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把我給擔心死了,現在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楊鴻之說著就向草地上一坐,在山披上半枯的草皮中躺了下來。


    “現在好了,尉太爺終於肯出兵了,不過,這下可把我給累死了。”


    “當……”一陣鐵塊相擊的聲音,淩通將背上的麻袋向地上一放,在草皮上坐了下來。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也累成這個樣子?”楊鴻之打超道。


    “好哇,你還說!你這大哥是怎麽當的?讓做弟弟的背這麽一大袋子鐵塊,還敢取笑我?現在你背好了。”淩通沒好氣地道。


    楊鴻之歎了口氣,忍不住罵道:“真他娘的一群殺千萬的,將我們的寶貝馬兒也害死了,否則,就不用我們這麽費力地自己背了。”


    淩通也忍不住大叫可惜,但卻無可奈何。從這裏到村中還有幾十裏路,兩人背著近百斤重的鐵塊,不累才怪。淩通不由得又有些擔心地問道:“尉大爺會不會真的出兵呢?”


    楊鴻之沒好氣地道:“那還有假?人家老太爺說的話可是金口玉言,說一句算一句,豈會騙人?”


    “可是他們什麽時候能到呢?”淩通仍不放心地問道。


    楊鴻之想了想,道:“王捕頭告訴我,可能是在午時以後出兵。反正天黑之前會趕到村裏,那就一定會是今天到了。再說當兵的也要吃飯。也得準備哆,你以為說上哪裏就能立刻上哪裏呀。”


    淩通想了想,也覺的確如此,人家領兵來剿匪可不是兒戲,自然要事先做些準備。可又不由得可惜道:“早知道汲他們一起出發好了。”


    “哼。想得倒美,咱們還得購買這些活寶,哪能跟人家一起走哦,何況我們還要先回村讓三叔他們做好準備,怎能不先行呢?”楊鴻之取笑道。


    淩通討了個沒趣,正在這時,眼角出現一隊快馬。


    “糟糕,怎麽會是他們呢?”淩通待馬再行近一些,一拍手有些焦慮地道。


    楊鴻之此時也看請了那快馬之上的人,禁不住色變地道:他們被人追擊!”


    “我知道,他們剛剛救了我們一命,看來是要幫他一幫了。”淩通道,同時一拉楊鴻之,兩人隱入理木叢。


    前麵五匹馬上坐著的正是淩通進城前的救命恩人——那老者與小女孩諸人。


    “怎麽辦?賊人有十幾個,連他們都不是對手,我們能行嗎?”楊鴻之有些著急地道。


    “不行也得行呀,你將這些鐵塊扛回家吧,我去救他俏。”淩通堅決地道。


    “什麽話,我一個人回去怎向二叔和二嬸交待呢?何況,這麽重的鐵塊,我一個人能扛得回家嗎?”楊鴻之微惱道。


    “不好,他們行到那死穀中去了,這下可更慘了”淩通失聲叫道。


    “怎麽辦?”楊鴻之也失去了分寸地問道。


    “鐵塊放在這兒,下次再來拿,教人要緊走:我們上穀頂!”說著當先一人向穀頂奔去。


    楊鴻之無可奈何地望7麻袋一眼,隻好尾隨而去。


    “哼,蕭隱城,現在看你還有什麽地方可去?”


    眾馬全都聚集於死穀之中,那老者和小女孩及三名精悍漢子的坐騎在穀中打著旋兒,身上的衣衫也被劃破數道,血似乎仍在流淌,但卻並沒有絲毫慌亂的情緒。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苦苦相逼?”那樣和的老者這一刻似乎有些微怒地質問道。


    “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隻要我知道你是蕭隱城,是我們要找的人便行了,我們在這裏已經等了很久!”那為首的漢子冷然道,


    “你們專門在這裏等我們?”蕭隱城冷然道。


    “不錯!”那人神色傲然道。


    那小女孩卻有些焦慮地向四周環視了一眼,卻發現這裏三麵都是崖石,雖然不高,可是不是馬兒所能跨上的,就是人爬,也要費上一番力氣,顯然是一個死穀,隻有進來的那一個出口。


    “是成王派你們來的?”蕭隱城冷冷地問道。


    “你想猜誰便猜誰,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死亡,是你惟一的結局,你隻能怪自已不該北上!”那人語意極冷地道。


    蕭隱城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中兩道冷厲得讓人心寒之厲芒掃向那十幾匹健馬之上的漢子。語意若寒冰一般從口中進出道:“既然,你們也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看來真的是有備而來,你們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隻需交出你懷中的那封信便可!”那居於馬首的漢子淡然笑道。


    蕭隱城與身邊幾位漢子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知道的的確確是中了別人的埋伏,因為他行動的每一步完完全全被故人所算計。


    “哈哈哈……”蕭隱城禁不住發出一陣長笑,卻顯得有些苦澀。


    “死到臨頭,你還笑什麽?”那漢子冷冷地道,眼神之中竟蘊合了少許的憐憫。


    “我笑自己蠢,竟沒想到你是鄭王的人!”蕭隱城淡然道。


    這次輪到那馬上的為首漢子變色了,變得有些難看,他冷笑道:“你還不算蠢,不過,你卻永遠都不會有機會說出去,給我殺!一個不留!”


