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菊花笑出一臉褶子,真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你說得對,娘以後就聽你的。”


    ——蘇嬌嬌調製純露銷售越來越火爆,每日銷量呈幾何式遞增,單純靠她自己調製純露,已經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眼見著純露的市場占有率越來越高,蘇嬌嬌開始琢磨兩件事,一件是趕緊注冊個商標,把純露做成自己的品牌,再一個就是,她要辦個小工廠,再建一個倉庫。


    她這段時間雖然賺了些錢,但是一到真正用錢的時候,才發現那點子錢根本就不夠用的,說一句杯水車薪都不為過。


    廠房,設備,原材料,工人工資等,這些東西,沒有現錢根本辦不下來。


    蘇嬌嬌想到了張小梅,她把張小梅請出來吃飯是,張小梅一接到蘇嬌嬌的邀約,立馬就來了,蘇嬌嬌給她調理身體不過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張小梅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先前體態臃腫,雙目無神,一臉紅腫冒白的痘痘。


    而現在,張小梅不僅臉上的痘痘消失了,身材也變得前凸後翹,她一見到蘇嬌嬌就開始了凡爾賽式的抱怨,“哎呀,我滿滿一櫥櫃的衣服全部不能穿了,真是討厭,害的我現在每天都得去百貨大樓挑幾件,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把我那衣櫥給填滿,哎,頭疼。”


    蘇嬌嬌見不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就說,“你要真不想這麽麻煩的話,也容易,我還把你變回原來的樣子不就行了嗎?”


    張小梅嚇得臉都變色了,她連忙擺手,“別別別,可千萬別,我還是喜歡我現在的樣子,我男人也喜歡我現在的樣子,他現在每天下班都早早的回家,晚上睡覺也不跟我分被窩了,整夜都要纏著我,我對現在的情況特別的滿意,扔一櫥櫃衣服算什麽,隻要能維持現狀,我願意扔兩櫥櫃,三櫥櫃,哎呀,討厭,人家就是想嘚瑟一下麽!誰叫我現在這麽美呢?嘻嘻......”


    不隻知道是不是有了男人滋潤的原因,蘇嬌嬌發現張小梅現在越發的會撒嬌了,舉手投足帶著嬌柔而不做作的媚態,中間摻雜一點點颯,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張小梅自我陶醉完了之後看了蘇嬌嬌一眼,說道,“你現在可是個大忙人,純露賣的老火了,怎麽有空請我出來吃飯?你是有事兒了吧?”


    蘇嬌嬌笑著恭維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小梅姐,實不相瞞,我是來找你借錢的,純露賣火了,我家裏辦的那個小作坊,根本就出不了多少貨,所以我想擴大規模,建個工廠,但是我手裏麵的錢,供應個小作坊還可以,真要建工廠,是真的夠嗆!”


    張小梅哈哈笑,她一早就預料到蘇嬌嬌有朝一日肯定會找她借錢,她看人不會錯,這小丫頭是個會做生意的人,不僅主意正,膽子還大,隻要是看到機會,她無論如何都會抓住的。


    “當純露在縣城火了之後,我就已經把錢給你準備好了。”說著,她湊近,在蘇嬌嬌的耳邊說了一個數字,“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弄點,你隻管去幹你想做的事情,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有我呢,不是梅姐跟你吹,在這平康縣,還沒有梅姐搞不定的款項。”


    蘇嬌嬌瞬間睜大雙眼,一疊聲的直說,“夠了夠了!”


    她呲著一口小白牙跟張小梅道謝,突然有種抱了個金大腿的感覺。


    籌到錢的蘇嬌嬌火速的注冊了商標,是一朵開到荼靡的玫瑰花,她的純露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叫花顏,注冊號商標之後,蘇嬌嬌又在張小梅的幫助下,從土建局拿到了縣郊的一塊地,用來建設廠房和倉庫,她要以平康縣為圓心,慢慢向四周輻射,建立勾連整個平康市的銷售渠道。


