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膽子挺肥啊……”


    麵對這麽多條槍,葉天賜絲毫不慌,穩穩坐在了沙發上。


    黃老板看著葉天賜,冷哼一聲,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他也索性懶得繼續裝孫子了。


    “葉天賜,別以為仗著自己少帥的身份就能為所欲為!”


    “我再給你講最後一次,這裏是青幫的地盤!”


    “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得給我黃錦榮三分薄麵!”


    黃老板說話那叫一個硬氣。


    現在這裏人多槍多,就葉天賜那幾個手下,黃老板根本沒放眼裏。


    隻是,葉天賜卻絲毫不急。


    又拿了一根新的雪茄,剪好後,自顧自的點上,不過葉天賜卻沒有抽。


    他沒有抽煙的習慣,點根雪茄完全是為了裝而已。


    “時間差不多了……”


    葉天賜看了一眼表,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


    這話聽的黃老板一愣一愣的,倒是旁邊的徐田良有些明了,看著黃老板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屍體。


    見狀,黃老板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轟!


    一聲爆炸,維多利亞舞廳的大門,直接被手雷炸開。


    負責看守的門衛,已經被當場擊斃了。


    葉天賜手底下的戰士,瞬間魚貫而入。


    一個營的兵力,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包圍了。


    子彈上膛,長槍全部對準了黃老板的方向,同時還有他的那些保鏢。


    此刻的黃老板臉色難看,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


    他以為葉天賜今天就是來尋歡作樂,順帶找麻煩的,誰能想到這是有備而來啊。


    這麽多大兵,這麽多長槍,一人一槍都能把他給打成篩子。


    黃老板不敢動,他手底下的那些保鏢,那更是嚇得臉色發白。


    這場麵他們誰見過啊,黑幫火拚跟真正的軍人,那可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怎麽?剛才黃老板說話不是挺硬氣的嗎?”


    葉天賜微微一笑,看著臉色發黑的黃老板,不由譏諷的問道。


    黃老板聞言,哪還敢搭話啊。


    隻能沉著臉,繼續保持沉默。


    現在能做的,好像就隻有裝啞巴了。


    見對方不發話,葉天賜緩緩站起身來,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哢嚓一聲子彈上膛,打開保險,扣上擊錘。


    “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葉天賜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的槍塞到黃老板手上。


    這舉動,別說黃老板,別人在場的賓客都頂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分明能看到,所有的戰士在第一時間,都把槍的子彈扣上。


    但凡風吹草動,下一刻這裏就是槍林彈雨。


    而葉天賜卻不管這些,抬起了黃老板的手。


    “開槍,隻要扣扳機,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把槍抵住額頭,葉天賜臉上掛著一抹笑,緊緊盯著黃老板。


    黃老板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誰說他不想開槍啊,關鍵是這能開嗎?


    誰又能確定葉天賜手裏的槍有子彈的,萬一釣魚執法呢?


    而且在黃老板印象裏,葉天賜不一直都是敗家子嗎?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貪生怕死從未有為。


    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勇了?


    “三,二……”


    葉天賜開始數秒。


    全場一片死寂,除了葉天賜的倒數以外,似乎就隻剩心跳聲了。


    “一!”


    時間一到,葉天賜便把槍給奪了回來。


    一巴掌扇在了黃老板的臉上,拍著他的腦袋說道:“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是不是覺得我手裏的槍沒子彈?”


    葉天賜冷笑,立馬退出一發子彈,當著黃老板的麵,又對著天花板開了幾槍。


    裏麵可是裝著實彈的。


    瘋了!這二世祖一定是瘋了!


    黃老板心裏狂嘯,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到最後都沒敢開口反駁葉天賜。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的他就有多丟人。


    被葉天賜蹬鼻子上臉,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


    而且葉天賜都已經給足機會了,黃老板更是不敢開腔。


    今天哪怕葉天賜放他一馬,以後他在這上海灘,估計也不用混了。


    簡直殺人誅心啊!


    “來人。”


    懶得再跟這些黑社會廢話,葉天賜冷哼了一聲,收回手上的槍。


    “到!”


    戰士們齊聲喝道,整個大廳,震耳欲聾。


    “請黃老板回去做客,千萬別弄疼黃老板了,我們可得有禮貌。”


    “是!”


