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老年就愛比孩子,其他人這麽一比,都恨不得把自己兒子塞回娘胎重造一遍,都是人,怎麽虞啟昌就那麽好狗命,能得到那麽個聰明能幹的兒子?


    景隆帝聽說了這事兒,也湊了個熱鬧。別人找不到寫實派畫師,景隆帝就沒那個煩惱,直接把虞衡召進宮,讓他給皇室也來畫張全家福。


    虞衡險些腿一軟再次給景隆帝跪下,皇室全家福,那人數估計書都數不清,還要求一大堆,這得畫到猴年馬月去?


    好在景隆帝也不是真想為難虞衡,精簡了許多人數,沒把後宮嬪妃都叫上,除了太後和皇後,還有各個孩子們的一大家子,就隻叫了幾位孩子的生母和幾個無子的妃位,其他位分不夠的,都沒有出鏡的機會,也是十分人間真實了。


    但即便是這樣,虞衡的工作量也不少,好幾十個人呢,又都穿著各種繁複的衣裳,女子的頭飾發髻都不同,全都畫下來,也夠耗費心神的。


    更別說,虞衡要畫的還不止一份。


    景隆帝那兒肯定要一份,太後必定單獨收一份,至於其他人,嬪妃暫且不提,像太子齊王他們想單獨要一張放在家裏好好收藏,也並不是什麽出格的要求,一家一張,算下來就有十多張了。


    虞衡都沒想到,自己就是心血來潮畫個全家福,都能給自己找出這麽多事兒來。


    然而這事兒還沒完,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見了這畫法後,立即找上門來詢問虞衡,“這畫法可是不外傳的秘法?下官厚顏叨擾侯爺一番,若是侯爺不忌諱,可否將這一技法教給刑部和大理寺的畫師。他們畫通緝犯,用了這畫法更好,畫得更像通緝犯,也更能讓百姓們知曉罪犯的樣貌,將他給揪出來!”


    這發展……


    虞衡也是醉了,從畫全家福咯嘣一下跳躍到畫通緝犯,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點?


    不過,兩位大人說得有道理,虞衡也不是個小氣的人,主要是這畫法又不是他本人獨創的,他就是沾了穿越還有係統的光,現在能幫上刑部和大理寺裝犯人,虞衡當然不會藏私,十分爽快地應了他們這個請求,“兩位大人言重了,不過是些許雕蟲小技,就是看著新鮮,沒有什麽意境可言,比不過大人們的丹青妙筆。這畫法不過是我用作自娛自樂的罷了,能幫上刑部和大理寺,我自然義不容辭。等到開朝後,兩位大人安排好畫師,我給他們講解一番其中的技巧,他們也就明白了。”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十分欣慰,轉身就把虞衡誇了又誇,說嘉秀侯真是寬容仁厚的好侯爺,絕不藏私,一心為公,是個心懷大愛的好官。


    聽到這傳言的虞衡:……


    倒也不必,就是教一下光影技巧罷了,沒必要吹得那麽厲害。


    在禪位大典開始之前,蘇熙的全家福從禹州送了過來。虞衡一打開畫卷就笑了,蘇熙果然聰明,都不用虞衡說裏頭的門道,自個兒就把這寫實畫法給琢磨了出來,在虞衡原本的畫作上把他們一家添了上去,阿元兄弟和虞元晝手拉手站在一塊兒,他和虞嬌站在沐老夫人身後,滿臉都是笑容,一看就知道這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虞衡當即把這幅畫拿去給沈氏獻寶,結果又被沈氏打劫了,拿了就不給,還說要裱起來掛在自己房裏,每天看看都讓人心情好。


    虞衡:……


    行吧,您高興就好。


    除此之外,沈氏還催虞衡,“辣椒種子弄好了嗎?不是應了我,等到辣椒苗出來了,就給我一些,讓我在其他莊子也種幾畝?”