    在不久的將來,花顏不止在平康縣人手一份,她要讓花顏在平康市人手一份,乃至在全國,人手一份。


    她要打造屬於她自己的商業王國。


    在心裏構建好了商業藍圖的蘇嬌嬌,將找人建廠的事情交給了蘇大強,蘇大強跟幾個月之前可不一樣了,要是幾個月之前,蘇嬌嬌跟她說她要建廠子,蘇大強肯定還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但是現在,蘇大強覺得,蘇嬌嬌說什麽都是對的。


    蘇嬌嬌說讓他找施工隊建廠子,蘇大強當天下午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給辦妥了,“我找的是縣城裏麵技術最好的施工隊,圖紙我也給他們看了,工頭說,兩個月之內肯定能建好。”


    “兩個月剛剛好,我訂的設備,也是兩個月之後到,到時候隻要設備到場,就能立馬投入生產。”


    兩個月之後,就已經是深秋了,秋高氣爽,天幹物燥的,正是各種護膚品擺上櫃台的時候,到時候她的花顏肯定能大放異彩。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假如李菊花和楊蘇氏別來搗亂的話。


    ——雖然蘇漫妮已經開導過了李菊花,但是李菊花看著蘇大強一家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又是開作坊,又是建工廠的,她還是嫉妒的不行。


    特別是每天看著蘇大強和柳如茵手拉手的在村裏麵走來走去,她心裏麵就跟被貓抓了一樣,慌的難受。


    終於,她又去了老宅找楊蘇氏,她也想通了,以後享福是以後的事,眼下,她還是容不得柳如茵在她眼皮子底下放肆。


    李菊花一見到楊蘇氏就哭喪著臉抱怨,“娘啊,眼看著蘇大強一家越來越囂張,我這心裏慌慌的,總覺得他們過好了之後回來害咱們,娘,你都不怕的嗎?”


    楊蘇氏手拿一串佛珠,盤腿坐在正堂上,閉著眼睛嗚嗚囔囔的念著什麽,都沒搭理李菊花,等她把佛經念滿了四十九遍,她這才睜開渾濁的老眼,看向李菊花:


    “怕個屁,我還在呢,你就怕他們怕成那樣,假如哪一天我要是去了,你還不得被他們嚇破了膽?”楊蘇氏瞪著眼罵李菊花,“沒有的東西,就隻知道瞎咋呼,遇到事情,要知道動動腦子!”


    往常,楊蘇氏罵李菊花,李菊花總要反駁幾句的,但是這次,李菊花默默的受著了,“我就是沒有娘你厲害呀,這麽多年,我們全家是靠著爹娘留給我們的祖產,才活的像個人樣兒,要是娘沒了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現在大房一家的勢頭這麽猛,這才幾個月的時間,那蘇嬌嬌就掙了那麽多的錢,馬上又要辦廠子了,您說,咱們當年磋磨他們一家人磋磨的跟狗一樣,他們以後會不會報複我們?”


    楊蘇氏幹枯的手指不斷撚動著佛珠,渾濁的眼睛裏猛然迸發了一股子狠勁兒,“他們敢!”


    “他們有什麽不敢的?沒有娘您這座大山震著,大房一家遲早要把我們欺負死!”


    楊蘇氏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她閉上眼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又緩緩睜開,“震著他們的不是我,我算什麽?蘇大強在沒有認識柳如茵之前,都敢直接跟我對著幹,我手背上的這個傷疤,就是那個野種拿燒火棍給我燙的,他才不怕我!”


    “那娘您後來怎麽把他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因為我捏住了他們想守著的一個秘密,是關於柳如茵的,你知道當年蘇大強是怎麽娶到柳如茵的嗎?”


    李菊花激動的手都抖了,直覺告訴她,知道了這個秘密之後,以後她就再也不用怕蘇大強一家了,不僅不用怕,還可以隨意的拿捏他們,就像這些年楊蘇氏拿捏他們一樣的拿捏,把他當成狗一樣的使喚。


    “怎麽娶到的?”


    楊蘇氏不答反問,“你覺得蘇大強配得上柳如茵嗎?”


