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本來就是一件尋找快樂的事,想尋找快樂,就要會欣賞,欣賞一切!是以樂觀的人,即使對著一堆牛糞,他也不會感覺到惡心,說不準還能夠給牛糞找出幾個優點來呢!很多開朗樂觀的人總會愛管閑事的。


    當然,有些人愛管閑事並不一定樂觀,但無聊總會有的。


    客棧“飄”之中有幾個人似乎很無卿,所以他們為了找樂子,就扔酒杯。


    扔酒杯,砸窗子,當然是酒杯砸窗於


    酒杯未碎,而是透過窗紙飛了出去,飛在清冷的大街之上,在蕭瑟的寒風之中,烈酒飛灑,像是閃亮的珍珠。


    而在酒杯子飛出去的時候,正是那一群健馬飛馳而過的時候。


    這是不是一種巧合,一種偶然?


    當然不是,其實這些人也並不怎麽無卿,隻是這些人想殺人!想殺人的人總會有些天。


    卿。


    “啪9’是酒杯碎裂的聲音,“呀!”也有慘叫之聲當然少不了馬嘶之聲與雜亂的蹄聲。


    “哪個王八蛋扔酒杯?他媽的——啊!”這人一句話仍未說完,就已經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慘叫,因為第二隻酒杯已砸在他的腦袋上。


    “媽的!”外麵一群人怒極。想不到居然有人敢於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l如此挑釁生事。


    客棧之中正在高談闊論的人也全都停了聲,相視而望江湖人是最喜歡看熱鬧的一個群體,因為江湖人本身就具備無卿的條件,他們巴不得會有好戲看,但他們卻井沒有看見那幾個極為普通的人。


    不知什麽時候這幾個人已經若幽靈一般立在了街中正因為他們的不起眼,才沒有幾人注意他們,其實就是有人注意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準確地說出他們立在街頭是哪一刻似乎哪一刻都是,抑或他們從來都是立在街頭上的,這並不矛盾,因為他們的動作的確夠快,就在第二隻酒杯砸破了那開口大罵的漢子腦袋之時,他們就已經立在了街頭,所以有人會大叫‘媽的”!


    其實這幾個不起眼的人動作極為滑稽,他們就像是在聽風、看雲,更有一人正吃著一隻十曾吃完的雞腿隻是動作比較講究一些,用筷子夾著吃,但更顯得老土。


    “是你們扔的杯子?”立在馬首的光頭漢子冷冷地問道,語意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機。


    那兩個被酒杯砸中腦袋的人,哼哼卿咽地捂著流血的傷口大罵道:“他媽的找死,老子要將你們拆皮煎骨一嗚!。;


    罵人的一名漢子發現自己的嘴巴中又突然多了一樣東西,正是那拿著筷子之人啃過的雞骨頭。


    “呸!”那漢子怒火萬丈地吐出雞骨頭,跟著吐出的卻還有兩顆淋淋的牙齒。


    “可惜可惜,至少還有半兩肉沒有啃完。”那拿著筷子的人滿口油膩地歎道。


    為首的光頭漢子似乎並不怕冷,但脖子上的筋抽動了兩下。


    那兩名受了傷的漢子再也忍不住,不顧一切地飛撲向那拿著筷子的人。


    除拿筷子之人外,其他幾位不起眼的人仍是那麽悠閑自得。似乎根本就未曾想到下一刻將會是血戰上演。


    刀,極為狠辣淩厲,被劈開的空氣發出低低地銳嘯。


    刀是攻向拿筷子之人,在所有不起眼的人當中,他似乎最今人討厭,也最可惡是以,對方想將之劈成數段。


    一丈的距離很短,轉眼就已刀臨麵門。勁風已經揚起了拿筷子之人的頭發。濃烈的殺氣,在刹那之間蓋過了寒冷的北風,來自一個人的身體。


    就是那拿筷子之人,一閃即失的殺氣很快就己平複。


    其實平複的不隻是殺氣,還有那兩柄刀和怒氣洶湧的傷者。


    所有坐在馬上之人士都驚呆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兩隻筷子,此刻正插在那兩個傷者的咽喉,像是自他們脖子上長出的一根毒刺。


    那不起眼的漢子露出了一絲淡漠的笑容,像是天上陰沉沉的太陽,總讓人感覺到似乎就要下雪一般,他手中的筷子沒有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光頭漢子銳利閃亮的眼睛定定地盯著對方。


    那名普通人再次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望了望這一群健馬之後的車廂倏然道:“我嘛,叫無名一!”


