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渣男出現。


    蘇染染聽到這對話, 心中一動,立刻聯想到了前幾日白大娘說的事情,她拎上水壺和剛擦過石桌的抹布, 悄悄的將院門開了一條縫向外看去。


    “阿青姑娘, 你別走啊,哎, 你的荷包……。”


    蘇染染家大門外不遠處, 石青臉色通紅, 又羞又氣,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衝著那人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呢?你不是說撿到了我的荷包, 特意來還我的嗎?那你趕緊把荷包給我,然後趕緊走吧。還有, 你別亂叫啊, 我可不認識你。”


    那人放下了一直擔著的擔子, 有些緊張的扯了扯衣角,這才道:“ 阿青姑娘,我, 我就是想多和你說幾句話,我聽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人都這麽叫你的。我,我那日回去之後, 就一直忘不了姑娘, 我……。”


    “閉嘴,別說了。”


    要是從前遇到這種事, 石青可能還會羞澀歡喜,如今卻是已經察覺到不對,又悔又怕, 今日她見了這個人,就該馬上掉頭就走的。


    她那日見這人看著挺老實憨厚的,說起話來比她還緊張,不像一個壞人,這才收了他的果子。後來她回來聽了蘇染染說的那個故事,回去也沒在意,還想著,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壞人呢,就是有,大概也隻會去找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


    誰想到,人心險惡,就是有人這樣莫名其妙就纏上她了呢。


    今日是蘇染染的生辰,石青本來想早點上門的。結果石大富一早過來之後,回去說蘇染染家裏有客人,還都是男的。她想著現在過來也不方便,就想等金如意來了之後,她再過來,到時候她們幾個姑娘家,也好有個伴。


    原本收拾好了家裏,石青準備做會繡活的,誰知孫氏不小心打翻了油瓶子,中午做菜都沒油了,把石青心疼壞了。可是人家是長輩,自己也是一臉心疼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的模樣,石青還能怎麽辦,隻好收拾收拾出門去買,結果到了糧油鋪子就碰上了這位。


    原本這人的表現也還算正常,隻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她旁邊,先是搓著手一臉緊張的問她那日回去之後傷到沒有,要是傷到了可得去醫館查一查,又問她果子好吃嗎,還說他這幾回來鎮上,都特意裝了一些果子,就想著能再遇到她表達一下歉意,誰知直到今日才好不容易遇上了。


    這個時辰,那糧油鋪子的客人一點點多了起來,就有那婦人盯著她和這人莫名其妙笑個不停,石青麵薄,再不肯搭理他,甚至連油也不買了,就往回走。


    誰知沒走多遠,這人就追了上來,說她丟了荷包,特意給她送過來的。


    石青一摸籃子裏,荷包果然不在了,可她這籃子蓋的嚴實,下麵鋪的東西也好好的,肯定沒有可能掉出去,而且她連油都沒買,根本沒有往外拿過荷包,這荷包又是怎麽掉出來的呢?


    她想到自始至終都隻有這個人在她身邊轉悠過,當時心裏就咯噔一下,莫名就想起蘇染染講過的那個話本小故事了。那裏麵可是有書生拿著“撿”到的小姐的貼身之物,翻臉威脅人的。


    她當時還好言相商,說要看看他撿到的是不是自己丟的荷包,想趁機把荷包拿回來。誰想這人借機湊了上來,卻一直扯些別的,就是不肯把荷包給她。


    石青覺出不對,這才趕緊一路跑了回來,哪想這人竟然還敢糾纏,竟然一直追到了家門口來了。


    蘇染染等那個男的抬頭,看清了他的臉,一股火就湧了上來,果然是姓董的那個一喝酒就打媳婦的賤男人,她上次一聽白大娘說董家村的獵戶就有些猜到了。


    上輩子蘇染染去送石青最後一程,是見過這個混蛋的,如今自然認得出他來,而且絕對不會認錯。


    蘇染染推開了院門,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其實早就發現有人在看他們了,如今終於等到有人出來了,又聽到另一邊的路口有好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不由露出了一抹笑,也不演戲了,也不緊張了,反而慢悠悠的將石青的那個荷包從懷裏拿出來舉了起來,然後突然對著石青大聲喊了一句:“多謝姑娘的荷包,我很喜……。”


    石青到這會兒哪還有不明白的,一看他拿出荷包就趕緊撲了上去:“還給我。”


    蘇染染比石青快了一步,她幾乎是在他開口說話的同時跑了過去,直接將那壺半燙不燙的水衝他就兜頭澆了下去,然後轉身拚命的往自己家院子跑,口中還喊著:“爹,救命啊,有人搶東西啦,爹快來啊。”


