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身體隨之一僵,而後像是停了很久,他忽然低笑出聲,附在她耳尖輕輕吻了一下,用盡全力把她抱進懷裏。


    南穗聽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笑時胸腔發出的震動,她好像被他的情緒感染,也開始笑了起來。


    可笑著笑著,她紅了眼眶,悶在他胸口眼淚順著流了出來。


    傅景珩捧著她臉頰,吻著她的眼睫,指腹擦拭滑落在嘴角的淚痕:“這次沒強迫你吧?”


    一句話,把那點情緒揮散雲煙。


    南穗忍不住咬了他一口:“你好煩!”


    她的眼睛還濕漉漉著,眸色烏黑水亮,傅景珩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虎牙,眸色微暗,他啞聲道:“七七。”


    南穗嗯了聲,抬眼的瞬間,男人像是獵豹,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抵進沙發裏,低頭封緘她的唇。


    她的長發垂在半空,南穗整個人被他頂在沙發盡頭,她難受地仰起脖子,卻被傅景珩吻得更深,他對著她的唇又啃又咬,用力有些大,像是將她拆骨入腹。


    南穗吃痛地從喉嚨裏溢出來一聲嗚咽,她掙脫他的掌心:“你親得我有點疼。”


    傅景珩纏著她,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握,將她再次按進沙發:“再親會兒。”


    吞咽間,他重重吮了下她,吻在她泛紅的耳垂,啞聲在她耳邊道:“別走了,晚上住別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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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掠奪


    等南穗醒來,她發現被傅景珩抱得緊緊的,手臂禁錮她的腰身,雙腿夾著她,完全動彈不得。


    她熱得不行,想要將身體探出去,哪兒知南穗剛有動作,傅景珩再度靠過來按著她的腦袋抵在他胸膛。


    南穗沒辦法,她隻能貼在他懷裏聽著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


    昨晚傅景珩抱著她從地下室回到了臥室,又拽著她親了許久,仿佛是將之前的吻補回來。


    她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埋在他懷裏,唇角彎了彎。


    到了七點半,兩人起床洗漱。


    吃過飯,傅景珩開車送她去劇組,南穗沒讓他送到影城門口,近期關於她的熱度持續不下,加上《姐姐》拍攝,她不想敗壞好不容易聚集過來的路人緣。


    臨下車前,傅景珩撈過她的脖頸,帶著稍許粗糲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細軟的臉頰:“晚上過來接你。”


    南穗紅著臉:“嗯。”


    說完,她屏住呼吸下車。


    到了劇組,溫馨早已在化妝室等著她,看到南穗溫度難下的臉頰,她擠眼睛:“今天心情看著不錯啊。”


    “還不錯。”南穗頓了頓,對她坦誠道:“我和他在一起了。”


    溫馨怔住,隨即變成捂嘴尖叫一聲:“嗚嗚嗚我磕的cp終於在一起了!”


    “我是第一個知道的吧?”


    “我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吧!浚俊


    南穗忍不住笑著:“嗯。”


    溫馨興奮過後連忙道:“我堅決不會告訴其他人。”


    說完,她掏出手機,在群裏看著磕南景cp的姐妹們,指尖敲了敲又徹底刪除。


    溫馨痛苦地將手機放回口袋。


    心裏有秘密實在是太不好受了!


    ……


    化完妝換好戲服,南穗去片場拍戲。


    這一拍,便是一上午。


    到了與沈亦姚約定的時間,南穗趁大家吃午飯的時候,她向李導請了一個小時的假,然後去了沈亦姚給她發的那家餐廳。


    推門進去,沈亦姚坐在偏僻的位置,南穗走上前,坐在她對麵。


    她沒問沈亦姚和南宏遠是否像微博熱搜說的那樣。


    在沉默幾分鍾後,沈亦姚率先對南穗道:“我和他離婚了。”


    南穗抬頭,她看著沈亦姚眼眶裏的紅血絲,忽然就咽下想說的話。


    “那之後你要怎麽辦?”她問。


    沈亦姚化了妝也難掩疲憊,她笑:“我原本以為我能忍受他出軌,包括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可當爆出熱搜,當所有人用憐憫的眼神看我的時候,我發現我高估了自己,我忍受不了她們的目光。”


    她攥緊拳頭,眼神有一抹狠色:“我不會讓南宏遠好過。”


    南穗張了張唇,沒說話。


    沈亦姚喝了口熱水,她問:“你和他多久了?”


