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還是取決於你的選擇,不用著急,下了飛機你再給我答案。”林端說完閉上眼睛沉默了下來。像是在珍惜飛機上的最後的休息時光,閉目養神了起來,留左幼一個人在旁邊,悲憤、羞惱,懼怕卻也無能為力。


    再長的路途也有走到終點的時候,c國到了,飛機降落後穩穩地停下。頭等艙的乘客先行下機,林端一改他開始時抓住左幼手不放的狀況,看都沒看她,直接出了艙門。


    左幼跟在他後麵,直到林端走到機場大廳,他停下腳步,看著他身後的左幼,拿出那張機票說:“兩個選擇,拿上機票跟我走,還是從我眼前滾蛋,找你的吳老師去。”


    哪有什麽選擇,就算如林端所說,她親情淡薄,她也不會不管左鈞,那可是傾家蕩產以及十幾年的監牢生活啊,她怎麽能做到不管不顧一走了之,何況還有莫啟珊,在這個世上,她現在是左幼最在乎的人,是左幼最不想看到受傷害的一位了。


    左幼上前拿走了林端手裏的機票,林端笑了,笑得肆意,他一把握住她的後頸,兩人之間隻一息之差,林端吐字的氣息盡數撲在左幼的臉上:“賤不賤呐,好好對你不珍惜,非得讓我來硬的,我以為你多有骨氣呢。認清現實了嗎,我說帶你去度假,去泡溫泉,你就哪都去不了,隻能乖乖的跟著我。”


    左幼知道,難捱的日子才剛剛開始,雖然她心中已有定數,知道自己未來努力的方向在哪裏,她也決不會屈服,她是一定要離開林端的,不能任他一輩子把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此刻受著林端刻意的羞辱與踐踏,左幼的情緒有些崩不住了,她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林端拍了拍她的臉蛋,調侃道:“這樣都不紅,我是不是得再多使點勁兒啊。畢竟我愛死你白裏透紅的樣子了,勾人得很。”


    林端看著左幼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消解了一點點,他在心裏發著狠,別著急,這才哪到哪啊,他會讓xx島成為左幼畢生難忘的地方。


    第27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


    在機場休整了四個多小時, 左幼與林端登上了去島嶼國的飛機。又是幾個小時的飛行,下了飛機還要再乘小型飛機40多分鍾,才最終到達目的地。


    到了地兒, 入住酒店。酒店很大,房間很分散, 都是獨幢。這裏跟左幼想得一點都不一樣,是人煙稀少, 門一關誰都打擾不到誰的布局, 這樣的布局讓左幼很沒有安全感。


    當然了, 在當下二次出逃失敗的當口,在哪裏麵對林端區別不大。表麵看來,人煙稀少語言不通的異國, 出點事,她就是喊破嗓子也沒有人會來幫她,更不要說報警,但實際上,就是在國內, 在品泊園, 林端依然可以對她為所欲為,而她同樣是什麽都做不得, 因為他掐住了她的命門。


    想通了這一點, 左幼也就無所謂了。


    林端說的溫泉在這個酒店裏到處都是, 他們住的屋前就有一個露天的,屋裏還有一個抬頭能看見星空的室內池。


    左幼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 就算她預感到林端要對她做什麽,她也做不出什麽防禦反應了,累得大腦都木了, 身體的機能開始遲鈍。


    在這種情況下,林端卻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以及強健的體力,一進屋就拉著左幼一起沐浴。


    左幼任他擺布,她真是太累了,好在林端對她半昏迷的狀態不是很滿意,兩人洗幹淨後,林端把她抱到了床上,箍著她睡了一覺。


    左幼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之前在飛機上十幾小時的高度緊張,在浴池裏熱水一蒸,人就軟了下來,精神上也泄了勁,這一泄整個人呈現半昏迷狀態。


    林端也睡了一覺,精神養得足足的,自然不肯放過左幼,隻是她一直在昏睡,林端戳戳這,戳戳那,她都沒有反應。


    一開始他覺得她是累了,陷入了深度睡眠,後來,她睡得時間太長了,林端開始擔心,下了點黑手。終於,左幼疼醒了。


    醒來後,她恍惚了好一陣,慢慢地才弄明白自己現在何處,與誰在一起。明白後,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林端見她醒了過來,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她對生活沒了信心,精神出了問題,打算長睡不醒了。


