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官吏們焦慮地盯著元軟。


    元軟:?


    她微微一笑,揮了揮手“咿呀咿呀”。


    眾人險些摔倒,現在不是賣萌的時候啊!


    恰在這時,卷發女富豪道:“這是我的聘禮。讓你看看我的誠意。”


    說完,她豪放地之前帶來的一個巨大箱子拖過來,將它裏麵的東西哐當哐當倒出來,出乎眾人意料,裏麵不是金銀珠寶,而是一摞摞的文書。


    眾人正疑惑,兵部侍郎剛準備不屑地說一句,我大夏從不用楚國的寶鈔。


    恰在這時,忽然聽到心聲:


    係統:【阿軟!這女富豪是戀愛腦啊!這些居然都是礦石礦山的地契和具體地圖位置。這要換算下來得多少錢。】


    什麽東西?!


    居然是這種閃瞎人眼的好東西?!


    兵部侍郎一個踉蹌,險些沒能站穩,哈喇子都快流傳來了。


    戶部侍郎幾乎要衝過去了,他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抓住兵部侍郎的手肘:“你若是能搶過來,我就給兵部加薪。”


    兵部侍郎翻了個白眼:“滾。”真要搶到都歸兵部,還需要你分錢。


    其他人齊刷刷地看向太子:要不冒認吧,不就是多納個妾,也不是不行啊。


    太子:……


    他可是一朝太子,豈能這麽看他。太子憤憤不平地回頭看父皇,沒想到父皇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太子險些氣笑了。


    太子很有危機意識地開口道:“看你談生意時頗為精明,沒想到這麽糊塗,你晚上與何人入睡都知道嗎?不是我,是一路與你相協來到大夏,慕容的孩子。”


    元軟驚訝地瞪大眼:


    【原來大侄子知道真相啊,等等,難道他之前一係列的操作是在故意設局?想要來個甕中捉鱉?】


    眾人:???


    什麽故意設局?甕中捉鱉?


    這裏麵還有什麽玄機嗎?


    有過狗血經驗的皇帝,第一時間開始打量慕容的五官,看來看去對方好像不是藍眼睛,五官上也沒有什麽和他長得相似的地方。


    這時,卷發女子皺起眉:“不可能!太子殿下飽讀詩書,絕不可能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野人能夠偽裝的。”


    頓了頓,她的語氣中帶著些失望,“我原以為你們中原人書讀得多,更清楚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的道理。沒想到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如此的薄情寡義。”


    係統:【阿軟,古話說,負心多是讀書人呀。你不能有學曆濾鏡吖。】


    元軟:【嗯嗯。】


    眾·飽讀詩書·人:……


    新鮮了,第一個聽說讀書多還能被歧視的。


    跪在地上的慕容也連連磕頭,再義正言辭地道:“殿下,草民雖是鄉野出生,但從未沾染過殿下的女人。殿下若是不信的話,草民願以死明誌!”


    眾人紛紛遲疑。


    元軟:【哎呀,這以死明誌豈不是肯定能賴在大侄子身上了,男性可沒有貞操一說啊。】


    係統:【不,有辦法!脫去他上衣即可!】


    眾人:!!!


    什麽?有辦法?難道男子也能驗明是否是處男?


    太子知曉係統從不亂說話,於是他給了旁邊刑部侍郎一個眼神,然後才道:“我大夏仁義待人,不需要你死,刑部侍郎是判案奇才,有辦法驗明你的正身。”


    刑部侍郎表情懵逼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太子這是讓他用“係統”的辦法出頭。


    他大聲道:“殿下,很簡單,隻要脫去他上衣即可!”


    此話一出,圍觀群眾爆發出驚詫聲:


    “脫去上衣就能看出是不是處男?”


    “大牛你脫一下我看看?”


    “滾!看個屁,看老子上沒上青樓啊!”


    係統:【嗯?那人居然這麽說,看來他們果然是知情啊!】


    刑部侍郎聽到神秘聲音的話,心中越發自得,繼續道:“脫去上衣,驗你處男身……”


    係統:【什麽!古代居然還能驗明處男身?這麽高級?】


    年輕官吏們:……


    紛紛無語地側目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一個踉蹌,話鋒一轉道;“驗你處男身份自然是不可以的。”


    眾人:……


    算你小子話鋒轉移得快。


    此話一出,老百姓們一片嘩然:


    “不能驗處男身份?那怎麽看出來對方與姑娘有染啊!”


