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錢滿倉和錢鐸祖孫倆收到的陰陽怪氣的話就特別多,不過這又有什麽要緊呢,銀子到手才是最實在的,其他人說酸話就任由他們說吧,得了實惠就行。


    祖孫倆在這事兒上麵都保持了大度,卻更讓其他人生氣了。


    虞衡這邊,胡尚書已經快要高興瘋了,蹲在國庫裏頭,美滋滋地把新運進來的銀子數了一遍又一遍,都舍不得走,看著滿滿當當的國庫,一臉幸福,“這才是戶部尚書該過的日子啊。”


    數錢數到手抽筋,真是幸福的煩惱。


    國庫的動向,多少人的眼睛盯著呢。戶部那個拍賣會搞得那麽大,哪怕是不參與文官事跡的武將,都聽了許多傳言。原本大家還以為傳言有些不實之處,結果看看那流水般不斷往國庫奔的銀子,眾官員都不淡定了:這麽大一筆買賣,竟然能這麽順利?


    國庫猛地多出了這麽多銀子,所有興奮之餘,也都明白,此事虞衡居功至偉。


    但問題又來了,這小子太能幹,該給他的賞賜,景隆帝在位時就給的差不多了,如今昭寧帝即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給虞衡賞點什麽東西。


    人家給國庫送了這麽多銀子,到頭來就得了一點輕飄飄的賞賜,這是看不起誰呢?


    這就是臣子太能幹的不好之處了,時常讓皇帝頭疼該賞他什麽東西。換成景隆帝,估摸著賞些田地莊子和書畫古董也就過去了。畢竟虞衡是在景隆帝手上出頭的,是景隆帝給了他施展的空間,算是對虞衡有知遇之恩。這種情況下,當然是景隆帝想怎麽賞就怎麽賞。


    但是,虞衡作為昭寧帝登基後,第一個立下大功的臣子,簡單賞賜,那也太沒帝王的排麵了。這可是樹典型立標杆的好機會,虞衡一下子把標杆拔得那麽高,要是昭寧帝就賞點田地金銀財物這些,其他官員一看,媽耶,嘉秀侯立了這麽大的功,給朝廷掙下一個國庫了,竟然就得那麽點賞賜?那大夥兒還努力什麽?反正再努力也不可能再超過嘉秀侯的光輝戰績了,拚死拚活就得點財物獎勵,確實有些打擊人的積極性。


    要說日後其他人立功,賞賜的東西比虞衡還重。那就更不對了,當皇帝的,連明麵上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那豈不是讓所有臣子寒心?


    昭寧帝高興完國庫的事兒後,猛然就發現,自己好像被虞衡架在了火上烤,進退兩難。在登上皇位之前,昭寧帝從未想過,他當上皇帝後的最大煩惱,竟然會是該給臣子賞什麽東西?


    由此可見,人生,就是這麽無常。事情總有兩麵性,太過嘚瑟了,是會翻船的。


    虞衡倒沒什麽概念,他經常被賞,家裏禦賜的東西,打上了內務府金印的物件都堆滿了一屋子,人家家裏有一兩樣都能供起來,虞衡是太多了放不下,空了個屋子專門擺這個,心裏還有點小嫌棄:禦賜之物不能出手,隻能好好收著,不能進行買賣的東西,價值再高也沒啥用。當然,哪天它們能進行買賣了,那會是更大的災難。禦賜之物都能隨意外流無人管,那皇室也離倒台差得不遠了。兩相比較之下,虞衡當然還是樂意騰出個空房間擺放這些東西。


    再說回賞賜,虞衡原本以為按照昭寧帝和景隆帝相似的行事作風,這回估摸著也就是賞他一些別院良田土地財物等東西,為孩子們攢下的家底兒再厚一層,結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朝時,昭寧帝在朝堂上誇了虞衡小半個時辰,都不帶歇息喝水的,虞衡都替昭寧帝覺得口幹舌燥。


    官員們心裏也服氣虞衡掙錢的本事,反正打死他們,他們也想不出這樣的摟錢辦法來,陛下雖然行事誇張了點,但虞衡值得被這麽誇!


    官員們還在默默聽昭寧帝吹虞衡呢,結果,就聽見昭寧帝話鋒一轉,險些閃了他們的老腰。


    昭寧帝誇了虞衡那麽久,難道就是單純地誇他嗎?當然不是,不過是在為後來要說的決定做鋪墊罷了。


    等到官員們都心服口服之時,昭寧帝便是一笑,心道時機來了,當即開口道:“嘉秀侯虞衡,少年俊才,屢立奇功,大宣有此盛世,他居功至偉,特封他為嘉國公,其子則為嘉國公世子,賜丹書鐵券。”


    虞衡:???


