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通身邊的八大家將,有四人出手,但那時趙乘風已翻出了王家的高牆,若非如此,恐怕隻得葬身王府了。邊戰邊逃,但依然被四人擊成重傷,剛好又是在晚上,趙乘風滾下山崖,借著夜色的掩護終擺脫了四人的追殺,但也再無能力逃走了,隻得爬入一個小山洞。這裏趙乘風曾來過數次,也是無意間才發現那個小山洞的,而今卻成了他棲身救命之所。一場小雨過後,地上的血跡與腳印全部被清除,有人找到了洞口不遠的地方,但卻並未發現這個小山洞,很慶幸,這五天都很平靜地過去了。餓了便吃幾口幹糧,洞中有小山泉,偶爾也爬出去摘些野果。這時正值初秋,野果特別多。


    王祖通的確是老奸巨滑,他知道趙乘風定要去找丐幫,所以在趙乘風找到丐幫之前,先將趙乘風請入王府。雖然武漢城內很熱鬧,但王府內卻依然保持著正統,沒有江湖中人。這是王祖通高明之處,並不將眾武林豪俠安頓於府內,而在外租下客棧居住。趙乘風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可是後來才知道,這是個陷阱。王府機關重重,若非王倫告訴他出路,他唯有死路一條,甚至連房門都未出便會死去。王祖通算計如神,但卻算漏了他的孫侄女,這好動而個性很叛逆的孫侄女讓他將成之事破壞了。他很怒,但卻拿這位孫女無可奈何,總不能將謫親侄孫女拿下問罪吧。


    “叔祖,宛妹她年幼無知,請叔祖不要太過責備她,這次回家我定向爹爹訴清,好好管教。”一個濃眉玉麵的書生向王祖通恭聲道。


    “你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好好看著她,每次犯了錯,都縱容了她,以致養成這個壞習慣,還用你的名字到處惹事,真是想氣死我呀?”王祖通對著那濃眉玉麵的書生有些怒意地道。


    “宛妹,還不來向叔祖請罪辭行?”那濃眉玉麵的書生向旁邊立著依然是書生打扮的“王倫”道。


    那書生打扮的“王倫”上前兩步,低聲道:“叔祖,全是宛兒的錯,你要怪要罵現在就罵個夠吧,這次回家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來見你老人家。”


    “宛兒呀,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姑娘家,女扮男裝一個人到處跑成何體統,若是給什麽壞人遇上了,那叫你叔祖和我們如何向你父親交代呀。”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漢子慈聲責備道。


    “二伯責備的是,我今後定會好好地看緊她。”那濃眉玉麵的書生恭敬地向那漢子道。


    “江湖險惡,倫兒,你這一路上可要小心呀,我們對宛兒很不放心,不如我派府內的高手送你們回去吧。”一個六十左右的老人沉聲道。


    “多謝大伯的關心,你也知道,阿爺和爹爹不想見到你們江湖中的人,這樣他們會很生氣的,有一輛馬車和兩個車夫便可以了。”被那呼作倫兒的書生感激地道。


    “大哥那臭脾氣始終改不了,害得天兒也學成那副臭脾氣,其實天兒是塊學武的好材料,卻要去尋什麽功名,這昏君當道,當官有什麽出息。”王祖通憤憤地道。


    “叔祖這樣說就不是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身為臣民,怎能不為國家出謀劃策呢?若是如此,君昏臣也昏,那國還叫國嗎?那時候內憂外患,百姓還能安生嗎?”一直低著頭的王宛突然大聲道。


    “宛兒……”濃眉玉麵的王倫臉色有些難看,但眼神中又有些讚許地低喝道。


    “你……你全被大哥給慣壞了,目無尊長!”王祖通氣怒地道。


    “爹,宛兒是這個脾氣,人又還小,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呢?”那六十左右的老者恭聲道。


