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你對本文的訂閱比例還不夠哦~補足訂閱即可閱讀最新內容哦下次的意思是她可以天天在這裏自習嗎?


    思考了兩秒, 樂知時帶著點羨慕開啟了自習新地圖。他試圖專注,可在這裏學習的感覺和在教室太不一樣了。窩在教室裏寫作業,在長廊上徘徊背書, 守著高三放學, 無論做什麽, 都不過是他單方麵的行動,連等都不算, 畢竟等人和被等是雙向的。


    這一次不一樣,不是未經許可的擅自等待。


    想著, 樂知時又抬眼, 不遠處正用手機聊天的那個女孩,她笑得很甜, 大概是在和男朋友聊天。他思考的時候又下意識想去咬筆尾, 想到宋煜的臉, 忍住了。


    好像……和他們還是不太一樣吧。


    做完最後一題, 正好敲了鈴, 怕叫宋煜等, 樂知時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書包出來,不過隔壁似乎又拖了堂,門口一個人也沒有。樂知時站在高三(5)班後門那兒往裏望, 見宋煜低頭看書, 鼻梁上架著副銀絲眼鏡。他輕度近視, 平時幾乎不需要眼鏡,隻有長時間用眼的時候才會戴上。


    樂知時很喜歡他不戴眼鏡時偶爾會出現的, 輕微眯眼的神態,帶點皺眉的動作,說不上為什麽, 就是莫名喜歡。


    後排的學生似乎發現後門站著個初中部學生,交頭接耳後紛紛回頭。一開始樂知時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直到聽見有個人小聲說“那不是宋煜的弟弟嗎”,他如同被什麽紮了一下,立刻捂住自己被打的眼睛,感覺捂住也很奇怪,於是躲到一邊去。


    “你怎麽比我還心虛啊。”剛剛那個女生還大大方方地站在教室外,似乎並不害怕自己這個小女友被老師或同學抓包,“這裏也是培雅的地方,我是培雅的學生,站在這裏合情合理。”


    樂知時想了想,“也是。”於是他也站到了那個女生的旁邊,不到兩秒,又一個跨步向右,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總算下了課,老師走出來,特意多打量了一下樂知時的臉。教室裏其他學生放學都很積極,倒是宋煜,慢條斯理地整理。幾個學姐挽著手出來,圍住了樂知時。


    “你就是宋煜家裏的那個小弟弟吧。”


    “混血兒嗎?長得好可愛啊。”


    “這個睫毛是真實存在的嗎?”


    樂知時習慣了被圍觀,也不覺得有什麽,反而一一回答她們的問題,“是的,嗯,這是真的睫毛。”


    窗外圍了一大圈,秦彥在裏麵看得起勁,又開始揶揄宋煜:“你這個弟弟的人氣真是不比你差啊,學姐學妹通殺。”


    宋煜沒說話,提上書包往外走。樂知時從窗戶那兒見他出來,立刻伸長手臂揮手,眼睛也亮亮的,從她們之間擠出去,“不好意思學姐,我要回家了。”


    不覺間已然深秋,涼風像與人親近的小精怪一樣,直往脖子腳踝鑽,躲也躲不過。下樓時樂知時注意到剛剛那個隔壁班女生,和一個個子不高的高三學長並肩下樓,在擁擠又昏暗的樓梯挨著彼此,還偷偷牽了下手,又很快鬆開。


    離開教學樓,他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宋煜,想說點什麽。很奇怪,但他一下子又想不出該說什麽,最後隻是問:“我的眼睛是不是還是很醜?”


    宋煜盯著他,保持沉默,害他被盯得捂住了右眼,又聽見宋煜輕笑出聲。


    奇奇怪怪。


    放學人多,他們分開校門口的自行車停放點各找各的車,樂知時拿出鑰匙開鎖,卻發現哪裏不太對勁。宋煜扶著單車走過來,看著他蹲在那兒搗鼓,表情一點也不意外,“壞了?”


