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們沒有靠近車隊,準確點說,他們甚至後退了半米。


    他們從懷中拿出青銅香爐擺在麵前,單手持香,恭敬地點香、上香,閉目默念,最後雙手合十,眼神專注虔誠地盯著車隊,鞠躬行禮。


    車隊一行人:!!!


    懵了,真的都懵了。


    他們沒想到老百姓們會沉默地對車隊開始燒香行禮。


    這話放出去,誰敢信啊!


    這時,係統的聲音透著滿意:【上香,朝拜!嗯嗯,雖然不是五體投地的大禮,但考慮到這兒環境複雜,人員擁擠,用鞠躬行禮的方式也算不錯。嗯,配得上我家親親阿軟的牌麵!】


    眾人嘴角抽搐:……


    啊不對,這裏要排除祁悅和容嬪,她們兩人聽完係統的話後很認同,下意識地微微頷首。


    元軟:【……】


    係統注意到元軟沒聲音,忽然驚呼:【阿軟,阿軟你怎麽眼神發直了?!難道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祁悅立刻擔憂地看向元軟,仔細觀察了一會後,她不動聲色地將可以看向外麵的車簾一角給落下。


    同馬車的容嬪見元軟額間冒出一絲冷汗,她從旁邊濕了帕子,給元軟擦了擦,輕聲道:“九兒熱不熱,要不要喝口水?”


    元軟被帕子擦得緩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哎呦喂……這……”


    她放下手,察覺容嬪和祁悅同時專注地盯著自己,那一連串的吐槽又被元軟給咽了回去,她道:“是,是有點熱,我喝點水就好了。”


    祁悅將倒好的水遞過來。


    係統高興道:【沒事就好。阿軟,你看他們這麽懂事,要不要揮揮手,打個招呼。】


    元軟險些被水給嗆到了:【不用啊!就我覺得有些尷尬嗎?我還活著呢。上香什麽的……】


    係統一臉理所當然,聲音甚至透著點疑惑:【不尷尬啊。上香多正常啊,這香不就是上給活神仙的麽,難道還上給死神仙?那不白上了。】


    附近能聽到心聲的眾人紛紛掩麵:……這話哪裏不太對但也很有道理。


    元軟深吸一口氣,擺爛地“嗯嗯”兩聲,然後猛猛喝水。


    所以她也沒有看見,彎腰行禮的人群中,有那麽一小撮一小撮的人表情尷尬極了。


    比如,秦複那一小撮人。


    秦複眼神複雜地看著行禮的人,輕聲道:“人心所向,人心所向啊……這狗皇帝為何運氣這麽好。”


    黑眼圈謀士表情也很凝重,頓了頓,才拱手道:“主上,沒事,她是大夏的國師。”


    秦複有些煩躁地來了一句:“我知道,她是大夏的……嗯?大夏……你的意思是……”


    秦複眼神轉亮,扭頭看向黑眼圈謀士:“她……隻是大夏的國師。對吧?”


    黑眼圈謀士心中歎息,元軟當然不止是大夏的國師,她還是皇帝的女兒,與如今的皇室牽掛極深,但他不能這麽說。萬一說了,秦複退讓了,他本就是通緝犯,豈不是一輩子籍籍無名,翻不了身。


    黑眼圈謀士緩和下心情,拱手道:“主上,這一任大夏國師如此厲害,不像神仙庇佑,倒像是真神下凡。既然是真神,肯定大公無私,不會輕易插手凡間王朝命數更換。不過……”


    秦複緩和的表情一頓,嚴肅道:“不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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