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那些少女一擁而上,將群豪圍住。一陣香風引麵,群豪頓覺頭暈目眩,有些功力淺的人,便已“撲通嗵”摔倒在地,其餘的人哪裏顧得上與那些少女爭鬥,雙手掩麵,轉過身去。


    裸女們嘻嘻哈哈笑著,伏下身來,各探手指,朝那幾個昏倒在地的俠道弟子身上插去.群豪見那些少女隨手一抓,便將人心掏出來,頓時唬得臉色慘白,均想:這是什麽邪門功夫,看來比大力鷹爪手還要厲害百倍,這些少女年紀都不大,卻一個個不知羞恥,心毒如蛇蠍?說不定真是一群女妖所變。


    人人都憤慨萬分,恨不得衝上去與邪教以死相拚。


    但是,眾人一見那些赤身裸體,一絲不掛的女郎,又都覺不妥。群豪都是名震江湖的俠義英雄,若和這些不知羞恥的裸身少女纏裹在一起,未免有失身份。所以,都站著不動,不敢上前,隻是指著蓮花教的女弟子們亂罵。


    就在這時,忽然從湖中的大龍船中走下一行人,這些人個個都是長發遮麵,衣服又髒又破。


    柳天賜心頭一喜,這隊人正是被上官雄在阮楚才手上劫去的日月神教眾堂主和丐幫的八大長老及段安柯,還有青城派的畢青。


    而群豪以為又是上官雄邀請來的邪魔歪道,俱都一怔。


    上官雄看到這一行人,也是大驚失色,突然騰身而起,向走在這一行人最前麵的畢青拍去,喝道:“你敢背叛老夫!”


    畢青雙掌一錯,道:“上官雄,算我畢青瞎了眼,沒認清你。自被柳教主點破後,我就一直心悔得要命,今天我終於為天下武林作了一件好事,反正我已是身負罪責的人,終是要死的……”說完,就一掌將自己的天靈蓋打破。


    日月神教的四大堂主和丐幫的八大長老個個都是江湖上叱吒風雲的人物,雖然形貌因長年囚禁而改變,但還是被群豪認出,人們發出一陣歡呼。


    四大堂主走到柳天賜麵前,一齊拜倒在地,齊聲道:“日月神教堂主拜見教主。”


    柳天賜扶起莫廣華、陳少雷、田化雄和鮑雲成,這四大堂主長久以來第—次得見天日,似乎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錚錚鐵漢,也都禁不住淚如泉湧。


    八大長老走到韓丐天的麵前,正欲拜倒,韓丐天馬上扶住他們,說道:“我已將幫主之位傳給了柳天賜,他便是我丐幫的第二十八袋幫主。”


    八大長老轉頭向柳天賜拜見,柳天賜道:“丐幫八大長老聽令,速結打狗陣法,除妖降魔,造福武林。”


    八大長老開聲道:“遵命!”