    “無名一?”那光頭漢子微訝道。


    “不錯,無名之輩我第一!”無名一的聲調故意裝得陰陽怪氣。


    “那你想怎麽樣?”光頭漢子冷冷地問道,他清楚地感覺到麵前這個無名一的武功似乎極為高深莫測,是以仍強壓住心中怒火。


    “我們也沒什麽,隻是想借點東西而已。”無名一很輕鬆地道。


    “借東西有你這種借法嗎?”光頭漢子身邊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漢於彪問道。


    “嘿嘿,每個人借東西的方式有些不一樣,那是正常的,就像有些人蠢,有些人癡,有些人聰明一般,每個人都有自己借東西的方式,你又何必要強求一致呢?”


    “你?”絡腮胡漢子卻說不出話來。


    “你們要借的東西是什麽?”光頭漢子似乎知道這幾人十分難纏,隻好首先問明再說。


    “包向天的腦袋!”無名一漠然道。


    “欺人太甚,以為我包家莊無人嗎?殺!”光頭漢子終於忍不住怒吼起來,他本為以這些人借的隻是財物之類的,沮知卻是要借他們莊主的腦袋,叫他們如何不怒?


    那十幾騎似乎隻等這句話他們早就按捺不住,一聽“殺”字便紛紛狂撲而上!


    當顏禮敬和楊擎天趕到的時候,已近夜幕降臨,眾人皆到了皇墩廟。石中天也與他們一道,更有葛家莊親派的幾名弟子負責趕車,倒似乎使陣容大盛。


    由於風大,眾人隻好在皇墩廟找一處地方落腳此際元葉媚與元定芳的情緒漸漸平複,知道蔡風實在也是身不由己_切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無可挽回,加之二女本就對蔡風心存愛意,又怎會相怪?


    蔡傷駕車的任務後也由上子換上,他親自守候在蔡風的車廂內。


    劉承東也在打點一切聯係上劉家的人手,準備明日護送劉瑞平返回廣靈,同時元葉媚也準備順道而行,由劉家高手護送,蔡傷更派顏禮敬和楊擎天相送。


    至於元定芳卻願意留下來照顧蔡風,與淩能麗結伴,唯蔡風依然昏睡如故,似乎隻是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段時間是極為危險的,因為若是有人無意間拔除了蔡風那枚深入神藏穴的金針,蔡風不僅會再一次淪為毒人,而且會以拔針之人為新主人。因為隻要拔出金針,毒性十除,將會使蔡風的思維大亂,無論是對蔡風還是對絕情的記憶,都被毒性蝕毀。


    直接損傷大腦,而造成誤認主人、重成毒人的可怕局麵。


    當然,蔡傷絕不會將這層關係向對人透漏,知道秘密怕人唯有石中天、鐵異遊和淩能麗及三子。這些是蔡傷最可靠的人,也是近身守護蔡風的人,是以蔡傷不得不小心叮囑6這一點也是陶弘景按毒人破解之法告之蔡傷的,因此蔡傷不得不慎重其事。


    那四名極不起眼的遝通人正是同無名四幾人一樣屬於葛家莊的人,隻是他們所排的順序不同而已,這次出手的是無名一、無名二、無名九及無名十。


    包家莊在河北也極負盛名,但與葛家莊相比就有些不成比例了,不過,這批入卻是包家莊莊主包向天身邊的得力於將,武功也的確不弱。


    無名一的對手是那光頭漢於對方在江湖中也是極負盛名的人物。曾以頭顱撞死一隻大老虎而名動太行。


    有人用刀用劍可以殺死老虎,但這光頭卻以腦袋猛撞虎頭,而使凶虎七竅流血而亡,可見其頭功是如何可怕,更勝過銅頭鐵背的猛虎,因此,江湖之人就給了他一個綽號碎天,意思是說他的腦袋可以撞破天。


    但無名一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他更知道碎天的可怕不光是腦袋,更有著一身銅皮鐵骨,一身硬功幾達登峰造極的境界。