    “車胎破了。”樂知時蹲在地上,手指戳了幾下癟胎,又仰頭看向宋煜,“雖然這麽猜很陰暗,但是我合理懷疑是王傑他們幹的。”


    明擺的事,什麽陰暗不陰暗的。宋煜跨上車,“坐上來。”


    “那我的車怎麽辦?”問是這麽問,可樂知時手裏卻已經把自己的車鎖好了。


    “白天再說。”


    樂知時乖乖坐上後座,並主動提出幫宋煜抱著書包,沒想到對方的書包超乎意料得重,大腿碎大石的程度。沒準兒一會兒他的腿就徹底麻掉,一走路就腿軟,栽到宋煜懷裏,然後他就像小時候一樣背他。


    自行車騎出學校,腦補劇情的樂知時躲在宋煜背後笑。


    校門口的各式宵夜小攤幾乎要擺成一個小型夜市,支起的一個個爐子焐熱了深秋濕冷的夜晚。炒花飯的大哥嘴裏叼著煙,手把著鍋柄來回顛,炒飯翻飛,粒粒騰起又落下,香氣直往人鼻子裏鑽。鴨脖老鹵入味,再被串起來架在明火上翻滾,刷滿辣油,香辛料一撒,靈魂就有了。砂鍋裏還燉著三鮮粉絲煲,一掀蓋子雲霧繚繞,鮮香撲鼻。


    坐在後座,樂知時想到什麽,轉頭問道:“宋煜哥哥,今天的炒栗子你吃完了嗎?”


    宋煜散漫地嗯了一聲。


    “其實你吃不完也可以給秦彥哥哥,”聽見敲板子的聲音,樂知時又瞄到新目標,邊走邊說,“他經常給我零食吃。”


    宋煜沒搭腔。


    樂知時發現了什麽,“頂頂糕!”激動地拍了好幾下宋煜的後背,讓他停車。


    宋煜摁了刹車,照他的要求停在一個極樸素的小攤前,方方正正的一個大蒸爐上擱了個精巧的由兩部分組成的木製裝置,下麵是普通的圓筒形,上麵倒扣著一個帶空心長柄的蓮蓬型木蓋。攤主老爺爺熱情招呼,“來吃蒸糕啊?三塊錢兩個,蠻甜。”


    樂知時點頭,“我要兩個。多放點紅糖可以嗎?”


    “可以,這怎麽不可以。”老爺爺手腳麻利,從盒子裏舀出一大勺糯米粉、江米粉和糖粉混合的糕粉,抹在圓筒裏打底,再撒上厚厚一層紅糖,照這樣疊上兩層,蓋上蓋合成一個木頭罐子擱在蒸鍋上蒸熟。


    等待的時候,樂知時聽見宋煜說,“你第一次吃這個的時候差點被燙著。”


    “真的嗎?”他扭過頭,完全沒印象,“我都不記得了。”


    “你記得什麽。”宋煜垂眼注視著模具,夜市暖黃色的燈和蒸騰的熱霧把他的輪廓照得分外柔和,“當時爸抱著你,你非說這個玩具好玩,伸手就去摸,結果被蒸汽燙得大哭。”


    他似乎又有點印象了,“那你那個時候在幹嘛?”


    說話間,糕已經蒸好,老爺爺打開木罐用上麵的長柄懟到圓筒下一戳,熱乎乎的頂頂糕頂不住了,噗嘰一下冒頭,被兜進袋子裏。


    “我?”宋煜接過頂頂糕,“我在笑你。”


    樂知時氣悶,語氣認真,“如果是你被燙哭,我不會笑你的。”


    宋煜把糕給他,“你會哭。”說完他往自行車的方向走。


    “我現在不哭了。”樂知時跟在他後麵,想到中午的事,又給自己打了個補丁,“……除非你招我。”


    “我沒這個癖好。”