    旁邊的幾個丐幫七袋長老趕忙遞上打狗棒,八大長老一聲呼喝,飛身而起、各持打狗棒飄身向前,來到鬥場,將蓮化教的女弟子圍住。


    那些裸女似乎毫不知厲害,指點著身周的這些髒兮兮的丐幫長老,品頭論足,嬉笑不上。


    突然,十來個裸女身上如裝了什麽機括—般、一起嬌喝一聲,欺身而上,各探纖纖玉指朝丐幫長老抓去。


    這些裸女一個個武功古怪,身法靈妙、輕功精絕,運起功來,一個個變得麵目猙獰,神態威猛,剛才還是一種出浴仙子,陡然間便變成了一群披頭散發的追魂女妖。


    隻見她們一邊撲出,一邊口中發出“嗷嗷嗷”怪叫之聲,雙手抓出,指風嘯響,端的是淩厲凶猛至極。


    丐幫的打狗棒法聞名天下,這八大長老都是丐幫中的絕頂高手,剛出樊籠,群情激憤,各展絕技,前撲後躍,閃轉自如,靈動有秩,妙法無窮。


    任那些蓮花教的女弟子攻勢再猛,也無法貼近其身,漸漸地,那些女弟子便已累得筋酥骨軟,嬌喘籲籲了,身法已見凝滯,一個個被打狗棒法帶得東倒西歪。


    八大長老見時機已到,陡然將陣法一變,同時飛身躍起。八大長老手中打狗棒抖動起來,化作千百條青光,在空中織成一張巨網,朝蓮花教的那些女弟子罩了下去。


    光網倏合倏出,隻聽一陣卟卟亂響過後,八大長老各自躍回原地,持棒站定。


    再看那些裸體少女們,已玉體橫陳在地,人人腦漿迸裂,香消玉殞。


    吉多拉對女弟子的死毫不動容,不屑地看了一眼眾長老,轉頭對立在雲床一側的醜女人說道:“右法王,你去會會這些叫化子。”醜女人躬身道:“領活佛法旨!”伸手自腰間摘下兩隻大金鈸,晃身躍到八大長者麵前。


    右法王走到八大長者跟前,陡然雙手一合,兩隻大金鈸一撞,當的一聲巨響,震得島上群聶雙耳欲聾,隨即,便見她將右手金鈸往外一翻,呼地朝領頭的持法長老裴曾法當胸推去。


    裴曾法一招“封門打狗”迎上去,醜女人手中的金鈸一磨一轉,右手一抖,將金鈸拋出,隻見一團黃光,似流星劃破夜空,滴溜溜旋轉著朝裴長老頭上飛去。


    裴長老打狗棒探出,當的一聲,便將那金鈸挑住,金鈸在他的棒尖上兀自旋轉不休.醜女人冷笑一聲,陡然右臂一抖,左手金錢脫手,一道金光破空,朝裴曾法當胸撞去。


    裴曾法不敢大意,竹杖一抖,杖尖上的那隻金鈸亦破空飛出。


    兩隻金鈸淩空相擊,一聲脆響,火光四濺,古怪的是,兩隻金鈸一撞倏分,從兩側旋轉著,得意地縱聲狂笑。


    裴曾法冷笑一聲,踏步向前,一抖手中的青竹杖,朝醜婆摟頭便打。


    這一招看似極為普通,正是丐幫打狗棒法的開手式“棒打狗頭”,然這極普通的一招由裴曾法使山,卻威打無窮。


    醜婆一見杖影如山當頭壓下來,右手一翻,一招“女蝸托天”,用金鈸迎上去。


    裴曾法知道這相貌奇醜的老妖婆內力驚人,不敢與她硬要硬碰,倏地抖腕,將打狗棒斜刺裏一滑,變招為“攔腰打狗”,砰的一聲,敲在醜婆婆的肋骨上。


    群豪齊聲喝彩。


    醜婆大怒,嗬嗬怪叫幾聲,搶著雙鈸,似一頭母獅子,朝裴曾法撲去。


    裴曾法一招得手,精神陡振,展開了天下無雙的打狗棒法,與醜婆遊鬥起來。


    丐幫祖傳的打狗棒法果然妙絕天下,裴曾法作為丐幫的執法長老,滿懷對上官雄的仇恨,將打狗棒法施展得淋漓盡致。一條普通的竹杖,頓時化作千百條靈蛇,將醜婆裹在杖影裏。


    他使出的全是靈巧招術,盡量避免與醜婆的金鈸相碰,青竹杖神出鬼沒,變化萬端,任憑醜婆的兩隻金鈸上下翻飛,將周圍護得風雨難透,那青竹杖所化的“靈蛇”,總能尋隙而入的。


    盞茶功夫,醜婆的肩、腰、背.腿已被裴長老連敲十幾杖,打得她青痕累累,骨酥筋麻,而裴長老越鬥越勇。


    醜婆婆連連受挫,怒火萬丈,陡然間振喉發出一聲尖厲的嘯聲,似幽冥鬼嚎,隨即雙鈸脫手,朝裴長老攻去。


    兩隻飛鈸一上一下,—左一右,一取頭頂,一斬雙足,快似流星趕月,金鈸破空之聲,嗡嗡嘯響,攝人魂魄。


    裴曾法收杖一絞,護住已身,不料,醜婆雙手一拍,攻向他下盤的金鈸倏地飛出,淩空往另一隻金鈸上一撞,兩隻金鈸在震耳欲聾巨響中化成千萬塊大大小小的碎刃,似天風海雨般朝裴長老罩落下來。


