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川才蘇醒就來了陸羨魚演唱會,第二天被陸羨魚勒令去做了個全身檢查,直到報告出來那一瞬,陸羨魚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出醫院時,季北川懶洋洋靠在陸羨魚身上,瞧她視線還直勾勾盯著手裏報告單,有些無奈的笑:“這麽怕我死啊?”


    陸羨魚把報告放進隨身挎包裏,看他一眼:“你就算死了,也得和我冥婚。”


    “這麽霸道?”季北川抬指捏了捏她瓷白的臉蛋兒,聲調懶散:“可我就喜歡你這樣兒。”


    喜歡她對他流露的占有欲,將他整顆心包裹得滾燙,滿滿地像要溢出來。


    醫院外人來人往,陸羨魚雖然發了退圈聲明,可正當紅,不妨引來行人矚目。


    她今天穿了件歐式古感的白色襯衫,襯衣下擺收在水藍色裙裏,裙身印有青白色花紋,特有文藝範兒,又沒化妝,將她骨子裏透出來的明豔感壓下去幾分,多了點優雅大方。


    “是陸羨魚和她男朋友吧?”


    “近距離看,好他媽配啊!”


    “我想上前要簽名,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


    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入耳,陸羨魚看見有個穿白裙的女孩靦腆跑過來,小聲道:“羨羨,你…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在這裏遇見粉絲,是陸羨魚沒有想到的,她點頭同意:“行。”


    女孩開心地把筆記本遞給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季北川,說:“你們好配啊,一定要白頭到老哦。”


    季北川垂眸看她,小姑娘短發更長了點兒,絲絲縷縷勾在耳後,低頭簽名時,修長天鵝頸彎出漂亮弧度。


    真他媽好看。


    不愧是他媳婦兒。


    陸羨魚簽好名,把筆記本還給她,微笑:“借你吉言。”


    女孩得到簽名,小臉激動到紅成了蘋果,躊躇半天說:“那個……我想和你們合個照,可以嗎?”


    “抱歉,不能合照。”陸羨魚搖頭拒絕。


    女孩有些失望離開,可有手中簽名,卻也連連說了好幾聲祝福的話,蹦蹦跳跳離開。


    回到車上,說起這茬時,陸羨魚神情嚴謹:“我不想你的照片出現在娛樂新聞上。”


    雖然她現在退了圈,可那些狗仔無孔不入,隻有她有一丁點兒動靜,就能被他們拍下。


    季北川是軍人,他的照片就算出現在公眾視野裏,也不該是被這群無良營銷號用作博眼球吸引流量。


    雖然他倆確實不算低調,但她退了圈,也是想以另一種方式保護他。


    她的少年肩負信仰前行,該被人民歌頌敬仰,不是被娛樂營銷號用以文字玷汙。


    季北川愣了幾秒,摸了摸她腦袋:“謝謝陸小魚的保護。”


    “而且…”陸羨魚湊過去,親了親他下巴,“你隻能和我合照。”


    “其他女人,不允許。”


    季北川“嘖”地一聲笑開,聲線微沉,帶點兒磁性的啞:“陸小魚。”


    兩人坐在車後座,前有司機開車。


    季北川單手扣住陸羨魚腦袋,低頭咬住她耳垂,壓低了嗓:“老子真是愛死你了。”


    轉眼就到了七月初,季北川身體總算大好,部隊那邊給他批了一個月的假,還剩一周的時間,季北川打算去蘇城祭拜徐顯珩。


    早晨,陸羨魚還在和周公約會,季北川從外麵買了早晨回來,叫醒她:“陸小魚,起床了。”


    陸羨魚昨晚被他從客廳折騰到浴室,再到臥室,最後又去了一趟浴室,整個人像被拆了重組一樣,身體哪哪兒都是疼的,這會隻想睡覺。


    忽聽季北川叫她,她起床氣瞬間上來,拉過被子蒙住腦袋,悶聲吼道:“滾。”


    季北川有些無奈地把手裏瓷碗放在床頭櫃上,側坐在床邊,長臂一伸把人連帶被子帶進懷裏,從被窩裏撈出睡得迷糊的陸羨魚。


    “起床了,寶貝。”


    “滾呐——”陸羨魚一巴掌呼在他臉上,力道不輕,疼得季北川皺眉。


    這祖宗起床氣還是數十年如一日。


    “再不起床,我就走了。”


    他一邊說著話,順勢鬆開她。


    陸羨魚意識還沒回籠,隻聽見“走了”兩字,下意識就抱緊季北川腰,眼皮掀開半條縫,委委屈屈的:“你…又要去哪?”


