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盤似的月亮高懸在天際,銀輝灑下來,在靈氣十分充沛的清虛天甚至能夠看到一層又一層的‘輕紗’——這當然不是真正的輕紗,而是‘月華’實質化的一種表現。很多法門都需要夜晚修煉,沐浴在月光之中才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需要月華!


    一般的月光都含有月華,隻是並不純粹,對修煉的幫助不大。隻有在洞天福地這種靈氣充裕的地方,月華才會濃鬱純粹到接近‘實質化’!為什麽修仙者都追求洞天福地,就是因為洞天福地對修煉的好處是方方麵麵的,而這隻是一個方麵而已。


    “今晚月色真好,月亮好大好圓呢!”沈秋水趴在窗柩旁,有點點小欣喜:“月亮再不好,我得八葉草都要死掉了。”


    ‘八葉草’是一種仙草,用處挺多的。這種仙草對於月光非常依賴,連續幾日晚上都有雲遮月,花盆裏的八葉草都變得蔫嗒嗒的了。對於喜愛苗圃、一直養些花花草草的沈秋水來說,今天月亮正常了,真是個好消息!


    袁圓正在說話的時候,樓上有一個男孩飛也似的跑下來,‘噠噠噠’的聲音非常明顯。他跑的太急了,拐彎的時候差點兒把沈秋水擺在拐角的盆栽給撞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沈秋水猛然站了起來:“成師弟!”


    “對不住!對不住!”男孩的頭發毛毛躁躁的,微微泛著黃。這當然不是營養不良的問題,身為修仙者,即使是普通凡人出身,從小也是有著很好的待遇的,吃穿住行一直有一個標準。而他之所以這個樣子,隻能說是天生的。


    男孩很活潑的樣子,朝著沈秋水揮了揮手…看起來還挺可愛的,但看在沈秋水眼裏就全然不是那麽回事了。


    這個男孩名叫成法官…‘法官’在凡間是個很常見的名字,因為‘法官’就是凡人對修仙者比較古老的一種稱呼,如今在一些地方上還是這樣稱呼的。但在修仙界,這聽起來就怪怪的了。


    從這個名字也可以知道,成法官是凡人出身的修仙者——之前姬無涯也結束了自己在清虛天的學習,離開了清虛天、搬出了小樓。這樣一來,小樓中有需要進一個新人了,成法官就是這個時候搬進來的。


    在沈秋水看來,成法官雖然是凡人出身,卻根本體現不出這一點。一般來說,凡人出身的修仙者,不管本來的性格怎樣,剛剛踏入修仙界時都會有些‘謹小慎微’。當然,這種謹小慎微大都會消失,修仙者身上最常見的惡劣性情也會覆蓋到他們。


    成法官才來小樓,就一點兒沒有小心謹慎的意思。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來曆,沈秋水幾乎要以為他是修仙界哪個大家族的孩子。那種平平常常之中就帶著的‘惡意’,簡直是再標準不過的仙二代標配。


    成法官確實對沈秋水道歉了,但眼睛裏依舊是不以為意的樣子。現在道歉說的好,之後再犯也不耽誤,這就是他了。


    袁圓從書堆中抬起頭來,看了看氣不打一處來的沈秋水,又看了一眼對修仙界相當適應,或者說適應的過頭的成法官。心裏一絲不動,確定他們不會打擾到自己的修煉之後,就不管了。


    甘甜就是這個時候和王初平一起回來的,現在已經挺晚的了,他們剛剛去給先師幫忙去了——最近剛剛結束春課,先師們也很忙,讓他們這樣的‘高年級’幫忙打打下手,整理一下考試的結果。


    看到袁圓甘甜就笑了起來:“袁圓這次很好,文法進到前十了!”


    袁圓聽到這話,原本要繼續用功的,也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謝謝師姐!”


    “誒?沒想到袁師兄文法這樣好呢…”成法官一下就湊了過來:“教教我吧!我文法總有些不懂。”


    聽到他這樣說,沈秋水冷笑一聲:“才第一年文法就跨不過去了,這怕不是教教就能好的…沒天分就是沒天分,別誤了人家袁圓。”


    其實沈秋水不說這話,袁圓也不會答應。他沉迷學習,自己尚且學不過來,哪有功夫教別人。更何況,他難道就是什麽熱心腸,長了會給師弟補課的臉——再者說了,大家心知肚明,成法官也沒有來真的。之所以湊上來說這話,沒事找事的可能還比較大。


    王初平並不把三個師弟妹的你來我往當回事,這些師弟妹才是修仙界最常見的孩子的樣子。甚至因為年紀小,他們表達還有些收著…相比之下,甘甜就沒有這樣的眼光了。她確實看出成法官這個小師弟是個刺頭,但也就是這樣了。


    十二歲的小男孩,狗都嫌的年紀,熊一點兒又算什麽?


