,“剛剛聽華英說柳溪都瘦了十幾斤,我還以為是考研,沒想到是因為咱兒子,這都是兒子欠她的……”


    岑父板著臉,“欠什麽?我們兒子哪裏對不起她了?是我們兒子害她的?別什麽事都攬自己身上!”


    岑母不悅:“你說她太閑,她為什麽太閑,你心裏不清楚嗎?”


    岑父見她提起這事,立馬怒瞪了她一眼,“你這人就是非得給自己找不快,這些年我們做的還不夠多?醫生我們幫忙找,醫療費我們幫忙攤,逢年過節就送禮,你還想怎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說什麽,現在是他們自己分開了,你還非得讓岑墨娶了她才行?”


    岑父是一家之主,掌握絕對話語權,岑母自是說不過他,氣得坐在那不吭氣,半天後,岑父心腸也軟了下來,皺眉道:“你過兩天把老李送來的那什麽美國蛋白-粉給他們家送去,能照顧就多照顧點,以後別提他們的事了。”


    岑母又哎了一聲,“知道了。”


    第二日,岑母就帶著一些補品與水果來看望柳溪。


    她原本心裏就有愧,在看到柳溪真的憔悴了一大圈,並且還在吃藥,她更是覺得對不住,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當初就不該瞎撮合二人。


    雖然在與柳溪談話中沒提到岑墨的事,但臨走前,她還是忍不住替岑墨道了歉,“溪溪,真的對不起你,這一回是岑墨做的不對。”


    柳溪微愣,隨後笑了下,“阿姨,沒有誰對不起誰,隻是我們不合適。”


    要道歉也該是岑墨自己來道歉,他媽媽幫忙道歉算什麽?


    她隻會覺得他媽媽好,但不會對岑墨有任何改觀。


    岑母心裏也清楚自,這些道歉不過是讓自己心裏好受點罷了,但聽到柳溪到今天也沒與她說岑墨半點不是,她又寬慰又內疚。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


    二人客氣告別。


    轉眼就到了岑父壽宴,柳溪的缺席沒有掀起什麽軒然大波。


    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晚輩而已。


    這點,柳溪不得不佩服岑墨的“高瞻遠矚”。


    談的時候就不公開,交際圈也從未讓她涉足,因此分手就能輕易斷得幹幹淨淨,免去了不少麻煩。


    柳溪的四年本科生涯就在這麽一點惆悵中徹底結束了。


    等她重新回到a大的時候,已經是研究生了。


    新的學期,新的開始。


    新生報道,她正式成為了a大信息學院計算機係的一名學生了,研究方向與岑墨一致,都是人工智能大類裏的計算機視覺。


    原以為離他更近了,結果卻是更遠了。


    二人的分手並沒有阻攔他出國的計劃。


    他在八月就與裴佳一起出國,成為係裏一段美談。


    這消息倒不是她特意打聽來的,實在是他在計算機係的存在感太強了,尤其是新生開學這段時間,所有新生都必然聽到了來自學姐、學長、老師對岑滔滔不絕的誇讚。


    以前她隻是同院不同係,就已經經常聽到他消息,更別說現在同係,雖然人已經在異國他鄉,但傳說依然存在。


    隔三差五就能從各個方麵聽說,岑墨科研項目又取得了什麽突破性成果,岑墨在mit如何吊打了國外同學,大放光彩,隻要岑墨一有什麽大動靜,必然全係上下都知道。


    當然還有一直廣為流傳的放棄八位數年薪,遠赴他國求學的事,此學子高風亮節,淡泊名利,博得了一眾實幹派科研學者的讚賞。


    同學以這樣的學長為傲,老師以這樣的學生為傲……


    正巧柳溪專業課上遇到了個這學期剛進了岑墨實驗室的一位同學。


    那同學說他第一時間就和自己老板打聽了岑墨。


    “老板說,岑墨實在太聰明了,他幾乎沒教他什麽,這幾年都是他在幫他做科研……”


    說完,又引來一眾同學的驚歎。


    大神不愧是大神。


    ……


    不僅僅是學校,柳溪家與岑墨家又走得近,也總能聽到不少他的消息。


    總之就是這個人雖然已經不在眼前,但存在感一點也沒減弱,她的生活裏無處不存在他的影子。


    難熬的一個學期過完了。


    又是一年除夕夜,白雪皚皚。


    柳溪頭一年和父母一起守在樓下放鞭炮跨年。


    12點一到,周圍響起了陣陣鞭炮聲,五光十色的煙花照亮了周圍。


    她記得去年,她還和岑墨說過,以後每年都要一起過。


    果然不能隨便亂立g,說倒就倒了。


    也不知道岑墨第一個在異國他鄉過的除夕夜是什麽樣的?


    時至今日,她還會時不時想起他,但心境完全不一樣了,她倒也沒刻意去忽略這點想念。


    真正放下,不是做到不想,而是想起時不會有一絲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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