    原來醜婆久鬥不下,一時惱怒,竟不惜毀掉自己的兵器,也要置裴長老於死地,金鈸脫手之前,她已暗運內力,將兩隻金鈸震裂,再用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巧妙手法將金鈸拋出,待兩隻金鈸一撞,立刻化為碎刃,織成一張光網,將裴曾法裹住。


    裴曾法見狀大驚,忙將手中的打狗棒漫空裏一絞,隻聽叮叮當當的—陣亂響,無數碎刃被杖風蕩得四下裏紛飛。


    裴曾法緊跟著打狗棒朝地上一點,似一道閃電,從碎刃網中穿出,飄落至地後,雙腿一軟,跌坐下來。


    群豪定神細看,隻見裴曾法的身上鑲滿了碎刃,金光燦燦,煞是好看,而他手中的那打狗棒,也已被碎刃斬成了十七八段。


    朱人貴見裴曾法受傷,頓時大驚,躥過去急聲問道:“裴大哥,你傷怎麽樣?”


    裴曾法隻覺周身痛如刀割,顯見那些碎刃已釘入肌膚,他忍住疼痛,暗中調了口真氣,尚覺血氣未曾受阻,便放心了,笑了笑道:“死不了,我沒事。”


    那金鈸化成了萬千碎刃,大如手指,小如飛芒,鑲嵌在裴曾法身上,有的深入肌膚,有的插入骨中。


    裴曾法閉目垂眉,默運玄功,猛地張目怒喝:“開!”


    隻聽見叮叮一陣響,那些碎刃,頓時被他用內力彈射出來,落在地上。


    然他這一運力,傷口暴裂,鮮血噴湧,將他的衣服都灑紅了,朱人貴忙扯下自己的衣襟,為裴曾法包裹傷口.


    這時日月神教“青蛇堂”的堂主“九尾銀蛇”莫廣華已欺身而上。醜婆的金鈸已毀,運起碧磷功,展開白骨抓法與莫廣法鬥了起來。


    醜婆身法怪異,靈妙得不可思議,且其快如鬼魅,在莫廣華的掌影中鑽來鑽去,靈運自如。


    “碧磷神功”全聚雙手,十根細如彎勾的手指變得碧油油地閃著綠光,每探一爪,內力便自指間發出嗤嗤嘯響,驚魂攝魄。


    莫廣華忙閉住呼吸,內力受阻,身法漸滯,一見醜婆攻勢淩厲,頓時手忙腳亂.陳少雷、田化雄、鮑雲威一看就著急,鮑雲威道:“教主,我們一起上。”


    陳少雷道:“我們四位是日月神教的四大堂主,四人聯手與蓮花邪教右法王拚鬥,恐勝之不武吧!”


    柳天賜笑道:“這又不是校場比武,賭鬥輸贏,蓮花邪教是上官雄請來滅中原武林正道的,鏟除他們這些邪魔外道,為江湖除害,還講什麽規矩。”


    三人一點頭,邁動腳步,圍著醜婆疾轉發掌,發動了攻擊。


    醜婆見四大高手聯手攻將上來,便欲以守為攻,盤膝坐在地上,運起碧磷神功,雙掌連拍,十指連彈,內力從指間發出,凝聚成箭,穿透四大堂主的掌力,分射四大堂主的要穴。


    四大堂主一見醜婆指力雄勁,無孔不入,不敢久鬥。


    陡然間,鮑雲威—聲虎吼、四大堂主同時拔身而起,縱起有三丈餘高,在空中將身子翻卷過來,隻見他們衫袖飛揚,似四隻展翅巨鷹淩空飛旋,撲擊而下。


    空中陡然響起陣陣雷鳴之聲,四大堂主合力一擊,化為滾滾濃雲,朝醜婆頭上壓落,轟然一聲巨響,震得石島如浪裏飛鳥,搖晃不止,霎時間,砂煙紛飛,石屑四濺,醜婆已身斷數截,四肢零亂,散於四個深約尺許的石坑中。


    群豪隻知日月神教五大堂主個個武功出神入化,聞名不如見麵,沒想到四人這般了得,無不目瞪口呆,怔了好一會兒,才同聲喝起彩來,道:“好厲害的神功!”


