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飯店的人還來聘請過陶睿,想讓他過去當大廚,但別說是大廚了,就算是什麽廠的廠長,賺的錢也沒陶睿多,他怎麽可能去?他笑著婉拒之後,還和人談了進一步的合作,說他這能出一些半成品,國營飯店拿回去放鍋裏簡單做一下就熟了。


    這種雖然沒陶睿直接做出來的好吃,但也有八成的味道,比國營飯店的強多了,還能再提一提價。那人回去和領導商量一下就給陶睿下了訂單,大隊長知道都誇陶睿有生意頭腦,這聰明勁兒就是和別人不一樣,該著他賺錢。


    於是陶睿雖然把手裏的錢花光了,新的收入又馬上就流入錢包了。鎮上還有個董飛幫他宣傳,不停地尋找新銷路,很快鎮上一些重要的宴席都通過董飛買陶睿的半成品飯菜了。即便那些五毛錢的包子銷量變少了很多,但新的這些收益已經把這部分差額補全了。


    他甚至買了個電視回家,僅有兩個台也夠家中二老看了,每天還有不少時間是把電視搬到院子裏,全村人來一起看的。


    好多人都羨慕他,差距這麽大以後,嫉妒的情緒就幾乎沒有了。但陶福不一樣,陶睿過得越好,他越難受。


    他忍不住偷偷地寫了一封舉報信,匿名舉報陶睿貪圖享樂,有當地主的惡念冒頭,給大隊上帶來不良風氣,還將普普通通的吃食賣出高價,昧著良心賺錢等等。


    他一直待在村子裏,連鎮上都沒去過幾次,也說不出什麽正經理由,反正就是想到什麽寫什麽,一篇舉報信寫了三頁紙,連以前陶睿遊手好閑不幹活都被寫成了思想不正確,把他寫成了十惡不赦的人。


    還別說,從陶福的角度來看,他就是覺得陶睿哪哪都不好,而他的舉報信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陶睿真的是太可惡了,這種人就應該拉到街上鬥一鬥,防止他思想發生偏差。


    很快就有個四人調查小組下鄉來了,找到大隊長,讓他帶路去陶睿家,好好看一看奢靡享樂的大房子。


    大隊長心中一凜,忙說:“同誌,這是出什麽事了?陶睿是個好小夥兒……”


    調查員擺擺手,冷著臉,“不用說這些,帶我們去看房子。”


    “……哎,行。”大隊長心裏打起鼓來,六幾年那會兒鬥過幾次厲害的,但過了那一陣,他們這邊算是很和平,這幾年基本已經不鬥人了,連擺小攤賣點東西都沒人管,他以為陶睿不會有事,可怎麽就招來人了呢?


    還是陶睿太紮眼了,攤子鋪得也大,和那些擺小攤的不一樣啊。


    村裏人看見這陣仗,都紛紛穿上棉襖出來遠遠跟著,臉上帶著不安。就連知青點的人聽說了也放下書本跑出來看。


    陶睿給知青點送了不少糧食,還送了一些淘到的書本,他們對陶睿十分感激,這會兒都忐忑起來。


    陶福也拉著妻女過去看熱鬧了,他倒要看看陶睿被抓走的時候還能不能那麽得意。


    陶睿正在後院研究怎麽讓兔子多產崽,兔子一個月就能生一窩,養好了產量還是很高的。尤其是冬天,山裏沒啥東西,必須找點來錢的路子順利度過幾個月的冬季。


    係統已經習慣了掃描四周,發現調查隊的時候連忙告訴了陶睿。


    陶睿眯了眯眼,又給兔子喂了點吃的,淡定道:【沒事,我早有準備。我這些都是在規則範圍內的。】


    調查隊挺遠就看見陶家的大房子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說實話,他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修得這麽好的房子呢。就算是鎮上,也不都是磚瓦房,好多人家住的都是土坯房,院子裏一下雨就泥濘不堪,屋子裏地麵都是土的,凹凸不平,一不小心還要摔跟頭,哪像陶睿家,連房門到大門都有石磚鋪的路,果然是地主那一套!