    見左幼的眼神開始慢慢聚焦,林端覆了上來。


    林端非常有耐心,他與左幼獨處的時間非常充裕,他可以慢慢發泄怒氣,享受愉悅。


    林端的手一路向下,摸到她腹部的時候,平滑的肌膚出現了一道不平。林端摸著那道疤,一直以來他都對這道疤的成因憤憤不平,如果不是她逃跑,根本不會犯闌尾炎,也不會做手術,不會讓自己的身體出現瑕疵。


    林端使勁一按,左幼呼痛,他斥她:“還有臉叫,做手術不比這個疼,逃個跑差點把命搭上,你可真行。”


    “我要打個電話。”左幼忽然說道。


    林端被她的搞不清楚狀態弄得一愣,接著斥她:“你現在應該幹什麽,我說了算。”


    左幼:“我要給吳老師打個電話,她有可能還在等我。”


    林端看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拿了她的手機丟給了她。左幼拿起來一看,正是吳萌給她準備的那部新手機。她開了機,裏麵還有電,左幼撥打了裏麵的電話。


    電話接通,吳萌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在哪?早應該到了吧。是不是找不到地兒了?我派人去接你。”


    聽到吳老師聲音,聽到她這樣說,左幼竟有要落淚的衝動。她忍了忍,才開口:“非常抱歉吳老師,我決定不去您的工作室了,對不起。”


    電話那頭一頓,接著吳萌的聲音還算溫柔:“是有什麽難處嗎?你可以告訴我的,我能幫的話一定會幫。”


    “沒有難處,也不需要您幫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還是受不了背井離鄉的生活,辜負了老師的栽培與期待。”


    吳萌的聲音終於冷了下來:“當初我就跟你說過,你要想好再來答複我,我最討厭浪費我時間的人。年輕人做設計也好,跟團隊也好,除了作品還要講究做事做人的態度。左幼,我對你非常失望,因為你的悔諾行為,我現在還要重新找助理,你不僅浪費了我的時間,也給我的工作帶來的麻煩。”


    左幼臉紅了,她隻能一味地對著電話說著:“對不起,老師,對不起......”


    “我並不想聽你的對不起,你的道歉毫無意義。年輕人,好自為之,祝你前程似錦吧。”說完這句吳萌掛了電話。


    左幼終於哭了出來,林端全程看著,因為離得近,也聽到了話筒另一邊吳萌對左幼的訓誡。


    林端心情是複雜的,一方麵他不喜除了他之外的人訓斥左幼,另一方麵他覺得這樣算是斷了左幼的一條退路,也挺好。


    看著痛哭的他的女孩,林端心裏想,他的幼幼啊,本事可真大,竟能忽悠到吳萌這樣的大咖接收她。為了逃跑,她可以拉下來臉跟宋一馨求助,不計前嫌的連天府豪庭的項目都接了下來,真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所以,他要把人看得牢牢的,斷了她一切的後路,讓她隻能依附於他,從此隻屬於他一個人。


    林端看不下去左幼為別人哭的樣子,扒開她捂著臉的手,吻了上去。她哭得更凶了,林端不管,隻做他想做的事。


    “左幼,把你的眼淚給我收回去,以後你隻能為我哭。”林端冷著臉,聲音陰沉,顯然他是認真的。


    左幼也不想再哭,可她控製不住,像是大壩開了閘,並不是說收就能收的。


    林端冷哼一聲:“你該慶幸剛才你打電話時,我沒有這麽做。早知我就做了,看你會不會當著你吳老師的麵哭出來。她要問你為什麽哭,你該怎麽回答呢?”