    昭寧帝這麽大方的嗎?


    文武百官:???


    這個升爵速度,慕了慕了。


    再一想國庫新得的千萬兩白銀,眾人連酸都酸不起來了,覺得昭寧帝這賞賜可太公正了,本朝最年輕的國公爺,第一位被賜下丹書鐵券的猛人,虞衡可真是神了!


    但誰讓人家有本事呢?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明碼標價買賣爵位呢,近千萬兩白銀,換個國公,完全沒毛病啊,甚至還隱隱有些小虧呢!


    虞衡懵逼完後就喜氣洋洋地謝了恩,心說昭寧帝可比景隆帝大方多了,爵位不爵位的倒是沒什麽,反正他的侯爵也是世襲罔替,主要是那個丹書鐵券,可太叫人稀罕了。這玩意兒用處可霸道了,除非謀反,否則不管犯了什麽事,都能保自己一命。現在昭寧帝賜下丹書鐵券,日後的帝王,看在丹書鐵券的麵子上,都要給虞家人幾分顏麵,真正惠及子孫的好東西,大宣朝獨一份,體麵!


    虞衡忍不住再次給自己點了無數個讚,他這回可賺大發了,不僅給孩子攢下了一堆家底,升了爵位,還給孩子掙了一個保命符啊!


    昭寧帝就是大氣!


    第90章   三合一


    虞衡這升爵速度, 也算是大宣朝的一大奇葩了。文官封爵也就算了,還能在短短四年之內將爵位升到頂級。嗯……大宣沒有異姓王,國公已經是臣子們能得到的最高等級的爵位。爵位可比官職難升多了, 有的人家承襲幾代的爵位, 幾代人都沒能將爵位往上升一升,看看虞衡這速度, 才叫一個恐怖。這回酸的不是文官, 而是勳貴。


    看看虞衡,再看看自家那些個不中用的兔崽子,勳貴們隻想把自家兔崽子塞回娘胎,用所有兔崽子換一個虞衡。


    每當這時候,眾人就忍不住羨慕虞啟昌:娘的, 這老小子到底走的是什麽狗屎運, 竟然能生出虞衡這樣的兒子來!不就是會吹孩子了點嗎,要是給他們一個像虞衡這樣的兒子, 他們也能沒日沒夜地吹孩子, 還能比虞啟昌更會誇!


    想想虞衡,再想想虞錚,又想想已經嫁人的虞嬌, 眾人一劃拉, 虞啟昌這三個孩子,竟然沒一個拉胯的!


    這麽一想, 莫非多誇誇孩子,孩子更能成材?眾人一時間陷入對如何教育孩子的沉思,不知道該不該像虞啟昌取取經,多誇誇自家的臭小子。但是吧,想到自己家那些不中用的東西, 想誇誇他們可太難了!


    被眾人羨慕的虞啟昌這回也被巨大的驚喜給砸蒙了,萬萬沒想到,昭寧帝竟然會這麽大方,出手就丹書鐵券。


    和虞衡一樣,虞啟昌同樣對升爵的驚喜沒那麽重,更加關注丹書鐵券的事兒,大宣朝開國以來的頭一份,隻要日後虞氏子孫不腦子一抽搞謀反之事,憑借靖安侯和嘉國公這兩個世襲罔替的爵位,想把家業給敗光都不容易。


    這才是真正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要不是這會兒還在大殿之上,昭寧帝和文武百官都在,虞啟昌真想和虞錚一起衝上去把虞衡拋上空中再接住,這都是邊關將士的老套路了,虞衡之前在邊關時,也經曆了這一遭。當然,虞啟昌和虞錚作為虞衡的親爹和親哥,是絕對舍不得像邊關將士那樣,拋完幾次後就把虞衡往地上扔的。


    在丹書鐵券的刺激下,眾人對虞衡升國公之事都淡定了,摸著良心說,要是讓他們在爵位和丹書鐵券中二選一,他們中選擇丹書鐵券的應該不少。富貴和性命,還是後者更重要。再說了,有丹書鐵券的人家,再怎麽也不會落魄到哪兒去。這麽一看,後者的性價比好像還要高上一丟丟。


    虞衡回家後,喜氣洋洋地抱著小湯圓一頓揉搓,將他舉在半空中,用腦袋輕輕頂小湯圓圓滾滾的小肚子,口中還樂道:“小湯圓,爹又給你攢了點家底,以後,你就是嘉國公世子了,高不高興?”


