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整個第一低於場所有的血祭力量全部斷流,整個空間已經扭曲;小畢青周身被黑白二色包裹,兩種顏色快速流動,很快便化成了一座煉丹的鼎爐形狀。此時小畢青因為極致的疼痛,身體已經發生嚴重的扭曲,麵部也因為極致的疼痛而猙獰。


    他整個身體因為不再壓製狂暴的生死之力進入,已經膨脹了好幾倍。當黑白二氣幻化的鼎爐徹底成型之時,所有的血祭之力都被鼎爐強大引力所牽引,鼎爐內部仿佛有無盡的空間,數萬人數的血祭之力很快便被吸納而盡。


    三座場館出入口的血色石塊也被鼎爐的牽引之力撕扯粉碎,血色石塊內血渾的分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起撕扯成齏粉,全部都被牽引到鼎爐之中。沒有了血祭之力,血煞鎖魂陣被破,血渾在烈焰旗包裹的空間內猛然失去大陣的掌控之力,火德星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張開雙臂窯抱烈焰旗,麵露狠辣狂暴之色,頃刻間烈焰旗慢慢縮小,直至彈丸大小才止住繼續變小的趨勢。火德星君大口一張,變小的烈焰旗便被他吞入腹中,至於被烈焰旗包裹的血渾是死是活,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隨著血渾被火德星君製服,火焰仿佛燒盡了燃料無奈新滅,整個第一體育場的溫度驟然下降;火德星君看向麾下三位星官的方向,那邊的戰鬥還是很是膠著,三位星官似乎都已力竭,全憑最後一口仙氣撐著,血屠雖然一直被困,但是卻沒有什麽損傷,畢竟他也是和血渾同階的強者存在,正麵硬剛火德星君也並非不可能,隻是時間長短罷了。


    當火德星君想要出手和三位星官一起把血屠滅殺時,血屠也看到了他這邊戰鬥已經結束,大勢已去,這次行動已經失敗了,血渾是死是活他也沒有心情去關心了,現在他隻想快速擺脫困住他的三位星官。


    血屠頓時心中一狠,整個身體快速變大膨脹,手中武器大力揮動,暫時逼退三位星官,然後渾身血光大盛,快速地朝著上空急速飛去。九龍離火罩因為硬抗天劫已是強弩之末,此時定然無法阻擋血屠施展秘術由內而外的突破;血屠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要突破九龍離火罩,三位星官已經力竭無法阻擋,火德星君剛結束戰鬥,速度也無法和施展的血屠相比,城隍和麾下四大戰將實力不濟,自然也無法阻攔血屠。眼看血屠將要破界而出。


    “我徒還需一些功德庇佑,又恐化丹之力不足,你還是留下吧!”話音剛落便有一束青光自綬元道人右手而出,青光極速而上,青光自綬元道人右手而出之時似乎便穿越空間,直接打在血屠的後背之上。血屠被青光打中之後便如快速融化的冰塊,血屠的雙目因極度恐懼而格外突出,嘴巴大大的張開,似乎極度痛苦而無法出聲。頃刻間血屠便化成一灘血水被鼎爐牽引,快速的被吸納而盡,形神俱滅。“火德星君,還不速速把這數萬血祭之人的魂魄放出,等待何時!”綬元道人大喝一聲。


    火德星君似乎認識綬元道人,聽見綬元道人的大喝一聲似乎頗有畏懼,沒有詢問原因便連忙把數萬血祭之人的魂魄快速放出,數萬魂魄剛出現便被各自肉體牽引隱入泥丸宮,隻是身體缺乏血氣生機而無法覺醒。火德星君召集眾人站在綬元道人不遠處,眾人雙目全部緊緊的盯著高空之上的鼎爐,此時天劫還沒有停止,雷霆的聚集反而更加迅速,“收起你的法寶,靜靜帶在一旁不得出聲,”綬元道人吩咐火德星君一聲後便閉目不語。