    虞衡那個莊子種的東西有點多,紅薯玉米,後來又多了土豆,這些可都是高產量的糧食,莊戶們隻有嫌種不夠的,恨不得將所有土地都種這三樣糧食。辣椒好吃歸好吃,他們也有些心疼地,同一畝地,種紅薯和種辣椒,產量差得可太遠了!


    沈氏也不想總是向兒子伸手要東西,索性直接拿了種子過來,自己讓莊戶種上。靖安侯府後院還有幾塊地呢,也能種點,平時想吃點辣菜了,摘幾根辣椒炒炒,多方便。


    福王更加沒閑著,他在年前就開始盤算著酒樓的事兒,買下了京城最大的酒樓,折桂樓附近的酒樓,重新修建了一番,裝修得很是體麵雅致,就等著禪位大典一過立馬開張,還讓新帝給他撐場麵,可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虞衡就覺得吧,碰上這麽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折桂樓的掌櫃估摸著特別想哭。


    不止折桂樓的掌櫃,京城所有酒樓的掌櫃都繃緊了神經,憋著勁兒努力想各種留住客人的辦法。


    還真別說,本來有些酒樓已經存在一點店大欺客的情況了,被福王這麽一刺激,趕緊繃緊了皮,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好好整頓了一番,倒是又贏來了不少好口碑。


    二月二,龍抬頭。


    這是個豔陽天,太陽一大早就掛在了天邊,層層金光灑在人身上,為所有人都帶來了一層暖意,讓人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最愉快的,當屬太子。


    他馬上就要接過景隆帝手中的傳國玉璽,成為這個帝國的真正主人,從此再無掣肘,一展宏圖,同他父皇一樣,建不世之偉業,成為一代明君。光是這麽一想,太子就覺得熱血沸騰。


    虞衡也按製穿上了侯爺的正裝,規規矩矩地站在官員前列,一臉肅穆地等著禪位大典開始。


    好在這年頭兒不興什麽領導講話,不然的話,按照禪位大典的分量,層層領導講話講下來,沒個半天的時間打不住。不過,禮部製訂的這一套禪位流程也不輕鬆,先是由禮部尚書親自念了表,說這是大宣的一大盛事,又把景隆帝和太子誇了又誇,才進入到主題,開始說禪位之事。


    這篇文章寫得是真的好,再加上禮部尚書沉鬱頓挫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讓人的情緒隨之起伏。


    而後,景隆帝和太子正式出場,氣氛達到最高點。


    景隆帝便是在這樣灼熱的氛圍中,勉勵了太子幾句,含笑將玉璽放在了太子手中。


    群臣頓時齊刷刷跪了一地,口中三呼萬歲。


    自此,屬於景隆帝的時代結束,新帝昭寧帝的時代正式開啟。


    景隆帝說放權就真不再管任何朝政,禪位大典之前他就已經和齊王嘀嘀咕咕把行宮修了又修,就打算禪位後領著太後和後宮嬪妃前去行宮住著,絕不給任何人機會,免得他們給太子添麻煩。


    行宮修得太好,景隆帝裝病這些天又感受到了做鹹魚的快樂,更是恨不得立馬就將玉璽扔給太子,自己趕快去行宮享福。搞得太子還很鬱悶,這還是皇位嗎?怎麽在他父皇眼裏跟累贅似的,迫不及待地就想把這個包袱扔給他?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景隆帝這個態度,確實讓太子少了許多阻力。


    太子…不對,現在應該稱昭寧帝了,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太子妃封為皇後,立皇長孫為太子,免去了國本之爭。


    至於原來的皇後,太後之位昭寧帝封不了,景隆帝就先給妻子封了。這位太後也算是曆史上第一個由丈夫封為太後的女子,也是較為特殊的存在。


    在立了太子後,太子的三師三少自然要安排起來。其他五位倒好,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儒,讓人信服,虞衡這個太子少傅,在裏頭就顯得格外突出,也就額外招人眼紅了。


    太子少傅,從三品,單看虞衡先前的中書舍人之位,還是五品,從五品直接到從三品,他這是要上天啊!