    無名一沒有刀,也沒有劍,因為他知道這一切對碎天毫無用處,除非你能覓得歸元子的三大名劍和兩大神刀,抑或上古神劍之類的,但無名——件也沒找到,所以他根本不用兵刃。


    碎天一開始就如瘋虎一般,橫衝直撞,因為他根本不畏任何兵刃的攻擊,但很快他就變得無比謹慎,因為無名一的手指,十根手指幾乎是無所不在,無所不存,但給碎天威脅最大的,卻是雙眼,沒有任何功夫可以保住眼珠子也刀槍不入,是以無名一專攻碎天的眼睛。


    碎天沒想到無名一的身法之詭異,的確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隻在眨眼之間,就已經向碎天全身拍了一


    百七十六掌,戳了二十七指之多,但沒有一處是他罩門所在,可卻讓碎天的心直發涼,如此可怕的身法的確讓人防不勝防,若非他一身硬功登峰造極,隻怕此刻早己經躺在地上了,所以他不敢再毫無顧忌地橫衝直撞。


    無名二、無名九及無名十的戰況也不是很輕鬆,但卻極為直接了當,一指就是一指,一刀就是一刀,他們每人的對手都是四個,戰況的確不易樂觀。


    無名一並不急躁,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急躁,反而將碎天逼得團團轉。


    “砰!”一聲暴響,不知是從哪裏飛來一個巨大的爆竹,在馬車之旁炸開。


    “啼律律!”馬群一陣驚嘶,撒蹄就跑,那馬車之中的人似乎動了一動。


    的確是動了一動,那人伸出了一隻手,一隻像鐵般黑硬的手,五指猶如枯藤老根一般。


    這樣的一隻手,抓住了僵繩,抖手之間,竟使三匹拉車的馬人立而起,寸步難移。


    也就在此時,一道白光劃過,像是一道破空的電芒。


    是一柄刀,像彎彎的月亮,如雪一樣白亮!


    刀,斬向那隻枯藤老根般的手。


    好快、好狠、好準!在馬蹄猶未曾著地之時,刀已隻不過距那隻手還有一尺半遠。


    “小心!”碎天忍不住驚呼出來。


    “噗!”無名一右手的食指如劍般戳在他的咽喉上。


    “砰!”無名一也同樣中了碎天一腳,這是第一次被碎天擊中,他方才知道碎天的力道是那麽沉重!


    “吧州”無名一跌落在地的時候,嘴角已經射出了兩縷鮮血五肋幾欲碎裂。


    的確,碎天不愧為碎天!


    碎天也絕不好受。無名一聚全身功力的一指,又是在咽喉雖然並非罩門所在,但卻也是人體最為軟弱之處,隻讓他一口真氣難暢捂住咽喉,猛咳起來。


    無名一身子剛剛著地,就有一杆長槍自一側刺來,揀便宜的人總會有的何況這些人對無名一也的確是夠恨的,無名——出手就殺死了他們的兩名兄弟,手段極為毒辣,怎叫他們不恨呢?


    無名一眼角泛起一絲憤怒的殺機!


    “噗!”彎月形的刀結結實實斬在那隻手上,著刀之處卻是那隻如枯藤老根般之手的掌風。


    意外的是,手並未斷!


    是的,沒有斷,的確是沒有斷,那手反而捏住了那彎月形的刀身。


    “好刀!”車廂之中的人輕讚一聲。


    “轟!”車廂暴裂,碎木橫飛四濺。


    發動攻擊的是遊四,他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顯身。月形彎刀是他的,而在彎刀之上更有一根細小的鐵鏈,但是他沒料到車廂之內的人實在是太過厲害,厲害得遠出了他的想象。


    他在想拉回彎刀的一刹間,隻覺得鐵鏈之上轉來一股奇異的力量使他不由自主地向車廂飛撞而去。


    遊四絕不會甘心這樣吃虧,所以他借對方一拉之力,暴射出去,以腳踢碎木質的車廂。


    “夠狠!”當這旬冰冷的話傳入遊四的耳中之時,他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落在一隻手裏,那隻手同樣若枯藤老根,但他也看清楚了車中的人物,竟是一個喇嘛!