    “是啊,大哥說的沒錯,爹爹您息怒。”五十多歲的漢子也低聲恭敬地道。


    “阿福,你送公子和小姐上馬車,派張大和張二去駕車,吩咐他們路上一定要保護好公子和小姐的平安,否則提著人頭回來見我!知道嗎?”那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沉聲道。


    “叔祖、大伯、二伯,那我們就走了。”王倫說完便拉著翹起嘴巴的王宛恭聲退去。


    “衝兒,有沒有趙乘風那小子的消息?”王祖通沉聲向那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問道。


    “暫時還沒有,這小子受了重傷應該跑不了多遠的,可是附近都找遍了依然未曾找到,已經六天了,或許被路過之人救走了。而附近的村舍都有人去打聽,卻仍然沒有蹤跡。”被喚作衝兒的老者應道。


    “趙乘風這小子逃脫必定後患無窮,若是讓江湖中人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那爹爹這幾十年辛苦建下來的基業便要付之東流了。”那五十多歲的漢子擔心地道。


    “哼,大金國的軍事力量已經準備好,就隻等中原武林一亂。盟主他也開始了大規模的行動,中原武林應該沒有多長時間的指望了。”王祖通凶狠地道。


    “不錯,以我王家眼下的實力,在江湖中也是首屈一指,而現在各派的基地很多都已被毀,而這次峨嵋路上,‘毒手盟’殺手定會將各派精英殺得所剩無幾,各派內部鬥爭也開始激發,我們根本就不必擔心。待大金國在中原立足後,爹爹便是護國大將軍,我們也是將軍之職,那便是我們王家的天下了。”王衝眼中充滿了瘋狂的笑意道。


    “我們目前還有數大強敵未去,還不能得意太早。那丐幫身為天下第一大幫,其實力絕不容小看。馮家財力人力也很豐富,馮玉山那老鬼更是莫測高深,功力之高恐怕沒有人知道。


    而且其他兩大護教使者、八大天王,十六名堂主都是一些神秘莫測的人物,其實力和本盟相比之下也不會遜色太多。隻不過馮玉山這老鬼存有私心,絕不會動用全部實力來對付我們,甚至想坐收漁人之利。不過這段日子似乎改變了很多戰略,對本盟處處打擊,看來似是想聯合各派先把我們這眼中釘除去,而後借著混亂來控製武林。另外還有艾家和祖家,這兩家實力雖大不如淩家,但其詭變也不能讓人不防。而新興起的天獅寨中的幾個老鬼也不好惹,連耶律蓋天國師都敗在他們手中,他們的實力可想而知。所以我們絕不能小看敵人,還得步步小心。”王祖通深沉地道。


    “是,爹,我會盡力去查探趙乘風的下落。”王衝恭敬地道。


    “不必了,已經六天都沒有查探到他的下落。我們並不擔心他的武功,隻是擔心他會泄露我王家的秘密,而已經有了六天的時間,就算現在殺了他,恐怕也早就被他將秘密泄了出去。隻要我們矢口否認,他一個人也起不了很大的作用。你可以向江湖宣稱,趙乘風不僅是昆侖叛徒,而且在我苦口婆心的勸導下,不但不聽我的規勸,反而暗中殺害我王家的兩位高手之後,又逃出王家。我要先將他陷於不義之中,然後殺他便順理成章了。”王祖通語氣就像是一塊冰,寒得讓人心碎。


    “爹爹說得對,我不信江湖中人寧可相信一個昆侖叛徒的話,而不信我王家的話。”那五十多歲的漢子有些得意地道。


    “不過江湖中人總有一個劣習,寧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無。今後我們的行動還要小心一些。”王祖通叮囑道。


    “我們會小心的,隻是上次阻殺恒靜之時,失去了一批兄弟,恐怕其中有些不妥。”五十多歲的漢子擔心地道。


    “河弟,別杞人憂天,那一批兄弟都是服毒自殺,而且其忠心程度你也知道,絕不會出賣我們的,你就放心吧。”王衝安慰道。


    “嗯,‘六指追魂’王無命追隨了我那麽多年,一直沒有走出江湖,他的忠心程度我清楚,而他的麵目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應該不會泄露我們的秘密。”王祖通也應聲道。