    小湯圓咯咯直笑,手舞足蹈,高興得不得了。


    秦溶月和屋內的下人聽了虞衡這話,當即喜上眉梢,秦溶月當即問道:“嘉國公?夫君你……”


    “對,陛下命我主辦拍賣商道之事,你也知道。如今國庫平添了上千萬兩銀子,陛下自然要嘉獎於我,便將我升為國公。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便讓人瞞著,下朝後急匆匆就往府裏來,想第一時間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以後,你就是嘉國公夫人,小湯圓則是嘉國公世子。”虞衡眉眼彎彎,抱著小湯圓含笑看向秦溶月,微微偏頭,打趣道,“新出爐的嘉國公夫人,請問一下,你對你的夫君還滿意嗎?”


    秦溶月滿臉笑容,還未說話,屋內站著的婢女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見虞衡和秦溶月的目光看去,婢女和乳娘嚇得趕緊請罪。秦溶月很是寬容,笑著擺手道:“今日侯府有大喜事,暫且饒了你們這回。出去吧,告訴所有人,這個月,每個人多領一個月的月銀。”


    婢女們當即喜笑顏開,“多謝夫人!”


    虞衡則笑眯眯地指正秦溶月,“應該說,是我們國公府有大喜事才是。想來禮部和內務府的官員不久就該來我們府上了,我們這宅子,現在還是侯府規製,如今我升了國公,這宅子也應該按照國公的規製來修整。”


    秦溶月也笑,“這都是瑣事,禮部那邊都有相應的規製,按例來辦便是。夫君剛升了國公,想來公爹婆母他們也欣喜不已,我們不如帶著小湯圓過去向他們報喜。”


    “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們收拾收拾,趕緊過去吧,祖母聽了,肯定也高興!”


    就是照親爹那個興奮勁兒,想必他這次過去了,又得去祠堂裏好好給祖宗上上香了。


    果不其然,虞衡一家三口去了隔壁給長輩們請完安後,虞啟昌立即嚷嚷著要開祠堂,讓虞衡好好給祖宗磕頭請安,再上柱香,主要是讓祖宗們看看,虞家子孫一代比一代出息,也得讓祖宗們繼續保佑後輩,一路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沈氏更誇張,已經讓人拿了好幾掛爆竹,在侯府門口劈裏啪啦好一陣響,將附近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消息靈敏的人家自然知道靖安侯府這回為什麽放爆竹,有些人甚至是親眼見證了虞衡榮耀加身的那一幕,回來後看著自家孩子越想越氣,孩子爭氣些的還好,還有所安慰,不幸生了個紈絝的,那真是一見到那糟心玩意兒就恨不得把他按進泥裏讓他別出來礙眼。尤其是有些進門就聽了一耳朵紈絝兒子又惹事兒的官員,那怒火真是忍都忍不住,當即就把家法給請了出來,任誰求情都沒用,逮著紈絝兒子就是一頓毒打。


    這樣的人家還不在少數,可以說,今天就是京城紈絝們的受罪日,莫名其妙就被親爹揍得下不來床,那慘樣,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估摸著得有一個月不能出來招貓逗狗混混風月場所了。


    消息沒那麽靈通的百姓就不像官員們那般心中有數了,一見侯府下人這喜氣洋洋的架勢便知道侯府又有了大喜事,便有膽子大的百姓湊上來打聽,“小哥,侯府今天爆竹聲不斷,有什麽大好事啊?”


    侯府下人也就等著他們這一問呢,當即驕傲地一仰脖子,嘚瑟道:“這我可得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了!我們府上的三公子,大家都知道吧?”


    “嗨,大名鼎鼎的嘉秀侯,整個大宣,就沒有不知道他這尊神仙的!”


    多好的人啊,帶領百姓走向溫飽生活,誰能不知道他呢?


    侯府下人繼續嘚瑟,伸出手指在這問話人的麵前搖了搖,“錯了錯了,以後,你們就不能叫三公子嘉秀侯啦,該稱他為,嘉國公!”


    “謔!三公子竟然又升爵了!這可是大好事啊!我們也來給國公爺慶祝一番。哥幾個會舞獅,還有幾個會敲鑼打鼓的好兄弟,一會兒都過來慶祝一番,熱鬧熱鬧!”


    這就是虞衡的得人心之處了,聽聞他又升爵了,所有百姓都替他高興,自發為他慶祝起來。


    沐老夫人近來精神不大好,聽了虞衡被封為國公的好消息後,頓時覺得胳膊腿兒都有勁兒了,還能再幹五百年,拉著虞衡的手一個勁兒地誇道:“好孩子,好孩子!”


