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三公子無極子在資陽出現過,據探子的消息是向眉山、夾江方向行去,緊迫在後麵的有萬宗堂的高手斷掌門、回風堂道教,那英雄塚似乎也有高手派出來天妖教也有動靜,隻是行蹤太過神秘,探子們很難探出具體位置,其他各門各派的大概有近七八十位好手追逐無極子。”


    君道遠和君天冷冷地望了望立在堂前的漢子君道遠道:“那我們的弟子仍沒有找到無極子的具體位置嘍?”


    那漢子顫了一下,低低地應道:“沒有!”


    “飯桶,這麽多人居然還不能找出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的行蹤。”君天氣怒地道。


    “兄弟們已—一已盡力了。”那漢子有些結巴地應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盡力了’盡力了都找不到一個受傷之人,更是飯桶你可知道無垢子到了成都曾在黎洞天家裏呆過,而無垢子也曾到過總舵,提議是將寶藏天下平分,若是讓天玄子等人先找到無極子,或是天妖教先找到,那這一切都會白費心機,你知道嗎?”君天怒氣衝衝地道。


    那漢子一驚,急應道:“屬下會再全力調動人手,去查出無極子下落。”


    君道遠冷冷地道:“務必手腳於淨利落,知道嗎?”


    “屬下明白。”那漢子慎重地道。


    “聽說還有人獲得了一份藏寶圖,可有這回事?”


    君道遠疑惑地問道。


    “不錯,江湖中傳言竟有兩份寶圖,那份估計可能是無極子手中那份藏寶圖的複製,前一段時問,還傳聞在泰山派的掌門郭認真手中,可是後來泰山派竟全部毀於一夜之間那份藏寶日傳聞是被‘天妖教’拿去了,因為隻有天妖教之人才有這麽可怕的實力,可是,從泰山派眾弟子屍體和郭認真屍體上的傷口來看竟是有著許多門派的正宗功夫留下的痕跡,據屬下估計,和劫我們那越鏢的神秘人有關係。”那漢子肅然道。


    君道遠的臉色有些變,卻淡淡地道:“好,你去盯緊無極子行蹤,你先下去吧”


    “是!”那漢子應了聲,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君道遠吸了口氣,望向君天,問道:“’爹說他何時可以出關呢?”


    君天低低地應道:“大概還需要十天,”


    “十天,爹的武功已經夠高的了,又何必再學那些功夫呢,真是的,要是爹此時在,事情就好辦多了。”


    君道遠怨道。


    “大哥有所不知,在江湖中像爹這般功力的還有杜刺和花無愧,而花無愧更是詭秘莫測,這些年不知道又有什麽厲害殺招爹不得不防,因此隻好取長補短了。”君天應答道。


    君道遠淡淡一笑,笑得很邪,不過君天卻沒看到。


    “二弟他也還需要十數天才能回來。”


    “想來二哥這次定可以帶兩匹血汗寶馬回來,那可是太好了。”君天歡喜道。


    “聽說還有大批河曲寶刀,也是稀有之物。”君道遠歡暢地笑道。


    “隻是這次六十五萬兩白銀花得冤枉,”君天吸了口氣道。


    “哼總有一天會讓他們還回來的,”君道遠雙目射出煞芒道。


    “大哥走了之後,皓月便守在房中,心情也很緊張,可是睡到後來,突然感覺到不對,因為屋頂上有人奔跑的低響我始終保持著大哥說的那種警覺,於是迅速輕輕地穿上鞋把毒弩緊握在手中靠在床的最裏麵,凝神地靜守著,等待這個夜行人的出現,可是皓月卻發現一隻從窗紙上伸入的管子,立刻想到這是迷香,也便把莫老給我的解藥服了一顆。”皓月講著邊示範動作,使林峰不禁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心也多了幾分讚許和欣喜。


    原來,那晚,林峰和馮過客諸人全都向連雲寨進發之後,皓月呆得實在無聊,便開始練習林峰所教的武功,靜想林峰的每一個動作和平時練時的動作細節,最後在修習內功之時,‘喀”一聲輕響,驚醒了皓月,根據她從孫愛人這些人所聽來的江湖經驗,便立刻把勁弩裝好,這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屋內本就未曾亮燈,在黑夜中,隱隱有月光柔和地灑在室內顯得格外朦朧清幽跟著林峰在一起的日子她學會了冷靜和思考,更學會了分析,加之本性的精靈古怪,又有人寵著,自然使她更無局限地發展自己的特長。