    “對了,不知爹爹對淩家孽種又重出江湖有何看法?”王河頓了一頓,問道。


    “這個淩海不管怎麽說都是夫人的親骨肉。當年若非夫人於心不忍,盟主也不會出手相救。盟主本以為‘如意珠’會在他身上,可是後來才知道,如意珠竟下落不明。於是想將他訓練成殺人工具,卻讓馮不矮給破壞了。本來以為從此少了一條後患,也絕了夫人的心,同時更挑起了‘殺手盟’那些殺手與馮家的矛盾,還以為這是個理想的結果。可是現在那淩海又驀然重現江湖,救了恒靜這一幹人,總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好像還處處與本盟作對。


    當初,鵬兒便在淩家一役中死於淩春雨的手中,恐怕也會懷疑到我們王家的頭上。而其武功似乎比在‘殺手盟’之時增長了數倍,我們不能不防。”王祖通解說道。


    “那盟主是否準備將他除掉呢?”王衝麵帶驚疑地問道。


    “必要時,盟主會親自動手,以除後患。沒有人喜歡在床邊養一隻食人的虎。”王祖通淡淡地一笑,肯定地道。


    “那夫人不是會很傷心。”王河不解地問道。


    “由不得夫人了,想成就大事,必然有小的犧牲。何況大王有旨,要在這一年之內將中原武林擾亂,任何有礙於行動的人都得殺無赦。我們隻要保住我王家的實力不要在這次行動中有太大的損傷就行了。“王祖通捋著胡子陰笑道。


    “老爺,老爺,有幾人送了四份禮來,他說是前幾天沒趕上,而今天才來補上,請老爺出去看一下。”阿福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道。


    “是什麽人送的?”王祖通驚問道。


    “他們沒說姓名,送完禮,說酒席已散,無緣與眾豪傑共飲,便轉身走了。”阿福急促地道。


    “哦,那他們是什麽樣的打扮?”王祖通疑問道。


    “一行五人,為首的人一身儒生打扮,手握著描金折扇,麵如冠玉,氣度不凡,似是個文雅之人。而身後的四人像是隨從,穿著一色青衣,端著四個鍍金的盒子,一副冷冷的麵孔,肩插長劍,這些劍似乎都很普通,沒有什麽特色,看起來隻有一副凶樣而無甚氣勢,所以奴婢猜知定是那儒生的隨從。”阿福描述著猜測道。


    “爹,我們出去看看吧,在印象之中我們王家似乎沒有這樣的朋友。”王衝懷疑地道。


    “哎,爹爹的盛名在江湖中哪個不敬,有人來送禮很正常,或許這人是因為有事而遲來幾天也不足為奇,有何不可?”王河毫不在意地道。


    “嗯,也有一點道理,我們去看看再說。”王祖通說著,便帶著王衝走到大廳,而王河則走進了另一間房,去辦他所辦的事了。


    大廳布置得古色古香,紅木家俱雕工細致精美,名人字畫掛滿了牆壁。兩個高大的花籃裏盛滿了鮮花,給人一種清新而舒爽的韻味,大廳中間是一張很大的紅木桌子,上麵置了四個精美的木箱,木箱並不大,一尺高下,四方四整,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與整個古色古香的大廳一映,生出一種很協調的感覺。就像這本該是放在大廳中的飾物一般。


    已經有數人立於紅木大桌之旁,見到王祖通大步走來,忙彎身恭聲道:“老爺好。”


    “你們沒有問他們所屬哪個門派和姓名嗎?”王祖通驚疑地問道。


    “回稟老爺,那儒生說,未能和眾豪傑共飲,若再與眾豪傑共立於帳冊之上,那是一種讓人極為掃興的事,又說這木箱之中有他們的身份,看過之後便會知道。所以他們便沒告訴屬下,而屬下也不好再去追問。”