    她聲調軟軟的,季北川整顆心都化成了水。


    他低聲無奈哄道:“聽話,快起床。”


    “可我困啊……”她沒意識的撒嬌,聲調又軟又糯,“讓我再睡會兒,求你了,哥哥。”


    “……”


    季北川喉尖微滾,眸色愈來愈沉,有點兒危險湊近陸羨魚耳邊,沉著聲說:“真不起來?”


    “不起來。”


    “那就睡吧。”


    陸羨魚理智勉強回籠,察覺哪哪兒不對勁,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唯一遮蓋物就被季北川拉開。


    落地窗外碧藍天際無雲,陽光正明媚。


    她虛眯著眸子,使勁兒捶打季北川,啞著聲哭鬧:“你他媽是不是人…昨晚到三點——”


    季北川勾起她一條腿,低頭吻過她眼角淚水,糾正她:“是四點。”


    “……”


    禽.獸啊禽.獸!


    晨起運動結束,陸羨魚真覺得自己像是一條死魚,渾身沒有力氣,甚至連揍季北川那狗東西都抬不起手。


    季北川還問她:“還睡嗎?”


    陸羨魚氣得翻個白眼:“……睡你媽!”


    誰他媽能想到這狗東西眼裏“睡”是個動詞!


    季北川好心情親了親她唇角:“先去洗澡,待會兒起來吃粥?”


    陸羨魚生無可戀的嗯了一聲,任由著季北川抱自己進浴室洗了個澡,又進衣帽間穿好衣服。


    起先從外麵買回來的粥已經徹底涼透,季北川用微波爐熱了一遍,又端了兩碟小菜出來放在桌上。


    陸羨魚晃蕩著雙腿坐在椅子上,指揮季北川:“累,喂我。”


    “真是媽個祖宗。”


    他嘴上嫌棄她,動作卻細致的用湯匙盛了一勺粥,吹涼後,遞到她唇邊:“兒子,張嘴。”


    “……”


    陸羨魚嘴裏有東西,有些含糊不清地說:“季…小川,我爸媽說想見你,你看…什麽時候見一麵?”


    “你安排。”


    吃完早飯,季北川去洗碗,陸羨魚要回臥室化妝,腳一沾地,小腿肚立馬就軟了。


    狗東西!


    季北川洗完碗出來,用紙巾擦拭手指,居高臨下看她:“要我幫你嗎?”


    陸羨魚張開雙手,笑彎杏眸:“要,哥哥抱抱。”


    “……”


    季北川眉心一跳,她一撒嬌,絕對在醞釀了什麽鬼點子。


    可他心甘情願被她套路。


    季北川上前抄起陸羨魚腿彎,將她抱在懷裏。


    陸羨魚身高將近一米七,可體重卻隻有九十出頭,季北川抱她一點也不吃力,還有點兒嫌棄:“這麽輕,得多吃點。”


    陸羨魚看他:“吃這麽多幹嘛?”


    “養胖點。”季北川把她放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指腹抬起她尖俏下巴,眼尾稍揚,笑得焉壞:“才好吃。”


    “……”


    沒救了,毀滅吧。


    陸羨魚惱羞成怒,一腳踹在季北川腿上:“滾。”


    季北川握住她纖細腳踝,粗糲指腹有點兒曖昧摩挲,桃花眼漾起笑意:“你踹哪兒呢?”


    “你鬆手…”陸羨魚腿使勁兒掙紮。


    季北川握得更緊,灼熱掌腹往上,到了她腿根。肌膚冰涼,與他掌心溫度相反,陸羨魚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別亂來。”


    季北川揚眉笑:“我不亂來——”


    陸羨魚:“……”


    我信你個鬼。


    他力道很輕地掐了下她腿根軟肉,語調曖昧:“我就想告訴你,寶貝,別亂踹。”


    “否則,你下半生性.福就沒了。”


    “……”


    啊啊啊啊,她好想弄死這個狗東西啊!


    陸羨魚咬牙,又一腳踹在季北川腿上,怒道:“滾出去,我要化妝。”


    “……”


    季北川彎腰點她眉心,輕笑:“行,老公在外麵等你啊。”


    陸羨魚冷笑:“八字沒一撇,我才不嫁你。”


    季北川往外走的腿收了回來,轉頭看她幾秒,然後拖拽腔調道:“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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