    她雖然感覺到三個師弟妹相處不好,但在她眼裏這是正常的…年紀相近的室友,既有能成為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姐妹的,也有能夠要命的!隻是相處不好而已,這自然是正常的。


    能夠這樣‘遲鈍’,一方麵固然是因為甘甜對這些向來不敏銳,願意往好的方麵想事情。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最近甘甜一直忙著別的事,精力都放在別處了,其他方麵自然比以前更加無知覺。


    之前假期裏她去了伏龍山山神廟,那時她學到了很多,還幫著籌備了當地一個非常盛大的慶典——就是在這場慶典後,過去一些對甘甜來說懵懵懂懂的東西,忽然清晰了起來。


    生活在這個世界的甘甜常常有一種自己生活在童話故事中的感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她的身邊有神奇的修仙界,有富裕繁華的凡人世界,以一個出身很好的仙二代來說,她可以一點兒憂慮也沒有,一帆風順地過完漫長又幸運的一生。


    但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隻是一直說不清楚。


    現在她終於知道問題在哪裏了…修仙者和凡人並不和睦,就像甘甜知道的,之前還發生過幾次凡間反叛修仙界的事——麵對修仙界,凡人貌似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受其統治。但人這種生物是有自己思想的,所以在覺醒了自我之後,依舊希望凡人逆來順受,一直乖乖聽話,這就有些一廂情願了。


    甘甜知道人的潛力,凡人沒有仙法的幫助也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她並不覺得如今的修仙者能比她上輩子知道的許多武器更強。或許修仙者能一直保有某種優勢,但在人口數量遠不如普通人的前提下,修仙者總有一天無法徹底壓製凡人。


    甘甜這輩子是個修仙者,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她天然隻能站在修仙者這邊。但要讓她麵對這種隱憂,提前做出某種布置,摧毀普通人的某種可能性,她也做不到。


    這個問題是她最近一直在思考的…然而直到現在,她也沒能想到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一篇文求一下預收,文名是《官伎》,下麵有簡介,如果大家對這個題材感興趣的話,希望能幫忙點個收藏!謝謝!


    古代社會下,男多女少並不能提高女子地位


    相反,這隻會讓女子墮入底層!


    當然,若以‘物以稀為貴’來看,


    這種環境中,女子確實是‘昂貴’的


    隻是那是‘物品’的貴!


    穿越到這樣的世界,本身又是最低賤的賤籍女子


    師紅妃:唔……


    紮根在最汙穢的泥土裏,開出最美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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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章


    春雨綿綿,清虛天到了一年之中最潮濕的時候。


    王初平覺得有點兒不自在…他這個人敏感,別人多注意他一點兒他都能察覺到,更別說像甘甜一樣,幾乎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了。他知道甘甜有的時候會‘不那麽正常’,偶爾犯了奇怪性子,做點兒超出預計的事很正常,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隻盡力忽略她的目光。


    隻是到了後麵,實在是忽略不掉了,王初平隻能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甘甜,和她麵麵相覷:“甘大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麽——不用躲開了,你一直在看我,我已經知道了?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對甘甜要直接,不用和她玩猜心思的遊戲,也不用擔心說實話她會不高興。


    說實在的,王初平表麵上是累,但他寧願和甘甜這樣。換成應付其他人,不管是脾氣壞到爆炸的修仙界小混蛋們,還是凡間揚州州牧府裏的人精們,他都覺得更累,而且那種累是心累!


    甘甜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有點兒訕訕的,側過頭去一時無語——這樣的反應反而讓王初平有些不解了。甘甜性子是大大咧咧的,才不會因為一次抓包就不好意思呢!往常要是類似情況,她應該是神色如常,嘻嘻哈哈應付過去才對!


    至於說不好意思到不說話,別開玩笑了!那可不是甘大小姐的作風。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帶著那麽點兒好奇,王初平又催了一聲。


    發現避無可避,甘甜這才瞄了一眼王初平,有些吞吞吐吐道:“唔…我問你一件事哦,你不要多想,我是非常正經地問這件事,目的也不是別的,就是、就是……”


    甘甜想要解釋來著,隻是‘就是’了一串,發現根本解釋不清,反而可能越描越黑!最後隻能挫敗地抓了抓頭發,放下手後又低下了頭。


    “凡人痛恨修仙者嗎?”甘甜想了很多鋪墊,本來還打算了不少解釋的話,但到了非要說的時候,又隻剩下了這一句簡單直白到開門見山的話。說到底,這種事情解釋再多也沒用,平常不提也就罷了,一旦提起,就隻能是這樣‘直白’。


    王初平本人是個修仙者沒錯,但他出身於凡人家庭。而且不同於那些對於自己生活無知無覺的普通凡人,揚州州牧府,在這個沒有皇家、有修仙者統治的世界,就類似於皇室了!家庭所處的地位,已經王初平本身的敏銳都決定了,他應該是人群中先知先覺的那批人。


    這種問題問他,答案應該是最快、最準確的。


    王初平靜靜地看著甘甜,似乎是想知道她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在修仙界既隱晦又清晰,說它清晰是因為事情是明擺著的,如果凡人甘心為修仙者統治,一點兒恨也沒有,那始終不曾真正斷絕的反叛算什麽呢?