    吳鳳嚇得心神狂縱,一張俏臉變得慘白,蓮花教主吉多拉,一見自己最為得力的弟子被日月神教四大堂主合力分屍碎骨,又驚又怒,眼望著四大堂主,哈哈一陣大笑,笑罷青臉一沉,厲聲說道:“你們四個孽種,竟敢傷我蓮花教的右法王,佛爺我豈能與你們善罷幹休?


    快乖乖過來受死。”


    四大堂主力斃醜婆,雄心陡漲,莫廣華道:“兄弟們.我們何不一鼓作氣,再斃了這妖僧!”


    四人同氣連枝,心息相通,抖擻神威,齊聲怒嘯,拔身而起,各運玄功,向雲床上的吉多拉撲去。


    柳天賜張嘴欲喊,但已來不及了,吉多拉一聲冷哼,兩隻寬大的袍袖迎空一抖,漫空裏一拂一蕩,頓時把四大堂主發出的掌力蕩開。


    四堂主見吉多拉內家罡氣如此威猛,正欲加力下壓,陡見吉多拉兩隻手自袍袖中探出,十指虛空連點,數道光華飛射而出。


    四堂主身子懸空,再想刁避已是來不及了,隻聽嗤嗤嗤嗤數聲輕響,四堂主胸前各被射穿一洞,撲通嗵跌落下來,猝坐雲床前。


    四堂主胸前被吉多拉用碧磷指力射穿一個杯口大的洞,黑血湧流不上,頓時間把衣襟都浸透了。


    四人均覺體寒氣滯,似有冰錐刺骨,禁不住瑟瑟抖個不停。


    人影—晃,千毒不毒怪已到了四堂主的跟前,認真的察看了—下傷勢,從懷中的口袋中掏出四粒紅色藥丸,塞入四人口中。


    吉多拉見千毒不怪毒給四大堂主解毒,右手五指一彈,五道光華疾射,朝五人疾射而去。


    眼看五人就要中指,突聽掌風呼嘯,隆隆作響,“轟嘩”兩聲響,跟著鳥島似乎發出了海嘯,四周湖水頓時湧起了千堆雪浪,兩股粗大的水柱,衝起三丈多高,一股撲向吉多拉,一股撲向礁石。


    巨浪滔天,吉多拉雖然沒有被打落湖中,卻已被湖水澆得如落湯雞,發出的五道指力被巨浪化解。


    吉多拉功敗垂成,眼望著柳天賜,又驚又恐,對吳鳳喝道:“左法王,將這小子給我拿下。”


    吳鳳正欲撲上,柳天賜道:“慢,我有幾句話要與你說。”


    吳鳳停下身形,說道:“你還不快來受死,講什麽廢話。”


    柳天賜道:“吳鳳,你是蜀中無孔四象門蜀中四傑的老四,吳孔四象門是江湖中的俠義之派,隻因一場誤會,才被毀容,這是我的罪責,但你也讓我做了一年的畜牲,這一切我不怪你,但你卻投身邪教,禍害中原武林,這就罪不可恕了。”


    吳鳳沒想到這神功蓋世的柳天賜就是十年前被自己變成狗的那個麗春院的小子,更是大怒,杏目圓睜,牙關一咬,陡然雙腿一彈,淩空躍起,漫天裏掌影飄搖,朝柳天賜撲了過去。


    柳天賜單掌往外一推,吳鳳被震得倒卷出去,撲通摔落在地,一張口,鮮血狂噴不止,掙了兩下,就已氣絕。


    氣絕的吳鳳,癱在地上,一張俏臉陡然變得支離破碎,千瘡百孔,頭上的青絲轉瞬間便化為一堆白雪,紛紛散落下來。


    吉多拉如身墜冰穀,寒氣遍布全身,他呆呆地望著石島邊的柳天賜,心中懊悔、驚駭交加,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心想:罷了,想必是我一生作惡多端,佛祖降罪,才派這小子來收我回去,哼,我吉多拉可不能束手待斃,臨死也要掙他個魚死網破。