    他們的印象不好,態度也就很差,到地方直接推了門闖進去,開始挨個房間看。


    陶國棟和吳秀芬嚇一跳,急忙問大隊長,“這是咋了?幹啥呀?”


    大隊長搖搖頭,皺著眉問:“陶睿呢?趕緊讓他過來,這是鎮上的調查員,調查陶睿生意上的事。”他頓了頓又說,“還有思想上的事。”


    這誰還不明白?陶國棟和吳秀芬頓時臉就白了,他們忙對調查員道:“我家這錢都是正經來路,所有鄉親都知道,是我們起早貪黑做吃食賺的,還有冒險進山裏采的那些東西,打獵啥的,可沒幹別的啊。”


    調查員在屋裏待一會兒都要冒汗了,看看那些暖氣片,冷聲道:“聽說你家一個肉包子就賣五毛?搶錢呢?”


    他們在鎮上,也是聽說過國秀小吃的,今天來的這四個人裏有兩個吃過的,知道很好吃,隻是沒想過陶睿這麽賺錢。


    童燕在隔壁聽見動靜跑了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認真地說道:“百貨大樓的衣服也有便宜的有貴的,都是衣服,價格不同。陶睿的肉包子全國獨一份,首都都沒的賣,是獨門秘製的餡料,味道吃過的人都知道好吃,價格當然和別的包子不一樣。很合理。”


    鄉親們其實沒怎麽和童燕接觸,這幾個月童燕一直跟在陶睿身邊,竟學了很多東西,一張嘴就這麽一段話,把調查員給說愣了。


    他本來想說的是一點麵一點肉值什麽錢,可童燕說到了衣服,那些從大城市過來的衣服還不是賣得很貴?就是因為好看啊,包子好吃賣貴點有什麽不對?


    他最後隻皺眉說了一句,“太貴了。”


    童燕冷靜道:“光明正大地賣,嫌貴的不買,不嫌貴的買。搞活動時還給大家免費吃,每個月一號是促銷日,給人打八折送贈品,來買的都覺得占便宜了。”


    這話說的,顯得那調查員窮嗖嗖的,他嫌貴,人家也沒讓他買啊。那些買的人都沒抱怨,他抱怨啥?再說好些人打折時買到還覺得占便宜呢,更顯得陶睿的東西精貴了,就像那種名牌手表一樣。


    童燕說的這些話讓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反應過來就是幫陶睿說話,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說陶睿是正經買賣,啥壞事也沒幹過。


    另一個調查員皺眉喝道:“都停停,咋回事我們還沒調查完呢,陶睿呢?說半天還沒看見人呢。”


    吳秀芬忙道:“他在後院研究兔子呢,對不住啊,他琢磨那些東西就啥也不管了,我家因為有電視,總有人過來看,熱鬧慣了,他肯定是沒注意,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大夥兒都跟著一路去了後院,一看陶睿果然抱著一隻兔子,正翻來翻去地查看,一點沒分神。


    大隊長咳嗽一聲,高聲道:“陶睿,快過來……”


    陶睿連忙“噓”了一聲,把兔子放回去關好籠子和兔舍的門,才轉身走過來,“大隊長,咱小點聲別嚇著兔子,兔子受驚了不好下崽子。”


    大隊長愣了愣,“還有這種事?啊,對了,這是調查隊,問問你做買賣的事。”


    陶睿笑著取下手套,伸出手挨個同他們握手,“幾位同誌好,外頭冷,進屋喝點茶水暖和暖和吧,咱們慢慢聊。”


    這一點不緊張的樣子倒是讓調查員詫異,就好像他們不是來調查他的,而是來他家做客的一樣。他們看看挺大的後院,有個菜棚子,裏頭的菜都冒綠芽了,還放著個小小的火盆,壓著炭。


    養了幾十隻兔子,二十幾隻雞鴨,還有兩個小豬仔和一個羊崽子。


    在大部分人都吃不上一口肉的時候,陶睿家這個後院就代表了富裕。幾個調查員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過剛才去過陶睿屋裏之後,再來到外麵就覺得特別冷,自然也沒拒絕陶睿,都跟著進屋了。


    好多鄉親站在院子裏,陶睿就把門窗打開了,讓吳秀芬去灶房再燒燒火,這樣屋子裏還是很暖和。


    他給幾位調查員倒上茶之後,他們幾個就不客氣地質問陶睿為什麽這麽奢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不飽飯?你卻勞師動眾蓋了這麽大個房子,隻為享樂,你這是思想不正確!”