    說它隱晦,則是因為事情沒那麽簡單,不是非黑即白就能說清的!在漫長的共同生活中,凡人和修仙者其實都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生關係。單純說凡人對修仙者的感覺,不要說早就習慣修仙者幫助下生產生活的普通百姓了,就算是王初平他家那樣的真正權貴,恐怕也是非常複雜的。


    一方麵,他們固然不想受製於修仙者,家族成員知覺或不知覺地被安排(甘甜曾經在紅鸞星宮呆過,紅鸞星宮就會格外關注凡間一些權貴的姻緣,確保這些人的姻緣更有利於統治穩定,這就是修仙界控製凡間統治階層的典型作為)。


    若是沒有修仙者,他們就是萬千小民的支配者,權力不需要和修仙者分享,是真正的逍遙自在!


    可另一方麵,稍微有點兒頭腦的也知道,現在九州華夏的生活很大程度上就是建立在修仙者的支持上的。如果沒有修仙者,九州甚至不可能養活這麽多老百姓!至於他們這些權貴,也不可能統治的那麽輕鬆。


    隻要統治者沒有犯原則性錯誤,修仙界都是傾向於支持原有的統治者的,穩定壓倒一切麽!


    若真的沒有了修仙者,新上位的到底是他們,還是草莽之中出現的‘新英雄’,這可是說不準的!修仙者在漫長的統治中已經摸到了一些門道,他們對權貴們監控的很深,擠壓權貴的權力空間更是毫不留手,但對普通凡人卻相對寬容。


    修仙者顯然在一次一次的反叛中明白了,普通老百姓擁有的東西少,牽絆也就少。一旦將他們逼到一無所有的境地,那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直接幹了!反正左右沒有好日子過,為什麽還要給修仙者做奴隸壓榨?


    而隻要讓普通人日子過得去,真正能放下日子不過,非要豁出性命推翻修仙者統治的終究是少數。


    而權貴,哪怕是心裏彎彎繞繞很多,底下的人不願意跟著他們一起起事,他們又能做什麽呢?


    權貴不喜歡修仙界對他們‘指手畫腳’,但另一方麵,他們大多數時候也對失去改變現在的處境沒有太大的動力——做了不見得真能有好處,而且這能不能成功還兩說!就過去大家的經驗來說,修仙者這個‘大魔王’顯然有勝算的多。


    王初平低垂下了眼睫,‘唔’了一聲,似乎是想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點,但顯然這是無用的。落到甘甜的耳朵裏,這種‘故作若無其事’,其實就是有事!


    “好端端的,怎麽想起問這個?”王初平說到這裏的時候都是想糊弄過去的,但不期然抬起頭來,與甘甜的目光交匯。他忽然無比準確地意識到,甘甜不是可有可無問這麽一句的!她既然問出了這句話,就是對這件事非常在意。


    這種話,修仙界任何一個人問,王初平都會想很多,並且自然而然地不往好處想。而想要他真心回答,那也不可能。但因為是甘甜,他忽然覺得,或許他可以相信對方——如果是甘甜的話,是真的有可能沒有分毫惡意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王初平‘嘖’了一聲,終於開口道:“恨?不不不,絕對沒有,凡人不恨修仙者…可換而言之,凡人對修仙者的感情要複雜的多。”


    第201章


    “恨?不不不,絕對沒有,凡人不恨修仙者…可換而言之,凡人對修仙者的感情要複雜的多。”


    “這樣啊…”王初平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但甘甜並沒有任何懷疑他的意思。甘甜本來就是一個佷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對於王初平這樣的好朋友,更是不會懷疑!她對此隻是嘀咕了一聲,就忍不住道:“雖說有些意料之外,可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這世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尚且不能簡單概括為愛、恨,更不要說一個群體對另一個群體了。


    凡人和修仙者共同生活了千年、萬年,即使彼此之間有著隔閡,關係有著這樣那樣的病態,到底也是共生許久。在這種‘共生’關係下,談‘愛’是令人發笑的,可硬是要談‘恨’,其實也和‘愛’一樣淺薄。


    甘甜想了想,又道:“那麽,初平,你覺得凡人和修仙者可以一直這樣共存嗎?”


    “可以的吧…?”王初平有些遲疑,以至於回答時帶上了小小的不確定。似乎是想說服自己,他加緊跟了一句:“你是覺得修仙者與凡人之間有些‘暗流洶湧’麽?是不是有些想太多了?”