    “肯定是亂說。”


    “大人,你得講證據啊。”


    ……


    刑部侍郎冷汗都快流下來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早知道就不要得意亂說話亂出頭了。


    他眼巴巴地瞅著元軟,心裏忐忑,嘴上敷衍:“至於理由,這個證據……”


    元軟:【係統,刑部侍郎還賣關子,你說說是為何?】


    係統:【這需要什麽證據?這慕容吉為了討好女子,老和對方玩一些比較變態的抽打情趣,那女子指甲塗抹了一層很特殊的淡紫色丹蔻,平時看著已經被洗掉了,但在黑燈瞎火中久能出現一條條淡藍色的紋路。刑部侍郎隻要亮出這一點,就是鐵證,估計刑部侍郎是不屑解釋。】


    原本看熱鬧的年輕官員恍然大悟,好幾個忍不住嫉妒地看向刑部侍郎:怎麽運氣這麽好,出風頭了!


    刑部侍郎眼淚都快落下了。


    哪裏是不屑,隻是不知道啊!


    他抱著感恩的心,將係統的解釋用之乎者也的文字複述出來,然後讓人強行給慕容吉脫衣服了。


    跪在地上的慕容吉冷靜地脫衣服,陽光下確實什麽也沒看見,但在刑部侍郎將他帶到黑屋子中時,黑暗中慕容吉背後卻有一條一條的青紫色抓痕,看著像是被人指甲抓痕,或鞭打過。


    眾人:瞳孔地震,果然如刑部侍郎所言,玩得花。


    卷發女子深色遲疑,猶豫地走過來,道:“你,你身上怎會有這樣的……”


    慕容吉眼淚驟然落下,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野人,天天背煤炭下來討生活,但又經常被人用鞭子驅趕,可能是那時候受了傷落下的疤痕。”


    卷發女子盯緊看了兩秒,道:“你在撒謊。”


    慕容吉依舊可憐巴巴,還悲憤地對太子喊:“殿下,草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但如果殿下需要,草民可以認下。”


    卷發女子卻沒看他,而是對太子行禮道:“殿下,我周娘沒那麽拿不起放不下。你若能拿出更多的證據證明是我弄錯了,我認錯回去。你拿不出,就得給我一個說法!”


    眾人:這女子倒也爽快。


    係統:【可惜!癡情女還挺理智的,但已經中了這個複國賊的奸計。】


    原本還在輕鬆吃瓜的眾人:!!!


    誰,你說誰?


    複國賊?


    等等,所以這才是係統之前說的甕中捉鱉?!


    年輕官員們眼睛瞪大,部分人袖子都擼起來了。


    皇帝往後一揮手,上百藏在暗處的宮衛閃現出來,埋伏在所有能夠進出的通道口。


    太子表情一肅,揮手道:“來人,將這妄圖顛覆大夏的逆賊拿下。”


    卷發女子懵了。


    慕容吉臉色明顯慌張了一下,但很快擋在周氏身前,行禮道:“太子殿下,我不過是一野人出身,承蒙殿下不棄才跟著一起運輸蜂窩煤去西域。身邊無人,手中無錢,怎麽會是反賊。殿下宅心仁厚,何必因為兒女私情,對我亂扣帽子,趕盡殺絕,汙了自己的名聲呢!”


    太子道:“你還敢狡辯。”


    “草民不敢狡辯。”慕容吉再一次行大禮,“但太子殿下這樣無端指責我,今日草民若是含冤認下,明日,後日,就會有無數老百姓被迫認下。”


    眾人:!!!


    這小子不愧是反賊,關鍵時刻就知道鼓動群眾輿論了。


    眼見附近的老百姓被鼓動起來了,年輕官吏們都有些著急。


    還有別的辦法能證明慕容吉才是睡的那個人嗎?


    不少官吏悄悄瞅著元軟,希望神秘的聲音再給一次提醒。


    【哎,精液dna檢測儀可能檢?不行,這麽多天也不行。】


    精液dna檢測儀?


    莫非是神界神器嗎?


    連神器都不行,所以是沒有辦法做到麽。


    聽到這話,眾人心下一沉。


    太子臉色黑了。


    皇帝沉穩地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到底是年輕人,太嫩了,還得再教教。


    思及此,皇帝一揮手,圍在附近的宮衛們或扛出盾牌,或手握長劍,或抽出長弓,眼見就要直接衝出來拿下對方。


    卷發女子敏銳得忽然一動:“快!小跑!”


    “什麽?”慕容吉險些與卷發女子迎麵撞上。


    “唔!”卷發女子忽然捂著肚子,疼得彎腰。


    【啊!我想起來還有一個辦法啦!】


    眾人齊刷刷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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