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跟曾天信究竟是什麽關係!?親戚?朋友?情人?看著都不像,不過對方居然主動邀請他們做好事,今天究竟是什麽日子。


    被稱為“玲瓏”的女人笑道:“礙事的人已經一邊去了,你們兩個就一起來吧。”


    路仁嘉自詡是一個正常男人,立刻就撲了上去。


    而肖兵乙則是唯唯諾諾地站在一邊,看得出來心中悸動非常,卻遲遲邁不開前進的步子。


    “該說是求生欲旺盛呢,還是意誌堅強呢,不過有時候過於清醒,反而會看到非常可怕的事情哦~”


    玲瓏和路仁嘉很快便擁抱在一起,行那不可描述之事。


    但不過五分鍾,後者便“砰咚”一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如同一座蒼白的石膏像,在皮膚上畫滿了青黑色的血管痕跡。


    “哥、哥……?”


    肖兵乙連忙上前,卻赫然發現路仁嘉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變成了個徹徹底底的死人!


    這時,曾天信從樓上下來,微笑著打量了肖兵乙一眼,疑惑道:“怎麽還留了一個?你還沒有變成二八少女的模樣,分明就是沒有吃飽,留下活口可不是你的作風。”


    ——活口!


    肖兵乙嚇得跪坐在地上,很快他身下的一塊兒地板就濕了,散發著腥臭的氣味兒。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他居然嚇得尿了褲子。


    玲瓏笑道:“這個先留下活口吧,可以做一個不錯的棋子用。”


    她在肖兵乙眼前拂了拂手,後者便昏倒在被自己尿濕的地板上。


    “居然把我的地板弄髒了,我倒是有些想殺了他,嗬~”曾天信像是看到了髒東西般,繞過了肖兵乙,淡淡地說,“所以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是替梨落找到了合適的腎源,還是找到了適配的骨髓?”


    玲瓏旋即否認:“當然不是。你這個繼父都能痛下殺手的狠心人,怎麽唯獨對一個渾身是病還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好得失去底線?從第一次見你開始,你三句話都離不開你那病秧子弟弟。”


    “你這個自私的女人能懂什麽?不要用‘病秧子’這種詞稱呼梨落,要不要我叫你一聲‘龍婆’?”曾天信用警告的語氣低喝道。


    玲瓏勾了勾嘴角:“無趣,我不說就是了。”


    曾天信有一段比較淒慘的身世。


    他生父早逝,六歲那年母親改嫁,但七歲便出了車禍身亡,後來他由繼父撫養。


    等他二十歲那年,繼父重病,需要花費大量錢財,為此曾天信成為了練習生,就算是最艱難的時期負債累累,就算醫院因為他們沒錢拒收繼父入院,他也將繼父帶回家貼身照顧。


    這些事情媒體都有提到過,曾天信身上有一個讓人黑不起來的標簽,那就是“孝順”。


    但他並沒有在剛火的時候便賣弄這種人設,而是後來記者、狗仔們四處拜訪他以前的左鄰右舍與同學,一點點摸索出來的。


    說實話,這種悲慘的經曆大多集中在上個世紀的明星身上,這年頭的明星哪有像曾天信這樣淒苦的童年?多是被悉心養育出來的,至少不愁吃穿。


    因此,那會兒曾天信引起了全民廣泛的同情,而同情便是一種保護色,讓他前進的道路更加暢通。


    但這一段往事中,背後的故事卻隻有極少數人知曉。


    曾天信的繼父從小打罵曾天信,後者早早將繼父接回家裏,做做樣子養了一段時間後,便拔了氧氣管得到了一筆保險金。


    而曾天信的弟弟曾梨落,是繼父帶來的孩子。


    曾梨落是曾天信童年中唯一的光,繼父嗜酒好賭且家暴,曾天信經常被打得傷痕累累,而曾梨落則會將憑借自己上課表現得來的糖果給繼兄。


    種種關切的舉動,讓曾梨落成了曾天信唯一的信念,也是他如此執著走向娛樂圈頂峰的唯一原因。


    曾梨落患有先天性白血病,直到上初中才表現出來,且因為長期以來在家中受到的虐待患上了尿毒症,性命堪憂,如若想要延續生命,就必須要大量金錢。


    繼父死後的保險金,便被用在這一途上。


    當時的曾天信已經是個有點名氣的偶像了,可有點名氣不代表能賺錢,曾梨落的醫藥費就像一個無底窟窿,壓得他喘不過氣。


    此時卻又屋漏偏逢連夜雨,在繼父死後不久,曾天信就發現自己做夢經常會被死去的繼父掐住脖子,醒來後更是能看到脖子上有青紫的痕跡,後來他精神衰弱後,更是演變成隨時隨地都能看到繼父的幻覺,嚴重影響了他的生活。


