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表極具欺騙性,是班上除了沈溪之外,最受同學們歡迎的人。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一邊說笑一邊吃烤肉喝啤酒。沈溪酒量不行,喝一點梅子酒,都覺得頭腦暈乎乎的。


    起身去廁所用冷水洗了把臉,轉身回去的時候,看見同班的女生在和江司衍告白。


    “我喜歡你。”


    在江司衍溫柔的注視下,女生臉色通紅的說:“你總是這麽溫柔,我真的好喜歡你……”


    在聽到女生說自己溫柔的時候,江司衍表情比剛才更溫柔,可眼底卻浮現諷刺。


    所有人都喜歡他偽裝出來的溫柔假麵,這些愚蠢的人總是這麽容易這麽騙。


    他眼裏的諷刺和嘲弄越來越重,在女生問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告白時。


    江司衍上前一步,伸手擁抱住女生,語氣溫柔的說:“謝謝你的喜歡,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眼神晦暗的掃了眼前方,沈溪避到了牆後,可洗手間的鏡子卻清晰無比映出了她的身影。


    江司衍眸中浮現一抹幽芒,女生向他告白的時候,他特意挑選了這個地方。


    從廁所到前廳,隻有一條路可以過去。


    他知道任何人在撞見這一幕的時候,肯定會回避,不會出現造成女生的尷尬,更何況對放沈溪呢。


    被江司衍擁抱住的女生,被他鬆開的時候,臉色通紅,有些緊張的看著江司衍。


    江司衍神色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希望你以後能找到真心喜歡你的人。”


    女生感動的嗚嗚哭出?:“謝謝你。”


    謝謝你在拒絕我以後,還給我尊嚴和體麵。


    這是她的初戀,雖然被拒絕了,可對方溫柔的讓她沉溺。


    她想,自己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比江司衍更溫柔,更能讓這自己喜歡的男生了。


    他總是愛笑,女生們都喜歡江司衍的溫柔和禮貌,可沈溪看出了他眼裏冰冷的厭倦,他連拒絕了對方,都還要在對方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讓女生往後的每一個日子裏,想起他的時候,都覺得意難平,因為這個溫柔了她歲月的少年,最終還是不喜歡她。


    多殘忍啊。


    等女生離開後,沈溪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江司衍還沒離開,手裏撚著從樹上摘了來的白玉蘭。白玉蘭的獨特香味,被風吹到沈溪鼻腔裏。


    她從江司衍身邊走過的時候,江司衍忽然轉身看著她:“你看到有人向我告白,你生氣嗎?”


    神經病。


    沈溪根本不搭理他,胳膊卻被江司衍拽住。


    隻有麵對沈溪的時候,他才會流露自己最真實卑劣的一麵,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溪:“你看到我這張臉,有沒有想起江司玄?”


    “你有病啊?”沈溪甩開胳膊,可對方拽的太緊,根本甩不開。


    江司衍眼神陰鷙下來,他盯著沈溪看了幾秒,忽然溫柔笑了起來:“你不是從小就知道我有病嗎?”


    他想把玉蘭花別在她耳旁,沈溪卻戒備森嚴的往後仰著頭,不讓他觸碰。


    江司玄笑的越來越甜膩,眼神也變得越來越貪婪。他快活的笑了起來,彎起的雙眼,溫和的嗓音:“你和江司玄還沒做吧?”