    “喳!”又是一聲輕響皓月卻輕輕地穿上了靴子整個身體縮到大床的角落,她的身子本不大,這樣一縮,竟成了窗外的一個死角。


    皓月的眼睛很亮,卻突然發現窗上多了一根小管她敢保證,隻要對著那根小管射出一弩對方絕對隻有死路一條,可是她並沒有如此做,因為對方的實力她未完全知道林峰曾說過,謀定而後動不留後患,待機而發,致敵於死命,因此她等,也明白這定是所謂的迷香於是便想起了莫死哭臨行時給她的避毒丹別看她人小小的,身上的法寶卻很多,因為寵她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厲害人物。


    良久,終於又聽到了一聲輕響,紙窗被頂開,狸貓般地躍進兩名蒙麵人,眼睛都像夜猴子的眼睛一般亮。


    在黑暗兩人發出一聲今人心頭發毛的冷笑,很低卻絕對陰沉。


    皓月心頭一顫,卻仍像一隻小貓一般縮在床上,當然也落入了兩人的眼中是以他們才會發出冷笑,可是他們卻沒想到死神正在向他們召喚。


    皓月的一隻手緊帶著勁弩正在腹下緊壓著,隻有四支箭頭露在外麵又以另一隻手掩護著,這絕對是個必殺的格局。


    “對負一個小孩子,也要費這麽大的勁,真是窩囊,我就知道這小稚鳥怎麽會有那麽精靈呢!“一個蒙麵人嘴叨道。


    “這是聖者的要求,小心行事,隻好小心一些嘍,反正他派我們三人來對付這小孩,是他的事,我們還可以免了去與林峰這種高手相對,豈不是美哉,快哉。”


    另一名蒙麵人陰陰地笑道,目光很陰森。


    “嘿嘿,這倒也是,不過辦事謹慎,小心是本教的宗旨,對付一個林峰居然出動兩位聖者,可見是多麽謹慎,對付一個小孩也用我們三個大人,說明教中對這些很重視,事在必成,不容有失。”先開口那瘦高個子的蒙麵人幹笑兩聲道。”來吧,把她綁了,用袋子裝好。”那目光很陰森的漢子淡淡地道。


    皓月心頭一動,見這兩人祝她為無物地靠近她,不由得感到這兩人可憐、可悲,也不免有些得意。


    那瘦高個子的蒙麵人卻從懷中掏出一隻黑布袋伸手就要來抓皓月,卻突然發出一聲狂嘶,整個身形觸電般地向後彈,而且目光陰森的漢子也同樣發出一聲狂嘶。


    因為皓月的身子動了一下隻動了一下而已可這已經足夠足夠讓兩個還在做美夢的人死去,那是皓月手中的勁弩。


    那是一個絕對好的角度,皓月調整好勁弩的角度連珠射出那四支毒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插入兩人的心髒,每人兩支,其實那已是多餘的,浪費。


    “嘩——’木窗撞成粉碎,一道巨大的黑影若大鷹般向皓月的床上撲來。


    皓月一聲嬌笑,身影一縮,狸貓般從床上翻下,靈巧地搭上一支勁弩。


    “轟——”結月所睡的床立刻爆成碎木四散亂飛聲勢驚人之極。


    皓月的臉色也有些變,她沒想到這人的武功竟會這樣蠻橫厲害,真是可怕之極,其實她是碰巧,否則這兩個已死去的人足以置她於死地,這三個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間,而因為太過小心反而著了皓月的道,真是可悲之極。


    皓月手中的毒箭標射而出,在黑暗的房間裏,在木片的呼嘯聲中,竟將這支箭掩護得很好,幾乎沒有破綻,但是這黑影並沒有倒下。


    他居然檔開了皓月這一箭,這必殺的箭。


    這的確是個高手那隻用來對付一個小孩子,或許叫浪費,好一點說法應該叫小心謹慎,也表明事在必成之心。


    皓月吃了一驚,想不到對方在這種情況下,仍擋住了她的這一箭,可是她立刻又不驚異了,因為這個人的身後竟背了一塊桌板皓月笑了,笑得很頑皮,是為這人的滑稽而笑,也為這個人的樣子而笑。


    這個人的眼睛很亮,卻很小,身子也很小,背著兩塊桌板像是一隻爬行的烏龜,不過他的兵器卻有些可怕,竟是一雙大鐵錘,每一把比皓月的腦袋還要大,這也讓皓月吃驚。


    那人也笑了,因為他躲開了皓月的那隻毒弩,他身形最小,卻是最有心計,也最為小心,所以他沒死。


    沒死,就一定要抓住皓月,因此,他的身形沒有片刻停留,他不敢再給皓月任何發箭的機會,那毒弩很可怕。


    皓月的動作之利落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在他的身形剛轉過來,才跨出三步之時,便迎來了三支勁弩成品字形飛射而至,速度和角度都很驚人。


    這矮小的蒙麵人的身體也很利落,背上的桌板迅速翻至身前同時雙錘也擋住兩支勁弩,可是桌板卻因這一箭完全碎裂了,因為若想桌板檔住那最上的一支箭,便須與兩柄大鐵錘相撞,所以桌板爆裂成無數木片。


    木片!也是武器,帶著強烈的銳嘯,向皓月罩去。


    皓月心中一驚立刻在身前灑出一幕幽光,是皓月的劍,這是不得已才出劍。


    皓月出劍,卻讓這蒙麵人駭了一跳,因為這一劍根本不應該是如此嬌小的女孩能夠使出來的,而這小女孩才隻學過幾個月功夫,這怎麽可能?