    有人想反對來著,但昭寧帝的理由也很充分——虞衡先前是五品的中書舍人不假,但他身上還有個侯爵啊!在大宣,侯爵算超品,這麽一看,一個侯爺當從三品的官,不挺正常的?更何況,太子少傅又沒什麽實權,論權力,還不如原先的中書舍人呢。好歹那是皇帝的近身臣子,比太子的近身臣子好多了。


    其他官員:……自閉,問就是心情複雜,虞衡這掛開的,簡直讓人絕望。大概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打破規矩而存在的吧。


    經過這一出,眾人也明白了,昭寧帝對虞衡依舊看好,大有為他鋪路入閣的架勢,隻要虞衡經受住了考驗,曆練夠了,入閣就是早晚的事兒。


    虞衡是那種受不住考驗的人嗎?那當然不是,所以,他入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等他再曆練幾年,說不定能成為大宣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閣老。


    瞧瞧,現在虞衡還不到二十五歲呢,就已經成了太子少傅,就算日後外放刷資曆,頂天六年,回京後直接入閣,怕是也不超過三十五歲。


    嘶——三十出頭的閣老,想想都叫人心中發麻,簡直天秀。


    虞衡也沒覺得自己升官後有多大的變化,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不必想那麽多。


    福王終於等到了禪位大典,結束後便興衝衝地來找虞衡,“明天咱們的酒樓就要開張了,你可得抽出時間去看看啊!”


    福王也是絕,給酒樓起名為絕味居,正大光明地打著自己的旗號,完全不怕禦史參他,就差把賺錢兩個字寫在了臉上。虞衡也就提供辣椒和菜譜,算技術入股,不參與平時經營,聽福王這麽一說,虞衡當即點頭,“行,明天下朝後,我們一同過去。”


    然後,下朝後和他們同去的,除了齊王,還有新出爐的太子殿下。


    第88章   三合一


    虞衡萬萬沒想到, 原來皇家竟然還隱藏著那麽多吃貨。齊王和福王一直就走的放飛自我路線,景隆帝退休後也釋放了自己的天性,見天兒火鍋走起, 還叫上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以及太妃們圍上一大桌, 甭提有多熱鬧了。


    虞衡原本以為齊王和福王是皇室的奇葩,屬於變異品種。結果一看景隆帝這表現, 虞衡又不確定了, 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皇室的傳統,畢竟昭寧帝他們還挺正常的,結果,新出爐的皇太子不但跟著來了酒樓,還不斷問他三皇叔, “皇叔, 您和嘉秀侯相熟,酒樓裏要上的菜式, 想來您應該都嚐過了吧?提點提點侄子唄, 哪樣最好吃,等會兒我就吃哪樣。”


    齊王最好享受,嘴也特挑, 他說不好吃的東西, 未必不好吃,但能讓他說好吃的東西, 絕對好吃。別看太子年紀小,還不到齊王年齡的一半,但生活經驗十分豐富,特別會利用齊王的刁鑽為自己做選擇,這都是老套路了。


    虞衡見狀, 忍不住陷入沉思:親爹親兒子親弟弟都是吃貨,昭寧帝是吃貨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事兒就不能多想,一想到這茬,再聯係昭寧帝那一本正經包袱特別重的模樣,虞衡就覺得對方的人設有點崩,連忙甩了甩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腦海。但又忍不住琢磨,要不再多給宮裏送點辣椒?


    目前,辣椒這玩意兒,虞衡手裏的可是獨一份,其他人都沒有。又因為虞衡這次沒有像先前得了紅薯玉米土豆這些東西一樣,將辣椒獻給朝廷,昭寧帝也不好直接點名要,這可是虞衡的私產,怎麽處置虞衡說了算。虞衡都有些懷疑,昭寧帝是不是礙於帝王架子不好開口要了,畢竟,看看景隆帝,再看看太子,估摸著昭寧帝的口味應當也和他們差不多。


