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讓:“......”


    高一和高二的教學樓在兩個反方向,進校門後,兩人分別。


    “讓讓,中午食堂見。”


    戚顏朝張陸讓揮了揮手,也不管他答不答應,說完轉身就走。


    張陸讓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感受到周圍的人頻頻看向他,他才抬腿離開。


    糟糕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好像,她也不是那麽聒噪。


    張陸讓微微揚了揚唇。


    意識到自己的心情變化,張陸讓心裏泛起了一絲漣漪。


    ——


    正如戚顏所說,不出一節課,已經有不少人得知他跟戚顏一起上學的事情。


    他的發小顧然是第一個問他的。


    據說是因為,戚顏是學校裏很多人的女神,男女通吃,所以當她身邊出現關係好的異性時,路過的狗都會多看一眼。


    加上,他可是張陸讓啊,一個還沒開學就在貼吧裏出名了的男生。


    一個眾人眼中的女神,一個傳說中的男神,這湊在一起,別人不八卦就怪了。


    “阿讓,你不夠意思啊,認識咱學校的女神都不跟我說一下,還是不是最好的兄弟了。”


    顧然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


    女神?張陸讓喃喃道:“女神經還差不多。”


    “什麽?”顧然沒聽清。


    張陸讓平靜地說:“我跟她不熟。”


    “不熟?都一起上學了,誰信啊?反正我不信啊,是兄弟,你就說實話,我又不跟你搶。”


    張陸讓感到無語。


    “包括今天,總共見了兩次,他爸媽是我舅舅的朋友。”


    換做是別人,張陸讓懶得解釋。


    可如果他不跟顧然解釋清楚,顧然能一直因為這事兒煩他。


    “第二次見麵就一起上學了?”


    張陸讓:“......”


    話剛說出口,顧然就感受到了張陸讓的眼神,好像罵得很髒。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她爸媽是你舅舅的朋友,你們兩家又離得很近,所以家裏人讓你們一起上下學,對不對?”


    顧然是瞎猜的,也算是誤打誤撞猜對了。


    “嗯。”


    “還真是這樣啊?”


    顧然不確定地問。


    “信不信由你。”


    他該解釋的都已經解釋了。


    張陸讓感受到了心累。


    他算是知道戚顏說的沒有第三個選項是什麽意思了。


    人們一般隻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而不願意去證實事情的真相,也不會聽你的解釋,因為你的解釋在他們看來,就是狡辯。


    好朋友尚且如此,其他人更好不了哪兒去。


    顧然信了,接著,追問張陸讓有沒有戚顏的聯係方式。


    他還補了一句:“不是我想要,是關放想要。”


    關放點了點頭,


    “我對戚顏很有興趣,我們可以公平競爭。”


    張陸讓:“......沒有。”


    有也不給。


    沒有經過戚顏允許,他不會隨意把戚顏的聯係方式給別人。


    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好吧,那你能幫我要一個嗎?”


    關放一個大男生,為了女神的聯係方式,對著張陸讓撒嬌。


    張陸讓:沒眼看。


    顧然第一個反對:“這不行啊,說好的公平競爭,阿讓都沒有聯係方式,能不能要到戚顏的聯係方式,你們各憑本事。”


    誰親誰疏顧然還是分得清的。


    跟關放才認識多久,論交情,他肯定幫張陸讓。


    關放一聽,有道理,於是就答應了,還想跟張陸讓立君子協議,誰先要到戚顏的聯係方式,另一個就自覺退出。


    張陸讓:“......”幼稚。


    他的沉默讓關放以為他是不敢。


    “別慫啊兄弟。”


    “我剛想起來,我們好像加了qq。”


    張陸讓一句話絕殺,關放直接僵住了。


    “不是兄弟,你這,作弊啊。”


    剛剛不還說沒有聯係方式呢嗎。


    就是不想給他唄。


    顧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看看張陸讓、看看關放、又看看張陸讓、看看關放,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拍了拍關放的肩膀,說:“退出吧兄弟,節哀。”


    張陸讓是他最好的兄弟,他肯定得幫張陸讓。


    幫他問戚顏的聯係方式,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愛莫能助。


    關放也是個講道義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好,我認輸,我退出。”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跟張陸讓公平競爭過,遺憾的是,戚顏選擇了張陸讓呢。


    張陸讓很無語。


    人在無語到極致的時候,是會控製不住笑的。


    關放苦著臉說:“不是,兄弟,你好歹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嗎,我剛失戀,你不安慰就算了,還笑那麽開心,合適嗎?”


    張陸讓恢複冷漠臉,問:“我笑了嗎?”


    顧然果斷配合道:“沒有。關放,你別太敏感了,阿讓做不出這麽缺德的事。”


    關放:“不是你......”


    睜眼說瞎話也不帶這樣的!


    張陸讓:笑了一下而已,缺德嗎?


    算了,他們覺得缺德就缺德吧。


    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嘲笑他們沒腦子,好像是有點缺德,不算冤枉。


    中午下課,三人一起去食堂。


    戚顏離食堂近一些,早早打好飯,占了位置等著張陸讓。


    張陸讓甩不開兩個跟屁蟲,隻好帶著他們一起去了戚顏那張桌。


    “顧然,那——那不是——”


    關放激動地拍著顧然的手。


    “戚顏嘛,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能不能成熟點,你看阿讓,多淡定。”


    顧然一臉驕傲。


    他不知道張陸讓和戚顏是約好的,還以為是偶遇呢,心想:阿讓真勇,看來是關放讓他有危機感了。


    得虧他這話沒說出口,不讓張陸讓又該無語了。


    “讓讓,這是你的朋友嗎?”


    戚顏的語氣熟稔,還感到有些意外。


    張陸讓看著不像是能這麽快交到新朋友的人。


    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他的性格,不太會主動交朋友,而當別人主動靠近他時,他又會下意識躲開。


    “讓讓?”顧然對戚顏對張陸讓親昵的稱呼感到吃驚。


    不是說不熟嗎?


    顧然用眼神控訴張陸讓:你騙我?!


    張陸讓無語。


    “是,顧然、關放。”


    張陸讓簡單跟戚顏介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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