    林端嘴上說著騷話,運動不停,還一直逼問著左幼。


    左幼被他折磨的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你,別問了。”


    林端想到她跑了一次又一次,咬著牙:“求我也沒用,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你慢慢受著吧。身體上的痛苦會讓人記一輩子,以後你就不會再有逃開我的念頭了。”


    不知過了多久,左幼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但她沒想到的是,隻是地點的結束。沒等她緩過勁兒來,林端押著她去了屋外,左幼的羞恥感爆棚,一副拉著門框死不出去的架勢。


    但這隻是垂死的掙紮,林端不費什麽勁兒就把她弄了出去。左幼第一次嚐試這種露天環境,她非常不適應,覺得屈辱,但林端卻更興奮了。


    第28章 要是離了身,我就在你脖……


    溫泉冒著熱氣, 林端一點都不用怕左幼涼著。但左幼一路以來沒吃什麽東西,到了酒店又直接睡了,她現在肚裏空空, 精神懨懨,溫泉的溫度既暖不過來心也暖不了身。


    扒著池邊的手泛著青白, 與她身後的林端形成鮮明對比,林端渾身冒著熱汗, 像是有使不完的勁, 而左幼畏縮怕冷, 勉力撐著池邊的一塊石頭,盡力不讓自己滑下去。


    “在家的時候就跟你說了,這裏的溫泉有嫩膚的功能, ”說著掐捏起她來,左幼被他抵在小小的一方間,動不得,能抓住池邊已不易,根本騰不出手來製止他, 隻得生受。


    同飛機上的公共場合不同, 在這裏林端一點顧慮都沒有,他完全是在任意妄為, 又因為心裏恨著, 起了要懲罰左幼的心思, 下手根本沒考慮輕重,一點準頭都沒打算給。


    左幼畢竟是個嬌嬌姑娘, 一時忍不住疼,痛吟出聲。林端聽了,心裏的快慰也被很好的滿足了, 隻覺他的幼幼哪哪都是嬌軟嫩滑,一時專心享受了起來。


    不一會兒,左幼的膚肌上布滿紅痕。再加上溫泉熱水泡敷的效果,看上去十分駭人,像是遭受了毒打一般。


    這效果看到林端的眼中,他的眼睛開始泛紅,像高高在上的將軍,在殺紅了眼後,享受著對自己戰利品的處置權力。


    終於,池麵歸於平靜,左幼再也撐不住,鬆了手,林端毫不費力地把她撈起來。左幼殘留的最後一點意識,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露出水麵,她用最後一點力氣抓了林端胳膊一下,如蚊子的聲音道:“不要,不要這樣出去。”


    其實是不會有人看到的,這室外池是套房裏自帶的,婆娑樹影的後麵是高高的圍牆,別說看見院內的景象了,就是想翻進來也是不大可能的。


    但林端不想解釋給左幼聽,他起著壞心惡劣地說:“矯情。放心,除了我能看,沒人能看到。”


    聞言,左幼把頭填在了林端的胸前,做了鴕鳥。林端把人抱進屋,給她穿上一個袍子,可能是睡得時間太長了,被林端這樣折騰也沒有再睡過去。


    林端去洗了個澡,出來後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外麵響起門鈴聲。林端去開門,回來時,推著一個裝滿食物的餐車。


    他喚在床上躺著的左幼,讓她來吃點東西,可左幼隻在床上發出兩聲意義不明的聲音,人卻是連動都沒動。


    他們已經好長時間沒吃飯了,飛機上林端倒是有正常吃,可弄到現在,他也餓了。林端記得,左幼一直沒怎麽吃東西,不能任她再躺下去了。


    他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把穿著白浴袍的左幼抱到了餐桌前,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細聲細氣:“我不吃,我想躺著。”


    林端:“別著急,我們要在這裏度過一周的時間,有的是時間讓你躺著。”感受到腿上之人的輕顫,林端笑著舀了一匙粥,往左幼嘴裏送:“現在,給我吃東西。”


    一周嗎?要這樣度過一周啊,左幼覺得絕望。林端見她不張嘴,臉色沉了下來:“你什麽意思?消極抵抗,自暴自棄?”


    左幼知道再不張嘴,被折騰的還得是她,再說,她隻是一時感到絕望,並沒有自暴自棄的打算。於是,她什麽也沒說,張嘴把粥吃了。


    林端的神情這才好些,又舀了一匙喂她。左幼真的是太累了,並沒有自己吃的打算,就這樣就著林端的手,喝下了一碗粥。林端還要再喂她吃點別的,左幼拒絕了。


    林端想想,她胃口本就不大,在這裏也沒什麽活動量,存了食也不好。放下勺子,把左幼放回到床上,自己大快朵頤去了。


    接下來的一周裏,饒是左幼已做好心理準備,卻也崩潰到不行。第七天,左幼終於忍不住問林端,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個島。林端拿出回程機票,看到上麵出發日期是明日,左幼眼中終於冒出點希望的光。


    而林端像是在享受最後的盛宴,除卻第一天,這一日比往常更難捱。


    夜深了,周圍更靜了,耳邊能聽到海浪的聲音。又是一天的結束,左幼剛閉上眼,感到有冰涼的東西劃過她的眼、鼻、唇,最後來到頸部。


    左幼重新睜開眼,仰躺著看著她上方的林端,他手裏拿著的東西正是劃過她肌膚的東西。沒等她看清是什麽,林端先說道:“你總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說了出門不要忘帶鑰匙,忘帶了會怎麽樣來著?”