    南穗回神,啊了一聲,隨後才意識到她說的“他”指的是傅景珩。


    她指尖蜷縮,最後還是對沈亦姚道:“快九個月了吧。”


    去年九月份重逢到至今,沒想到過得這樣快。


    沈亦姚看了她很久:“他的情緒從小藏得深,我和南宏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末了,沈亦姚抬眼:“你們兩個不合適。”


    南穗抿著唇,這個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可聽起來依舊有些不開心,她想要所有人承認他們是合適的,盡管她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她堅定地看著沈亦姚:“隻要我喜歡他,他喜歡我就好了,其他人什麽想法,我都不會在意。”


    沈亦姚啞口,她靜靜看著南穗,忽然道:“南祁止……或者說是傅景珩,他也許隻是為了報複才會和你在一起,這樣,你也願意?”


    南穗猛地抬頭看著沈亦姚:“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沈亦姚優雅地夾菜,她道:“他沒失蹤也沒死,那天傅家的人找過來將他帶走,你難道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南穗當然想知道。


    她曾問過他,可傅景珩似乎不想告訴她,不成想,沈亦姚知曉。


    沈亦姚向外看,南穗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發現天氣不知何時陰了下來,馬路兩側的樹葉被刮得張牙舞爪。


    南穗的手機忽地震了下,她看到傅景珩給她發了條微信:【七七,今晚不能接你回別墅了,項目出了點問題,待會兒開完會要飛m國。】她問:【幾點的飛機?】


    倘若晚一些,她還能過去送機。


    【傅景珩:五點半。】


    南穗也不確定那時她的戲份能不能拍完,她隻好回複:【好,到了要給我發信息。】“你在和傅景珩發信息?”


    沈亦姚的問話鑽入耳中,南穗抬頭看到沈亦姚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機上。


    南穗輕嗯了聲:“是他。”


    她看起來和以前很不一樣,沈亦姚也說不出哪兒點有變化。


    慢慢地,沈亦姚意識到是笑容。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過南穗的笑了,一年,兩年,還是……她記不清了。


    恍惚間,沈亦姚意識到她好像從未關心過南穗。


    她頓了頓,道:“穗穗,你是我的女兒,媽媽不會害你。”


    沈亦姚道:“和傅景珩分開吧。”


    南穗的好心情在一瞬間消散了大半。


    沈亦姚想起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她說:“那天回到家我和南宏遠碰到從二樓下來的南祁止,他渾身被雨淋透,胳膊肘上被紮了幾道,血染了一身。”


    南穗後知後覺想到,那是他爬到二樓,撞碎窗戶玻璃來她臥室的那天。


    “南宏遠本就不喜他,加上當時我們兩個吵了架。”沈亦姚停頓幾秒,繼續道,“南宏遠踹了他幾下撒氣,沒想到他一一”


    南穗的呼吸停了下。


    “南祁止從樓梯摔下來跪在地上,半晌沒動靜。”


    沈亦姚的腦海裏至今能回想起他當時的模樣。


    濕漉漉的烏發貼在他額頭,皮膚蒼白得毫無一點血色,嘴唇泛著青色,跪得很直,眼神一片空洞,隻有顫動的睫毛才能確定他是活著的。


    南穗怔怔地坐在那兒,攥著雙手的指尖忽地沒有了力氣。


    沉默許久,她問:“然後呢?”


    “傅家的人來了說要帶他回去。”


    沈亦姚猶豫著,還是坦誠道:“南宏遠知道傅家,那時咱們家……他朝傅家要了幾個大項目,這才同意南祁止離開。”


    南穗緩緩看向沈亦姚,憤怒到聲音發顫:“好歹他在南家住了那麽多年,你們到底把他當成什麽了?”


    沈亦姚沒有說話,分明是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麽她仍記得清晰。


    南祁止聽到南宏遠同意讓他離開南家後,眼睫動了動。


    他機械地轉過身子,望向二樓某個臥室方向,發出來的嗓音沙啞難聽:“我能不能不走,給我幾年的時間,我一定可以補全公司的缺洞。”


    南宏遠嘲笑地勾著唇角,冷聲拒絕:“你現在穿的吃的喝的住的都是用我們南家的。”


    看到傅氏夫婦不耐煩的模樣,南宏遠順著少年的目光望去,也明白他在看什麽。


    南宏遠突然開口:“穗穗也知道。”


    聞聲,少年終於看向他。


    南宏遠對他撒謊:“穗穗要你走,也讓你離開,她不想看到你。”


    “南家沒有人願意讓你再住在這裏,隻是一個供意外發生的血包而已,這樣的血包哪裏都可以找到。”


    話落,少年呼吸粗重,撐在地板上的手微微顫抖著,像是喪失全身力氣,整個人彎著腰,緊繃地如同一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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