    “我不是說那些‘暗流’都不存在,之前有過幾次凡間叛亂,凡間肯定有人不滿修仙者。”說到這裏,王初平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顯得豁達輕鬆一點兒:“說起來,我父親就是揚州州牧,我所生活的家庭是最容易生出各種心思的,這些我再清楚不過。”


    凡間的頂級權貴們處境真的很微妙,他們之中最容易誕生出反叛,同樣的,最堅定支持修仙界的也在他們中間。推翻修仙界是為了更進一步,成為天下真正的主人。而支持修仙界,則是為了維持自己現有的特權——更進一步這種事說的很好,但其中的風險也是一望即知的,很多人已經被‘馴服’了。


    “我倒是不敢說無人有小心思,但…”說到這裏,王初平就止住了。他沒有說的是,之前幾次的失敗其實已經極大打擊了凡人群體,另外,修仙界也有‘汲取教訓’,對待凡間的手段越來越講究。在這種情況下,王初平並不覺得凡人還有機會。


    或許像過去那樣的反叛還會來那麽一次、兩次,但終究不會成功,直到有一天凡人被徹底馴服了。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而王初平之所以不直說,是因為他說不出口。雖然他現在是修仙者,但他到底是凡人出身,還是凡人中的權貴之家出來的…這和普通凡人家庭中出來的修仙者還不太一樣!


    大多數普通凡人家庭出來的修仙者往往因為自己踏上修行之路而改變了命運,小時候就有地方□□導,他們來不及建立起某種身份認同,更難對自己的凡人身份有多少留戀。


    以仙府每年回家的度過的假期為例,普通凡人出身的修仙者回家並不是融入凡人生活,而是原生家庭的親戚朋友來見他們!最親的親人都與他們隔了一層,就算有親昵,也多了一層對神仙的敬重,更別說其他人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離原本凡人身份必然會越來越遠。


    王初平就不一樣了,仙府每年的假期他回家時也不算是親朋間的中心。雖然成為修仙者確實不同,但他那樣的家庭,修仙者出現的概率本來就多一些(有些時候,修仙界會特意安排修仙者家族的普通族人與凡間權貴結成婚姻,以此進一步控製凡間,這種情況下,權貴家庭出現修仙者後代的幾率比普通凡人家庭確實要高一些)。


    而且,以王初平家為例,可關注的焦點還有很多呢!比如權力之爭,這可比他這個修仙者更能吸引眼球——成為修仙者就等於是自動放棄了繼承權,從這個角度來說,王初平這個修仙者在兄弟姐妹之中的存在感反而被削弱了。


    這種情況下,反而讓王初平更容易保留作為凡人的立場…對於王初平來說,踏上修仙之路的他確實獲得了修仙者的身份,但他也沒有拋下作為揚州州牧府公子的身份。過去因為這個身份獲得的種種,現在依舊是有的,這個身份談何拋下?


    凡人與修仙者,凡間與修仙界,彼此之間的關係真要讓王初平來論,必然充滿了種種尷尬和割裂。在這一點上,甘甜和王初平倒是很像!


    別人不知道,隻當甘甜是個再純粹不過的仙n代,不存在這種立場問題。這種時候談這些,已經是她心思太多,同理心太重,甚至於多愁善感的表現了!但她自己知道,自己上輩子就是個普通人,她是非常容易代入普通人視角的。


    王初平是個很敏銳的人,總容易看穿一個人的想法。但他終究受限於自己所處的時代,隻能夠看到眼下種種——不同於他,甘甜來自於一個現代社會!對比現代社會和現在這個存在修仙者的世界,或許這個世界的修仙者還有種種優勢,但很多修仙者神通無疑是可以被現代科學技術成果取代的。


    這還隻是拿甘甜上輩子所見對比,如果科學技術再發展,時間線再往後拉,說不定有一天修仙者神通真的會沒有任何優勢!


    這當然不是說修仙法門就是死的,不會朝前發展了。事實上,相比起上古時,此時的仙法神通已經有了很大發展,任何一個如今的修仙者回到上古時,都是能鎮壓一方的存在。可想而知,未來的修仙者會比如今更強!


    但問題是,科學技術是在利用外物,是在脫離進化遊戲原有的規則!這帶來的變革是巨大的。就好比動物界進行短跑比賽,如果隻是憑自身素質,人類不如的動物有太多太多,而如果想要憑借自然選擇進行進化,彌補這上麵的劣勢,先不說有沒有那個機會,就算是歪打正著觸發了這方麵的遺傳和變異,真的完成這場進化,需要的時間也是以數十萬年、數百萬年計的。


    事實上,這還是保守的,在生物界,一場進化綿延千萬年又有什麽奇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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