    陶睿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後連忙擺擺手,正色道:“幾位同誌誤會大了,我這絕不是奢侈。不信您問問鄉親們,我蓋大房子完全是因為要做的東西太多,原來的地方太小,擺不開。請你們相信,我深知大夥兒的日子都不好過,所以賺到一些錢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幫助大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這次蓋房子,本來是可以請大夥兒幫忙的,但是我堅持開了工錢,就是因為大夥兒冬天都沒收入,不能上工,我想讓他們有個進項。”


    鄉親們立馬附和,“對對對,陶睿不光給我們工錢,蓋房子的時候還天天兩頓飯管飽。管飽啊,我一頓就吃四個大饅頭,我都胖了!”


    “對,我們知青點天天複習想考大學,沒多餘的時間幫工賺糧食,陶睿就免費送了我們兩袋子糧食,說支持我們考試,他真是好人!”


    陶睿雙手合十對大家笑了笑,“一點小事,大家別放在心上。”他又對調查員說,“我提這個不是讓大夥兒記得我的好,是想說,我的心是祖國的,是和兄弟姐妹連在一起的,我自己想到了辦法富起來,就會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現在隻惠及了鄉親,真的不是我舍不得錢,實在是我沒有門路,不認得鎮上的人和市裏的人,不然我是很願意幫助大家的。”


    他歎口氣,看看房子,又說:“至於你們看到的這房子,覺得挺不錯。那是因為我曾經有一次差點死了。”


    調查員剛想說房子呢,一聽又愣了,皺眉問:“怎麽回事?”


    陶睿早就知道陶福來了,看陶福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就討厭,當即伸手一指,指出了陶福的位置,“那是我同胞大哥,當然我現在已經不認他了。他把我打得頭破血流,我又身體不好,暈了很久,流了好多血。醫生後來說我沒什麽事了,但是當時的感覺我怎麽都不會忘,我當時真覺得我要死了。”


    “親兄弟?”調查員看向陶福的眼神很犀利,這種傷害手足的人更討厭。


    有鄉親道:“親的,陶老大就是看不慣陶老三啥也不幹,但是陶老三不是不幹,他身子骨差,去地裏半天就差點暈過去。”


    陶睿點了點頭,“沒錯,我身子骨差。我早產,出生時又難產,差點養不活。我爸媽好不容易把我養大了,我確實幹啥啥不行,實在是個廢物。陶福呢,看不慣我媽幹兩份工養活我,非叫我去上工。我知道我要是逞強肯定會病倒,到時候還要花費家裏的錢治病,於是不肯去,就被他打了一頓。


    當時我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就特別後悔,這輩子對我最好的人就是我爸媽,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回報他們呢,甚至到時都是靠我媽幹活養活我。要不是我爸關節容易疼,說不定他也要幹兩份工,我這不是累贅嗎?”


    陶國棟和吳秀芬立馬說:“老三你別說啥死不死的,晦氣!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快別瞎想。”


    陶睿無奈地對調查員笑一笑,“你們看,就算是現在,我爸媽也還是很緊張,生怕我有什麽不妥當。其實我自己也是,所以那會兒好起來,我就立誓一定要讓我爸媽過上好日子,還要盡快。畢竟人生無常,誰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麽時候?