    那個男人一心在石青身上,沒有提防蘇染染,一時被澆懵了,後來聽她亂喊,這才反應過來。他等人出來,是給他做見證的,可不是讓來人胡說八道的。


    這人有些著急,就去追蘇染染,一邊還不忘解釋:“小姑娘你誤會了,你別喊了,聽我給你解釋。”石青哪裏能讓他靠近蘇染染,這會連避嫌也顧不上了,趕緊護著蘇染染,門外一時間就亂成了一團。


    後院中,陳大勇剛打了水上來,正要讓兩個小子過去衝一衝,就聽到了自家閨女的求救聲,三個人幾乎同時如箭一般的衝了出去,童年直接就從院牆躍了出去,上前一腳就踢向追著兩位姑娘的男人,結果竟然被那人反射性的躲了過去。


    童年眼神一厲,又補了一腳過去,那人這次沒躲開,被他一腳踢飛出去,正好撞上了石家的院牆,然後撲通一聲跌到了地上,半天沒有動靜。


    童年收住腳站定,蘇染染已經撲到了陳大勇的身上,扯著他小聲道:“爹快去把他手裏的荷包搶回來,順便堵住他的嘴。”說著,就把手裏的抹布塞給了陳大勇。


    陳大勇二話不說,就過去將人拎了起來,一把扯過了到這時還被那人緊緊攥在手裏的荷包,然後用蘇染染的抹布將他那句“阿青”堵在了嘴裏,童年趕緊上前幫忙,將人按在了地上。


    這邊廂,蘇染染眼淚汪汪的安慰石青:“阿青姐別怕,我爹幫你把銀子搶回來了,沒有讓他得逞。敢搶到我們家門口來了,爹,揍他一頓。”


    石青:“……。”


    她幾乎瞬間就明白了蘇染染的用意,忍不住偷偷鬆了一口氣,就覺得有些腿軟,要靠扶著院牆才能站穩。


    楊元賀此時姍姍來遲,後麵還跟著戴上了麵紗的金如意。


    楊少爺湊過去拿腳踢了踢地上趴著的人,笑著問童年:“一個隻敢搶姑娘家的小毛賊,你用那麽大力氣幹嘛?一看就沒打架的經驗,小心出人命。”


    童年低頭看了一眼被他壓住動彈不得的男人,就憑這人躲過了他那一腳,他可不覺得這隻是一個小毛賊。


    陳大勇緊張兮兮的過來問閨女傷到了沒有,知道沒事又去問扶牆站著的石青:“丫頭,沒傷到吧?”


    石青搖頭,金如意皺著眉頭看了看她們,然後徑自走過去,拿出一塊手帕,溫柔的幫蘇染染擦了眼淚,又拿一塊麵紗給蘇染染遮上了小臉,這才將她摟了過去:“沒傷到你哭什麽?腿疼?他踢到你了?”


    蘇染染搖頭,小聲的道:“我自己跑的時候扭了一下。”


    這人光使壞心,想扯阿青姐過去,根本沒有防備她,後來倒是想抓她,可是蘇染染早有準備,哪裏會讓他碰到自己。這腳踝是她自己跑的時候小小扭了一下,現在雖然疼,卻應該並沒有傷到骨頭,活動兩下緩一會兒就好了。


    金如意還是很不高興,直接對楊元賀道:“你不是很會打架嗎?去把這賊的腿踢折了。”


    那被壓在地上的男人驚訝的抬起了頭,似是不相信這是一個姑娘家說出來的話,接著就拚命仰頭,可憐巴巴的去看石青,嘴裏則嗚嗚嗚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楊元賀則是站在那裏一臉糾結,不知道是該把這位大小姐的話當真呢還是當真呢?他要是不去踢一腳,會不會讓人家姑娘看不起?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旁邊路口的人早就拐了過來,看起了熱鬧,又有鄰居聽到動靜跑了出來,都湊上來問怎麽回事。


    蘇染染一臉氣憤的道:“這個人搶了阿青姐的籃子,差點就被他把裝銀子的荷包搶走了。”


    蘇染染說完,發現那姓董的混球竟然一點不緊張,隻是依然掙命抬頭往石青這邊看,嚇得石青躲到了蘇染染和金如意的身後。


    童年洞穿了這人的小心思,冷哼一聲,蹲下身將他的頭壓了下去,這人才老實了一些。


    蘇染染也冷哼了一聲,衝著他道:“你看什麽看?你搶人東西還有理了?”