    蕭隱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向身邊的漢子道:“誌新,帶靈兒快走!”


    “管家,你走!由我們在這裏擋住他們!”那三名漢子沉聲道,同時策馬便向那十幾名騎手逼去。


    蕭隱城知道如果這樣下去,自己一行的確是難以幸免,於是伸手向小女孩道:“靈兒,我們走!”


    小女孩極為乖巧,忙把小手伸入蕭隱城的大手中。同時向坐下的健馬踢了一腳。


    “希聿聿——蕭隱城坐下納健馬與小女孩所騎之馬頓時如瘋了一般,向那緒住出口的敵人衝去,而蕭隱城牽著小女孩也同時躍起,如若大烏一般向背後的山崖躍去。


    “想走?隻怕沒這麽容易!”那幾名追兵一陣冷笑,全部向蕭隱城撲去。


    “狗賊,先過我這一關!”那三名漢子一聲暴吼,刀光掠成一片談雲,躍離馬背,向縱躍空中的追兵撲“哼,不知死活!”十幾條人影全都自馬背上躍起,沒有一個是庸手。


    “當當當……”那三名漢子重重地墜落地上,三柄刀畢竟無法對抗這十幾人的攻擊,隻不過對方誌不在迅速殺死這三人,而是不讓蓄隱城逃走,所以在這三名漢子一落地之時,他們便迅速越過三人的頭頂向山崖棄去,隻留下五人握住這三名漢子,七位追蕭隱城的人也全都不是好惹的,隻看那縱躍的速度便知道。


    蕭隱城一手提著小女孩,依然快若靈猴,縱躍於山壁之間。


    那七人的速度卻也不慢,欺開自蕭隱城的旁邊追蕭隱城一隻手爬山並不是很方便,幸虧這些人並沒有帶弓箭,想必是從城中追出。在城中,不允許任何人帶著弓箭行走。而今這種亂世之中,刀和劍是通用,流行的,但弓箭卻是禁止帶入城中的。所以這些人並沒有帶弓箭,否則,隻怕蕭隱城和小女孩早就成了刺蝟了。


    “轟——”一聲暴呐在死穀中傳開,由於三麵都是山石所圍,聲音顯得特別宏亮。


    這聲響是自那十數匹戰馬之間展開的,健馬全都諒嘶著四散而開。


    “裹——。“轟——”又是兩聲暴響。


    “希聿聿……”健馬一陣騷亂,驚嘶著向穀外跑。


    那原本彌漫著濃濃殺氣的山穀,這一刻卻漫上了一層淡談的青煙,還有四散而飛的碎竹片。


    所有的人都大掠,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健馬已經全都湧出了穀外,留下來的隻有十幾人在穀中。


    蕭隱城一驚,隻見頭頂又飛來一道黑影,卻很快自他的身邊掠過“轟——”聲音又在一名追兵的身邊展開。


    一聲慘叫自那人的口中傳來,身軀便如石頭一般滾了下去。


    “哈哈哈,炸死你這烏龜王八蛋!”一聲微帶童稚的笑聲自崖頂傳來,卻是淩通的聲音。


    蓄隱城抬頭一望,正看到淩通再次舉起一支大爆竹,點燃引線向那領頭的漢子拋去,心頭不由得大喜。


    “小鬼,你找死!老於……”那漢子還沒說完,那大爆竹已向他落手欲抓的石頭上墜來,他的身形忙向一旁橫移。


    “天—”碎竹片若小刀一般射來。


    “呀——那漢子一聲悶哼,勝上技碎片劃破幾道旁橫移。


    “天—”碎竹片


    “呀—”那漢子身上出現長長的血槽。


    “他娘的……”


    “敢罵你老子,那老於就給你吃硬的!”


    說罷淩通舉起磨盤大的石頭向欲罵的人砸去。


    那人一聲驚叫,身體不穩滑落下去。


    (有缺)


    有砸到頭頂,卻砸在橫伸的手上。一陣巨痛自手心傳來,一下子沒抓穩崖石,竟跟在石頭之後滾了下去。


    “兄弟們,大家都來掇石頭砸呀,把這幾個欺負老人和小孩的壞蛋砸死好了!”淩通舉手一呼。


    那五個人眼見就要追上蕭隱城,哪想到半路上居然殺出這樣一個野小子,一上來就傷了兩人,怎叫他們不又驚又怒?隻可惜這是在陡峭的山崖崖壁之上,使他們渾身的武功根本沒有多大約用處,反而被一個小孩子欺負。而此刻,這小孩再呼同伴來搬石頭下砸,自己五人豈有命在?


    那小女孩卻高興得大呼:“是你?快,快把這些壞人全都砸死!”


