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幼君妹妹都說了,他又怎能不脫!


    殷序紅著臉伸出手去準備幫忙,就被覃幼君打了一下,“脫你自己的。”


    殷序愣了愣,臉紅的像滴血,一雙眼睛更是不敢看覃幼君了。


    他麽的太丟人了!


    他以為幼君妹妹是讓他幫她脫衣服噠!


    “噗嗤。”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來,顯然是意識到殷序的想法了,太有意思了,她的序哥哥怎麽這麽可愛,可愛的她想當場蹂躪了。


    覃幼君脫衣服的時候殷序看都不敢看一眼,甚至呼吸都屏住了,微微側著身子慢吞吞的脫自己的。


    待聽見水聲,知道覃幼君進浴桶了,殷序這才舒了口氣開始脫。


    然後,他飛快的捂住自己小兄弟,特麽的太丟臉了!


    “快點。”覃幼君心思帶色(shai),看不得他慢吞吞,“趕緊的。”


    殷序一咬牙轉過身去將褻衣褻褲脫了,覃幼君回頭時隻看見一個白白翹翹的……屁股。


    “你、你別看。”殷序恐被覃幼君看去他的囧狀,便說,“別看。”


    覃幼君靠在浴桶壁上,聲音懶懶的,“行吧。”


    殷序凍的哆哆嗦嗦,想著他幼君妹妹的好,他也下不了決心放棄,索性一咬牙飛快的進了浴桶。


    而此時覃幼君睜眼了,然後就……一覽無餘了。


    兩人俱是一愣。


    覃幼君眨眨眼,覺得好幸福,特麽的大兄弟不錯。


    殷序臉通紅,覺得好丟人,特麽的好想找窟窿鑽進去。


    “來吧,寶貝。”


    覃幼君像個情場浪子,朝殷序張開了懷抱。


    奶奶的,還等個啥子喲。


    這一晚,覃幼君爽了,殷序美了。


    下人慘了,擦了好久的地板。


    第二日開始,上朝的上朝,讀書的讀書。


    因著岑夫子的要求,殷序要往岑夫子的院子那邊去讀書了,去了也見了新來的同窗,戶部尚書的長孫錢會,以及另外兩個寒門子弟孫培峰和盧照然,還有一個令他意外的是無雙公子謝衍也來了。


    早前謝衍愛慕覃幼君之事在京城並不是秘密。當初殷序自薦入贅的時候也知道這個,甚至覺得自己不會成功,但誰想到覃幼君就選了他呢。


    所以當時很多人為謝衍不平,畢竟謝衍才貌雙全,家世前程都好,而殷序似乎隻有一張好看的臉。


    經過這幾個月的讀書,殷序身上也帶了一股文人的氣質,脊背挺直,眼神端正,非常淡定的跟謝衍打了聲招呼。


    愛慕他幼君妹妹不怕,反正幼君妹妹看不上他,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一般有一張好看的臉的。


    謝衍不知眼前的人腦補了多少,也麵容和煦的與殷序打了招呼。


    岑夫子見他們都認識了,也不管他們中間有什麽彎彎繞繞,便讓他們坐下開始一天的授課了。


    因著這邊宅子小,岑夫子便將上課的地方定在了花廳,原先的桌椅板凳一應物件兒早就清了出去,如今規整的擺了五張桌子,便是他們學校的地方了。


    不過為了節省時間,中午他們是不回去的,雲國公府撥過來兩位廚娘本是照顧岑夫子飲食起居的,如今正好承擔起照顧幾位公子的重任。


    至於小斯書童什麽的就別想了,這麽小的院子待不下,都被岑夫子攆回去了。


    到了晚間覃幼君才知謝衍與殷序一起讀書之事,不過她表現比殷序還淡定,聽過後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殷序覷著她的表情道,“娘子似乎並不驚訝。”


    “為何驚訝。”覃幼君看他,“去年他進京本該是參加春圍的,隻不過因為守祖母的孝又返鄉,如今孝期已過準備科考,投到岑夫子名下不是正常的事兒?”


    殷序點頭,有些訕訕,“是呢。”


    他時不時的瞥覃幼君一眼,覃幼君覺得奇怪,“你還想問什麽,不去讀書?”


    殷序是有心事,而且醋壇子有些翻了,因為今天他發現謝衍學問真是比他好太多,他自愧不如。


    覃幼君挑了挑眉,突然問道,“不會是因為以前的事吃醋吧?”