    雖然李菊花不喜歡柳如茵,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蘇大強能娶到柳如茵,那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李菊花剛想說配不上,楊蘇氏就已經開了口,“那肯定是配不上的,當年柳如茵的下鄉地點並不在平康縣,她被分去了懷城縣花溝子大隊,成了花溝子大隊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沒有結婚的都想娶她,結了婚的都想占點便宜,


    花溝子大隊的男人隔三差五的都要為柳如茵打上一架,蘇大強那個野種有一次跟隊長去花溝子大隊辦事,也一眼就相中了柳如茵,自那以後,他有空就偷偷的跑去花溝子大隊去看柳如茵,像柳如茵那樣的賤人,隻要一天沒有歸宿,男人們就一天圍著她蠢蠢欲動,


    不久後的一天,蘇大強那野種來跟我說,說他想娶柳如茵,讓我去提親,那柳如茵我也是見過的,矜貴的很,怎麽可能看上蘇大強,但是蘇大強說,隻要去提親,就能答應,我雖然不想去,但是我忌憚蘇大強,他就是個狼崽子,心狠手辣,我怕他報複我,所以也就去了一趟花溝子大隊,


    到了那兒我才知道,蘇大強為什麽說隻要來提親,柳如茵就能答應,原來柳如茵已經被人強j了,花溝子大隊說她敗壞風氣,整天批.鬥她,讓她掛著牌子遊街,小孩子往她身上吐口水,砸泥巴,假如再沒有個根正苗紅的農民把她娶走,她就得被折麽死。


    可是整個花溝子大隊沒有人想娶柳如茵,或者說,沒有人敢娶柳如茵,我當然也是不想娶,即便我討厭蘇大強,但是我也不想娶一個破鞋回家!看著膈應得慌!


    我拒絕了蘇大強,沒有幫他提親,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了,可是沒想到,這個野種他自己偷偷的跑了去花溝子大隊,把柳如茵給領了回來,等我知道消息的時候,那野種都已經跟柳如茵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並且還扯好了結婚證!”


    楊蘇氏一雙渾濁的老眼定定的看著李菊花,“這就是我能拿住蘇大強的原因,這麽些年,柳如茵之所以能好好的在蘇家村好好的活著,沒有被人說三道四,是因為我幫蘇大強守住了這個秘密,你以為蘇大強想聽我的?甘心讓我拿他們家的東西?怎麽可能?


    可是柳如茵隻要活著一天,他就不敢對我不敬,不然我就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柳如茵是個被人搞過的破.鞋!你給我牢牢的記住這件事情,隻要柳如茵還活著,他們大房就不敢壓到你們頭上去!”


    楊蘇氏就像是個老妖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現在大房不是能掙錢了嗎?這是好事,他們有錢了,就相當於咱們也有錢了,我讓蘇大強每月給咱們開工資,讓你隻拿工資不幹活,你還嫉妒他們能在掙錢嗎?”


    李菊花:......


    ——蘇嬌嬌從縣城回來的時候,抱了一大捧玫瑰花,她想做個花顏係列的護膚品,包括麵霜,乳液,和洗麵奶,下午的時候,她寫了幾個配方,想調製出來試試效果,一走進院子,她就看見蘇海平和蘇海鯤站在堂屋門外,他們雙手握拳,緊咬著牙關,像是在忍受著什麽難以承受的事情。


    蘇嬌嬌剛想問他們是怎麽了,楊蘇氏的聲音就從屋子裏傳了出來,她說,“給我和老二每個月開100塊錢的工資,不然我就把柳如茵當年被人按在草地上強j的事情說出去,每個月二百塊錢對你們家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兒,我想,你也不願意為了這二百塊錢,而讓柳如茵的事情成為蘇家村村民茶餘飯後的談資吧?”


    蘇嬌嬌愣在當場,蘇大強開始怒吼,“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沒有被強j,從來都沒有被強j,那些人都被我打跑了!”


    “那誰知道呢?沒有被強j的話,花溝子大隊的人能叫她破.鞋?我可是聽說,花溝子大隊的隊長帶著人趕到的時候,柳如茵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扒光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你倒是說說看,那不是被......”


    楊蘇氏話沒說完,就被蘇大強打斷,“你給我住口!她身上明明是穿著衣服的,誰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子!你給我住口!”