    沈溪臉臊的通紅。


    他還在笑著問:“要不要試試我?我們的身體一樣,我保證讓你很舒服。”


    “啪”


    臉頰被人扇了一巴掌,沈溪怒道:“下流。”


    江司衍臉康男σ餉偷厥樟玻骸暗饒鬩院蠛徒司玄談了戀愛,你恐怕求著他和你做。”


    沈溪窒息,抬手又要扇他巴掌,手卻被江司衍擒住,他態度強硬的把沈溪拽到自己懷裏,伸手另一隻手去捏她的下巴,強吻她 。


    他的手忽然被人格開,江司衍下意識抬頭。


    下一秒,帶著淩厲拳風的拳頭,重重砸在他在臉上,被他拽住的沈溪,被人拉過去護在懷裏。


    看見江司玄強勢霸道的把沈溪搶過去,一股想殺人的怒火,竄上胸口。


    江司衍憤怒的揚起拳頭,揮出去的拳頭,被人格開,江司玄順勢擒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臂反折在身後的同時,抬腳踹向他的膝蓋窩。 “噗通”一?,江司衍狼狽跪在地上,手臂硬生生反折過來的劇痛,讓他慘叫出來。


    “我有沒有警告你,沈溪不能碰!”耳邊傳來陰森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聲。


    江司玄瞳孔猩紅的睨著他,眼神冰冷壓抑,渾身都散發著威懾力。


    “碰了又怎麽樣?”


    “砰。”


    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他臉浚江司衍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江司衍的舌尖舔舐過口腔,嚐到滿嘴血腥味的他,看著江司玄笑:“哥哥,咱們是雙胞胎,你的東西從小就應該是我的。”


    “有些東西你永遠搶不走。”沈溪憤怒開口。


    聽見沈溪的話,江司衍眼神微閃,他笑的比剛?更開心了。他咽下嘴裏的血腥味,輕笑:“是嗎?那要到最後才知道。”


    江司玄居高臨下,冷眼睃著被自己壓製在地上的江司衍。


    他敏銳察覺到了江司衍身上的氣息變化,從前的江司衍會挑釁他,但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叫囂著要搶他的東西。


    從小到大,江司衍就像潛伏在夜色裏的幽靈,把所有的目的、貪婪都藏在黑暗裏,利用人畜無害的模樣和性格,伺機而動。


    江司玄冷眼盯著一直望著沈溪,目露貪婪和欲.望的江司衍,又看了看了被碾碎在他腳邊的白色玉蘭花,眼眸沉冽。


    沈溪膽顫心驚的看著江司衍,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感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懼。


    她伸手緊緊抱著江司玄的胳膊,目光戒備的盯著江司衍:“你又想幹什麽?”


    江司衍笑了笑,沒說話,可望向江司玄的眼神卻藏著陰森的猙戾:“有份大禮,要送給我這個即將成為奧運冠軍的哥哥。”


    “你他媽真的有病!”沈溪氣憤。


    江司衍依舊盯著她笑,笑聲夾雜著微喘,語氣興奮的發軟:“每次你罵我,無視我的時候,我就興奮的想,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像對待江司玄一樣親我、寵我,我要親吻你,我要把你揉在懷裏……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司玄拽著頭發,狠狠砸在了地俊


    這個瘋子。


    瘋子!


    自從畢業聚會那一天,江司玄和江司衍打了一架後,沈溪就沒見過江司玄。


    江司衍的頭縫了幾針,在汪欣擔憂的追問下,他沒說這是被江司玄打的,隻說自己是畢業聚會那天,不小心在牆上撞的。


    江司衍性格再扭曲,也不敢在收養自己的養母麵前,露出真麵目。


    高考分數線下來以後,沈溪如願以償的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大學。


    家裏人正高興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汪欣的聲音:“我給你們說,我們司衍是我們市的理科狀元,你們沈溪是文科狀元,你說咱們兩家的孩子可真優秀!”