    我想給他們我能給的最好的一切,這樣我萬一要是有什麽事,他們也能好好的。


    還好我運氣好,我琢磨下地幹活啥的我都不行,那隻能冒險進山采點山珍去賣,結果我進山總能撈到東西,兔子、野雞、魚,還有我賣的那些蘑菇木耳之類的,都是我去深山弄的,那裏頭有猛獸,我看見好幾回腳印了,運氣好沒碰上。”


    有鄉親插嘴,“他真是運氣好,這是真的,我們不知道多少人去過山裏瞎轉悠,就弄回來一點點東西,都不夠自家吃一頓的,陶睿就總能弄到。”


    這事兒在所有人眼裏都沒有別的解釋,就是陶睿運氣好。畢竟再厲害的獵人,都沒有陶睿收獲多呢。


    接著陶睿又說:“我先是賣魚,想買麥乳精啥的,給我爸媽補身體。他倆常年幹活兒,身體底子都不好,我想著好好補補,讓他們長壽呢。後來賺到一些錢,山裏的東西又不是總有,我爸媽還擔心怕我遇著猛獸。我就琢磨,我做飯還不錯,要是做出好吃的,說不定能多賣點錢,就能早日孝敬我爸媽了。


    後來你們也知道,我弄出個國秀小吃,挺受歡迎的。我那會兒沒錢,沒法做善事,我挺怕我活不了太久的,所以就賣貴了點,我想著普通老百姓沒錢買那就暫時算了,有些錢的人家不在乎這個價,就可以讓我賺一點,我這也算沒賺普通老百姓的血汗錢,沒從他們兜裏昧良心地掏錢。


    剛開始我也沒想天天去擺攤,秋收的時候,我還歇了攤子回來幫忙看稻穀,大夥兒也是都知道的。我雖然身體不行,但也想和大家一起秋收,為大隊出一份力。”


    調查員點點頭,“那你生意怎麽做大的?聽說還有個叫董飛的幫你賣貨?”


    陶睿笑道:“說來也是我運氣好,我在鎮上賣貨,剛開始賣得不好,這幫小夥子嚐過我的吃食,都說好吃,我就逗他們,說他們要是能拉來客戶買東西,我就給他們包子吃,結果沒想到他們還真幫了大忙。尤其是這個董飛,腦子活,勤快,滿鎮上跑來跑去的,我能把貨賣光全靠他了。


    後來我不去鎮上了,見他家裏好幾口人,挺困難的,就跟他說如果他要賣可以跟我拿貨。所以就變成他在賣了,我受不得累,不能總去鎮上,要不是運氣好認識了董飛,還真不知道以後怎麽賺錢。


    還有供銷社、國營飯店,十一的時候因為我想蓋房子,做了好多東西去促銷,他們看到了我的貨有價值,就跟我訂了貨拿去賣。是他們看得起我,也是他們的幫忙,讓我有了收益能好好蓋房子,幫一幫大家。”


    他喝了口水,聲音低了下來,“我蓋房子把手裏的錢全花了,還買了電視,我想著電視既然被造出來,就是允許人買的。我隻是想給我爸媽一個安樂窩。以後不管怎麽樣,他們都能在這裏住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這會兒不需要他再多說,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他為啥蓋房子蓋這麽奢華了。因為他怕自己先走,沒機會孝敬父母,所以把錢全花了,就為了父母能有個舒服的養老窩。


    這房子是奢華嗎?這分明是滿滿的孝心!


    在這一刻,新房子在所有人眼裏頓時高大上起來,有了特殊的意義,連調查員都有些動容。


    陶睿思想根本沒有偏差,反而他還能作為孝子代表,做所有人的榜樣。


    他身體不能幹活,努力創收做一個有用的人,有錯嗎?沒有。


    他孝敬父母,傾盡家財蓋了一座好房子留給父母養老,有錯嗎?沒有。


    他賺了錢,但沒騙沒搶,還盡力幫助全村的人,支持知青考學,有錯嗎?沒有。


    陶國棟和吳秀芬已經眼含熱淚,坐到陶睿身邊抱住他,鄉親們也都萬分感動,調查員更是早已經沒了之前的壞印象,隻覺得陶睿是新時代好青年,是他們應該學習的對象。


    陶福看到事情發展和他預想的完全相反,心裏著急了,眼看調查員都要走了,忍不住喊道:“你這麽想幫別人,咋不教教大夥兒做菜的秘訣呢?藏著掖著說啥獨門秘方,不就是怕別人學去了搶你的生意嗎?”