    “嘴長在我的臉上,我說什麽,別人就聽什麽,誰管她有沒有穿衣服呢?我說她被強j是輕的,我要是想,我還能說蘇海平不是你的種呢。”


    蘇海平猛的握了一下拳頭,轉身就將堂屋門推開,蘇嬌嬌和蘇海鯤趕緊的跟了上去,可是他們晚了一步,蘇海平進屋之後就一把抓住了楊蘇氏,一拳把楊蘇氏打倒在地。


    屋子裏麵,柳如茵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縮在蘇大強的懷裏,蘇大強雙目赤紅,像是一頭被逼到了絕境的獸,他炸開了脊梁上的長毛,隨時準備以命相搏,但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伴侶,卻不得不縛住了手腳,任由敵人挑釁羞辱。


    蘇嬌嬌看著依偎在一起的蘇大強和柳如茵,突然感到一陣心酸。


    原來這麽多年,蘇大強和柳如茵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


    一邊忍受著貧窮,一邊提心吊膽的奉承者楊蘇氏,哪怕被她欺辱,也不敢吭聲,就為了守住那個可能隻是莫須有的秘密?


    蘇嬌嬌咬牙站起來,她一腳踹在楊蘇氏的後腰上,把楊蘇氏踢的嗷嗷叫,又一把抓住楊蘇氏的頭發,迫使她抬頭,蘇嬌嬌一巴掌扇到楊蘇氏的臉上,咬牙說道,“你這麽多年就是拿著這個秘密脅迫我爸媽的?你說,我要是今天把你殺死埋了,是不是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說吧,你想怎麽死?!”


    她話一出口,鬧哄哄的屋子裏麵立馬安靜了下來,蘇海平的眸光幽幽的看向蘇嬌嬌,沒有說話。


    楊蘇氏先是驚恐的看了蘇嬌嬌一眼,緊接著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蘇嬌嬌將楊蘇氏扔到地上,她實在是不想看老虔婆那張難看有醜惡的老臉。


    楊蘇氏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蘇嬌嬌說道,“你以為我死了你們這事兒就能瞞得住了?我來的時候,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李菊花,你弄死了我也沒有用,還有李菊花呢,難道你也要把李菊花也一起弄死?


    現在新社會了,殺人是犯法的,是要被槍斃的,你這麽能掙錢,不過每月拿出來一小部分而已,對你來說跟你不是什麽大事兒,何必要走到那一步?你說是不是?”


    蘇嬌嬌雙拳緊握,方才的那股子勁頭兒一過,她又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楊蘇氏就是一塊狗皮膏藥,黏在了他們的身上,隻要他們還在這兒一天,或者柳如茵還活著一天,他們就擺脫不了。


    “滾吧,我每月給你們每家100塊。”


    楊蘇氏嗬嗬冷笑,“不夠,現在又漲價了,我要每月每家200塊,畢竟,我的這頓打不能白挨不是?”


    “行,回頭你給我個賬號,我每月會在裏麵存400塊,但是你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在我媽媽麵前出現,不然,我見你們一次,就打你們一次。”


    楊蘇氏笑著走了,蘇嬌嬌走過去抱著柳如茵說,“媽媽,我們愛你!”


    柳如茵突然就哭出了聲,她抱著蘇嬌嬌哭的歇斯底裏,一聲又一聲,好像在訴說著這些年的委屈和當年悲慘的遭遇......


    晚上,柳如茵和蘇大強早早的就睡下了,蘇嬌嬌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看月亮,盤算著今後該怎麽辦?


    不一會兒,蘇海平和蘇海鯤也出來了,他們跟蘇嬌嬌並排坐著,都沒有說話,後來,蘇海鯤沒忍住,問蘇嬌嬌,“你今天下午的時候,是真的想殺了那個老太婆嗎?”


    蘇嬌嬌哼笑,“你猜。”


    蘇海鯤搖搖頭,說,“我不想猜,但你要是真殺了她的話,我幫你埋。”


    蘇嬌嬌笑著抱了抱蘇海鯤,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她突然覺得,或許命運把她送到這裏,就是想要讓她感受下這種無私純粹的親情吧?


    還有什麽能比“你殺人我幫你埋”更暖心?


    兄妹三人沉默了一會兒,蘇嬌嬌突然說,“我們離開這裏吧?”