    太子很少出宮,一直住在東宮,先前年紀小,皇後不放心他,看得緊,還要跑去景隆帝麵前賣萌。後來年紀大了,該上學了,有了課業,就更加不能想著出宮的事兒了。還是齊王看不過眼,覺得孩子都要在宮裏關傻了,對外界一點兒都不清楚,不知民生疾苦,這還是皇長孫呢,缺了這一部分的教育日後還能有大作為?是以,太子僅有的幾次出宮都是被齊王帶著到處瘋玩,高大上的地方去了,底層百姓生活的地方也帶他去了,還帶著他去了集市上逛了逛,充分讓他了解現如今的物價,免得鬧出某些朝代的亡國之君“一個雞蛋十兩銀子”的笑話。


    這麽看來,齊王其實挺靠譜的。


    虞衡得知這一點後也明白過來,為什麽當年昭寧帝能放心讓齊王把他的嫡長子拐帶出宮了,由齊王給太子補上這一課,確實不錯。


    到了絕味居後,展平旌蕭蘊和江弈然等人都過來捧場了,見了虞衡便迎了上來,嘴裏還打趣道:“這辣椒被你藏得這麽嚴實,我們今天可得好好嚐嚐,這是何等的美味!”


    虞衡笑著客套了幾句,將人都迎進了門。


    結果進門一看,好家夥,裏頭竟然已經坐滿了人,放眼望去全是同僚,三五好友坐一桌,正在一邊品茶一邊說笑。


    虞衡等人進來後,大堂內有一瞬間的沉默,眾人的視線下意識地集中在了齊王……身邊的太子身上。


    太子身量還未完全長全,比齊王矮一頭,被眾人這麽盯著,頓覺壓力山大,又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溜出宮來吃好吃的,還被不少官員給逮了個正著,怪沒麵子的,莫名就覺得太子的逼格掉了一層。


    齊王反應那叫一個快,當即伸手攬住太子的脖子,笑眯眯道:“拘謹什麽啊,皇兄那兒有我頂著,我把你拖過來,皇兄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你頭上!”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齊王的鍋啊!那沒事了。


    齊王以他多年的彪悍事跡,成功在所有人心裏留下一個惡霸形象,想噴他,還得做好自己被敲掉一口牙的準備,更悲催的是,皇帝可能還是個拉偏架的,太不值當了,其他人也隻能選擇性裝瞎。


    太子暗暗給了齊王一個感激的眼神,跟著齊王進了樓上的包廂。


    福王作為絕味居的幕後東家,留在大堂招待客人,不多時,壽王和旭王也聯袂而來,太子的叔叔們都給聚齊了。


    壽王還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模樣,旭王就活潑過了,上來就親親熱熱地關心了一把弟弟,而後偷偷問,“父皇都愛吃這個辣椒,你勻我點唄,我也讓府上廚子做幾個菜來嚐嚐。”


    福王立即警惕地看著旭王,搖頭搖得臉上的肥肉都在亂顫,堅決拒絕旭王想要吃白食的行為,“那可不行,親兄弟明算賬,現在我手裏也沒多少辣椒,你要想吃,來酒樓就行。哦,別忘了,我這酒樓一天就賣一百份菜,你要來晚了,同樣沒有!看在咱們是親兄弟的份兒上,我給你算便宜點,出九成銀子就行。”


    “那可真是多謝你啊!”旭王一腦門黑線,簡直想把這個腦子裏隻有銀子的蠢弟弟給暴揍一頓,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還有不有兄弟愛了?


    福王則一手一個哥哥把人往二樓拽,嘴裏還道:“正好三哥也來了,咱們兄弟幾個坐一塊兒聊聊也挺好。”


    壽王和旭王當即覺得剛好不久的手和腳又開始隱隱泛疼,別說壽王和旭王的表情糾結了,聽到福王這話的官員們臉上的表情也十分一言難盡,都覺得福王可真是個鐵憨憨,齊王去年才把這兩位王爺揍得臥床不起,休養了好幾個月才恢複過來,福王現在竟然還想讓他們兄弟坐在一塊兒好好聊聊天?