    “奇怪,不過看來這人倒的確是個風雅之人,選中這樣的大箱裝物。”王衝陰聲道,臉上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


    “阿福,你去把木箱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麽禮物。”王祖通向阿福緩和地道。


    “是,老爺。”於是他走過去將一隻木箱的封條撕下,拿起掛在上麵的一串鑰匙,打開銅鎖,緩緩地啟開箱蓋。


    “啊,是陰教頭!”阿福一聲驚叫猛地向後疾退,箱蓋猛地向下一蓋,‘啪“地一聲響,打碎了大廳的安靜。


    “是……是……陰教頭?陰教頭的人頭?”阿福的臉色大變,說話結結巴巴地道。


    廳中所有人的臉色也跟著大變,王祖通迅速飛掠至木箱邊,掀開一看,一股血腥之味,中了出來,一顆麵若生人的人頭靜靜地躺在木箱之中,麵上的血跡似乎已經洗過,還有一股水氣夾雜在中間,與這精美的木箱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那雙泛起死灰色的眼晴,睜得好圓好圓,讓人的心底不由得有些發毛。


    “是陰教頭!河兒,快下令所有兄弟,將這五個怪人找出來!”王祖通目中暴射出一道厲芒,狠聲道。


    “老爺,還有一張字條。”阿福指著那張死魚般的嘴巴驚叫道。


    王祖通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用手帕將那張字條摘下,打開一看:“王八,這幾個木箱美不美觀?我可是花了一番心思才設計好的哦。”下麵署名是一個“拜”字。


    沒頭沒尾的署名,那句戲弄的話,讓王祖通的眼睛都氣綠了,於是伸手迅速把另外三把銅鎖捏碎,順手打開一個,臉色又是一陣巨變。


    “摘星手!”王祖通一聲驚叫。


    這同樣是一顆被洗幹淨的人頭,但似乎並非用水洗的,因為散發出來的是一種油的味道,從來沒有聞過這種油,但卻讓人清楚地感覺到了這是油味。不知名的油味,味道並不難聞,血腥味全都被掩蓋,嘴巴上同樣也有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道:“這人很有意思,把天上的星星全都摘下來,卻迷路了,在樹林裏找呀找呀,我看他找得這麽辛苦,便好心把他送回來,望笑納!”署名一個“月”字。


    也是一個讓人摸不著的頭腦的署名,和一句挖苦捉弄的話語,直把王祖通的鼻子都氣歪了,拳頭骨結被捏得“啪啪”作響。


    王祖通的手很沉重,心頭怒火在燒,但還是打開了第三隻木箱。


    這次王祖通沒有驚叫,隻是拳頭握得更緊了。


    但阿福卻叫了起來:“劉師傅!”這是追殺趙乘風的四大高手之三,而今已出現了三個,那剩下一個木箱內是否便是第四個呢?


    王祖通伸手從撲出一股難聞氣味的木箱中取出第三張條。


    上麵書寫著:“我準備將摘星星的人給你送回來,但他總是嫌我偏心,沒辦法,我隻好將這個死鬼也一並送回來哆。”署名一個“馮”字。


    和前兩張一樣,寫著一句捉弄的話,加上一個莫名其妙的署名。隻是王祖通卻意外地發現,這張紙條的邊緣似有寫過字的痕跡,而這些字隻剩下一半,顯然被撕下了一截,於是他又重新細看前兩張,果然發現前兩張一樣也有字被撕成兩半。


    王祖通迅速打開第四個木箱,果不出意料,四名追殺趙乘風的高手全部被送回。這一箱子所散發出來的是一種略帶腐臭的氣味。王祖通找到了第四張字條。


    紙條上依然寫著字:“這些木箱的質量很好,不漏氣,做人的棺材或許小了些,但裝幾隻王八還是可以的。其外觀精美、古樸,別人一定認為盛裝的是寶物,其實……哈哈,就跟有些人一樣,表麵很是正義,背地裏卻是滿肚子男盜女娼,幹的盡是殺人放火的卑鄙勾當。