    話音落下,幾名戰士立馬衝了上來。


    當著眾人的麵就是一槍托,直接砸在黃老板臉上。


    姓黃的頓時碎了幾顆牙,滿嘴的血腥味。


    的確沒弄疼,黃老板都沒開口喊,自然不算疼。


    很快,葉天賜帶著自己的人,以及抓到的黃老板,一同離開了維多利亞舞廳。


    直到葉天賜以及手底下的人徹底消失,維多利亞舞廳的這些客人,才敢鬆一口氣。


    “媽呀,這葉天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狠了,不都說他是扶不起的阿鬥,爛泥扶不上牆嗎?”


    “對啊!聽說以前還幫了青幫不少忙呢,現在是打算連本帶利要回去了?”


    “姓黃的被抓了,這下上海灘恐怕得變天了。”


    ……


    黃老板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在上海灘傳開了,不僅如此,葉天賜緊跟著便傳出消息。


    由於黃老板作惡多端,罪大惡極,數罪並罰之下,決定三天之後,斬首示眾。


    此消息一出,上海灘的百姓自然,高興都來不及。


    直呼葉天賜是他們的青天大老爺,把黃老板這個壞根除掉,還上海灘一片安寧。


    可有的人卻不樂意了,殺了姓黃的,這不等於斷了他們的財路嗎?


    對於葉天賜,這些人自然更是恨的咬牙切齒,甚至還有不少像大帥施壓的。


    大帥自然一一都給擋了回去,當初他可是答應過葉天賜的,這點小忙還是得幫。


    關鍵姓黃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青幫在上海灘做的這麽大,這姓黃的都快以為自己是土皇帝了。


    該讓這些人知道,上海是誰的上海,是誰說的算了。


    不過,找大帥沒用,自然會有人親自找上葉天賜來。


    杜月笙便是其中之一。


    “少帥,杜月笙來了,他說要見你,已經在會客大廳等了。”


    徐田良敲了敲門,從外麵進了書房。


    葉天賜聽到杜月笙這個名字,先是一愣,隨即便冷笑道。


    “沒想到這姓黃的居然跟他還有關係,怪不得這麽硬氣……”


    “你去安排一下,我現在就過去。”


    思索片刻,葉天賜對著徐田良說道。


    十分鍾之後,葉天賜到了會客大廳,杜月笙已經恭候多時了。


    “賢侄,好久不見,沒想到你變化這麽大,我都快認不得你了。”


    杜月笙見葉天賜出現,立即便開口笑道。


    葉天賜對此卻是沒有回答,隻是回以一笑。


    隨後便走到正座,當著杜月笙的麵直接坐了下來。


    隨手拿起旁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熱茶,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


    這明顯是要給杜月笙下馬威。


    杜月笙見狀,臉色能好看才怪。


    不過他並沒有發作,還是繼續笑道:“賢侄,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其實這次來是有事找你。”


    “我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嘛,這道理我懂。”


    “不過如果杜叔叔是想要撈那姓黃的,那我勸你還是別開口了,免得影響了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


    葉天賜抬手打斷了杜月笙的話,直接了當的表明了態度。


    根本沒給杜月笙,周旋的餘地。


    杜月笙聽完這話,臉已經氣得一陣青一陣紫了。


    葉天賜這不給他麵子不說,甚至還要啪啪打自己的臉。


    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臉以後往哪放?


    先是大帥,那也就算了,杜月笙吃了閉門羹也無妨。


    可現在葉天賜這個當晚輩的,都沒把他放眼裏,杜月笙又如何能不氣?


    “天賜,既然你這麽直白,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黃錦榮身上還有許多我要的消息,他現在不能死。”


    杜月笙沉著臉開口說道。


    至於是真是假,葉天賜不得而知。


    但是姓黃的,他這次是殺定了。


    不殺,自己的軍費哪裏來?


    不殺,兵工廠怎麽建?


    不殺,自己怎麽跟上海的老百姓交代?


    “如果我說他一定得死呢?”


    葉天賜麵不改色,靜靜的看著麵前的杜月笙。


    杜月笙臉色難看,他沒想到葉天賜態度如此強硬。


    “你確定要這麽做?你這可是在跟軍統局對著幹!”


    杜月笙冷哼,既然曉之以情不行,那就隻能,用身份去壓葉天賜低頭了。


    隻是,葉天賜之前就不怕這玩意兒,現在自然更不怕。


    “黃錦榮,我是殺定了,他不死,難以平民憤。”


    “這些年來,他在上海灘作威作福,活的也已經夠久了,是時候該為他做的這些錯事付出代價。”


    葉天賜的話擲地有聲。


    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月笙,沒等對方開口,便接著道。


    “如今國難當頭,這些社會蛀蟲毒瘤,不把刀尖槍口對準外敵,反而磨刀霍霍向百姓,專挑自己人打。”


    “這種人不死,我們就得亡國!”