    汪欣帶著江司衍和江心,喜氣洋洋的從門口跑進來:“江心雖然差點,但也考了上市第三名,你說前三名的孩子都是我們兩家養出來了,這小區風水可真不錯啊。”


    岑雁風保持著尷尬有禮貌的微笑,汪欣炫耀孩子是常態,跟著又聽她說:“這兩孩子本來還想去外地讀書,得虧我把他們的誌願都改成了本地,以後就算看笱Я耍也不能缺少管教,到時候我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咱們一家人依舊住在一起。”


    汪欣的話一落,江心和江司衍的表情同時一變,兩人臉上雖然還掛著乖巧聽話的笑容,可眼神卻變得灰暗無比,就連籠罩在身上的光芒也濃稠的像墨汁。


    汪欣一點沒發現兩人的神態,就算發現了也不以為意,反正是她領養的孩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她把手裏的請柬塞進岑雁風手裏:“我在酒店訂了慶功宴,你們到時候都來啊。”


    她拉著江司衍來到大家麵前,笑眯眯的說:“我們司衍可真優秀,理科狀元,真不愧是媽媽的好大兒。”


    沈溪看了眼頭上纏著繃帶的江司衍,見他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就有些惡心。


    上次班級聚會上,江司衍說的那些話,給沈溪的衝擊真的挺大,誰能想到,這人滿腦子都是這麽肮髒的心思?


    岑雁風不太喜歡和汪欣這樣愛顯擺的人打交道,看了眼請柬康氖奔洌說:“恐怕沒時間,我們這天也定了慶功宴,準備給孩子好好慶祝一下。”


    “那可真不巧。”汪欣臉上的笑立馬淡了下來,她偏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沈溪,又笑著說:


    “你們沈溪雖然比我們司衍少一分,但也是文科狀元,確實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言語間,驕傲得意的不行。


    好像那一分,能讓她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似得。


    沈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正好這時候電視裏開始播放奧運會的新聞:“我們今天獲得了射擊隊那邊公布的名單,江司玄、李承雋、王晨……將代表射擊隊征戰!”


    聽到江司玄的名字那一刻,汪欣和江司衍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一個小混混,也配代表國家參戰?”汪欣譏諷的說:“我們國家是沒人了嗎?讓一個孤兒當奧運健將……”


    沈溪一把丟開手裏的遙控板,站起來說:“汪阿姨,請你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尖酸刻薄的人。”


    汪欣臉色掛不住,扭頭看著岑雁風:“這就是你們家的文科狀元?沒禮貌,不尊重人,我話還沒說完就要趕我走?”


    岑雁風撩眼,神色清冷:“你都不尊重人,還想讓別人尊重你。得了,趕緊走吧,沒看我女兒不歡迎你!”


    惱羞成怒的羞辱感衝撞著汪欣的胸口,她氣急敗壞的拽著江司衍朝外麵走去,覺得這一家子都不識好歹,竟然喜歡江司玄,而不是喜歡她收養的江司衍。


    江司衍多優秀啊,這些人真是眼瞎。


    “媽,你說我哥哥是不是很優秀?”沈溪好驕傲好驕傲的問岑雁風:“他代表國家隊出戰,是我們的民族之光對不對?”


    “對對對,這世上你喜歡的江司玄最好了。”岑雁風一臉寵溺的望著沈溪。


    她快到預產期了,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沈溪,她對沈溪的母愛就越來越泛濫。


    她伸手撫摸著沈溪頭,下定決心,以後要做個好媽媽,給予沈溪這世上最溫柔的母愛。


    正想著,岑雁風肚子一痛,羊水破了。


    沈溪都傻了,她不是7月3號出生嗎?怎麽提前好幾天生了?


    “爸,爸,我媽要生了。”沈溪手忙腳亂的扶著岑雁風,衝樓上大喊。


    在樓上辦公室的沈宴一聽,心驚肉跳的跑下來,開車把岑雁風送到醫院的時候,他看著產房緊閉的大門,緊張的手心裏上是汗。


    樅鬆孩子,都嘰嘰哇哇的大聲亂叫,怎麽岑雁風悶不啃聲?


    難道……不模〔戶模


    沈宴阻止腦海不吉利的想法,擔憂大喊:“岑雁風你要是痛,你就叫,千萬別忍著,你叫出來,你大聲叫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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