    但這卻是事實,很現實的東西,每一劍的角度,每一劍的速度,每一劍的力度都大大地超出了這人的想象,包括皓月的步法。


    沒有一片木片可以進入皓月的劍勢之內而且產生了一種強大的內旋力道,一股股森冷的劍氣逼了出來。


    蒙麵人“嘿嘿”兩聲冷笑毫無顧忌地以雙錘猛砸過去,因為他知道對方的功力絕對不如他,畢竟隻是個小女孩。


    皓月臉色變得很難看,她也知道自己的功力絕對比不過對方,而且對方的兵器更占優勢,想贏絕對是沒有可能。


    蒙麵人眼角露出一絲得意,卻霎時又變得驚詫和憤怒、因為皓月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讓蒙麵人震撼、驚駭的動作,也很有效。


    皓月的臉色有些白,卻很堅定,對於蒙麵人的一對大鐵錘根本不放在眼裏,便像是蒙麵人的鐵錘不存在一般,毫無顧忌地挺到直刺蒙麵人的心髒,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一個小孩子居然有如此勇氣,有如此魄力和狠勁,沒有人不為之心寒和震撼。


    皓月想到了林峰常說的“豁”,武人能豁則屬勇,屬猛,屬狠,勇猛狠便是氣勢,武人最重氣勢,敵懼我不懼。豁,則無生死之慮,亦無情牽物掛,是一種境界,忘物忘我的境界、所以皓月豁出去了,沒有人敢懷疑她的實戰經驗,這是林峰訓練她的準則,從實戰中獲得進步。雖然那並不是一種生與死的相搏,可卻有生與死的教訓和心得。


    蒙麵人的確有些憤怒,卻不得不回錘去砸皓月的劍,因為他並不想換一個小孩的命,而皓月的劍卻飄突異常,並不是他一隻錘所能夠抵擋,因此,隻得撤回雙錘以夾擊皓月的劍。


    皓月臉上盡有一絲得色,劍在同時下拖,要切開蒙麵人的肚子,狠辣無比,也快捷無比而且腳步也異常奇妙。


    蒙麵人再也不敢小看這個小姑娘,這明明是一位高手,一位很小的高手,怎能讓人忽視呢?無論從哪一條來說,皓月足以達到好手的標準,隻是年齡而已。


    蒙麵人一聲低吼,一錘反絞,另一錘卻直砸皓月的手臂,招式極為陰險。


    皓月卻霎時改變攻勢,身子一矮,竟踢出一腳,無聲無息地踢出一腳。


    “叮——’一聲脆響之後竟是“啪——”地一聲悶響。


    皓月的劍在鐵錘上點了一下,卻借力上身後倒,加速腳的踢出,正中蒙麵人的膝蓋。


    蒙麵人發出一聲慘嚎,絕望地倒了下去,因為皓月的那一腳,更因為他身後的那一劍。


    應該說是劍鞘,簡單而直接的劍鞘那般樸實,不起眼,可是卻刺入了蒙麵人的後心,深深地,隻差一點沒從前麵穿出來。


    皓月的身形翻滾而出,還劍入鞘拍了拍小手,露出一個笑容,燦爛的笑容,像三月的春光,也像春天的鮮花。


    “你沒事吧?”那劍鞘的主人抽出劍鞘溫和地道。


    皓月踢了那蒙麵人的屍體一下笑道:“憑這幾個膿包也想來抓本小姐,門都沒有。”


    那人笑了笑便將劍鞘上的血在屍體上擦了擦。


    “依那大哥,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皓月奇怪地望了望那劍鞘的主人疑問道。


    “因為有人要害你大哥,所以我就來了。”來人正是依那情朗,他淡淡地道。


    “事情就是這樣的了,後來你就都知道了、”皓月溫馴地坐在林峰的懷裏道。


    林峰淡淡一笑,輕撫皓月那如絲般的秀發,淡淡地道:“皓月可知道那用錘的人是哪一派的功夫?”


