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覺得傅景珩這是在笑她,或者認為她提的問題很幼稚,亦或者想她這人真夠自戀的,妄想以“女朋友”自居。


    僅僅是這樣想著,南穗尷尬的身體發熱。


    車子緩緩停下,南穗不敢抬頭,垂著眸,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可慌亂的動作,以示她的緊張局促與懊惱。


    “不想知道答案?”傅景珩解開安全帶,側過身,望向她。


    眼眸裏裝的盡是她的身影。


    “算了算了,我一一”


    南穗抬起眼皮,拒絕的話還未說完,她瞧見麵前的男人似乎朝著她的方向靠近。


    他俯下.身體,緩緩地,傾斜角度,那張清雋俊臉放大百倍以電影畫麵似的一幀一幀在她腦海中放映。


    南穗緊張地按著指尖,不知所措,也絲毫不敢對視他深邃多情的眼神。


    “啪嗒”一聲,傅景珩俯身為她解開安全帶。


    他溫熱的呼吸仿佛無意掠過她圓潤的耳尖,低沉沙啞地說:“我選女朋友。”


    而後退回原位,眼底裏透露著野心與炙熱,低聲喃喃:“因為你們是……”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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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致命


    刺耳的鳴笛聲恰在她耳邊響起,男人的話被淹沒其中。


    南穗隻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動,可他說了些什麽,她沒有聽清。


    待旁邊的車鳴笛聲消失後,她問:“你最後一句說什麽?我沒聽見……”


    “沒說什麽。”傅景珩慢條斯理道,“下車吧。”


    “……”


    下了車,兩個人朝著海洋館大門走去。


    周末來海洋館的人不少,多是父母帶著孩子,或是情侶,朋友相約而來遊玩。


    南穗剛想排隊買票,一隻有力的手將她拽回來,她抬頭:“怎麽了?”


    傅景珩掏出兩張票:“陳特助提前買過了。”


    “辛苦他了。”


    話落,南穗便聽到男人的輕嗤聲:“我給他八位數的年薪,這點小事他都辦不好,還要他做什麽。”


    “……”


    南穗默默在心裏數著手指頭,期待地看著他:“那你們公司需不需要花瓶?”


    “?”


    見他疑惑,南穗給他科普:“大概2000年的花瓶,長得花裏胡哨的,擱在你辦公室絕對亮眼,讓你看到之後心情倍好,會努力工作賺錢的那種花瓶。”


    傅景珩對上南穗的視線,忽地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他盯著她的那張花瓶臉,頓了幾秒移走視線:“還挺有自知之明。”


    “對吧對吧!”南穗負手,美滋滋地,“傅總,那你會給我開多少工資?”


    須臾,傅景珩道:“倒貼。”


    “啊俊蹦纖胝齟笱郟“為什麽到我這兒要倒貼。”


    “賴好……我也會端茶倒水呀,給你捶捶背念念文件什麽的,一個月好歹也應該有兩千塊吧。”


    傅景珩慢條斯理地說:“你來之前,傅氏集團年淨收入達上千億。”


    “你來之後。”他偏頭,緩緩抬起眼皮,“傅氏集團資金鏈斷裂,負債累累。”


    “……”


    南穗捕捉到某個點,驚呼:“沒想到,你好有財啊。”


    傅景珩不再開口。


    到了檢票口,他將兩張入園票遞給工作人員。


    沉默幾秒。


    南穗驀地停住腳步。


    她仔細回味傅景珩說的話,電光火石間,忽地明白他話中的真正含義。


    小傅在誇她漂亮嗎!


    南穗從小到大聽過不少誇她長相的話,她對此內心並未有什麽波動。


    現在,她決定把那時的話收回。


    她幾步跨到傅景珩的旁邊,用手肘輕輕撞了下他的胳膊。


    男人低眸看她。


    南穗眼裏蘊著笑意:“傅景珩,你剛才是不是在誇我長得好看。”


    傅景珩盯著她看了幾秒,眼睛黑得像深淵。


    “不是。”


    說完,他邁著大步往前走。


    南穗哼了聲,連跳帶蹦地再次貼在他旁邊:“如果是我。”


    “如果我是老板哦,我絕對要花巨資把你買回家。”


    傅景珩停頓腳步,而後放慢步伐頻率,餘光落在她麵頰。


    南穗:“會賺錢,又會說話,長得還帥,在我辦公室坐著,那就是招財貓啊,財源滾滾。”


    “……”


    進了海洋館,傅景珩對她簡單介紹幾塊版區。


    “你喜歡哪個?”他問。


    南穗有糾結症,她搖搖頭:“你選吧,我跟著你。”


    傅景珩也不知道聽到哪個字,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她:“那我們先去珊瑚區,吃過午飯後,再去風情海灘。”


    “好不好?”


    南穗一怔,沉默幾秒:“好。”


    那三個字,倏地將南穗拽到某次回憶中。


    傅景珩察覺她發呆,問:“怎麽了?”


    南穗猶豫要不要和他講。


    其實因為前麵發生的一係列事,她幾乎已經確認傅景珩應當,不是南祁止了。


    可猛地再次聽到傅景珩說起南祁止習慣說的那三個字,南穗還是會陷入迷茫。


    她回神,看著他:“我不是和你說過嘛,你長得特別像我的哥哥。”


    “嗯。”


    南穗:“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印象裏,應當是她被叫家長後的那個周末。


    周六那天,他一大早出門,直至晚上九點才回到南家。


    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南穗練完最後一首鋼琴曲,由保姆把她練鋼琴跳舞的視頻發給沈以姚才算結束今日的任務。


    剛下樓,她便看到少年推門而入。


    冬日的風鋒利凜冽,刮得他臉龐更加的蒼白。


    他的手捂在胸口的位置,手指被凍得通紅。衣服看起來鼓鼓的,裏麵像是裝著什麽東西。


    “七七,哥哥給你買了烤紅薯。”少年從衣服裏掏出來還冒著煙的紅薯遞給她,“先擱在桌子上,哥哥帶你洗手。”


    南穗看到他泛紅的手,想幫他暖,卻被他拒絕:“女孩子不可以受涼。”


    洗過手,南祁止從廚房拿了個勺子,撕開紅薯的外.皮,濃鬱甜香的味道蔓延整個大廳,他遞給南穗:“趁熱吃。”


    南穗坐在他旁邊,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挖了一大勺,伸到他嘴邊:“哥哥吃。”


    沉默幾秒,南祁止才終於將那勺紅薯填進嘴裏:“剩下的,哥哥不吃了。”


    南穗坐在沙發上,雙腿晃著,一口一口地將他買的紅薯吃得一幹二淨。


    “七七。”


    南穗看他:“在。”


    南祁止從口袋裏掏出來兩張海洋館的票,對她道:“明天哥哥不回學校,帶你去海洋館玩,好不好?”


    聽到海洋館,南穗雙眼發光:“哥哥,你怎麽知道我想要去海洋館。”


    南祁止揉了揉她的腦袋:“哥哥記得七七說過的每句話。”


    “那……”南穗為難地垂眸,“可媽媽每天都給我安排了好多好多事情,明天的計劃表已經發給我了。”


    “沒關係。”南祁止對她說,“明天你跟著哥哥身後離開,其他事不用擔心。”


    南穗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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