    小姑娘說完,看了看自家威武的爹爹,再看了看童年和楊元賀,然後才狐假狐威的道:“爹,這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搶,背地裏說不定幹過多少壞事,搶過多少人了呢。咱們報官吧,把他送到官府去,讓大人打他板子,好好查一查他。”


    那人一聽這個,神色間閃過一抹慌張,立刻掙紮起來,嘴裏又開始嗚嗚嗚個不停。


    這時候,平時哪裏有熱鬧跑的比誰都快,今日卻一直沒有動靜的孫氏終於開了院門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問道:“哎喲,這是怎麽了?這是吵什麽呢?我家二寶膽子小,你們小點聲,可別嚇到孩子了。”


    蘇染染一直盯著那人看,見這人聽到孫氏的聲音,才老實下來,就知道今兒這事和孫氏絕對脫不了關係。


    第60章 要不送官吧。


    蘇染染現在想起來, 覺得當初的自己和阿青姐真是夠單純的。


    她家雖然搬走了,娘親和孫氏也不再聯係了,她和阿青姐卻還是很要好, 會偷偷約好在某個趕集日找地方碰麵。


    她記得阿青姐成親之前, 她們見麵的時候,阿青姐還一臉甜蜜嬌羞的對蘇染染說起她要嫁的人, 說他為人很好, 又老實肯幹, 家裏條件也好,光聘禮就給了她爹二十兩銀子呢,定親之後還會時不時的往家裏送東西。


    她還說, 她和他還挺有緣分的,早在孫氏帶著她去相看之前, 兩個人就曾在街上偶遇過, 那時她丟了荷包, 急的不行,一路找回去才知道是他撿到了,還一直守在原地等著失主, 當時她就覺得他是一個實誠人,所以相看的時候見了麵,她就點了頭。


    那時候, 蘇染染看的出來, 石青對於婚事艱難的自己能找到這樣一門親事,真的很滿意很開心, 整個人都一改從前的畏縮,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那時兩人誰也沒有想到,等待她的不是一個她期望中幸福的家, 而是一個狼窩。


    後來還是在畫中,她回憶舊事,才一點點想明白了,所謂的偶遇和巧合,恐怕都是孫氏和這人裏應外合演戲騙阿青姐的,就好像今日一樣。不同的是,上輩子阿青姐因為深信不疑,順利拿回了荷包,也因此對這個男人有了好感。


    而這輩子,大概是因為自己的那個“撿”荷包的故事,對方沒有得逞,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一時間,蘇染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幫了倒忙,不過無論如何,她今日都要先把這門親事攪和的一點可能都沒有才行。


    她看到童年製著姓董的渣男很輕鬆的模樣,再想到他昨日說已經去知縣大人那裏報道過了,連腰牌都領完了,就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偷偷衝童年眨了眨眼睛,然後突然大聲對他道:“童大哥,我們要報官,你把這人押回縣衙去吧,這人搶了東西還追著打我,凶的不得了,說不定是哪裏來的江洋大盜呢,你把他抓回去好好審一審,再找到他落腳的地方搜一搜,說不定還能搜出一個土匪窩來呢。”


    周圍的人聽了小姑娘這話,一陣哄笑,童年卻感覺到了被他製住的男人瞬間緊繃的身體,這個人在緊張?


    石青沒想到蘇染染竟然想要報官,那樣不是把事情鬧大了嘛,她嚇得臉都白了,趕緊靠過去扯蘇染染的衣裳,緊張的道:“染染,你說什麽呢,報什麽官呀?算了,還是趕緊讓他走吧,以後別來纏著我就行了。”


    蘇染染神色複雜的看了石青一眼,沒說話,金如意站在好友身邊,當時臉就落了下來,正想開口,就被蘇染染拉住手製止了。


    蘇染染這樣的舉動,聽著似乎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卻是有緣由的,想嚇一嚇這個人,讓他以後別再來糾纏阿青姐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蘇染染真的巴不得能有人上門查一查這董大山呢。


    上輩子,她和顧策參加完阿青姐的葬禮,她實在傷心,就跑到了後麵的小樹林裏好一通哭。


    結果湊巧聽到一對婆媳在偷偷議論,說董大山這喝了酒就打媳婦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這個說是得急病死的,前頭那個也說得急病死的,誰知道到底是怎麽死的呢?頭一天可都有人看到董大山在外麵喝的滿麵紅光的回來的。


    蘇染染聽了這話,趕緊衝出去想多問幾句,結果那對婆媳聽她提了一個開頭,就一副嚇得不行的樣子,連連認錯說是她們瞎說的,然後就飛快的跑走了。


    那時候,石家伯父在外地,阿青姐的喪事都是董家的人一手操辦的,孫氏連麵都沒露,顧策又一心讀書,連話也不怎麽和她說,蘇染染心裏有了疑問,卻無人可訴,隻能把這事藏在了心裏。


    其實要不是蘇染染的大伯母正好聽鄰村的婦人說起,告訴了她們,蘇染染她們也根本沒有機會過來送阿青姐一程,當時董大山看到她們,還吃了一驚的模樣。


    她後來在畫裏沒事就琢磨這些,真是覺得這個董大山甚至董家村的人都怪怪的。最起碼,他那個據說得急病死了的原配妻子的事,就應該好好查一查。


    童年瞟了一眼石青,輕咳了一聲,配合蘇染染演起戲來,一本正經的道:“也好,我正好有事要回去向大人稟報,就一並將他押回去吧。”