    皓月不解地望了林峰一眼,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他的武功很熟所以我應付起來不是很難。”


    “那是因為你所學的武功之中本就融合了那種武功的精義,那使錘的應該是‘斷掌門‘的武功,所以你仰身踢他膝蓋,他根本不能夠躲開,他們的武功在上盤,而下盤以紮實馬步為基礎,利用重武器,則下身移動不靈活,遇上你這小鬼他便注定要倒黴。”林峰笑道。


    皓月傻傻地一笑,道:“由大哥帶出來的小鬼才會是他的克星,別人怎麽行,對嗎?”


    林峰拍了皓月腦袋一下,笑罵道:“又在練習拍馬尼的功夫是不是?大哥可不用你拍。”


    皓月不禁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林兄弟,前麵就要過大渡河了,要不要下來看看渡河風光?”依那情朗在馬車外歡聲道。


    “哦,是要來看看了,在車子裏悶了一整天也不大舒服。”林峰伸了伸雙臂應道。


    皓月一聲歡叫,立刻拉開車簾,向外鑽,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到讓林峰覺得好笑。


    林峰推開車門,在車子停穩後,緩步而下,杜娟諸人也都推門而下。


    “我們過了渡河,將怎樣走呢?”林峰高聲向連雲寨的幾人道。


    “我們過了渡河,便已到了藏人的居地,沿邊一些土著,再斜向西北方向貢嘎山方向走,便會到大雪山之下,翻過大雪山在生吉落腳再向前便是雅礱河,至得差,乘坐土著小舟——”


    “算了,算了,說了我也弄不清,甚至都不知哪裏是哪裏,到時候再談吧、”林峰打斷他的話道“也好!”那人應了聲道。


    林峰諸人緩步走到渡河之邊,望著那奔湧的急流,不禁暗暗心驚。


    河水奔湧帶起的“嘩啦啦”的聲音讓人心中不免產生一種寒意,也因為河水之中所蒸發起來的那冰寒的水氣,河邊水草很茂盛,這渡口的人不是很多,比起長江來這大渡河又有一番風情,融雪山之水而集成大河,河水之冰涼可以想見。


    林峰望著河中那來回而在水中飄搖不定的木船,眉頭不禁皺得很深。


    “大哥,你不高興嗎?”皓月敏感地問道,杜娟和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全聚在林峰的身上。


    林峰苦澀地笑了一笑道:“要是有人在我們渡河之時進行偷襲,你們猜是什麽後果?”


    說完眉頭也皺得很深,所有的人不禁都麵麵相覷,這的確是一個可怕的問題,因為河中的渡船太少,怎麽可能有眾人一次性載過去呢?還有馬匹和馬車,這些將如何過去呢?若是“天妖教”在對岸設下埋伏,那過去的少數人如何能夠對抗他們高手的偷襲?最終隻能是各個擊破的定局。


    使那情朗和馮過客隻好報以苦笑。


    林峰不禁想到了“嶽陽門”要是有他們的大船借用一下,那可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哎,要過河嗎?”靠在岸邊的那隻不算小的船上,艄公喊道。


    林峰大步行去,馮過客和依那情朗跟隨在左右,皓月也行在身後。


    “你這裏可有大船?”林峰沉聲問道。


    “我這船還不夠大嗎?”那艄公笑著反問道,同時自信地指著自己的船,向林峰炫耀什麽似的。


    林峰淡淡一笑道:“你這船可以裝上岸上的那三輛馬車嗎?”也學艄公的樣子指著三輛馬車。


    那艄公望了馬車一眼,神色變了變,道:“那倒裝不下。”


    “你這裏可還有別的大船,可以裝下十幾匹馬和人的大船、”林峰補充道。


    那人遲疑了一下道:“有是有,不過你們拿不到的,因為那是戰船,有很多官兵、”


    林峰一陣疑惑,沉聲問道:“你們這裏也有官兵把守的戰船?”


    “自然有的,最近呀,大金川那股流匪鬧得很凶使得渡河這上段的人民不得安生,朝廷派人來圍剿這股流匪,自然在大渡河駐有戰船嘍。”那艄公應聲道。


    “大金川的流匪?”林峰疑惑地望了望連雲寨的幾位苗人,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瘦長的苗人工刻應聲道:“的確有這麽回事,這是一批馬賊,聞說是確廝哆家族溪巴溫在支持他們,所以勢頭很強,已經在**山和大金川之間的一大片土地上建立起了勢力,有順渡河而下的趨勢”


    “那是誰主持這次圍剿?”林峰有些喜色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薩野金應道。


    “那好,我們便去找這些人,借一艘戰船來渡河吧。”林峰大喜道。


    “阿峰,這行嗎?”韓秀雲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林峰曬然一笑道:“我想應該沒問題,隻是渡過河去而已,也並不想怎樣。”


    依那情朗也心懷大開,呼道:“咱們便向上遊再走一段路吧,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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