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曙光初現,天邊泛起淡淡的金紅色,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鞭炮的硝煙味,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溫暖而柔和。


    張起靈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寒煙安寧的睡顏,他側了側頭,微垂眼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


    初升的朝陽下,她如同一朵薔薇,安靜而嬌媚,眉宇間流露出的寧靜,宛如山水間的一絲雲煙,美不勝收。


    “小哥,你怎麽每一次都醒的這麽早?”


    寒煙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張起靈含笑的視線,她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帶著清晨的微醺,格外的撩人。


    “太陽都出來了,早餐想吃什麽,我出去買。”


    “油條豆漿,多買一些,吳邪和小花他們都在呢。”


    “好,等我回來。”


    “嗯,知道,穿厚一些出門,很冷。”


    “好。”


    張起靈輕吻了吻她嫣紅的唇,翻身而起,穿好衣服後,看了看仍舊閉著眼睛的寒煙,唇邊勾起一抹輕笑。


    清晨的陽光下,冰雪慢慢消融,空氣變得溫潤而清冽,彌漫著雪後特有的清新。


    有風吹過,吹落屋頂樹枝上堆積的簇簇白雪。


    寒煙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和煦的陽光,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拿到搭在架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寒煙姐姐,你起來了,胖哥哥說要出去買早餐,讓我問你和小哥要吃什麽?”


    “小哥已經出門去買了,估計這一會兒都快到家了。”


    “啊,這麽早?那我去給胖哥哥說一聲,讓他不要去了。”


    雲彩匆匆跑下樓,叫住和吳邪一起走到庭院的胖子,他們齊齊抬頭看向二樓陽台,對著寒煙揮揮手。


    “寒煙,快下來,新年的第一天,可不能睡懶覺。”


    “就是,你快下來叫一聲老張頭,我和天真怎麽喊他,他都不肯起床。”


    吳邪和胖子一起指了指一樓的臥室,張也成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交談聲,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


    “好,馬上就來。”


    寒煙話音剛落,張起靈就拎著早餐推門而入,吳邪和胖子忙笑嗬嗬的上前,接過他手裏的早餐。


    “煙煙,穿厚一些,很冷。”


    “好。”


    寒煙看了一眼張起靈的穿著,折返回房間,給張起靈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走到樓梯轉角時,正好碰見下樓的解雨臣和黑瞎子。


    “小花,黑爺,早。”


    “早,姐姐。”


    “早啊,姐姐~~~”


    黑瞎子學著解雨臣的語調,尾音卻又慢慢上揚,聽著吊兒郎當的,讓人想揮拳打他。


    還不等寒煙說些什麽,解雨臣的拳頭已經揮舞在黑瞎子的身上,他做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不知道的人,恐怕真的會以為,他很疼。


    解雨臣和寒煙共同看了黑瞎子一眼,他裝模作樣的樣子,讓他們紛紛感到強烈的無語凝噎。


    “你慢慢在這兒演吧,姐姐,不用管他,我們下去吃早飯。”


    “好,黑爺,你的戲有些浮誇,真的。”


    寒煙笑著調侃一句,跟在解雨臣後麵走下樓梯,留下黑瞎子一個人站在原地,笑看他們兩人離去。


    “小哥,衣服。”


    張起靈接過她遞過來的羽絨服,搭在沙發上,指了指客廳的空調。


    “胖子開了空調,不冷。”


    “你們磨嘰什麽呢,快來吃飯啊,都快冷了,對了,老張頭還沒有起來呢,寒煙,你快去叫一聲,我們叫不動他。”


    “不用,在這兒叫他也行。”


    寒煙說著轉頭看向張也成臥室的方向,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大聲喊道。


    “師父,你一大把年紀了,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她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的疑惑瞬間紛紛散去,了然一笑,開始各自忙碌起自己的事。


    張也成最不喜歡有人拿他的年紀說事,大清早的,這樣明晃晃的刺激他,他不直接衝出來才怪。


    果然,眾人都還沒有落座,張也成就穿著拖鞋快步走到客廳,怒氣衝衝的瞪著寒煙。


    張起靈看向一臉雲淡風輕,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寒煙,薄唇輕勾,眸光瀲灩如晴水。


    “臭丫頭!新年大吉的,你是不是找打呢你!”


    “師父,你現在別說打我了,你抓都抓不住我哦。”


    寒煙慢條斯理的拿出袋子裏,金黃酥脆的油條,搖頭晃腦的,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笑。


    張也成想到她真實的身份和本事,隻覺得心中一梗,不服氣的瞪她一眼,一屁股坐在溪柳的身邊。


    溪柳看了看張也成的臉色,將一碗熱騰騰的稀飯推到他麵前,看似安慰,實則紮心的說道。


    “張老,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的,快吃飯吧,包子都冷了。”


    張默咬下雞蛋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笑意盈盈的溪柳,對著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你是知道怎麽紮心的。”


    大家圍坐在飯桌前,吃著熱騰騰,香氣撲鼻的早餐,說笑逗趣,打打鬧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最真心實意的笑。


    新年的第一天,大家同除夕夜一樣聚在一起,誰都沒有說出要離開的話。


    寒風卷著幾片雪花落下,漸漸的,雪越下越大,簌簌的落著,地麵上很快就鋪了一層晶瑩的白。


    寒煙穿著鬥篷站在庭院的小徑上,看著遠處綻放的紅色山茶花出神,耳邊,皆是朋友的笑鬧聲。


    在眾人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一個閃爍的星門突然憑空出現,星辰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景一物,迫不及待的從星門裏麵走出來。


    “主人!”


    星辰看見寒煙的瞬間,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飛奔到寒煙的身邊,在寒煙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把寒煙飛撲在地。


    “煙煙!”


    “姐姐。”


    “寒煙。”


    “寒煙姐姐。”


    大家齊齊站起身來,往寒煙的位置跑。


    張起靈沉著臉拉開倒在寒煙身上的星辰,清寒的眸子裏泛冷,眼底冰雪翻湧。


    “煙煙,摔疼沒有?”


    他f扶著她站起來,伸手拂去她發絲上沾染的雪,看向她時,眼眸裏的寒意不再,換上濃濃的擔憂。


    所有人都圍在一起,看向突然出現的星辰,目光中透露出,絕對的淡漠和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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