    吉多拉將牙一咬,將餘下的一股內家真氣運集丹田,而後猛地一提,向石上淩空飛起,雙手攏指成抓,朝島邊上的柳天賜撲過去。


    柳天賜豈容他近前,待吉多拉尚距自己一丈開外,便將雙掌一翻,呼地推出,一陣世間無比的強勁掌力,排山倒海般湧將過來,頓時將吉多拉蕩在空中,直飛出四五丈遠,墜落下來,正好撞在一塊鋒利如劍的礁石上,砰的一聲暴響,吉多拉被撞得筋斷骨碎,血肉橫飛,撲嗵墜入湖水中,工夫不大,便已葬身魚腹。


    群豪見柳天賜殺死了蓮花教主,頓時歡聲雷動。


    歡呼之聲,如驚雷滾滾,響徹雲霄。


    突然丐幫有人驚喊道:“上官雄不見了!”


    群豪一回頭,果見上官雄正帶著十來個親信,狼狽地向湖中的大龍舟上逃去。


    原來,上官雄見大勢已去,就趁群豪高興時溜走。


    突然一個孩童的聲音大叫道:“又蹦又跳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進忽退彎路射人針!”


    運功療傷已愈的不者童聖,將一把細如牛毛的銀針向上官雄射去。


    此時上官雄和不老童聖已相隔二三十丈遠,隻見那細如牛毛的銀針上下跳躍直射那十來人。


    隨著一片慘叫之聲,邱六指和“青城四傑”十來人撲倒在地,每個人的眉心處都中了一銀針。


    上官雄回轉身來,用力一拂,銀針都被他的內力逼住,上官雄趁機一越,(圖檔不清,省數字)。


    不老童聖大叫道:“(圖檔不清,省數字)了。”


    柳天賜道:“徒兒,給我兩口銀針。”


    不老童聖喜道:“師父,你也會玩針呀?”說著就遞給了柳天賜兩口銀針。


    柳天賜右手屈指一彈,喊道:“針來了!”兩口銀針疾射而出,上官雄聞言急忙轉身,反手一掌打落了第一口銀針,然後他頭也不回向前縱去,眼看就要躍上了大龍舟,誰知第二銀針追蹤而至,剛一接近,就突然往上一飄,插入他的太陽穴,上官雄大叫一聲,翻滾於滾滾的鄱陽湖中。


    眾人又是歡聲雷動,突然間,夜空中傳來幾聲轟隆隆的巨響,接著幾條火龍自天邊劃過,飛落在鳥島上、湖麵上,隨之爆炸開來。


    搖天撼地的幾聲巨響,鳥島四周湖麵頓時火色連閃,波翻浪湧,水柱衝天,使得中心石島好似被巨浪拋起的—葉孤舟,顛簸不止,隻見離島—裏遠的湖麵四周,陡然閃亮起幾隻燈火,燈火下十幾艘大船已將鳥島圍住。


    (圖檔不清,省一段)照得亮如白晝,燈影裏,數百名官兵挺立船頭,人人懷中抱弓搭箭,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好不威嚴。


    這時節,官兵船陣中,有一條大船駛出,在鳥島五丈之處停住,隻見那大船的船麵上,擺著一隻太師椅,椅上端坐著一個人,身穿蒙古軍服,正是郭震東,在他身後立著阮星霸、冰火二老、東海三蛟等黑道巨魔。


    韓丐天和玉霞真人一見郭震東,分外眼紅,韓丐天大叫道:“逆賊,果真是你。”


    郭震東嗬嗬笑道:“韓幫主,一別二十年了,不知韓幫主可一向安好?”