    那他小時候老是哭,總歸是有原因的。


    反正在心裏要怪到宋煜頭上。


    袋子裏的頂頂糕怪燙手的,樂知時想趁熱吃一口。打開一看,紅糖果然抹得很厚,還是心型的,咬下一口,燙得差點吐出來,可又架不住饞,飛快嚼了幾下,粉綿軟糯,裏麵的紅糖半化開,有種淳樸又厚重的甜。在樂知時心裏,融化的白糖像是荷葉上的露水,小時候他覺得那一小塊透明漂亮的露水一定是甜的,而紅糖可以類比成烤紅薯快滴蜜的那層粘牙的焦層,冷天吃美味加倍。


    宋煜見他半天也跟不上來,一回頭,見他站在原地仰頭張著嘴,嘴裏冒著白霧,活像個幸福牌人形加濕器。


    “好吃嗎?”


    樂知時點點頭,跑了過來,把另一個塞到宋煜手裏,含混不清說:“你也快吃。”


    宋煜咬了一口,嫌太甜又扔給了樂知時,騎車帶上他回家。


    “我明天還能在你們活動室自習嗎?”


    “想去就去。”


    “老師會來查嗎?”樂知時想起來,手抓住宋煜的衣服,“裏麵有個隔壁班的,是你們班一個男生的女朋友,她早戀。”


    “抓不到你頭上。”


    “也是。”但是他還是有點害怕,“我可以說我是你的弟弟嗎?如果有人問起來。”


    宋煜沒回應,快進小區了,才嗯了一聲。兩人一起上樓,林蓉和宋謹還沒回,樂知時換了鞋癱在沙發上,把貓貓一把抓到自己的膝蓋上,翻開肚皮擼來擼去,把它擼得眼睛都眯上,“橘子,你困啦?”


    懷裏的橘子發出一聲舒服的咕嚕,樂知時繼續擼,“我吃太多了,撐得我都不困了。宋煜哥哥,我可以看兩集海賊王之後再睡覺嗎?”


    瘋狂撓腿的小博美被宋煜一把撈起,抱著往二樓走,“明天再早十五分鍾起床,我帶你上學。”


    樂知時蹭的一下起來,也不管貓了,“那我現在就洗澡睡覺。”


    瞄——


    慘遭拋棄的貓主子伸出爪子,對著樂知時的背影狠狠撓了一下,以示威嚴。


    圍著院子裏的桂花樹,林蓉在地上鋪好大片幹淨桌布,兩個男孩子用細竹竿敲打樹枝,金色碎末在馥鬱中洋洋灑灑落下。樂知時從小就喜歡幹這個,別的花雖然也香,可桂花卻不一樣,它的香氣是帶著甜味的,和味覺仿佛相連。


    “夠了夠了,”林蓉笑著收起一張布上滿滿的桂花,“也不剩多少啦,留一點聞聞香味吧。”


    兩人停下來,宋煜將竹竿收起,側頭看見樂知時蓬鬆的頭發上滿是桂花,黃澄澄一片,像舒芙蕾上蓋了層楓糖漿。他悄無聲息伸出手,竹竿的一端從背後搖搖晃晃靠過去,最後敲在樂知時的後腦勺上。


    樂知時猛地捂住腦袋回頭,頭上的桂花隨之紛紛揚揚,但他還是瞧見了宋煜收回去的竹竿,“你敲我。”


    宋煜絲毫沒有承認的意思,竹竿已收回到背後,兩手背著,也不說話。


    “蓉姨,哥哥敲我頭。”樂知時追著跑過去,手裏的竹竿落到地上,打起一片飛揚的桂花。


    林蓉無奈笑道:“哎哎,小心踩著花!”


