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語言的學習外,九爺最近還通過經商賺了一大筆銀錢回來,今兒便是帶著紅包來給殷陶分紅的。


    殷陶也沒想到九爺能賺這麽多,突然得了這麽多分紅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要求下次進貨時候也出一些本錢。


    結果九爺一聽說殷陶要給錢,就跟被火燒著尾巴毛的兔子似的,往後猛地一蹦,跟殷陶拉開好大的距離。


    殷陶:……


    他明明想要給九爺錢,怎麽對方搞得自己好像要害他一樣?


    殷陶實在不知道九爺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麵對殷陶的費解,九爺表示:沒關係的十二弟,你隻要多傳授一下你的生意經就行,其他的由我找人來辦,咱倆搭夥一起賺大錢。


    雖然九爺目前還沒感知到“知識就是力量”,但他已深深體會到了知識就是財富。


    十二弟的錢算什麽?就那仨葫蘆倆棗的他九爺能看在眼裏?


    十二弟腦子才是他全身上下最寶貴的財富,應該好好嗬護。


    剛過完了新年,康熙又接到山東巡撫的上奏,山東開春便遭遇了大旱,部分地區顆粒無收,民不聊生。更有嚴重如兗州、登州等地區,人都沒了大半,連草屋都摘下來食用。


    山東這兩年也算是多災多難,去年水災,今年大旱。


    康熙又開始忙碌起來,先是下旨減免了山東九十四個州縣的賦稅,又著戶部開庫賑災濟民。


    不知是不是不想放權太過的原因,康熙這次意外地沒有點哪位皇子出來領頭,也沒想通過這次災情曆練哪個兒子,而是自己帶著大臣們幹起了活。


    過完新年以後,太子徹底安靜了下來,存在感也降低了不少,就連直郡王也不似之前那般,帶著一種“舍我其誰”的架勢四處蹦躂。


    八爺出門就更都少了,也不大總往直郡王府上去了。有傳言說八爺和直郡王有了齟齬,八爺暗中挖了直郡王牆角,導致直郡王麾下不少官員相比直郡王更聽八爺的話,所以兩人才淡了下來。也有說法是八爺意識到了沒兒子是不行的,如今正跟福晉一道兒在家“造人”。


    而與此同時,從前安靜的五爺七爺等人越發安靜了,就連三爺和四爺也開始閉門不出……倒是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注:【1】摘自《四庫全書·聖祖仁皇帝禦製文集》這章少了點兒,容我緩一下,晚上還有二更呀~


    感謝在2020-12-2620:46:26~2020-12-2716:55: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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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任性(二更)


    康熙四十五年十月,蘇麻喇姑病故在了寧壽宮中。


    蘇麻喇姑從一個小小的宮女坐到了帝師的位子,獲得了全宮城上下的尊敬,最終活到九旬高齡逝世,並以嬪禮下葬,獲得了和太皇太後合葬的殊榮,的確可以說是活成了一部“無cp大女主”傳奇。


    蘇麻喇姑是一個對於曆史上的康熙和胤裪都影響很大的人,對於穿越後的殷陶亦然,甚至比起萬琉哈氏對殷陶影響更是深遠一些。


    初來這個世界的那幾年,殷陶在蘇麻喇姑身邊長大,蘇麻喇姑豁達樂觀、通透而隨和的性格給了殷陶很大的鼓舞,也讓他有了更多的勇氣麵對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更好地活下去。


    蘇麻喇姑的離去對殷陶打擊很大,也讓他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對於生老病死注定離開之人的不可控製。


    也讓他更好地學會珍惜當下。


    索額圖走後,太子和直郡王之間曾經出現過一段短時間的休戰,但那隻是暫時的。


    直郡王覺得太子離開索額圖,等於失去了最大的倚仗,認為自己早晚可以取而代之。


    而太子也表現出了破釜沉舟的架勢,不光冷對康熙,還能抽空幹翻直郡王,一打二也沒落下風。


    畢竟太子這個儲君的位置就是他的金牌保障,在群臣中的號召力非名不正言不順的直郡王可比。


    這日,殷陶剛剛誦經過後出了靈堂,就收到了康熙的傳召,請十二爺去乾清宮同萬歲一起用膳。


    席上,康熙示意侍膳太監給殷陶添了兩筷新煎的鬆茸片,對殷陶道:“今年內務府的新上鬆茸吃著倒是不錯,朕用著適口,這麽使油煎了吃著也不膩,你也嚐嚐。”


    殷陶很明顯因著蘇麻喇姑的過逝情緒不高,並沒有與他談笑,隻是低低地應了聲“好”,低頭用掉了侍膳太監夾過來的那兩片鬆茸。


    康熙這才想起,殷陶隻是光頭阿哥,府上是沒有份例要送鬆茸的。


    雖然老十二府上也可以自己采買鬆茸,但不是這麽回事啊!