    遊四來不及驚愕,來不及細想,就在這一刻他出劍了。


    遊四向來不是以刀成名,他的可怕之處還有劍的原因。


    車中的喇嘛似乎也沒想到遊四竟會如此頑強,而且如此凶悍,其反應速度也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無名一沒有躲開那一槍,那一槍結結實實刺在他的胸口,但槍手很快發現,無名一沒死,因為槍尖落在一隻手上。


    那是無名一的手。無名一竟在刹那之間將那名喇嘛接刀的功夫學到了手,竟在槍尖刺入他胸膛前的一瞬間,巧妙無比地抓住了槍尖。


    那槍手錯愕之際,無名一的身於已經滑至了長槍的一側,像是幽靈一般詭秘,而無名一的手更若靈蛇般順著槍杆而上。


    當那槍手反應過來之時,無名一的腳已經狠狠踢在槍手的腹部。


    “呀!”槍手不由得鬆開握槍的手,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槍尾深深地紮入了他的胸膛。


    槍手再也無法立足,鮮血狂噴地飛跌而出,卻撞在碎天的身上。


    “轟!”遊四控製不住身形,斜飄出去,這一劍並沒有要了那名喇嘛的性命,卻劈碎了他頭頂的黃冠帽,更逼得喇嘛鬆開手中的刀和他的腳。


    “好!中原果然人才濟濟,年紀輕輕能有如此修為的確了不起!”那名喇嘛也被逼離已碎的馬車。


    遊四著地之時,才發現右腳已經不怎麽聽使喚,赫然發現腳下的鞋似是被火烙上了五道深深的焦印,更自五道指印間可看清腳背的五道淡淡紅印。


    這是付麽鬼功夫’濤四心頭駭異莫名但他卻奇怪,為什麽車廂中竟然不是包向天,而出現了這個武功深不可測的古怪喇嘛?


    “你是包向天的什人人?”遊四不由得厲聲喝問道。


    “哈哈,我乃藍日沾王坐前的赤尊者,你又是何人?”那喇嘛跳嘴豪笑道。


    客棧之中的眾人全都探頭外望,這一場搏殺的確是夠驚。心動魄的,而且全目高手相搏,更顯出不凡的氣勢。此際聽到這奇怪和尚說是什麽法王的尊者不由得全都議論紛紛,要知道這些人隻見過和尚與尼姑,哪裏見過什麽喇嘛?頓時全都為赤尊者的奇形打扮暗自稱奇。


    “藍日法王又是什麽人?”遊四微微皺眉,要知道這個赤尊者已經如此厲害,而那藍日法王豈不是更加可怕?但是以他的見多識廣,也不明白藍日法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藍日法王乃是佛詛之前的靈童轉世成為我禪宗之神!”赤尊者說到這裏時,似乎湧出了無限的崇仰之3。


    遊四不由感剁愕然,禪宗他曾聽楊擎天和蔡念傷提起過,此乃西域一個極大的宗派,但哪裏相信藍日法王是什麽靈童轉世?但仍忍不住問道:“你從西域而來?”


    “施主所猜不錯,隻是我與施主無怨無仇,施主為何要向我施下殺手?”赤尊者聲音轉冷地道。


    遊四不由得啞然以對,隻好微顯歉意地道:“此事實乃誤會,今日之事本是由包向天而起,卻想不到竟是你坐了他的馬車,才會引起誤會。”


    “咆莊主乃是本尊者的朋友你是他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本尊者也隻有說聲對不起了!”赤尊者不給遊四更多的解釋機會,很快就出招了。


    遊四!”下大怒,冷哼道:“難道我還怕了你這老和尚不成!”腳步一錯,旋身再出刀。


    這次手握刀柄,無論是力度還是速度都比之先前那一記飛刀狠辣數倍。


    “好,就讓我來見識見識你們中原的武學究竟有何玄妙之處!”赤尊者戰意大增,卻定定地立在當場,望著那幻成了一抹淒霞的圓月彎刀,緩緩推出一掌。


    極緩極緩的動作,但就在他出掌之時掌心泛出金黃的色譯,似帶著邪異的魔力,一隻手掌竟不斷地漲大!