    花沒踩著,跑過去倒是踩到桌布一角,樂知時滑了一下,整個人趔趄著往前栽去,好在被宋煜接住。


    甜香撞了滿懷,那些藏匿在宋煜毛衣纖維裏的細碎花瓣,也被樂知時這一跌給撞了出來,像濺出的小心思,不被察覺。


    “別鬧了。”宋煜握著他的手肘把他扶起來站好。


    “是你先鬧我的。”樂知時得理不饒人。


    宋煜瞥他一眼,“我是要提醒你,頭上有很多花。”


    “你還不是一樣。”


    最後兩個人一齊低頭,各自拍掉頭上的桂花。


    收下來的花足有兩大盆,裏麵夾雜了許多枯花和花蒂,母子三人坐在空餐廳的桌子上開始摘揀,順帶著聊天。花瓣也就米粒大小,花蒂和花梗就更細碎,樂知時挑得眼睛都要花了,可好像怎麽都摘不完。


    “我知道這個為什麽好吃了,”樂知時轉著脖子,“好吃的不是花,是時間。”


    “這句話說得很好欸。”林蓉有些驚訝,又有些感慨,“付出的時間讓食物更加美味。其實也不光是製作食物,凡事都是這樣。”


    宋煜想到了小時候給樂知時讀過的《小王子》,恐怕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了,但這些睡前讀物的字句卻都還保留在他的腦海裏。


    [你為你的玫瑰花耗費了這麽多時間,這才使你的玫瑰花如此重要。]


    有時候他想,這是不是也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那些付出過的時間與陪伴,成了現在無法割舍的沉沒成本。


    揀好的桂花金燦燦一大盆,清洗後晾幹,漂亮又幹淨。林蓉撒了少許鹽和桂花拌勻,去去澀味,宋煜和樂知時則用滾水煮玻璃罐消毒。處理好的花一分為二,一半拿來做糖漬桂花,一半做桂花糖漿。


    糖漬桂花的做法很簡單,玻璃罐裏碼上一層厚厚的桂花,再碼上一層厚厚的白砂糖,如此錯開,在最上麵的白糖上淋一點白酒封頂,蓋好,隻等著帶回家放進冰箱冷藏。


    “好多糖啊。”樂知時盯著玻璃罐,玻璃管上映照出他的臉。


    “你們上學這麽辛苦了,多吃一些糖是應該的。”


    樂知時忍不住想到了上次一起吃飯的許其琛學長。


    他長得就是一副需要多吃一些糖的模樣。


    桂花糖漿的做法就偏日式,等重的白葡萄酒和細砂糖調和三倍的清水煮到稍稍粘稠,林蓉舀起一勺給樂知時嚐了嚐,甜度剛好,就把桂花一股腦倒進去。


    “我想給許其琛學長送一瓶。”


    聽到樂知時忽然說了這麽一句,宋煜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問為什麽。


    樂知時還沒來得及回答,正攪和糖漿的林蓉也想起來演講的事,問宋煜:“那兩個孩子也拿了獎吧。”


    “嗯。”宋煜擠了半顆檸檬,又洗幹淨手。


    “上次聽你說起來,覺得小許這個孩子挺可憐的。”林蓉忍不住歎了口氣,“偏偏在上高中前出這種事,換其他小孩,肯定都沒法上學了。”


    宋煜卻沒有接話,第一反應是給林蓉遞了個眼神。林蓉意識到什麽,又把話轉回來,“不過這孩子聰明,以後肯定也是北大清華的料子。”


    但這並沒沒能轉移樂知時的注意力,一如宋煜所料,他非常直接地問:“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宋煜幫母親將桂花糖漿盛出來,語氣平淡,“他中考完遇到車禍,受了重傷。”


    父母也去世了。


    “這樣……”樂知時想到那天吃飯許其琛安靜的樣子,車禍時他也不過和自己一般大。但他說不出真可憐三個字,因為自己不喜歡這種話,覺得許其琛也一定不愛聽。


    林蓉轉移話題,把檸檬汁和酒杯推到他跟前,“好了樂樂,最後的收尾工作交給你。陪你叔出差前最後一件事也做完了。”


    樂知時照要求,在煮好的糖漿裏淋上三勺檸檬汁,兩勺橙味利口酒,分裝在一個個果醬罐裏,算是大功告成。


    午後出了太陽,樂知時和宋煜坐在小院子裏的石桌椅上,一個默背文言文,一個做題。林蓉端出來一壺熱熱的紅茶,加了檸檬片和桂花糖漿,樂知時喝了兩大杯,又吃了一小碟淋了糖漿的炸鮮奶,十分滿足。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樂知時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糖桂花有沒有融到一起,一拉開冰箱,之前分層的白糖果然化了。