    韓丐天怒吼一聲道:“郭辰田,你這個逆賊,當年你叛國投敵,陷害了那麽多人,後你又在山西大同殘害了白秦川鏢頭,今日,你又來與天下武林作對,如此不忠不義,作惡多端,你就不怕報應嗎?”


    郭辰田嗬嗬笑道:“韓幫主說哪裏話,我與武林為仇,實在萬不得已,王命在身,不敢有違,還望群豪體諒我的苦衷,同時,我還要讓大家見兩個人。”


    說完,他將手向上一指,說道:“帶上來!”


    白素娟、柳天賜、韓丐天一看,禁不住驚呼起來。


    “綠鶚!”


    “聶宋琴!”


    兩人被繩索捆住,高高地綁在船的桅杆上,她們同時也看到柳天賜,兩人大聲喊道:


    “黑虎哥,天賜!”


    柳天賜遙指郭震東大罵道:“郭震東,快將她們全給我放了,否則,上官雄就是你的下場。”


    郭震東冷笑一聲道:“柳天賜,你一次次擾亂了大汗的計劃,早當該死,到了現在,還口出狂言,不怕人笑話嗎?”


    柳天賜道:“郭震東,你仗著成吉思汗撐腰,就囂張了是嗎,在山西沒殺你,讓你活到今日,沒想到你這隻瘋狗還不知足!”


    郭震東大怒,把臉一沉,喝道:“來呀,把島上的人給我亂箭射死!”


    船上的官兵立刻引弓搭箭,瞄準了島上,亂箭開發。


    霎時間,一陣弓弦急響,箭如飛蝗,朝鳥島射來,漫天的箭雨。


    群豪各擺兵器,撥打箭矢,但官兵從四麵八方萬箭齊發,密集如雨,群豪哪裏能擋得住,眨眼間便有十幾個人中箭倒地。


    郭震東哈哈大笑道:“天下英雄聽著,本帥奉大汗之命,來捉拿叛賊,你們速速歸降,我看在同道的份上,尚可在大汗麵前為你們討個情,饒你們死罪,否則,哪個不識相,隻要我一聲令下,萬炮齊發,便把鳥島炸沉,叫你們飛灰煙滅,屍骨無存!”


    群豪都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紛紛跳腳吼罵,韓丐天將手中的竹杖一拄,大罵逆:“好惡賊,大家跟他們拚了。”說罷,抖手發出三塊石頭,朝戰船上的郭震東打去。


    群豪亦紛紛掏出暗器,振臂甩去,夜空中精芒閃爍,各種各樣的暗器尖嘯著朝郭震東飛去。


    然而,郭震東所乘的戰船距離島有數裏之遙,任你有幹鈞神力,也難把暗器打得那麽遠,隻有韓丐天和玉霞真人、不老童聖、神偷怪的暗器打到船上,其餘的雨點般落入湖水中,連大船也沒碰著。


    柳天賜大怒,說道:“我來!”彎腰拾起—塊碗大的石頭,運起九龍神功,呼的一聲拋出。


    “嗚!”的一聲嘯響,石頭破空疾飛,“砰”的一聲打在大船的前艙板上,竟把數寸厚的艙板砸出—洞。


    石島上的群豪一見柳天賜飛石奏效,無不驚喜萬端,齊聲歡呼。


    柳天賜也大喜,撿起石頭,雙手連發,又朝戰船上的郭震東打去,群豪在—邊幫著將石頭遞給柳天賜,霎時間,大大小小石頭如炮彈出膛,朝戰船猛射。


    盞茶工夫,大船的甲板便有幾處被柳天賜的飛石打破。


    郭震東嚇了一跳,手中的令旗往左右一擺,喝道:“開炮,把鳥島炸沉!”


    轟隆隆—陣搖天撼地的巨響,火光閃處,炮彈出膛,十數條火龍劃破夜空,飛落石島四周,炸裂開來。


    頓時,鳥島四周的礁石被炸得飛濺,水柱衝天,直撲向鳥島,又有幾個俠道上的英雄,被炸起的礁石砸死,有些膽小之人,見官兵的火炮威力如此凶猛,嚇得跳入湖中,四處亂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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