    遊四隻覺得空氣越來越沉閩,壓力越來越大,就像是有無數的繩索牽絆在虛空之中。使他舉步唯艱,但他的刀依然絲毫十緩。


    “小心,這是禪宗大手印!”一聲急呼傳了過來,接著一道黑影若隕石般撞到。


    無名——槍在手,立刻再次生出凜冽無匹的殺氣,拄槍而立,就像是孤崖上傲寒頑強的蒼槍,目光如電般盯著碎天的眼睛。


    碎天被無名一那一擊,隻氣得牙癢癢,但一腳居然未能讓無名一失去戰鬥力,反而讓他殺死了一名兄弟,更讓他心生驚駭!


    “哼,來呀,刺呀g老子不怕!”碎天似乎是想借這種語氣來激起自己的鬥誌。


    無名一淡淡一笑,道:“你小心了,我定會找出你的罩11,你的橫練功夫雖然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但也無法勝過我,難道這一點你還看不出來嗎?”


    “哼,你找不出老子的罩門,老子就已立於不敗之地。總會找個機會幹掉你,你別得意太——”


    “噗!”無名一槍出如電,快得碎天來不及反應,已被槍尖在胸口紮了一下!


    “怎麽樣?”無名一再次拄槍而立,如同根本就十曾出過手一般,輕鬆利落漾灑至極。


    碎天大怒無名一如此輕蔑地望著他,這樣一副神態,完全似是把他當猴耍,怎叫他不怒?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之撕裂,但突然之間又放聲大笑起來。


    隻笑得無名一莫名其妙,也乍知碎天在笑什麽。


    “哼,你想激怒我,好有機可乘?沒門!老子天生就是不受激的,想與老子鬥你還不夠格!”碎天得意地笑道。


    “好哇,那我就讓你在這北風中光著屁股溜嗎,肯定十分有趣,反正天快黑了,也不會有多少人看見你那像鐵塊一樣的屁股!”無名一神秘一笑道。


    “你!你敢!”碎天大怒,他心中十分明白,以對方那詭秘的身法和武功,雖然無法破除自己的刀槍不入之身,但要襲破他的衣衫還不是一件4de的事,不由得又驚又怒又急。


    “看槍!”無名——聲暴喝,卻被另一聲沉悶無比的巨響所掩蓋。


    赤尊者猛然倒退四五步,胸口起伏不定但卻並沒有再次進攻。


    遊四的臉色泛紅,顯然是血氣翻湧無法自製,嘴角邊也滑出兩縷血絲他身邊卻是高歡拄刀而立,身子有些搖晃不定。


    那一聲暴響,正是高歡與遊四合力擋了赤尊者沉重無比的一擊。


    遊四的劍碎得滿地都是,握刀的手也有些顫抖,高歡的神情亦有些萎頓,鰓角同樣掛著一絲血跡。


    原來在千鈞一發之際,高歡及時趕到並出手了,他生長在大漠之中,而禪宗因為中原內地的佛教太過興盛,根本無法在中原紮下根基怎麽也不能取代中原佛教的地位,是以在關外的發展卻是極為迅速,高歡對西域的禪宗便知之甚詳,明白禪宗大手印的可怕之處,是以眼見遊四情形危急,便撲身而卜更以手中的重刀占力量的優勢與大手印硬拚。


    借整個身子的狂衝之勢及凝聚了全身的功力的確是有若雷霆一擊,淤四的武功本就極為了得,功力不弱,在聽到高歡出言提醒之時便同時出劍o二人刀劍合並之威更使攻勢大盛,以大手印之剛猛無匹也被擊潰。


    不過,大手印的勁道的確太過剛猛他們雖然擊;貴了大手印,但不可避免地受了震傷赤尊者的內力修為比高歡和遊四精純很多,卻也被震得氣血翻湧。


    “中原果然人才輩出,年輕人竟個個都這般了得,真不簡單,但依我看,你們還是認輸吧,也許本尊者憐才之心一起,會帶你們去見藍日法王,以你們的資質,法王說不定會收為入室弟子,將來的成就定是無可限量廠’赤尊者似乎真的起了憐才之心。


    “哈哈,中原何其大?像我們這樣的人才,中原隻能算是下等,侍你發現了更合適的人選,肯定會嫌我們是蠢才之流9’遊四淡然笑道,同時伸手一抹嘴角的血跡,又露出傲然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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