    “好厲害。”他小聲自言自語,然後按照林蓉之前的吩咐一個個把罐子擰開,攪勻裏麵的桂花。


    一棵大樹辛苦一年開出的花,他們折騰了整整一上午,也就做出來六小罐。


    夫妻倆出差前一晚,樂知時興致勃勃分配自己的禮物,“我這兩罐糖桂花一罐給學長,一罐我拿去給我朋友。”


    “那你的糖漿呢?”林蓉問。


    “糖漿給宋煜哥哥!”樂知時早有打算,宋煜的房間也有冰箱,他把糖漿都放他那兒,就可以找借口跑去宋煜的房間喝茶。


    他是個行動派,說著就抱著糖漿上了樓,趁宋煜不在準備全塞進他冰箱。


    拉開門,他忽然發現,宋煜一貫空空蕩蕩的冰箱,竟然放了一排酸奶。


    還是芝士味兒的。


    周一上學,樂知時捎上糖桂花,一路小心翼翼,生怕磕碎玻璃瓶,準備到學校送給死黨蔣宇凡。


    月考後他們班重新換了座位,現在樂知時坐四組靠窗,蔣宇凡坐一組靠窗。早自習來得早,見蔣宇凡座位的窗戶敞著,人還沒來,他直接站在走廊把書包拉開拿出罐子。


    教室裏的白熾燈把糖漬桂花照得晶瑩剔透的,特別誘人。


    蔣宇凡的同桌見了眼睛一亮,“哇,這是什麽?看起來好好吃。”


    樂知時正要開口,後背突然被猛地一撞,差點把手裏的玻璃罐撞掉。背上生疼,樂知時擱下罐子擰著眉回頭,看見四個男生圍著一個小個子男同學,推搡著往盥洗室去。


    “別搭理他們。”蔣宇凡同桌對著樂知時說,“隔壁班的王傑就是個混混。那個矮個兒是他們班跳級的一個小朋友,好像叫程明明,老被欺負。”


    “為什麽?”樂知時問,眉頭還皺著。


    “聽說他家裏有錢,又是爺爺奶奶帶著,也不知道是怎麽結了梁子,他們班的幾個混子老敲詐他。”


    蔣宇凡同桌很是不屑,“有本事去單挑塊頭大的啊,欺負沒爸媽管的小孩兒算什麽本事。是吧?”


    “你說得對。”樂知時把書包取了一並放在蔣宇凡的課桌上,轉身就往盥洗室去了。蔣宇凡同桌見了不好,扒窗戶口想喊住他,“哎不是,樂知時!”


    他愣是沒回頭,蔣宇凡同桌還納悶,這可是個出了名的好脾氣乖學生,怎麽今天這麽英勇了?可他不敢跟過去,萬一真的出什麽事兒,自己也摘不開。


    盥洗室裏擠了一大堆人,門口還站著一個望風的,樂知時過去的時候直接被攔住,“你幹嘛?”


    “洗手。”樂知時說。


    “等會兒再洗。”對方也認得他,畢竟也是初中部的名人,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沒看裏麵有事兒嗎?”


    樂知時一臉單純,“什麽事?”


    對方顯然是被他的話給噎住了,尷尬地往後瞄了一眼,樂知時趁這機會推開他胳膊進去,對方連忙拉扯,又被樂知時甩開。畢竟樂知時每次比較個頭的參照物都是宋煜,才總覺得自己長得慢,但和同年級的男生比,他的身高也是占優勢的。


    “你幹嘛啊?”


    站在最中間麵相很凶的寸頭大概率就是蔣宇凡同桌說的那個王傑,樂知時在心裏盤算。叫名字總顯得尊重對方一些,畢竟他不想打架,更不願意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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