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進了蘇筱彤的微博裏麵,第一條微博就是簽售會的現場照片。拍照的人很會找角度,照片裏麵精致的臉還算是配得上粉絲們對她的“第一美人作者”的稱呼。


    此時,手機彈出了編輯給她發來的聊天消息:白白,你什麽時候也舉辦一個簽售會?


    三分白:怎麽這樣問?


    編輯:受刺激了,你看看人家淺水筱筱,一個新人,風頭直接蓋過你了,還踩著你上位,你真的無動於衷?


    妃鳳感歎,比起其他大神,甚至是比起其他有點名氣的作者,三分白真的是太低調,太神秘了,至今她的私人信息半點都沒有在網上公開,她的讀者真的是完完全全粉她的作品和人品。


    三分白:都是過眼雲煙。


    那頭的妃鳳看著三分白的回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是佛性大神。


    編輯:當我沒有問過。那麽,對方這麽明顯暗示你賣不了影視版權,你要回應嗎?


    寧蜜棠白嫩的手指在沙發上輕敲著,好一會兒才回複:綠水文學城可以把賣影視權的消息發出來了。


    編輯:早就該廣而告之了。


    靠在沙發上,寧蜜棠無奈一笑,蘇筱彤現實中愛針對她,沒有想到網上也喜歡盯著她,她們兩人真是注定不合。


    第39章


    網上的討論聲越來越高,尤其最近幾天, 隨著蘇筱彤的熱度升高, 三分白的微博下湧入了大量的惡意評論, 作品上他們找不到攻擊的方向,基本都是從其他方麵留言吐槽, 特別是三分白的外貌, 一直惹人猜測。


    她寫文這麽多年了, 作為賣影視版權最多的大神,不僅沒有舉辦過簽售會, 就連影視公司開拍她的作品時也沒有露過臉。正因為這樣,不少讀者都默認為三分白大大的長相欠佳, 是長得對不起觀眾, 不便於公開。當然,真正喜歡她的, 都是衝著她的作品和人品而成為粉絲的。


    b大飯堂裏, 人來人往, 吵吵鬧鬧, 周圍飄滿了飯菜的香氣。


    “阿姨做的糖醋肉越來越夠味道了。” 蔣悠悠吃得滿嘴香,“對了,你的腳好點沒有?”


    寧蜜棠喝著湯, “其實扭傷得不嚴重, 基本沒什麽事了。”


    “我看你男朋友的神色可不像你說的這樣輕鬆啊。” 蔣悠悠對著她擠擠眼,調侃道:“今天早上看他扶著你,那副緊張心疼的神色, 簡直是怕你再磕著、碰著、傷著。”


    她笑得曖昧,“我在一旁看著,你男朋友熾熱如火的眼神黏在你身上,恨不得一刻不離。我看啊,他是不是還想背你來著?”


    不知道是不是瓦盅裏麵湯的熱氣散發而出,讓寧蜜棠的臉一熱,有紅暈透出。


    “嗯。”


    她低垂著眼簾,想起了今天早上,莫淮堅持要背她下樓的模樣,走幾步就回頭要她親一下,她若是不親,他就擺出一副受委屈,受欺負,可憐兮兮的模樣。如果她親了,他又給你擺出一副得意蕩漾的神色,簡直讓她又歡喜又無可奈何。


    寧蜜棠覺得在莫淮麵前,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像棉花和巧克力,絲毫沒有抵抗的能力,會變得軟綿綿,也會被甜得融化掉。


    “嘖嘖,還真是猜對了?” 蔣悠悠塞了一口肉,看了寧蜜棠暈紅的臉一眼,含糊道。


    寧蜜棠任隨著她打趣:“是是是,蔣靈通。”


    “我覺得自己還真是擔當得起這個稱號。” 蔣悠悠認同地點點頭,“對了,蜜棠,金融係的黃敏你有聽說過嗎?”


    “黃敏?” 她記得之前喬子岩說過,梁豔婷的其中一個室友叫做黃敏。


    “對。” 蔣悠悠放下筷子,湊近寧蜜棠那邊,壓低了聲音:“我收到消息,之前無人湖的那具屍體叫梁豔婷,殺人的就是她的室友黃敏。”


    寧蜜棠神色一怔,她知道殺人凶手是黃敏,當時告訴喬子岩就是為他提供一個征查的方向。所以,他是相信了她的話?


    蔣悠悠感歎,“警方在她的鞋子裏麵找到裝有迷藥的小瓶子,聽說迷藥是梁豔婷買的,後來被她偷了去。凶手居然又是校內的,估計這個消息一出來,學校又要做大量的工作去維護形象了。”


    寧蜜棠想起黃敏那張滿臉紅色痘印的臉,還有身上讓她極度不舒服的氣息,她便不想再談論起這個人。轉移了話題,“悠悠,最近有關於那個古墓的消息嗎?”


    說起這個,蔣悠悠有點來勁,“自從那具木乃伊丟失後,古墓的研究一直沒有什麽進展。考古專家找不到任何證明那個時代的信息,就連玉棺的製造,還有其他屍體的衣服,都沒有找到與之相關的朝代。”


    寧蜜棠本是隨口一問,沒有想到她這樣說,好看的淡眉微微皺起,“沒有找到相關的朝代是什麽意思?”