    看著因為操辦蘇麻喇姑喪事而瘦了一圈的殷陶,康熙突然心疼起來,很想給孩子一個像樣的爵位。


    這幾年來,幾個成年的兒子沒一個叫他覺得順心,也沒有那種眼裏喜歡心裏舒服的感覺,隻有十二……


    這幾年為了朝中平衡,他左右為難,招人怨懟,既不敢太偏向太子,又不好太過偏向老大,堂堂一個帝王卻被束縛至此,著實叫人覺得憋屈。


    下一茬再封諸子,老三、老四、老五的貝勒都是要提一提了,還有老十,姨母是皇後,外家是一等公,又娶了蒙古郡王的女兒,也是要給個郡王的。


    康熙突然就想任性一把,什麽都不管,就要給老十二封個郡王。


    老五老十他們都能封王,他心尖上的小十二,從來沒有站隊太子或直郡王跟著他們在朝中鬥法,怎麽就不配當個郡王了?


    但是也不能就直接這麽封,畢竟還有老九、十四等人看著呢,如果他真的這麽封了十二,就實在太招人眼了。


    這朝中憋著使壞的人不少,甚至還有那素日藏奸的,就喜歡站隊皇子挑撥是非。


    若是他真的就這麽把十二封成了郡王,那不是在捧他,而是在害他。


    所以說來,要想把十二封作郡王,就必須合適的理由才行。


    明年就是太皇太後過逝二十周年了,蘇麻喇姑也剛剛離世,還需得殷陶為她送靈。


    既然這樣,不如就讓十二在那裏多待上一段時間,去東陵安奉殿為太皇太後和蘇姑姑誦經祈福吧。


    如果這孩子能安心替兩位長輩守陵一年,經得住這份考驗,就給他封個郡王。


    他倒是要看看,到時還有誰敢說嘴!


    三日後,殷陶便到了新的任務,送蘇麻喇姑入東陵安奉殿與太皇太後合葬,並代康熙為兩位長輩祈福守陵。


    此消息一出,原本看似平靜的朝堂再度展開了一波議論和猜想。


    十二爺這些年一直賦閑在家,不辦差、不站隊也不為皇上所用,小小年紀便過上了如同五爺七爺一般的養老生活。


    十二爺這幾年在家過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被皇上提溜出來扔去守陵了呢?


    主流觀點還是認為十二爺可能在某些方麵犯了原則性的錯誤,被康熙所厭棄,才會貶他去安奉殿守陵。


    否則一個風華正茂的皇子,正是幹事創業的最好年紀,為何會被突然踢出京城?


    這裏麵一定大有文章。


    殷陶倒是沒有被這主流觀點所洗腦,他既了解曆史上的康熙,又跟這個世界的康熙相處這麽多年,自覺能夠摸清老爺子的脾氣。


    殷陶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康熙對他的態度絕非厭棄,甚至帶著一些憐憫,突然這般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有什麽其他安排在裏頭,隻是他如今還看不懂其中深意。


    安安已經虛歲四歲了,舒怡又有了身孕,如今已經懷胎八個月了,自然不能跟他過去。況且那邊氣氛相對嚴肅冷清,甚至還可能供給不足,缺衣少食,殷陶自然舍不得妻女跟著過去受苦。


    殷陶對舒怡安慰道:“你放心,我沒有做什麽惹得皇阿瑪不快的事情。幾個兄弟當中,隻有我是蘇姑姑一手帶大,我代他去給兩位長輩守陵最是合適。安安年紀還小,在家能學到更多的東西,你如今月份大了,不宜操勞太過,還是帶著安安在家安生養胎為宜。”


    這些年相處下來,舒怡覺得殷陶是個極為通透之人,看人看事都準得可怕,對朝局的分析從來沒有出過錯,相信這次也是一樣。


    舒怡握住殷陶的手,柔聲道:“我信你。你在外一個人小心,吃好穿暖,不要生病,家裏有我在呢,會照顧好安安,你在外也不必太過掛心府裏。”