    葉天賜的話,把杜月笙堵的那叫一個難受。


    此刻他根本沒理由反駁,但麵上又掛不住,氣的臉都紅了。


    葉天賜見罵的差不多了,立馬就轉變了方向,聲音都變得柔和了幾分。


    “而且,我辦他,可不隻是為了出口惡氣,同樣還為了兵工廠。”


    兵工廠?


    聽到這三個字,杜月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跟兵工廠又有什麽關係?


    “我已經跟父親商量過了,隻要我能搞到經費,他就支持我創辦接下來的新式兵工廠。”


    一邊說著,葉天賜從旁邊拿來了一張槍械圖紙。


    “杜叔,你是留過洋的,這上麵的家夥怎麽,你恐怕比我清楚。”


    葉天賜神秘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杜月笙才定睛看去,果然如葉天賜所言,這可是一張美式自動步槍的槍械圖。


    上麵每一樣零件的參數都非常詳細,完全可以靠著圖紙製作出武器來。


    “圖紙有了,資源我也有,現在就差兵工廠。”


    “我敢保證,一旦生產線落地,批量生產,那以後的我們,就是軍火供應商。”


    說到此處,葉天賜開始給杜月笙畫起大餅來了。


    “你救姓黃的,其實不就是想發財嗎?”


    “你跟我合作,一樣可以發財,以後這種先進武器不僅銷售華夏,甚至還會銷售給洋人!”


    “全世界都是我們的供應目標,而且全世界,隻有我們能造得出來。”


    “到時候你要多少錢,要多少白銀多少黃金沒有?”


    前麵說那一大堆,杜月笙其實都不為所動。


    但這後半段,杜月笙卻的確聽進去了,開始猶豫了起來。


    “杜叔,我是看在你跟我爹的感情的份上,才會跟你說這麽多。”


    葉天賜語重心長的接著道。


    “如今國破家亡之際,你我都應該有所擔當,不能成為這些社會渣滓毒瘤的幫凶,讓後世萬代戳咱們的脊梁骨不是?”


    說著,葉天賜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杜月笙麵前。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該怎麽選你清楚。”


    “給你幾分鍾時間考慮,我正好出去解個手,希望回來的時候能得到你的答案。”


    說罷,葉天賜便走了出去。


    前腳剛離開,徐田良就帶著幾名戰士,把門給守住了。


    這一幕看的杜月笙,臉都黑了,心裏邊一陣發虛。


    葉天賜把這些事都跟自己說了,擺明是要他跟著一起綁船上去。


    出去解手,結果還派人守門,這不就是怕自己跑路嗎?


    杜月笙知道,自己現在除了答應,似乎就隻剩死路一條了。


    想到此處的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葉天賜是真變了,他哪還是之前那隻會吃喝嫖賭的廢物二代啊。


    這心狠手辣的勁,已經趕上他父親,甚至超越他父親了!


    幾分鍾的時間,葉天賜很快便從外邊回來。


    看杜月笙正襟危坐著,臉上頓時掛起一絲弧度,


    “賢侄,我已經想好了,我覺得你說的對,國家危難之際,該把目光放長遠一點。”


    “以後隻要賢侄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叔叔我絕對在所不辭。”


    杜月笙趕緊打著哈哈說道。


    生怕葉天賜一言不合,當場把他也給拿下了。


    能夠做到今天這個位置,杜月笙向來都很謹慎。


    今日算是徹底栽在葉天賜的手裏了。


    “不錯,我就說你是聰明人。”


    葉天賜再次伸手拍了拍杜月笙的肩膀,隻不過這次比起剛才來,要重了不少。


    “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強迫別人,如果叔叔心裏有什麽不滿的,最好現在就提出來……”


    說罷,葉天賜把腰間的槍給掏了出來,直接放到了桌麵上。


    意思非常明顯,有意見現在就解決,隻是到底是解決事,還是解決人,杜月笙就不得而知了。


    隻看杜月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可不敢再跟葉天賜硬碰硬了。


    順勢朝著葉天賜單膝跪下,一副要臣服的模樣。


    “少帥,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要開口,手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杜月笙開口道,低著頭,聲音非常誠懇。


    如此,葉天賜才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對嘛。”


    收起槍,在亂世之中,果然還是槍比較好使。


    “以後你就負責收集兵工廠所需要用的原材料,到時候賺的錢,肯定會給你分紅的,有錢一起賺嘛,跟著我混,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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