    各府的反應也不慢,揍兒子的同時也沒耽擱差人去給虞衡送禮。炙手可熱的新任國公,還是深受兩代帝王重用的國公,又是太子少傅,想來下一任帝王還會再次重用他。再加上虞衡本身的實力一騎絕塵,隻要智商過了及格線,都能看出來,嘉國公府至少還能風光幾十年。


    這種情況下,能向虞衡示好,當然要想辦法拉攏他。別人都送了禮,就你不送,人家不得在心裏琢磨,你是不是對他有點意見?所以,這一次,虞衡收到的禮物便特別多。


    最誇張的是福王,給虞衡搬來一大車的厚禮,順道兒帶來了昭寧帝的口諭,將昭寧帝答應賜給虞衡的丹書鐵券給帶了過來。


    恭喜完虞衡一番後,福王就開始扒著虞衡的胳膊不放,哭唧唧開始賣慘,“咱們這麽好的交情,還一起開酒樓,你這麽會做生意,也要帶帶我發財啊!”


    千萬兩銀子啊!福王當時聽了之後就傻眼了,腦子都打結了,不斷暢想,一千萬兩銀子到底有多少,能擺滿多少地方。要不是胡尚書抵死不從,福王都想跑去國庫看一看這一盛況。這麽多的銀子,他可從來沒見過。就算不是他的,讓他過過眼癮也好啊。


    奈何胡尚書太知道福王是個什麽貨色了,上回齊王帶著他跑去景隆帝的私庫,險些將景隆帝的私庫搬空的事兒,胡尚書還記得一清二楚呢。一個以將他爹私庫全都搬到自己庫房裏為目標的家夥,胡尚書實在不敢相信福王的人品。萬一這貨要是看著看著,太過羨慕,直接把目標換成搬空國庫可怎麽辦?那豈不是要讓昭寧帝來個大義滅親?


    為了皇室兄弟的和平,胡尚書斷然拒絕了福王這個要求,並擺出一副福王要是敢去國庫他就一頭碰死的架勢。福王愛財歸愛財,也沒想逼死人,這不,就十分鬱悶地跑去昭寧帝那兒抱怨了幾句,撒潑打滾領了這個給虞衡送丹書鐵券的差事,向虞衡訴苦來了。


    福王的話還挺淒涼,“你是不知道,以前我還能從父皇那兒哭窮耍賴要點銀子,時不時從父皇的私庫裏撈點好東西。但現在皇兄當家,這一套就不好使了,他可比父皇摳門多了,簡直像是胡尚書一手教導出來的,任由我好話說盡,就是不肯讓我去他的私庫看一看。”


    虞衡心說您要是真的去了昭寧帝的私庫去“看看”,那估摸著昭寧帝出血的日子就不遠了。


    但看福王一臉沮喪,虞衡也不好再給他潑冷水,隻是摸了摸鼻子,向他建議,“不如,你再去找找太上皇?”


    “別提了,我前兩天去了父皇那兒,想從他那兒騙…額…要點好東西,結果被父皇脫了鞋狂追半個時辰,險些被他打死。要是我再跑得慢點,估摸著你都見不著我了!”福王一說到這事兒就忿忿不平,“父皇他變了,越來越摳了!”


    虞衡一言難盡地看著福王,心說生了這麽個糟心兒子,景隆帝還能身體康健地活到退休享清福,心髒也挺強大的。


    福王還惦記著那一千萬兩銀子呢,腦子一熱就開始出餿主意,“你說,咱們那絕味居,也來個拍賣怎麽樣?反正每天就賣一百份菜,價高者得,也不錯啊!我跟你說,京城裏二百五可多了,有的是為了爭一時之氣不停攀比砸銀子的傻瓜。要是我們也用拍賣的辦法,每天光憑那些二百五競拍都能掙上一大筆銀子了!”


    “那咱們的酒樓怕是離倒閉也不遠了。”