    今日裝了幾隻小王八頭,下次可能就該是老王八的頭哆,都八十年了,也應該入土為安了。”


    署名一個“教”字。


    王祖通這一下子氣得直想吐血,一拳擊在紅桌上,立刻將那一塊木角擊成粉碎。


    “欺人太甚!”王祖通一聲怒喝。


    “爹爹,是誰幹的?”王衝驚急地問道。


    王祖通鐵青著臉將手中的字條交織一下子扔到王衝的手中,沉聲道:“四張拚好!”


    王衝急忙接下紙條在桌上攤開,眾王家家丁噤若寒蟬,低著頭甚至不敢看王祖通那烏雲密布的臉。


    王祖通絕不是像江湖中傳聞那樣隨和慈祥,對待手下門人都非常嚴厲,要求異常嚴格。


    一個不好,會大發脾氣,特別是在怒氣頭上,看誰都不順眼。打罵的情況也會發生,所以,沒有人敢去招惹他。


    “拜月教馮!”王衝接過四張紙條猶未拚好,便將每張紙條上的那一個字連起來念道。


    “不錯,這本是兩張紙條撕下來的,你拚好,看還有些什麽?”王祖通吩咐道。


    “是。”王衝的手立刻將這四張字條相互組合。


    “啊……”王衝一聲驚叫。


    “寫些什麽?”王祖通急忙湊過頭去問道,但他立刻被眼前的兩句話驚住了。


    “王八,別再找我,趕快去叫棺材鋪準備上好木材。”


    “四味合成,天下絕毒,恭喜恭喜,八十入土。”


    王祖通的臉色疾變,忙運功查探。


    “爹爹,你感覺怎麽樣了?”王衝急問道。


    數道寒流由他四肢七經八脈向心脈逼到,並不怎麽烈,隻是感到有一點點寒冷。但王祖通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這數道寒流竟越來越寒,所到之處,血液也似乎要凝結一般。


    王祖通狂叫一聲:“和合凝陰!”然後“撲通”


    一聲跌坐在地上。


    “啊,西域‘毒神之毒’!”王衝驚怒交加地吼道,手掌一下子搭在王祖通的命門穴上。


    “馮玉山好狠,居然以這樣……這樣的毒來對付老夫,衝兒你……不用白廢力氣,沒用的。”王祖通恨聲道。


    “爹,我定會為你報仇的!你要堅持下去,我馬上飛鴿傳書給盟主,到西域去求解藥。”


    王衝悲聲道。


    “來不及了,沒有……用的!”王祖通無奈地道,身體內的血液漸漸變得難以流通。這是慢慢凝結、凝滯的結果,他臉色也漸漸變白,蒼白、雪白!


    王衝感到一陣寒意由手心傳來,不由得一聲悲呼:“爹!——”


    “衝兒,……為……為……王家……留條後路,將……孩子……們……都……都送到……


    山東大……大柏……”王祖通的氣息逐漸轉弱,終於一口氣咽不上來仆倒於王衝的懷中。


    “爹!——”王衝一聲震天的悲呼,雙手緊緊地抱著王祖通那冰冷的屍體,淚水狂湧而出。


    “老爺!——”所有的家丁全都跪了下來悲呼。


    一時整個大廳沉浸在一種哀傷、沉痛而低沉的氣氛中,人人淚水滂沱,一時整個王府全都驚動。那四個木箱,四顆麵色蒼白的人頭顯得無比詭秘、恐怖。


    悲泣之聲逐漸轉濃、轉烈,哀號愈來愈大,王府上下數百人,婦孺老幼全都放聲大哭,五天前的那種歡欣喜氣戲劇般地消失,全部由哀傷代替——


    原水掃描,驍風ocr校排,幻劍書盟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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