    被戳中心事,殷序臉就有些紅了,他不好意思承認,“也、也不是。”


    覃幼君嗤笑起來,進內室拿了銅鏡到他跟前,“瞧瞧你這樣子。”


    殷序不明所以拿著銅鏡照鏡子,赫然就看清他的表情,可不就是以前看過的電視劇裏麵吃醋的女人的樣子!


    啪——


    殷序將鏡子翻著扣在桌上,支支吾吾道,“我、我……”


    他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出來,心一橫索性道,“那你,當初為何選我沒選他,是不是就因為我長的比他好看?”


    在這年代結親最先看的是不是門當戶對,對方家世如何,再貧窮的家庭都想讓自己女兒嫁的更好一些。


    謝家雖然以前是地方官,可謝衍父親已經調職進了京城,如今是太子心腹風頭正勁。不說家世隻看男子,謝衍才貌雙全,溫文爾雅,學問更是好,曾經也是蘇州鄉試解元,都說他有狀元之才,以前對覃幼君更是一往情深。而宜春侯府一片糟亂,他以前更是不學無術,沒有一絲一毫的優點。


    之前他與覃幼君恩愛有加也沒與謝衍相處過並不覺得自己哪裏差。可如今跟謝衍在一個屋簷下讀書,見識了他的為人,他這才明白他們倆的差距,他似乎真的隻是長相上有了一點點優勢……


    覃幼君不錯眼珠的看著殷序,嘴角尚且帶著一絲的笑意,“真的吃醋了?”


    殷序微微垂眸有些喪氣,“嗯。覺得配不上你。”


    兩人相差實在太大,他怎麽可能沒有想法。


    覃幼君招招手,“過來。”


    殷序垂頭喪氣大在她跟前坐下一聲不吭,隻是表情和動作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大狗,特別需要有人安慰一下。


    “抬起頭來看著我。”覃幼君說著伸手將他軟塌塌的下巴抬起來了,“你覺得我傻嗎?”


    給殷序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她傻的,殷序連忙搖頭,“不傻,我幼君妹妹聰明絕頂,天下第一,文武雙全,絕無僅有……”


    覃幼君捂臉,“天啦,你天天讀書學的些什麽狗屁詞啊。”


    殷序一愣接著嘿嘿笑了笑,“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幼君妹妹的美貌絕世少有,聰明勁兒比文曲星都高。”


    聽著他滿嘴胡話,覃幼君忍不住笑了笑,“既然我這麽聰明,我怎麽可能會選一個不好的男子作為我的夫婿呢?倘若我喜歡謝衍,那麽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是不是滴長孫,我都會想盡辦法劃拉到自己碗裏來,我與他相識更早於你,若真喜歡他那樣的,早沒你什麽事兒了。”


    她頓了頓認真的看著殷序道,“選你,是因為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你長的好,腦子又活,還會給我寫熱情洋溢的情書。而且你一點都不比他差,他如今學問好是因為從小就宴請名師用心教導才有如今成就,是真真正正的寒窗苦讀而來。而你小時讀過幾年書小小年紀就能中了秀才,豈不就說明你是個有才之人?而且你荒廢學業八年,尚且能通過一個月的刻苦努力中了鄉試成了舉人,這是他能比的嗎?滿大周你都是第一個,你與他差的不是學問,是時間,用功的時間,所以你有什麽好自卑的。”


    殷序看著覃幼君眼睛一眨不眨,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就是最好的?我比謝衍更優秀?”


    “當然。”覃幼君想都不想,“他長的不如你好,天分沒你高,又沒你會哄我開心,說不定那啥都比不上你,你有什麽好自卑的。”


    她看的出來殷序說不介意是假的,因為以前兩人名聲相差太大,不管文采還是待人接物,謝衍在人看來就是完美的,殷序卻是缺點多餘優點的。


    可覃幼君說的這些都是她的真心話,在她的心裏謝衍再優秀都不及殷序一絲一毫。


    殷序臉上總算露出了笑意來,“今日上茅房的時候我瞅見了,他大兄弟的確沒我的壯觀。”


    覃幼君:“……偏題了。”


    誰跟你討論大兄弟的事兒了。


    瞧著殷序總算笑了,覃幼君也鬆了口氣,拽著他的衣領親了一口,“我跟你講奧,你就算不相信我的眼光也得相信爹娘的眼光,我娘可是從宮裏出來的老狐狸了,她都覺得你好,你還能不好?”