    舒怡很快就被安撫住了,安安對於阿瑪即將出門很久不能回家卻有些接受無能,臨到殷陶出門之前,日日都要同阿瑪額娘待在一處,晚上也要宿在一個屋子。


    殷陶無法兒,隻得給安安排了照顧舒怡和即將到來的小朋友的任務。


    有了這份“差事”以後,安安終於不在日日黏著阿瑪,而是開始時時陪著額娘,和額娘待在一處,盡心盡責“照顧”起了舒怡。


    有了安安過後,殷陶家裏遊樂場又進行了擴建,同樣打出了名號,最近來玩的小朋友實在不少。四爺、五爺、七爺、十爺和十三家的孩子都是常客,且對安安這個“幼兒園園長”的女兒表現了極大的友好,有什麽好吃的好用的都記得給她帶著,想來安安在家也不會寂寞。


    托了康熙的福,殷陶一直沒有再添什麽新人,府裏就舒怡一個,也不會有什麽人叫她為難,生出許多事端,不利於她的安胎。


    步兵統領衙門有便宜舅舅托合齊在,托合齊一直關注著他的宅邸,他的宅子在幾個兄弟當中反而最為安全。


    九爺生意越做越紅火,後來殷陶也投了不少股份進去,得到了更多的分成,府上的銀子用都用不了……


    相比京中的不平和紛擾,殷陶府上幾乎可以用平靜安寧來形容,這也是他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便想活成的樣子。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麵發展,府中也即將迎來新的生命。


    一時短暫的離開也沒關係,隻要平平安安是最好的。


    殷陶雖然可以以平常心對待起落沉浮,但那些還在支持著他的“十二爺黨”顯然有些接受無能。


    雖然這個黨派人數稀少,算下來鐵粉隻有馬齊和托合齊兩個,但並不妨礙他兩個對於殷陶愛得深沉。


    因為有著共同的目標和信念,托合齊和馬齊兩個沒事兒就走走親戚,湊一塊兒喝個小酒,在朝堂上也相互照應……關係也越發好了起來。


    托合齊一直都給馬齊洗腦,是因為皇上看重十二阿哥他才得以當了九門提督,也是因為十二阿哥的聖心的緣故,妹妹才得以封嬪成為一宮主位。


    這話說得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說著說著不光托合齊自己信了,就連嶽父馬齊也深信不疑,認為十二阿哥是很得聖心的。


    可誰知沒過幾年,康熙就扔了這麽一個雷下來。


    不管怎麽說,這次十二阿哥被派出京城守陵的事情,對於他兩個“十二爺黨”打擊還是蠻大的。


    托合齊還記得早先年馬齊想追隨八爺的事情,他歎了口氣,親自執壺給馬齊斟了一杯酒,無不惆悵道:“今兒阿哥已經出京了,想來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富察大人一向門路甚廣,可有什麽其他想法?這會子改換門庭興許還來得及。”


    馬齊也跟著托合齊歎了口氣:“換什麽啊?老了,早就折騰不動了。既然認定了十二爺,那便再不換什麽了。十二爺要做個閑散皇子,我就隻管保著他做個富貴閑人便是。”


    再說了,當年是他先棄了八爺而去的,現在再叫他轉頭去投奔人家,他沒那個臉。


    隻是他真沒想到,直郡王和八爺兩個竟然這麽能衝,如今已是康熙四十五年,依然屹立不倒,甚至經常能夠在太子手下討個便宜。


    但想起當年八爺行徑,再想起當年直郡王收債時候束手無策的樣子……馬齊覺得他兩個還是走不遠的。


    托合齊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就想起另一件事來。


    “對了,我這兒還有件事,要請富察大人幫忙分析一下。隻是這話,出得我口,入得你耳,萬萬不可叫第三人知曉。”


    馬齊瞬間來了興趣,壓低了聲音對托合齊道:“大人請講。”


    就在前日,托合齊按著康熙的要求,將康熙一直關注的幾個宗親和皇子的行程瑣事寫了一封折子,上呈給了康熙。


    折子當中也提到了,十二爺已於十一月初十動身前往了東陵安奉殿。


    康熙在給托合齊批複的時候,特意提了一句:“十二乃吾之愛子,忠孝俱全,誠感天地,朕必當不忘。”


    托合齊有些想不大明白,康熙這到底是為了安撫於他隨口一說,還是真心這般想的?


    是不是真如信中所說,雖然派了十二阿哥出京守陵,但心中依然還是想著十二阿哥?


    馬齊蹙眉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給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他雖然相伴皇上左右多年,但依然有些看不透他,也搞不大清楚這句話背後的真實含義。


    因為康熙這人說話偶爾比較誇張,從前提到直郡王、太子、四爺、八爺、十三和十四時候,都曾用過“愛子”兩個字,誰知道他真愛的是哪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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