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蠻在空中一聲冷笑,讓人有些心寒,但卻並不怎麽放在眼裏,因為他的靴底竟冒出兩截刀刃,很快,而且很準。


    很準地迎上了那好來的刀,那一切顯得如此默契,如此靈活。


    “當——”一聲暴響,然後,那名拿刀的幪麵人眼珠都變了。


    那是因為薩蠻的一杆勁矛,在薩蠻的下身被掃得揚起之後,上身便自然地下撲,手中的勁矛很自然也很辣地破開那刀手的頭頂,插入他的體內。因此,這幪麵人不僅僅是眼睛變了,連嘴巴也變了,那一聲使黑夜都為之驚顫的慘叫,使他的嘴巴變了形。


    薩蠻也趁下身抬起之時,仰翻而出,避開了一劍,但卻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因為在薩蠻的背後傳來了一股可以讓人血液凝成冰塊的冰寒殺氣。還夾著一道絕對可以將薩蠻一擊致死的勁氣。


    薩蠻疏忽了,也不是薩蠻疏忽了,而是這人太絕了,而且其功力決不會比薩蠻差,如此潛伏著,便若一隻覓食的金錢豹,一直靜伏,靜伏,隻等獵物在眼前出現,找到一個最好的機會,才會一擊致命。


    這是一隻手,一隻泛著異樣顏色的手掌,在黑夜中,在火光下,讓人想嘔吐,就為這隻手掌嘔吐,沒有人可以想像,人類的手掌可以是這樣的顏色。淡淡的灰黃中夾著一種隱顯的慘綠,但卻光瑩如玉,隻是掌中散發的那淡淡的臭味大失玉的光彩。


    是那將苗一爪擊傷的幪麵人,這便是他的手,聚集了全力,快捷無比,從那樹上滑下來,竟若鬼魅一般,他已算準了薩蠻的這一處空檔,因此,薩變在他的眼中已是個死人,他從不相信自己這一掌會擊不死一個人,至少他不相信這一掌擊不死薩蠻。


    薩蠻有些絕望地狂呼,因為他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臭味和一股灼熱的氣息,雙矛反刺。


    那幪麵人的眼神再變,變得有些氣惱,甚至是有些失望,不是因為薩蠻反刺的兩支勁矛,更不是薩蠻的臨死反擊,因為那一切己全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惟一沒有算到的隻有一點,那是一個人,一個不要命的人。


    是苗一爪,苗一爪便是那個不要命的人,在最關鍵的時刻,在最要命的時候,在薩蠻就會成為掌底遊魂的時候,苗一爪吼了一聲。


    絕望而悲憤的吼,然後他的身子便成了一顆炮彈,穿過一柄刀,毫無痛苦地穿過一柄刀,那柄刀斬下了苗一爪的一條手臂,於是他真的變成了一爪,可是這一刀並未斷下苗一爪的身體,苗一爪仍是一顆炮彈,帶血的炮彈。


    “噗!”一聲悶響,夾著一聲淒厲的慘呼,和薩蠻悲憤的狂吼,苗一爪變成了一堆骨肉渣,可怖的骨肉渣。


    這一切本應是由薩蠻承擔,但卻全都由苗一爪代勞了。


    薩蠻沒死,苗一爪卻死了。


    “聞天熊。你這卑鄙狗賊!”薩蠻一聲悲憤的厲呼,身子若隕石般加速落下,手中的雙矛化成漫天的寒星,罩向那斬去苗一爪一隻手的幪麵人。


    “叮!哇!”一陣暴響中夾著一聲慘呼。


    薩蠻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名刀手的生命,同時翻身躍開,雙目似要噴出人來似地望著那個幪麵老者。


    “薩蠻,想不到你仍這麽不長進,我聞天熊什麽時候說過自己不卑鄙了,既然是幪著臉,自然算是一個賊嘍!”那幪麵人淡淡地笑道,同時雙手很自然地搓了搓,動作無比的瀟灑。


    “我連雲寨對你天妖教並沒有過不去之處,你們為何要一直咄咄逼人?”薩蠻漸漸壓下心頭的仇恨,語氣很平靜地道。


    那幪麵人讚賞地望了望薩蠻,笑道:“果然不愧為苗王,如此快便可以把心情平複,其實道理很簡單,你們不該在這裏建起你的寨子,而我教想向西發展的話,便必須先撥去你連雲寨,你最錯的是不該和君金權相勾結,這便等於與本教為敵。因此,連雲寨必須在江湖中消失。”


    “天龍鏢局的鏢是你們所劫?”薩蠻沉聲問道。


    “你是指哪一次?”聞天熊淡淡地笑問道。


    “梓潼地六十五萬兩白銀!”薩蠻冷冷地問道。


    “不是我們,不過這次劫鏢讓我們也很不解,不過,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查出是誰幹的。”聞天熊堅決地道。