    那畫麵實在太美,官員們想想都覺得今天說不定又要發生一樁慘案,齊王那是講道理的人嗎?福王也沒那麽大的能耐能按住齊王不搞事情,就隻能祈禱壽王和旭王這兩位王爺心胸寬闊點吧,不然的話,他們好心過來給福王捧個場,還得見證三位王爺的又一恩怨情仇,多糟心啊。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壽王和旭王聽到福王提起齊王時,雖然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但情緒竟然還挺穩,沒有當場翻臉走人,被福王拉著也沒掙紮,順順當當就跟著福王去了二樓的包廂,


    大堂裏的官員們互相看了看,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可思議,臉色都慎重了不少。


    實際上,福王麵憨心不憨。都是自家兄弟,他還能沒官員們了解壽王和旭王?這兩位今天過來捧場,明擺著就是給自己找台階下的,作為一個貼心的好弟弟,福王當然要做好一個和事佬啦。


    果不其然,等福王領著壽王和旭王進了包廂後,齊王也沒有太多的抗拒情緒,隻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輕飄飄地招呼道:“喲,來啦?坐唄,還要我給你們端茶倒水不成?”


    齊王說話一貫就這陰陽怪氣的風格,壽王和旭王也沒放在心上,自在地給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太子這時候就發揮出了他高超的情商,起身給壽王和旭王倒茶,口中還笑道:“三叔拉不下臉,不給你們倒茶,我來倒。二叔和四叔也嚐嚐侄子倒的茶是不是格外香?”


    這話既彰顯自己和齊王更親近,又給足了壽王和旭王麵子,任誰也挑不出什麽錯處來。


    壽王和旭王臉色稍緩,也不能真叫太子給他們倒茶。雖然他們是太子的叔叔,但論及尊卑,太子當然比他們更尊貴,他們又不是齊王,能理直氣壯地把太子使喚得團團轉,這會兒見太子做出了這番姿態,壽王和旭王心中熨帖,連忙出聲阻止了太子,旭王親自拿了茶壺給壽王他自己倒了茶,真心實意地誇太子,“殿下太過客氣了。”


    不像另一個討嫌的家夥,完全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齊王白眼一翻,“有些人呢,就是架子端得高。明明心裏也想享受一回侄子的服侍,嘴裏還要推辭幾回,倒像是別人三催四請求著服侍你們似的,虧不虧心啊!禎兒,你二叔四叔不搭理你,三叔理你。來,給三叔倒茶!”


    要不是打不過這家夥,還要顧忌自己的形象,這會兒壽王和旭王真想聯手把齊王給幹掉。這麽多年了,齊王還是這麽討厭!


    太子和齊王是真的親厚,笑眯眯地給齊王添了碗茶,又一臉陽光地看向另外兩位叔叔,努力打圓場,“三叔就是這脾氣,二叔和四叔別介意。”


    “得了吧,他們心裏介意得很!指不定現在還記恨我先前打斷他們胳膊腿的事兒呢!”


    “我們遭了罪,對你有點怨言都不行了?”旭王怒。


    “當然不行,我為什麽揍你們,你們心裏沒數?老六不就好端端的,我揍他了?”齊王一臉嫌棄,“你們吧,我打小就看不上你們這樣兒!敢做不敢當。怎麽,就許你們算計我,不許我報複回去?報複就是我小心眼,不近人情,你們咋不上天呢?”


    壽王和旭王抿唇不語,臉色難看。齊王卻又話鋒一轉,漫不經心道:“不過,我也報複回來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日後你們還想動了小心思,要是被我發現了,我照樣揍!”


    “我們吃飽了撐得繼續和你過不去。”壽王瞥了齊王一眼,端著茶杯在空中對他微微示意,而後一口氣將茶給幹了,就當是向齊王賠禮道歉了。


    齊王當即來了精神,又賤兮兮地撩撥壽王,“果然,親爹當皇帝和親哥當皇帝就是不一樣,換以前老頭兒在位時,你們哪能這麽輕易就向我服軟。改明兒我得給皇兄送一份大禮,我這都是沾了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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