    殷序的信心逐漸膨脹起來,高興道,“你說的沒錯。”


    覃幼君又道,“我爹是啥人,上過戰場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人,他看人的眼光那更了不得,他看上的女婿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婿,連他三個兒子都比不上,沒瞧見他整天對你笑眯眯,對三哥不苟言笑,這就是原因。”


    院子裏覃幼鳴抬起要敲門的手又放下了,敲不下去啊。


    殷序拍掌眼睛賊亮,“是呢,爹對我可比對三哥強多了。”


    覃幼君笑,“那是,他可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說著他還摸了摸殷序的臉說,“瞧瞧你這張臉,俊俏的不行啊,別看三哥跟我龍鳳胎,他那張臉比你可差的遠呢。”


    覃幼鳴忿忿轉身,太氣人了,真是太不給親哥麵子了。


    屋裏覃幼君吧唧又親了他一口,“現在有信心了嗎?”


    當然有信心了,信心十足,馬上就要膨脹起來了。


    殷序解決了心事,果然不再想謝衍之事,轉身拿出書本開始溫書了。既然現在學問不及謝衍,那就加倍努力追趕吧,早晚有一日他會超越謝衍,成為京城文采最好的那一個。


    無比悲憤的覃幼鳴從覃幼君院子裏出來徑直往玉陽長公主那裏去了。


    玉陽長公主正盤算著找個時間去英國公商議親事,聽見覃幼鳴來了還真有些嫌棄,“你這一臉的樣子像極了你爹便秘的樣子。”


    覃幼鳴瞪大眼睛一副受辱的樣子,“覃幼君那丫頭竟然跟殷序說我不及殷序一個手指頭!”


    玉陽長公主驚訝的看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覃幼鳴:“……”


    “我是不是您親生兒子啊……”


    玉陽長公主正對著禮單,頭都不抬一下,“不是我親生的早把你扔出去了。就你文不成武不就的還跟殷序比,你好歹考個舉人回來再跟我說這話。”


    “太欺負人了。”覃幼鳴覺得這個家呆不下去了,話也不想說了拔腿就走。


    玉陽長公主也知道謝衍去讀書的事了,結合方才的事她一想就知道她那女兒定是拉著自己親哥給夫君做陪襯了。


    不過想到幾個月之後女兒女婿也要離開家,玉陽長公主又忍不住歎氣了。


    謝氏抱著孩子在一旁笑道,“娘您也不用擔心,三弟不會生氣的。”


    “不是他。”玉陽長公主失笑,“就他那性子也就林妙那丫頭能喜歡了,我擔心的是幼君。哪怕她嫁人了,咱們的皇帝陛下仍舊不肯放過她,隻能讓她去地方上避上幾年,少不得要等著康王了。”


    “那既然如此,不如到時候把妹妹他們送到康王的封地上去。”謝氏道,“康王封地雖在西南,但與西北來回並不太遠,不如將妹妹和妹夫送到那邊去,天高皇帝遠,又有康王看護,再不濟夫君他們也能看護些,不比鬥雞眼是的江南好的多?”


    之前玉陽長公主和雲國公商議這事時也沒避著謝氏,謝氏自然知道他們夫妻想將殷序夫妻送到富饒的江南去。可也像謝氏說的,江南那邊富庶,可勢力盤根錯節,與京城諸官多有牽扯,將他們夫妻送去的確不怎麽好。


    玉陽長公主道,“等你爹回來我與他商議。”


    謝氏與覃幼君雖然差上幾歲,但姑嫂關係極好,自然盼著覃幼君夫妻能夠好好的。


    玉陽長公主將禮單放下將孩子抱到自己身上來,笑道,“難為你為他們著想,隻苦了你和安然在府裏不能與夫君在一起。”


    “娘您這說的哪的話,夫君和二弟在西北為的不還是咱們家能平平安安的?覃家不好了,我們娘倆難道就能好了?”謝氏寬慰道,“娘您不必多想,二弟妹也不會怪的,要怪也隻能怪這世道,一家人若是不能相互守護,那家才是真的散了。”


    玉陽長公主點頭笑了起來,“也是,不過滿京城也找不出咱們家這樣和睦的家庭來了。”


    英國公府固然也清靜,但英國公也是有幾房妾室有幾個庶子庶女的,庶出的再聽話也不及自己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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