    “我聽我叔叔說,那個古墓的屍體有可能是沒有被曆史記載的朝代的人。” 蔣悠悠眼裏全是驚歎的神色,“但這隻是專家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還存在丟失曆史信息的朝代,還需要考究。”


    寧蜜棠努力抑製住心底裏如滔天洶湧的驚訝,也就是說,莫淮存在的時代有可能是曆史上還沒有被發現的朝代?


    然而,讓寧蜜棠更震驚的,是蔣悠悠接下來說的話。


    “不過,有一點考古專家比較肯定的是,根據當時古墓裏麵那麽多玉棺的擺放方位,參照上古時期的祭葬資料,他們推測出那一百一十一副玉棺擺的陣勢是回生聚魂陣,一百一十一個士兵全是活人陪葬。古代的人太過於迷信,不僅想著死而複生,還想著複生後有人伺候。”


    蔣悠悠臉上帶著滿滿的可惜,“而且資料上說,這個陣勢對帝王才有效。所以,那具木乃伊有可能是曆史上某位沒有被記載的帝皇。不過,這一切都隻是推測,還沒有找到證明,況且現在屍體還丟失了,考古專家們一頭無緒。”


    此時,寧蜜棠白皙纖細的手指緊緊握著筷子,指尖因為用力的原因,血色褪去,有點泛白。她此刻的思緒全落在那個回生聚魂陣這個詞上。莫淮確實是複生了,所以考古專家的推測應該是對的?


    蔣悠悠看見寧蜜棠沉默不語,她伸手推了推她,“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想你剛才說的話。” 寧蜜棠眉頭緊蹙,她跟莫淮在一起後,就再沒有想過他前生的事,看來他的前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以後有關於古墓的最新消息,悠悠,麻煩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蔣悠悠有點稀奇地看向寧蜜棠,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對方這麽在意一件事,往常她除了男朋友外,什麽事都是不緊不慢,任意隨意的態度,沒有多問什麽,她回答道:“沒問題。”


    下午的課程隻有三節,上完了最後一節中國古代史的課程,與平日不一樣,寧蜜棠迅速收拾好課本,帶上手套,走出了教室。


    走在校園裏,冬天的天色黑得特別快,下午五點還未到,天色已經有點暗下來了。寒風刺骨,路兩邊的枯樹被吹得枝搖葉晃。


    十二月的天陰霾灰暗,寧蜜棠看了天氣預報,過幾天應該會下雪。呼了一口氣,白霧嫋嫋而出,她把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一張瑩白的小臉半藏在圍巾裏,過分白皙的膚色幾乎與白圍巾融為一色。


    繞過圖書館的大門,寧蜜棠來到圖書館的後麵,小草坡不遠處的老樹下,男人上身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風衣,下身是裁剪得當的黑色褲子,身姿高大挺拔,讓人難以忽視。


    此時,男人垂著眼簾,冷著一張臉,額前墨黑的劉海被寒風吹拂,帶著幾分淩亂,卻愈發帥氣逼人,路過的女生紛紛回頭,偷偷打量著。


    “阿淮。” 寧蜜棠輕喊了一聲,清靈的聲音被冷風打散了幾分,有點含糊小聲。她正打算再次開口時,對麵的男人已經抬眸望向她,下一秒,修長的腿直接大步邁出,帶著凜然寒冷的氣息,迎麵走來。


    冷息褪去,幹淨的眉目上盡染了喜色,“棠棠。”


    寧蜜棠笑臉如嫣,“你等了很久?”


    莫淮湊近女孩的身邊,伸手去牽她的小手,“沒有很久,就一會兒。”


    觸碰到大手的冰冷溫度,寧蜜棠瞬間反握回去,自從他恢複心跳後,體溫已經是微暖的,現在這麽冰涼的觸感,顯然在這裏吹了好一陣子的冷風,她心頭發疼。


    “怎麽穿這麽少?” 看了看男人身上的打扮,很帥氣,卻很單薄。


    莫淮頂著一頭淩亂的短發,目光晶亮,眼巴巴地看著她,“我忘記穿多點衣服了。” 他抖擻了一下身子,仿佛真的很冷的樣子,“棠棠,你貼近我一點,我有點冷。” 他好不羞澀,直接說道。


    寧蜜棠嗬了一口氣,她把脖子上的白色圍巾取了下來,“低頭。”


    “嗯?” 他乖乖低下頭,“怎麽了?”


