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屬性好戰,我們主神大人在成為至高神之前,是殺遍半個萬神境的戰神,能動手的從來不講道理。


    某方麵來說和大魔王竟是絕配,堪稱暴力組合。


    張文凡毫無還手之力,抱頭縮在地上,狼狽不堪。顧明淮出完氣,冷著臉牽起容與的手:“走。”


    _


    那頭丁薇薇回到樓上,推門就趴丁母膝上哭:“媽我錯了……”


    丁母一驚:“怎麽了這是?”


    “你說得對,那張文凡根本就是個騙子!”丁薇薇哭著道,“我親耳聽見他說我又蠢又煩,和我在一起就是圖我們家財產。他還不是個人,顧總帶來的那個男人好像是他前男友,也被他騙過,還更過分,連父母的遺產都騙,還想要害死那個人……”


    “我看上的到底是個什麽狼心狗肺的東西?!”


    丁母驚訝,知道張文凡騙財騙色,還想害命這種事是她沒想到的。這讓她不寒而栗,要是張文凡也想過這麽算計他們家……


    這個禍害絕不能留。


    欣慰的是,女兒總算能從中抽身。丁母把丁薇薇抱在懷裏哄:“沒事,看清了就好,長痛不如短痛。以你的條件,大把好男人任你挑,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今天是你生日,要開開心心的過。”


    那晚的宴會最終圓滿散場,有人談成生意,心滿意足。有人獲知真相,絕望憤怒。


    張文凡被當眾趕出丁家,顏麵盡失,淪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容與也隨顧明淮回了家。


    _


    宴會結束回到家已經很晚,臥室裏亮著燈,顧明淮既然不打算睡,還頗有一種要促膝長談的架勢。


    “現在可以說說,你和你前男友的事情了嗎?”


    容與:“我怎麽聞到一股醋味兒。”


    “別轉移話題。”


    “噢。”容與乖乖回答,“這其實就是一場報恩引發的血案。”


    顧明淮擰眉:“又是報恩?”


    容與點頭。不過那是原主幹的,與他無關。


    顧明淮說:“繼續講。”


    “這個故事呢……要從一千年前開始說起。”


    容與把池漁在千年前是怎樣被漁夫救下,怎樣尋覓恩人,到了現代又救下與恩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張文凡,拿財富報恩還學人類那套以身相許最後被渣個徹底的事都原原本本地說了。


    他講的時候很平靜,反正不是他的故事。


    顧明淮卻越聽越惱火。


    “所以他說,你愛他,主動提出要跟他在一起……”


    “什麽愛啊?我根本不懂,就是你們人類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我才這麽說的嘛。”


    顧明淮聽了麵色稍霽,很快又覺得不對:“你不是不懂以身相許的意思麽?”


    一開始小魚兒可是理直氣壯地以為以身相許就是單純肢體接觸,天天纏著他不放。


    “懂一點點。”容與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就是兩個人要在一起。我和他就走個形式,真沒半點感情。”


    顧明淮並不高興:“那你當我男朋友,不會也是因為我從菜市場救了你,你要報恩以身相許?”


    他對小魚兒是愛情,可不希望小魚兒和他在一起隻是為了恩情。


    “我對你可不是□□!我本來不懂,現在懂了。兩個人不是在一起就可以,還需要兩情相悅。”容與義正辭嚴地解釋,“遇見你之後,我才理解什麽叫真正的兩情相悅。”


    顧明淮依然板著臉,冷冰冰的。


    容與懶得哄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有前男友,嫌棄我了?”


    顧明淮垂眼:“我沒有。”


    “你有。”容與冷哼,“你回家就對我沒有好臉色,男人果然一個德性。既然介意,也別跟我睡了。”說著就要鑽進被子裏。


    顧明淮把人拉進懷裏抱著,低聲道:“我是心疼。”


    心疼你找了一個人一千年。


    心疼你被傷害的時候我不在身邊。


    容與驚奇:他也知道心疼啊。


    血玉鐲:……這又不是你自己的經曆,你怎麽還共情上了?