    小女孩這麽一呼,更讓那幾名賊人大驚,心想:“不好:原來那小鬼與蕭隱城是一夥的,這下可就更糟。


    “轟轟……”幾塊大石頭以雷是萬鈞之勢向追擊蕭隱城的五人滾去。


    那五人大駭,身形快速移開,一下子落後了蕭隱城一大截。


    “哈哈哈,這些烏龜王八居然還顛在上麵不下去,兄弟們給我再砸:“淩通高呼道。


    崖底的幾人聽到那幾聲爆竹的巨響,本來都心神不寧,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此刻才明白過來,那三名蕭隱城的親信精神大震,出刀也更狠。不過,與他們交手的五人也不是易與的角色,雖然心神為淩通的突然出現所奪,卻並沒有很大的影響,隻不過讓那三名刀手暫時扳回了劣勢而已。


    “下去!”那領頭的漢子元可奈何地憤怒道。


    其餘四人自然也明白眼前的局勢,他們亦不知道屋頂敵人的虛實,但隻要崖項有人為蓄隱城接應,那他們隻能是無功而返,這一點他們還是很請楚的。


    “哩——”“呀……”二聲慘叫,一名正準備下滑的漢子,被一支短箭給射穿了腦門。


    “老子讓你嚐嚐這毒矢的味道,看你們這些王八蛋以後還敢不敢欺負老人和小孩!”淩通大罵道,又從背後掏出一支短矢,向手中的小弓晉上套去。


    崖壁上剩下的四名幾名漢子一看,頓時魂飛魄散,石頭和爆竹還勉強可以躲開,而這短矢可不是好玩的,那種速度,又是短距離俯射,他們又很難在這種陡崖之上立穩腳根,豈不隻能眼睜睜地望著對方將自己當成活靶?


    “來哆!”“哎——”“呀——”短矢一出,又有一名漢子若石頭一般滾了下去,雖然沒有射中他的要害,可自這三大多高的崖上滾下去,不死也隻能剩下半條人命。


    蕭隱城這一刻,隻不過離崖頂還有一大多高而已。可這一段山崖卻是比下麵的都陡峭幾倍,幾乎是成倒角而出,崖頂是向外伸出的,而蕭隱城若想爬上去的話,身子也便懸空了,根本就不可能爬得上去。若不是手中有個小女孩,他還有可能縱得上去,可是這一刻,他卻無法攀上。


    淩通見此情形,也知道策隱城是不可能攀上來的,不由得心中一急。


    “得得……”一陣馬蹄之聲自淩通的身後傳來。


    蕭隱城也感覺到了,不由得臉色大變。


    “抓到了,太好了,快!把馬鞭解下一根!”淩通歡喜地道。


    騎馬趕來的人正是楊鴻之,他身後還牽著三匹健馬,卻是剛才自穀中衝出的馬匹。原來,淩通一看到穀內的形勢,便隱隱猜到會轉變成這樣一個局麵,而剛才出於好玩,他在城中買了幾個大爆竹和一張小誇機,便想出這種驅馬出穀的方法,這等於斷掉那些追兵的大腿一般,而又讓楊鴻之守在穀口,順手牽羊地弄上幾匹馬來騎騎,自然便可以很快擺脫這些追兵。


    “隻弄來了這四匹,其它的都抓不住,讓它們給跑了。”楊鴻之說完便從馬背之上躍下。


    “沒關係,快斬下一條馬韁!”淩通急道。


    楊鴻之知道淩通人雖小,但鬼點子還不少,便依言斬下一根馬韁。


    淩通又吩咐道:“拋石頭砸那些王八蛋,我來拉人。”說著,將手中的馬韁放了下去。


    蕭隱城本以為前來的是敵人,卻沒想到竟是淩通的同伴,這一刻見垂下馬韁,心中大喜,伸手一拉覺得很穩,便道“靈兒,你先上!”


    那小女孩雙手握緊馬韁,淩通根本毫不費力的便將她拉上來。


    “謝謝你。”那小女孩感激地道。


    淩通淡淡地笑道:“咱們又見麵了。”說著再次垂下馬韁。


    “轟轟——”楊道之舉起大石頭,毫不客氣地向山穀之中砸去。


    蕭隱城輕輕一帶馬經,身子若大鳥一般升上山崖,見到已備好幾匹健馬,不由得感激地道:“多謝公子相救之恩!”


    “你我各救一次,這思也就不用謝了!”淩通淡笑道。


    蕭隱城尷尬地一愣


    “呀—”一聲慘叫傳來,卻是蕭隱城的一名隨從,此刻再一次轉入劣勢,已被一劍刺穿喉嚨,而他的刀也刺入了對方的胸膛。


    “誌新!”蕭隱城一聲悲呼。


    “管家,你與小姐快走,將來替我們報仇!”那兩名漢子依然凶如瘋虎一般,吼道。


    淩通望了望穀中的情形,見那三名自層上爬下去的漢子也加入了戰圈,知道那兩人再無生還之機,不由得歎了口氣道:“我們走吧,別讓他們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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