    火德星君立刻伸手向上一招,此時已經殘破的九龍離火罩便被他收入手中消失不見,看到九龍離火罩殘破的不成樣子,火德星君也是內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這次真是虧大發了,隻能希望天界這次能多少彌補一點吧,否則他隻能再次遊曆萬界去采集離火了。由於沒有了九龍離火罩的阻攔,天劫快速而下,如破堤之水洪湧而來,似乎要把第一體育場夷為平地,眼看天劫便要轟然落在眾人的頭上,自鼎爐之內飛出一件道袍把天劫盡數攔下。


    此道袍便是小畢青身上所穿的道袍,乃是綬元道人給小畢青的護身法寶,可當準聖一擊不破,內有挪移法陣,可挪移至隱道界內他們師傅二人修煉之地,就是那山峰頂處的道觀。到了隱道界,安全之虞自然就不是問題了,自混沌至今還沒有哪路仙神敢擅自強闖隱道界,那裏對萬界和異域來說都是不可輕易涉足之地;如有擅闖者,那就是形神俱滅的下場,至今還不見有誰為死者強出頭過。此時的天劫的威力還不足以比擬準聖一擊,道袍還能攔下一時,隨著時間逝去,天劫也會繼續蓄力,直至把此地引起天劫的變數盡數抹去方止。


    鼎爐內小畢青的身體已經不存在了,身體因為過度膨脹而爆裂變得粉碎,他的神魂被破碎的身體包裹,以自身體質為丹引,納數萬血祭之力為輔,血屠一身的血肉神力一絲也沒有浪費,也盡數被納入鼎內,成了化丹眾多力量中一道極為渾厚的力量。小畢青的身體命數因天道而成,自有生死規則存在,那股要被天道極力磨滅的力量,此時也被化丹之法逼出小畢青的身體和生死規則融合。


    那攔下天劫的道袍迅速漲大,在空中不停得旋轉,直至紐成一股連接天劫和鼎爐的橋梁,頓時天劫像是找到缺口快速奔流而下,順著道袍快速流向鼎爐,很快便接觸到鼎爐,若烈火烹油,刹那間便把由生死黑白二氣幻化的鼎爐若虛若實,似乎下一刻便會潰散湮滅。天劫仿佛泄閘的洪水無窮無盡,不停的衝刷著鼎爐,鼎爐內的小畢青感知不到外麵的情況,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情況非常不妙,如果在丹成之前自身的神魂被煉化,那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化丹之法本就是向死而生之法,稍有差池便是身死道消,化丹之法的妙處便是用自身特殊體質為引,取血祭之力為輔,用生死規則為鼎爐,借天劫之威能做薪,煉那真正的長生丹。


    借化丹之術把特殊體質和那未名的力量煉化融合,達到神魂與肉體徹底相融相生,進而瞞天過海,不再被天道所針對,再也不用應那無名之劫,畢竟僥幸過得一次兩次,卻永遠會倒在下一次的路上。故而綬元道人傳小畢青此法,作繭自封,隻須待繭破重生,搏那一線生機;此刻小畢青用自身血肉之力緊守神魂不被煉化,天劫威能還在不停的增


    加,鼎爐周身仿若隨時會破裂潰散,鼎爐若潰散,那將前功盡棄。天劫在不停地衝刷鼎爐,威能經過鼎爐的轉化會變得柔和一些,若天劫直接落下煉化,那不如安逸過完剩下的兩年壽命再自殺來得幹脆,雖然同樣是神魂俱滅,但是享受剩下的時光豈不是美哉!


    此時比拚的就是看誰更能撐得久一些,小畢青的神魂若是支撐不住便是神魂俱滅,生死規則和那未名的力量若是撐不住,在小畢青撐不住之前融合,那就是成功博取那一線生機。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麵的眾人皆是一動不動如同雕像一般,都是緊緊盯著那被天劫不停衝刷的鼎爐,綬元道人還是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一座閉眼石像。


    小芷真此時小臉一臉擔心,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形狀,幾次欲張口想要詢問城隍,可看爹爹那一臉沉重的臉色,隻能作罷;轉過頭又想要詢問綬元道人,可是看到綬元道人那閉目打坐的架勢,不像是會給她解釋的樣子,也隻能再次作罷。“這個老道士是不是虎,咋彪嘚的呢!大活人能這麽個煉法嗎!是不是你的獨苗徒弟啊!”小芷真惡狠狠的看著綬元道人,希望綬元道人能夠知曉她現在是很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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