    “離開這裏,找一個媽媽喜歡的城市生活,我們一起走,離開這個地方,隻有這樣,才能躲開楊蘇氏和李菊花,不然,我們就要永遠受楊蘇氏和李菊花的脅迫,沒完沒了,媽媽也不會開心,她的身體很不好,我非常擔心。”


    蘇海鯤攥緊了拳頭低吼,“就這麽走了?楊蘇氏那個老虔婆這麽欺負咱媽,咱們不報仇了?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


    “怎麽可能呢?楊蘇氏欺負了咱媽十多年,這個仇肯定要報,但絕對不是現在,假如現在咱們跟楊蘇氏和李菊花撕破臉,她們跳出來在村子裏亂說,那麽受傷害的不還是咱媽?我也不想給她們錢,有錢甩進糞坑裏,我也不想給她們,但是不給,楊蘇氏就能立馬出去說三道四,我的想法是,我們先穩住她們,等我們鋪好了後路,把媽媽安頓好,再來找楊蘇氏和李菊花一家算總賬!”


    我要讓她們今後的生活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要讓她們覺得活著還不如死了,這些年柳如茵受的苦,我會一點點的還回去,蘇嬌嬌想。


    蘇海平說,“好,離開這裏,隨便去什麽地方都行,隻要離開這裏,躲開這些人,媽媽就能活的容易些。”


    “可是你的廠子怎麽辦?”蘇海平給坐在身邊的蘇嬌嬌順了順頭發,“你的廠,你開的店,你這幾個月積累起來的客戶人脈,都在這裏,現在走,你舍得嗎?”


    蘇嬌嬌伸了個懶腰,突然覺得很放鬆,沒決定之前很糾結,一旦決定了之後,就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了,“有什麽舍不得的,你也說了,這隻是我這幾個月折騰出來的,換個地方,再給我幾個月,我照樣也還能弄出來這麽一個廠子。


    再說了,我們走了,廠子也不是就丟了,在走之前,我把廠子做出來規模,到時候倒手賣掉,不說賺錢了,最起碼不會虧,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現在我們商量一下另一件事情吧。”


    “什麽事情?”


    “我要你們跟我一起考大學,”蘇嬌嬌看了看蘇海鯤和蘇海平,說,“咱們要是留在農村的話,什麽學曆都無所謂,但是我們要去城市生活,就要上大學,不說別的,我們要有一個能拿的出手的身份,還有就是,我想哥哥們能過的更好一些,這輩子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當初你們輟學是因為家裏窮,而現在,咱們有錢了。”


    蘇嬌嬌把話說完,就等著蘇海鯤和蘇海平表態了,可是蘇海鯤和蘇海平卻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們看著蘇嬌嬌,沉默著不說話。


    蘇嬌嬌挑了挑眉毛,問,“怎麽,你們都不願意上學了呀?”


    蘇海鯤雙手捂住臉揉了揉,好半晌,他才艱難的說,“不是,我跟大哥沒問題,可是你的成績那麽爛,期末考試,連最簡單的語文都考不及格,你怎麽考大學?”


    蘇嬌嬌瞬間裂開了:......


    “我也可以!我很聰明的,我之前那是沒用心學,現在我開竅了,信不信明年我直接考個一本?!不!重點!”


    盡管她很大聲的保證,然而,兩個哥哥並不相信她。


    蘇嬌嬌生氣了,雙學位學士的智商受到了挑釁,她開始下戰書,“行吧,過幾天就是九月一號了,咱們都去報高三的班,明年高考,誰要是考不上重點,誰就是小狗!”


    這晚過後,蘇家三兄妹都拾起了放下已久的課本,開始備戰高考,楊蘇氏給蘇嬌嬌送來了銀行賬號,她舔著臉笑著說,“隻要你以後按月打錢,我保證不會把你媽媽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再故意出現在你們麵前。”


    蘇嬌嬌當即便往賬號裏麵存400塊,然後讓楊蘇氏滾,楊蘇氏什麽話都沒說,笑眯眯的滾了。


    九月一號,蘇嬌嬌跟蘇海鯤和蘇海平去縣裏麵的高中報名,辦理了借讀。


    兩個月後,蘇嬌嬌的工廠建成,她將預先買好的設備運進來,開始大批量的生產純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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