    大魔王也不像共情能力很強的樣子。


    容與懶得搭理血玉鐲,他說:“心疼什麽?心疼我慘嗎?找了這麽多年,找到一個渣男。”


    顧明淮說:“不是所有人都是渣男。”


    容與心道別人是不是不知道,你這家夥就別臉大了哈。


    他找他何止一千年。


    “小魚兒。”顧明淮突然說,“既然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兩情相悅。”


    “……那要不要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以身相許?”


    容與:他在說什麽?


    血玉鐲:邀請你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靈氣交易。


    容與:你可真是個翻譯大師。


    容與幹脆利落地扯過顧明淮的領帶跟他接吻。


    他眼尾微勾,紅唇上挑。


    “好啊,我一直不是很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你最好讓我知道得透徹些。”


    _


    這場教學持續到半夜,從語文課轉化為體育課。


    顧明淮身體力行地教會容與這個詞的意思,從各種意義上貫徹到底。


    “現在明白了嗎?”顧明淮一本正經地問。


    容與像過度補課後精神懨懨的學生,困得隻想上課睡覺:“……明白了,可以停止教學了嗎?”


    “不行,還沒下課。”


    “……你一節課怎麽這麽長啊!而且這都第幾節了!你這樣拖堂我是可以去教育局告你的知不知道!”容與奮力掙紮起來,他很想逃課,可惜被顧老師按著,隻能拖回來繼續上課這樣子。


    容與咬著自己手指抑製嗚咽,恨恨地想沒那教學技術能不能別給自己安裝個大型設備,疼死他了。


    顧明淮吻去他眼角的生理淚水,把他手指抽出來,一見上麵兩個牙印就無語凝噎:“含我的。”


    “那我可就咬你了!”


    要疼一起疼,不能他一個人疼。


    顧明淮低笑:“好。”


    ……


    這本是一個很旖旎的夜晚,但因為某個意外狀況的發生,一秒變成驚魂夜。


    當顧明淮握著容與腳踝,打算再上一課時,他手上白皙的足毫無征兆地變成紅色魚尾。


    顧明淮:“……”


    這他媽是個正常人都得嚇萎。


    好在顧明淮已經習慣這種狀況的發生——雖然在這種時候發生還是第一次——不過他還能保持淡定。


    容與終於得到解脫,沒想到是魚尾救了他的命。


    他體內的靈氣值已經爆滿了,水源值正急速下降,畢竟這也算是運動,體力消耗還挺大。


    可見顧明淮真不是人,都把他做到變回魚。


    顧明淮望著這條魚尾,一時也有些無從下手。


    “愣著幹嘛啊?還不快抱我去水裏。”容與嘲諷道,“別剛睡完就嫌髒吧?”


    顧明淮把容與抱進浴室,給他放水,這套動作他已經做得很熟練。


    容與瞥眼顧明淮,毫不掩飾幸災樂禍:“麻煩顧老師再去衝個冷水澡,我這兒不招待了。”


    顧明淮沒去淋浴房衝澡,直接長腿邁進浴缸。


    浴缸很大,容納兩個人也有些擁擠,顧明淮一進來,裏麵的水立刻溢出去。


    容與:“你要一起洗?”


    “繼續上課。”顧明淮今晚沒打算忍。


    容與把尾巴一翹:“都這樣了還怎麽上?”


    “小魚兒,魚類是有泄殖腔的。”顧明淮陳述道,“最後一節生物課,探索魚類泄殖腔的奧秘。”


    人魚臍下三寸,可行魚水之歡。


    “乖,把鱗片打開。”


    容與:“……”


    ……


    容與手指攥在浴缸邊緣:“你以前嫌棄我尾巴碰都不想碰的時候,有想過這一天嗎?”


    顧明淮回答:“我沒有愛你的時候,不會去想有你的以後。”


    容與攥得指節發白:“你在這時候說這種話,未免也太無情了。”


    顧明淮扣住他的手勾身去吻。兩隻屬於男人的手同樣的修長漂亮,戴著金色尾戒和血色玉鐲,十指交纏相扣。


    容與抬眼,男人俊美的臉近在咫尺,被水珠妝點得如夢似幻。


    “我愛你以後,會後悔以前沒有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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