    童年的確已經領了腰牌,隻等回去就要開始跟在知縣大人身邊護衛了,但他那腰牌可和縣衙三班六房半點關係沒有,而是知縣大人直屬的護衛腰牌,目前最多也就是能在縣衙出入無人阻攔吧,捉犯人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小老百姓哪知道這些呀,大家夥看著童年二話不說,板起臉來就將人從地上提溜了起來,反剪住雙手就要帶走,都被唬住了,連石青都嚇了好大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退。


    偏偏楊元賀還在旁邊幫腔道:“你這樣不行,我去找條繩子幫你把人綁上,一會你騎馬回去,把繩的一頭提在自己手中就好。”


    這人說著,就真的返身進院去找繩子了。


    圍著看熱鬧的人都一臉驚訝的看向童年,怎麽這位竟然是官差嗎?可是他也沒穿官服呀。就有人將這話問出了口,陳大勇就一臉驕傲的把他家銅錢被知縣大人選中當了護衛的事說了。


    早躲在自家院子聽了半天的孫氏,這會才假裝和旁邊的婦人打聽好了事情經過,一臉懵的湊上前來,不知道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她看了看同樣被嚇住的石青,立刻湊過去扯了扯她:“你傻呀,你還不再去攔一攔?你一大姑娘家,鬧了這麽一出好聽嗎?你還想讓事情鬧到縣衙去,是嫌光在青陽鎮出名還不夠嗎?”


    孫氏看石青低著頭不動彈,不由恨恨的推了她一把,訕笑著上前道:“哎喲,這位小兄弟,這件事其實都是誤會,主要是我家這丫頭膽子小有點認生,這旁邊隨便走過來一個路人,她都能把人家當賊人,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可不敢為了這點小事就驚動青天大老爺。”


    童年看了她一眼,一臉的鐵麵無私狀:“那可不行,剛才這人可是人贓並獲,這事你我可說了不算,這逮到攔路搶劫者要如何處置,自有律法,是要打板子還是要搜、家,都憑大人論斷。”


    他故意把搜家兩個字說的重重的,被他抓著的人果然又是一陣緊繃,然後就開始暗暗蓄力。


    剛才果然不是他的錯覺嗎?


    童年這會兒才認真起來,他板起臉來對圍觀的眾人道:“大家夥都別圍著了,都回去吧,以後上街的時候也都留意點,錢財輕易不要外露,小心被人盯上。”


    圍觀的人被他一個個看過去,隻能不情不願的回家去了,最後隻剩下了孫氏母女和陳大勇他們一行人。


    楊元賀這家夥,還真的從置物間找了兩條粗粗的繩子,這會拿了出來,就要幫著捆人。


    孫氏眼看沒了轉機,再不說實話這人真的要被帶走了,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去攔:“小兄弟使不得,這人不能捆呀,這人我認識,是來我家做客的,這事真的是誤會一場。”


    那董大山狠狠的瞪了孫氏一眼,這才收了渾身的力道,卻仍然警惕著楊元賀的動作。


    童年皺眉:“那剛才是在鬧什麽?怎麽還搶人家姑娘的東西呢?你可得想好了再說,要不然下次說不定就得去縣衙大堂說了。”


    孫氏苦著臉看了董大山一眼,心說我怎麽知道呢,我好不容易將人弄到糧油鋪子去了,說好的你想法子接近她把人哄住,這怎麽還搶上荷包了呢?


    她最後也隻能實話實說:“這事說來怨我了,我家阿青年紀不小了,也該相看人家了。我娘家兄弟心疼他的外甥女,就給介紹了大山這孩子,說這孩子是一個老實能幹還知道疼人的,我們就想著讓他們見個麵相看相看。可是阿青這丫頭平日裏膽子小還認生,我怕直接帶她過去嚇到她,這才想著讓他們兩個提前偶遇一下,誰知道大山這孩子這麽實在呢,直接就找了上來,這不就鬧出誤會和笑話來了嗎?”


    楊元賀聽了這話,盯著孫氏嘲諷的笑了笑:“就他這年紀,還這孩子呢?你這眼神得多不好呀?而且不光眼神不好,腦子也不行,這想出來的主意可比直接相看要嚇人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故意敗壞自家閨女名聲,逼著她生米煮成熟飯,不嫁也得嫁呢。”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孫氏。


    孫氏一臉的冤枉,她還真沒有這個想法。她又不傻,自家男人還在家呢,這會兒隻是出門訪友去了,若是石青出了事,自家男人知道是她從中牽的線,她還不得被打斷腿。


    她不過是想要先斬後奏,先哄得石青自己相中了,她再和石大富提這門親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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