    哪有人是這麽做生意的,價格不定,還得讓客人競價,就算絕味居背後站著福王,那也得倒閉。


    再說了,等明年辣椒再次大豐收,絕味居能提供的菜式也能多一些。競拍什麽的,也別想了。


    福王也就口嗨一下,心裏也知道這事兒不可行,主要還是想讓虞衡發揮一下他做生意的天賦,多讓絕味居賺點銀子才是。


    虞衡無奈,隻能向福王講述了一下後世某些高端餐廳的管理辦法和服務模式,反正要突出的就是一個逼格,讓前來用餐的顧客感受到這銀子出得值,下次還想再來就行,消費金卡這些也要準備上,雖然絕味居的飯菜概不外送,但金卡客戶不在這個限製中,可以享受送餐上門服務,飯盒就用特製的雙層食盒,瓷製食盒,外邊一層倒上熱水,飯菜放裏麵,保溫效果杠杠的,這不就讓金卡客戶有了與眾不同的待遇?福王不是說京城二百五多得很嗎?那辦卡的人不得是一串一串的?銀子到手了,他們消不消費,不都是酒樓賺了?另外,流動資金又是另外一筆財富,錢生錢的辦法也挺多,收了這麽多銀子,再幹點別的,收益不就越來越多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得是菜色必須做得好吃,這才是最要緊的,千萬別舍本逐末。


    福王聽得不住點頭,恨不得拿個小本本把虞衡說的話全都記下來,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條坑人銀子的新道路。聽完後,福王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都說我一門心思就想著撈錢,現在看來,你這撈錢的辦法也不比我少啊。我撈錢被人罵搶錢,嘴臉難看。你撈錢倒好,把人都忽悠得找不著北,還算不到你頭上。你們這些讀書人啊,心真髒!”


    虞衡微笑,“既然我們讀書人心都髒,王爺不如找齊王一同開酒樓?”


    福王當即給虞衡來了個拒絕三連,把頭都搖成了撥浪鼓,“那可不行,三哥霸道得很。和他一起開酒樓,我要是敢唧唧歪歪,指定要挨揍。”


    所以您就來我麵前唧唧歪歪了?虞衡滿頭黑線,這一瞬間簡直有種拉黑福王的衝動。


    福王見勢不妙,趕緊轉移話題,“丹書鐵券已經給你送來了,你最好騰個屋子出來把它供奉起來,這可是能保命的寶貝,我都有點眼紅了。”


    虞衡點頭應了,“我立即讓人騰出一間屋子。”


    福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湊過去又告訴了虞衡一個好消息,“我去找皇兄的時候,皇兄正和太子誇你呢!你這國公府,至少能顯赫個幾十年。”


    沒等虞衡開口,福王又繼續補充道:“不過,你也要做好被外放的準備。我皇兄是父皇一手教出來的,培養臣子的路數也是一樣。你現在已經成了我皇兄重點培養的臣子,看這架勢,還是給太子培養的肱股之臣。那不用說,你肯定要去外邊兒走一圈的,做出成績了才能回京。我甚至懷疑他這一兩年就會把你外放出去,你的資曆不夠,不好升官職,皇兄原先的東宮舊臣還有一堆等著升官的,剛給你升了爵,升官職估摸著也輪不到你了,正好趁著你年輕多往外走走,曆練曆練,添上一筆漂亮的履曆,還不用擔心家人。”


    虞衡認真點頭,謝過福王提醒,仔細想了想,自己外放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最好還是等上兩年為好。小湯圓現在還隻有六個月,如果現在就讓他外放,哪怕虞衡醫術精湛,也有些不放心兒子。至於把兒子留在京城,那虞衡就更不會同意了。誰知道他要外放多久,就算外放一任,也得要三年。這三年正好是孩子性格養成的關鍵時期,還是建立親子關係的最佳時期。別看虞衡嘴上嫌棄小湯圓,但頭一回當爹,虞衡怎麽可能舍得離開兒子?


    係統這時候冒了出來,十分給力地刷了一把存在感:


    【你這個親爹不頂用,還有我這個叔叔呢。放心吧,要是赴任途中,小湯圓的身子有什麽不舒服,我都能搞定!】


    係統現在美得很,虞衡這個垃圾親爹辦不到的事兒,它這個叔叔能辦到,顯然,這世上對小湯圓最好的就是它這個叔叔了嘛。


    虞衡先前還是聽福王的建議簡單做點打算,聽了係統這話,虞衡當即就確認了,“看來,我被外放應該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估摸著明年就動身?”


    係統不再開口,賣足了關子,就是不搭理虞衡這茬。


    虞衡也不在意,隻是和秦溶月透了點口風。秦溶月也不是對朝政什麽都不懂的女子,聽了虞衡這話就知道這是昭寧帝在為提拔虞衡鋪路,還挺高興,“外放便外放,見識一番與京城不同的美景也不錯。就是小湯圓太小了,一路上得好好照顧他。”


    夫妻倆都沒考慮過把小湯圓留下來的選項,可以說是非常默契了。


    蕭蘊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何妙儀一行快到京城,蕭蘊這段時間也忙得很,抽出時間過來向虞衡道了喜,又有些小激動,搓手不安,“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我為她準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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