    把白色羊毛圍巾一圈圈地圍上男人的脖子,圍了好幾層。莫淮長得好看,頂著一張俊臉配白色圍巾,卓卓有餘。


    項頸上又暖又香,冷風鑽不進領口了,聞著沾染了女孩馨香體息的圍巾,莫淮黑漆漆的眼眸裏盡是動人碎光,“我不戴,棠棠你自己戴著。”


    製止男人想把圍巾解下來的動作,她說道:“我身上的衣服厚,你戴著。天氣會越來越冷,阿淮,你不能再穿這麽少了,如果你被冷著了,我會心疼的。”


    怕他不深刻理解,她繼續說:“況且,你現在在恢複的身體,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怕疼,不怕冷,假如被冷著了,會生病,那就不能親我了。”


    假如他生病了,就不能跟棠棠親熱,這是莫淮最難以接受的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了。”


    時間還早,莫淮陪著寧蜜棠慢慢走回公寓。兩人走的捷徑小路,車輛行人都比較少,很是適合散步。


    走了不遠路,莫淮從他身後的背包裏掏出一瓶牛奶,“棠棠,給你喝。”


    寧蜜棠握著手中的那瓶奶,還帶著微熱的溫度,明顯是被加熱過的。她欣然地喝了一口,溫暖的牛奶順著喉嚨流進身體內,很舒服,渾身的寒氣瞬間被褪去幾分。烏黑的眼眸裏都是瀲灩水亮的光,“阿淮,你真貼心。”


    莫淮很是歡喜,書上教的果然有用,女孩子都喜歡貼心,細心的男朋友,“棠棠,那你要不要......”


    “噓!”


    寧蜜棠突然打斷他的話,她側著耳朵,“什麽聲音?”


    第40章


    莫淮靜默了下來,他耳朵微動, 靈敏地聽到有痛哭聲從前麵的小巷子裏傳來。


    “你也聽到了?” 寧蜜棠與他對視著。


    英挺的眉頭輕皺, 他開口, “巷子裏有人在哭叫。”


    “阿淮,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寧蜜棠問谘詢莫淮的意見, 他不願意, 那麽她就不去看。在任何事中, 他總是最重要,排首位的那個。


    莫淮牽緊女孩的手, 微皺的眉頭鬆開,“嗯, 我們去看一看。”


    馬路的前方往右拐是一條小巷子, 此時裏麵傳來一陣陣的叫哭聲還有打罵聲。


    “我讓你反抗,讓你反抗。” 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對著地麵上蜷縮成一團的小孩連續踹了幾腳, “把它交出來。”


    地麵的男孩子滿臉淚水, 不斷哭著, 身體想躲開踢過來的腳, 卻因為圍困著,完全躲不開。他嘴上大喊:“不交……不交,你們會弄死它的, 好痛, 嗚嗚嗚,別踢我……”


    “把它給我。”十幾歲的那個穿黃色衣服的孩子又往他身上踢了一腳。


    “不給,上次你把小八的毛都拔了一半, 他都流血了。” 地麵上的孩子哭訴著,死死摟住懷裏的狗不鬆手。


    看到麵前的一幕,寧蜜棠好看的淡眉緊皺起來,她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阿淮,我......”


    還沒有待她把話說完,莫淮已經鬆開小手,“在這裏等我一下,讓我來。”


    “好。” 對方隻是幾個十幾歲的小孩,寧蜜棠相信莫淮能應付過來。


    鬆開女孩的手後,微暖的觸感失去,莫淮神色有點不悅,麵前的這群小屁孩真令人討厭,竟然打斷了他跟棠棠獨處的時間。把手插進了兩邊的口袋處,他邁著長腿往那邊走去。


    “喂。” 他對著踹人的男孩嗬了一聲,“該停腳了!” 清冷的聲音響起,如此刻寒冷的天氣,冰冷刺骨。


    站著的三個男孩驚愣地停了下來,臉色有點慌張地看著突然出現麵前的高大、嚇人的男人。


    穿著黃色衣服,踹人的那個男孩子膽子稍大一點,“你是誰?憑什麽管我?”


    這時,莫淮淡薄的唇勾起,帶著冷冷的笑意,他慢慢走近幾人,全身散發出令人驚駭的冷意,“怎麽?你們想知道我是誰?”


    幾個男孩子平常也隻就膽敢欺負附近年齡比自己小的孩子而已,哪裏碰見過像莫淮這般,僅僅挺直地站在原地,也足以讓他們膽戰心驚的大人?


    莫淮又往前走進了一步,帶著迫人的氣勢,小男孩們嚇得一直顫抖著身子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白牆邊,看著莫淮清冷無色的臉,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哭腔,“別打我......我們不敢了。”


    “滾。”


    莫淮完全沒有心思跟幾個男孩多說,直接嗬斥一聲。


    穿黃色衣服的男孩子害怕地看了莫淮一眼,撒腳立刻往外跑去,另外兩個看見他跑了,也顫著腿,踉蹌地跑走了。


    寧蜜棠在一旁看著,眼裏是充滿了驚訝之色,莫淮渾身散發出的氣勢,真的讓人心顫,而且臉上是威嚴不可侵犯的神色。這讓她想起蔣悠悠說的話,阿淮的前生真的是一個帝王?


    “棠棠。”


    莫淮把人趕走後,絲毫不管還躺在地上的小男孩,趕緊大步回到寧蜜棠身邊。前一秒冰冷無情的臉,後一秒是柔情如春風,“棠棠,那幾個小屁孩已經被我趕走了。”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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