    這絕對是歪理,但這句話最有鼓動人心的作用。所以陶睿沒等大家多想,就冷淡道:“為什麽去供銷社買東西要花錢?為什麽服裝廠、印刷廠、各個廠不把他們生產的技巧滿大街公開?我願意幫助人,不代表我要掏空自己。


    我有點好奇誰會舉報我,自從我賺到錢開始,從來都是與人為善,不管在大隊裏還是在鎮上,我都是與人交好。我自覺運氣很好,人緣也很好,也並不算搶了別人的生意,誰這麽看我不順眼?”


    鄉親們都被轉移了注意力,順著他的話一想,頓時看向陶福,吳秀芬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指著陶福,“是你舉報老三?你還是人嗎?!”


    陶福眼神躲閃,梗著脖子道:“不是我,我閑的沒事管他?”


    可鄉親們都離他遠了些,對他指指點點的,幾乎認定了就是他,七嘴八舌地指責起來。陶睿跟誰有仇?可不就是陶福嗎?除了他沒別人了。


    調查員也從他們的議論中知道了大概情況,嗬斥了兩聲讓大家安靜,吳秀芬還想揪出陶福質問,陶睿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安撫道:“媽,別生氣。我行得端,做得正,誰舉報也不怕。”


    他又正色對調查員道:“請幾位放心,以後我有更大的能量,就會去幫助更多的人,絕對不會掉隊。如果組織需要我,我也一定義不容辭。我沒別的本事,就是有一手好廚藝,要是鎮上、市裏,甚至省裏需要我做什麽東西,我一定全力以赴。


    目前我還對養兔子有些研究,如果組織需要,我願意獻出養兔子的技巧,請幾位幫我向上麵匯報一下。”


    幾位調查員一愣,隨即就是一喜,“你真的很會養兔子?你家後院兔子確實多,你有訣竅?”


    陶睿點點頭,鄉親們又興奮地說起來。陶睿當初抓到兩隻兔子就說要下崽子,他們可以拿東西換。後來陶睿養的兔子很少有死的,養得特胖乎,就有人跟他換了兔子回去養,可要麽兔子跑了,要麽兔子蔫噠噠的,要麽就是瘦,咋養都沒陶睿那麽好。


    他們問陶睿,陶睿也沒藏著,教了他們很多,現在他們也都養了一些兔子,不過有人學得好,有人學不明白,都沒陶睿養這麽多。說起養兔子來,陶睿絕對是他們見過的最會養的了,剛才不還在那研究兔子呢嗎?


    調查員聽了他們的話更高興了,完全沒想到過來調查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國家現在什麽都缺,不管是糧食還是家畜,隻要能增大產量,那都是大好事了。


    他們當即表示該調查的都調查完了,陶睿這邊沒什麽事,以後也保持正確的思想就行了,然後幾人急忙忙回鎮上去匯報情況去了。


    他們走後,陶家又熱鬧了好一陣,大夥兒才散了,陶福一家早就不知什麽時候跑回去了。


    陶國棟和吳秀芬要找陶福質問,被陶睿攔下。問不問的能怎樣?沒意義。反正現在大夥兒已經認定是陶福了,日後誰還搭理他?在村裏,被鄉親們排除在外就是最大的痛苦。


    陶睿今天願意陪調查員坐下說半天,就是為了最後那幾句話。調查員沒發現,他們已經被他繞進去了,正急著給他帶來更大的名譽和利益。


    果不其然,沒幾天,調查員就帶著錦旗過來了,笑嗬嗬地當眾讀了一封表揚信,誇讚陶睿大膽進取,積極創收,樂於助人,還誇他孝心可嘉,特意送一麵錦旗以資鼓勵。


    在這個年代,這麽一麵錦旗就是巨大的榮耀,甚至是全村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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