    “那這世上,難道還真會有如你手下這幫殺手,具備各派的武功?”薩蠻驚疑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也不必知道得太清楚,因為你今晚必須死,連雲寨也隻能從這個世上消失。”聞天熊聲音變得無比冷厲地道。


    “哼,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吧!”薩蠻不屑地道。


    “那我就要看你這二十年來是否有太大的進展啦!”聞天熊淡淡地道。


    “我寨中的機關,是你所毀的?”薩蠻又問道,神情很是肅穆。


    “不錯,若不毀去你寨中的機關,想來林峰那小子也不會很容易地把人救走。”聞天熊道。


    “你和林峰是一起來的?而他是你指使的,救人隻是一個幌子,對嗎?”薩蠻冷冷地問道。


    “那倒不是,不過這小子是本教中後起之秀,倒是個人物,也傲得緊,感情用事。”聞天熊毫不掩飾地道。


    “很好,江湖中傳言說,天妖教左護法聞天熊是閉關修練絕世武功,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修練了什麽絕世神功!”薩蠻兩支勁矛微微一擺,霎時生出兩股強烈無比的氣勁漩渦,在虛空中形成一種有實無形的氣勢,四周的沙石和被擊落的樹葉、碎肉竟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牽扯,向兩支勁矛之間飛旋而來,填充了那股漩渦。


    聞天熊神色變得無比凝重,眼神似兩柄鋒銳的刀,雙掌緩緩提起,竟罩上了兩股淡黃和慘色的氣流,在雙掌之間若電芒般波動不已,自然而然地產生強大的攻擊氣勢,與薩蠻的氣勁形成相抵抗的局麵。


    有風在旋,有葉在飛,衣袂在飄動,立在四周的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火光輝映下,兩人便若兩尊魔神,靜靜地立著,立成可怕的死寂。


    地上,血仍在流淌,血腥味是這裏主要的充斥者,所有人的心完完全全地聚在兩人的身上,戰鬥停止了,是因為這兩團死寂的氣勢感染了所有的人。


    有人鼻尖出了汗,有人額頭在淌汗,可是這裏的風很大,那是圍繞在薩蠻和聞天然兩人身邊飛旋的勁氣流。


    “朋友,何必裝得那樣神秘,一切虛偽的裝束都是沒有必要的。”林峰淡淡地笑道。


    “痛痛快快地把你那遮著布給撕下來吧。”孫愛人“哈哈”大笑道。


    “你就是林峰?“那赤衣人冷冷地問道。


    “難道你還有什麽疑問?”林峰曬然一笑,向那幪麵人緊迫了兩步,淡淡地道。


    “很好,果然是個人物,也不枉我跑這一趟。”那人淡漠地道,眼中閃出一種異芒。


    “朋友大老遠跑來,便是為了說這句話嗎?”林峰淡淡地笑道。


    “你果然夠狂,能殺死夢非子的人也的確有資格狂妄不過你的光輝曆史到今晚便可以結束了。”那人聲音冷厲而充滿自信地道。


    “哦,真是這樣嗎?你似乎對我知道的很多,能告訴我什麽來路嗎?”林峰驚訝道。


    “在你死的前一刻我會告訴你的,你不要急。”那人神情有些木然地道。


    “你好像比我更狂,卻不知你是否有真實本領能放倒我,我真想嚐嚐被人殺的滋味是什麽感覺,若是你真的能夠殺死我,我會感激你的。”林峰神情無比的從容笑道。


    那幪麵人扭頭向韓秀雲幾人望了望,淡淡地道:“杜夫人容顏更勝往昔,真是讓人大為憐惜,不忍傷害,杜小姐更是天仙化人,唉,真是可惜呀可惜!”


    “你是魏符山!“韓秀雲一驚,厲聲問道。


    那幪麵人一驚,驚訝地道:“杜夫人何以見得?”


    “你那雙眼睛,隻有‘攝魂術’練到了你那種地步的人才會具備你那種眼神。”韓秀雲神色有些驚變地道。


    “杜夫人果然好眼力,既然杜夫人如此說,我也不想再否認!”那幪麵人曬然一笑道。


    “那麽張漢成便是你了!”韓秀雲臉色有些蒼白地望了望魏符山身後的高大幪麵人平靜地道。


    那高大的幪麵人神色有些驚異,但卻不置可否,並不回答。


    林峰整個人便若浸在冰窖中,眼神漸漸全都凍成了冰條,變得無比冰寒,聲音也變得無比冰寒地道:“你們兩人是‘天妖教’天地兩大聖者?”