    這時,左幼也看清了,林端放在她頸窩處的是一把鑰匙,一把連著銀色細鏈的鑰匙。林端竟然把別墅的鑰匙單獨從她那串鑰匙上取了下來,配了個鏈子。


    林端說著把鏈子戴在了左幼的脖子上,銀色的鑰匙配著銀色的鏈子,在燈光下泛著光芒。林端摸著鏈子,又順著鏈子摸到了左幼的脖頸,白透的皮膚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林端沿著這血管摸到了她的動脈,然後附下身來,咬了一口,沒有破皮,卻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他就勢在她耳邊說著:“從現在開始,這條鏈子不許離身,要是離了,我就在你脖子上紋一個,看你還敢再丟。”


    左幼不置可否,林端從她身上倒到旁邊,摟著她,並時不時地把玩著那把鑰匙。左幼心裏默默想著,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個可怕的島嶼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再去海邊,不想聽到海浪聲了。


    天亮後,兩人開始收拾,主要是林端在拾,左幼根本沒有行李。客房服務送回來幹洗的衣服,左幼拿著去到衛生間換上,如來時一樣,走時穿的還是這身。這還是到這裏的第一天脫下後,左幼再次穿上它。


    穿好衣服,左幼這才在鏡子裏看到項鏈的全貌,原來,這墜子並不是被她第二次丟在別墅裏的那把門鑰匙,而是林端定製的,一把大小與樣子與那把真正鑰匙無差的工藝手飾。看著上麵逼真的齒輪,左幼懷疑用它也許是可以打開門的。


    “嗬。”她衝著鏡子露出自嘲的一笑,什麽樣的鏈子能讓佩戴者沒有隨意摘帶的權力?狗鏈啊。


    林端在外麵敲門,左幼馬上回他:“來了。”她隻是在衛生間呆得時間稍長,林端就要查看,他現在看得她是越來越緊了,不敢想回到國內,回到品泊園,會是個怎樣的光景。


    在等小型飛機飛離島嶼的時候,左幼才發現,林端不是自己來的,四名黑衣人站在他們身後,左幼看了看,都有些麵熟,是林端的人沒錯。


    以林端謹慎的性子,他們應該是跟林端一塊來的,隻是自己那時精神太混亂,沒注意而已。所以就算自己在c國機場沒有拿機票,而是選擇奔去吳萌工作室,林端也有辦法有人手困住她,讓她哪都去不了,隻能跟他上島。


    同來時一樣,又是坐了四十分鍾的小型飛機。到了機場,兩人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四輛車等在外麵,還是這樣的小心翼翼,林端每次出行,都是這樣的大陣勢,他的敵人太多,他不得不小心。


    站在車旁熄掉手中香煙的正是辛煜文,他為林端開了車門,在左幼邁進車的一瞬,他看了左幼一眼,那一眼頗有些同情之色。


    而左幼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她在思考林端的那些敵人,想著想著左幼的眼神開始泛活,有了光。


    車子直接駛入品泊園,才不過離開一周的時間,左幼對這裏就有了疏離感。一進屋李嬸迎了過來,她接過辛煜文手裏的行李箱,笑著問林端玩得愉快嗎?路上都平安嗎?好像她與林端真的是去度假了一樣。


    左幼是不相信李嬸什麽都不知道的,辛煜文都知曉的,自然也不用瞞李嬸。但他們誰都不會提,畢竟林端對她的第二次出逃采取了淡化的態度,這些人都是服務於林端的,自然要以他的意誌為準則。


    在玄關處,左幼看到了她的那串鑰匙,果然,真的還在這裏,像是從來不被拋棄,隻是在等著主人回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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