    孫愛人和馮過客麵色也變成死灰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兵刃竟有些顫抖。


    “不錯,因此,你隻有死路一條。”魏符山冷冷地道。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是雅蘭讓你們來的?”林峰聲音寒得讓人心都有些被冰水漂洗的感覺。


    所有的人都自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莫名的寒意。


    魏符山“嘿嘿”兩聲冷笑道:“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誰便該死也瞑目了。”


    “你們害死了雅蘭和教主?”林峰殺氣立刻彌漫了全身,聲音中透出一縷抹不去的殺氣。


    “你身為本教內堂副總管,本來應該有權知道這些問題,不過現在,你卻沒有必要知道了!”魏符山冷冷地道。


    “馮過客,孫愛人,你們是要繼續和我立於一條陣線,還是接受魏符山的管製?”林峰聲音變得很和緩地道。


    馮過客和孫愛人的額頭滴出了汗珠麵色幾乎完全失去血色,望了望魏符山和張漢成一眼,又凝目望了望林峰,咬了咬牙,沉聲道:“副總管陪著我們出生入死把我們當兄弟看,我們豈能不義於你,像你這般人物,教中仍容不下,看來‘天妖教’也沒什麽發展前途了,要死不如死個痛快,我們跟定了副總管。”“很好,兩廣五怪個個都那麽講義氣,希望你們兩人不要後悔就好。”魏符山陰陰地道。


    “哼,人生在世做的便是一個無愧於心,我入‘天妖教’是因為唯才是用和快意恩仇,可是現在卻完全變了意義,再留下來也是無益,我又何必苦苦守候!”馮過客大義凜然地道。


    “疤老三,你是否仍和林峰一起對付本聖者?”魏符山冷冷地道。


    疤老三那滿疤痕的臉上泛起一抹淡紅,卻隻淡淡地問道:“聖姑現在可好?”


    眾人全都為之一震,都想不到疤老三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不由得愣愣地望了他一眼。


    “我剛才說過,這些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魏符山淡淡地道。


    “很好,那聖者準備待會兒把我擊殺吧!”疤老三倔強地道。


    “好樣的,要死大家一塊死,浩浩蕩蕩地連閻王都會害怕,那多痛快。”林峰豪爽地笑道。


    疤老三露出苦澀的一笑,向林峰的身邊靠了一步,馮過客和孫愛人也堅決地退到林峰的身前,怒視著魏符山。


    林峰燦然一笑,扭頭望著寇方圓和寇政道:“這便是你們的主人是嗎?難怪你們會不怕‘五魁門’來找你算賬啦。”


    寇方圓臉上顯出一些不自在卻又有些得意。


    林峰淡淡地掃了那十幾名幪麵人和走過去的幾名曾與林峰一起過來的天妖教弟子一眼,莫測高深地一笑。


    魏符山的臉色大變,就因為林峰這一笑嗎?


    不是,是因為林峰間電般地擊出兩指,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兩指,但卻有寇方圓和宏政的兩聲慘叫。


    誰都沒有想到,林峰會如此狠辣,誰都沒有想到林峰會出如此之快的兩指。


    寇方圓和寇政兩人都沒有死,但眼神和臉上充滿了絕望和怨毒,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不停地顫抖。


    林峰為他們散去了所有的功力,幾十年的修為全都毀於一旦,從今往後永遠也沒有再恢複的可能,這是何等殘酷,何等可悲之事,比殺了他們二人更讓他們難過。


    林峰拍了拍手,不理眾人的驚異和憤怒,淡淡一笑道:“沒有人可以幫你,你就算是請來了天下所有的高手,你們的命運都不可能改變,因為你不該去犯上那個大錯誤更不該來惹我因為我有個原則,便是我死了,也會有人為我墊底,知道嗎?”


    韓秀雲和杜娟臉上有些不忍之色,但事已成定局,已無法挽回,隻好順其自然。


    “魏符山,張漢成,是你們兩人同時上還是怎麽樣?”林峰霎時傲氣衝天地淡然道。


    馮過客和孫愛人及疤老三受林峰豪氣一激,立刻也充滿鬥誌,杜威更是無懼地大踏兩步與林峰並排而立,仍有稚氣的眼中露出冰寒而無畏的殺氣。


    “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張漢成不屑地道。


    “哈哈!”林峰一陣狂笑,扭頭向杜娟望了一眼,卻多了幾分關切和愛憐。


    “張漢成,那就由本夫人來領教一下你的絕學吧。”韓秀雲淡淡地應道。


    “很好,我倒是很想再領教一下杜家的武學,夫人的提議很中我心。”張漢成冷冷一笑道。


    林峰向前大大地跨上兩步,目光竟變得無比的深沉,便若一潭很深很深的水。根本便無法窺見其內心的世界,同時整個身體使若燃起了一團無形的火,向外散發著一種逼人的氣勢,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燥熱由林峰身上擴散,熱得很邪門。


    的確很邪,因為此刻的天地間多的盡是寒意,露水很重,可是此刻卻完全感受不到露水的沉重和冰寒。


    山風在吹,樹林中傳來樹葉沙沙的輕響,卻揮不去夜的寂靜,揮不去一股欲爆裂而開的殺機,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不真實的是一道白練,一道魅影,沒有風響,沒有實質,但確確實實地存在於天地之間,在夜風中,在火光下,在人的眼裏。


    那是林峰的刀,是從所有人的感覺上劃過,而不存於眼中,對於這一刀,隻能憑感覺去看,也隻有憑感覺出刀才會這樣絕。


    在這千萬分之一秒鍾內,我不知道魏符山是否有過想法,因為刀太快,快得猶如一道突現的魁影。


    於是一連串的狂嚎,杜威的劍也出去了,馮過客的煙袋,孫愛人的雙短槍,疤老三的刀,最烈的最快的卻是韓秀雲的劍,杜娟的劍也不慢,可是卻少了韓秀雲的那種狠辣、狂野、猛烈、凶霸。


    這是一個女人的劍?天哪!真難以想像。


    女人也可以使劍法達至如此地步,所有的人都心驚了,所有的人神經全都繃得很緊。


    可個別人例外,林峰便是,魏符山可能也是例外,因為林峰的刀太可怕,這幾乎不叫刀,什麽東西都不是,而是一種虛渺的攝魂之物,其根本就完完全全地融入了林峰的心神和靈魂,完完全全地變成了活物,具有靈性,更多的卻是魔性。


    “當——”一聲清脆而嘹亮的暴響在夜空中傳出很遠很遠。


    沒有人看見魏符山是怎樣掏出那根玉棒,不知是玉還是什麽質地,但的的確確十分可愛,在火光之下,瑩潤無比,乳黃色,似是琥珀之精華,但其堅韌程度卻讓人心驚。


    林峰的刀並未能將其斬斷,但卻更為狂暴,狂暴得讓人有些受不了。


    魏符山的臉色變了一下,因為他感覺到林峰體內有一團很狂很猛的火焰在燃燒,使得林峰的眼神變得無比妖異邪厲,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是修心攝魂之術的人,可是在林峰那種眼神的逼視下,心頭竟似有千萬條毛蟲在爬動。


    林峰似乎並不在意魏符山是否可以擋得下他的刀招,隻知道有自己的刀,而不知道有對方的棒,整個人是那般狂野,是那般瘋狂,比韓秀雲的劍卻又多了一些粗野、慘烈和蠻橫。


    張漢成心中暗驚,但卻沒有時間去思考接韓秀雲的劍,眼和腦幾乎失去了作用,隻有感覺是活的,還有意念是活的,先出手之後,才會有腦子接收,這樣才能夠不死。


    張漢成沒有死,因為他的腦子比他的手反應要慢一些。


    “叮叮!”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相擊,沒有人數,也沒有人能數得清楚,張漢成隻能憑自己的感覺知道至少回敬了二百一十八到,隻此而已。


    韓秀雲便若一隻翩翩飛舞的彩蝶飄飛開去。


    張漢成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端莊賢惠的女人會如此厲害。


    對於“五魁門”的力量,到此刻魏符山不得不承認低估了,的的確確低估了,誰也想不到杜刺身份如此之高,竟會有偏見,對那些外姓弟子會隻傳杜家一些外層功夫,真正的功夫卻在杜威和杜娟的劍上展現出來。


    誰都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的可怕,每一個人的劍招,每一個人的動作,都有著別人意料不到的狂野、狠辣。


    杜威隻一出手,便有人失去了一隻手,當然這是因為那人的粗心大意,低估了他,可多的卻是因為杜威本身的可怕。


    杜娟的動作相對來說卻顯得優雅。可是卻更具一種勾魂攝魄的力量,因為她的美,使任何人都狠不下心來傷她,甚至有些傷的念頭都覺得是犯罪和殘忍,所以她一出劍卻可以讓一個人死去,隻是被刺穿了心房而已,但那樣卻已經足夠了。


    好景不是很長,天妖教這一起來的人無一不是好手,其奇的是所有人的武功全是各派中最上乘的武功,每個人的修為之高,足以與各派中第一代好手相比,各派中的人才凋零很嚴重,相聚集出這樣一批高手幾乎辦不到,可是魏符山卻帶來了。


    “當當當!”林峰的刀在魏符山的棒上斬了三下,很猛,卻爆出了幾點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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