    於是他便知道了這是繼父鬼魂作祟的緣故,為此,他不惜在私底下四處打聽能為他解決問題又不會暴露他過往行徑的玄門人士,為此不惜瞞著章子銘參加了幾場酒局,以身體作為交換,這才打聽到了龍婆的存在。


    龍婆,也就是玲瓏,是個修習邪術《陰陽和合訣》的玄門人士,如今已過百歲,為了永葆青春,她需要每隔一段時間便吸取男子的精氣用以維持功法運轉。


    曾天信聰明、極會做人,兩人這便達成了一個交易。


    每隔一段時間,曾天信都為她提供一個男人,讓玲瓏減少狩獵的難度;而玲瓏則會對曾天信進行投資,清掃他身邊可能存在的障礙,但又不會讓他親自插手。


    如此一來,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便形成了完美的配合。


    曾天信身上清清正正,不會被正統玄門界人士找茬,平時言行上多加注意就不會翻車;而龍婆本來就是走邪門外道的路子,這些年禍害的人不知有多少,早就黑得不能再黑了,那繼續做點壞事又有何妨?


    常言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呐!


    玲瓏的語氣中帶上了狠厲:“我這次來,是為了洛十方。我與另一人存在合作關係,他不僅阻撓我行事,還超度了我的鬼母!那鬼母是我凝聚三十年心血煉成的,被超度後,我立刻受到了反噬,衰老得不成人形。如今我與鬼子的聯係也斷了,還算不出那鬼子藏身何處,不論怎樣,那鬼子必須回收,否則將是我心頭大患!”


    “洛十方?”曾天信勾了勾嘴角,“這倒是巧了,我與他還有一部戲要拍,資本扶持下,竟讓他從男五變成了男主,倒是有幾分踩我的意思。再者……圈子就那麽大,優秀的資源卻隻能集中在少數人手裏。若是他專注於走歌手路線,我會與他交好,可他既然要吃演員這碗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娛樂圈裏,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曾天信容貌俊秀,身長一八三,走的是百變男神路線,能夠hold住絕大多數風格,這讓他進行多元化的演繹,有助於他挑選更好的作品與角色。


    而現在看來,洛十方同樣是走百變男神路線,並且還要額外加上一個“實力派歌手”身份,從出道來便熱搜不斷,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在民眾前刷足了存在感,如今一部《鳳權》下去,直接就將他的咖位抬高到前線。


    曾天信:“所以你想要怎麽做?”


    “他是正統玄門界人士,不會對普通人動用術法。我要你打壓他,處處打壓他,並且動用資本的力量,叫他在娛樂圈裏抬不起頭。”玲瓏笑道,“而我,則會使用我們玄門界的力量,處處阻撓他,拐著彎兒阻撓他,玩一場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至於這個狗仔……”


    玲瓏狡猾地說:“他會在第一時間趕往事發現場,並且不受資本控製,堅定地找洛十方麻煩,哪怕單純隻讓他做一個一次性的棄子,也是不錯的。”


    曾天信眯了眯眼睛:“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雙方相視一笑。


    所有的一切都被掩埋在陰冷的黑夜之下。


    在酒店內休息的洛十方突然心中一動,隱隱間覺得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玄門人士產生這種認知,往往預示著有大劫降至,結合澹台泠渢的警示,洛十方卜卦後,順利得到了一些推測。


    ……


    次日,洛十方與江川會有一場感情戲,這場感情戲出自文憐君與齊文帝一段赫赫有名的傳說“焚書煮酒”。


    在文憐君以一個特殊的身份重新進入官場以後,立刻便引起了文武百官的爭議。


    文憐君縱然無辜,可他們毀了人家家庭,早已結下血海深仇,那麽雙方之間隻能是你死我活。


    文武百官無比恐懼於奪得帝心的文憐君的報複,因此便將詳寫了百罪書,不僅送到了李崇章手裏,更是分發給民眾傳閱。


    這個年代,因為書籍珍貴,前人又有“焚書坑儒”之事,因此“焚書”便成了大忌,這一條規律同樣寫進了齊國律法手裏。


    李崇章收到此書後,立刻勃然大怒,想到這書可能已經傳入文憐君手裏,便立刻動身前往梅閣探訪。


    梅閣,是李崇章為文憐君新建的一座樓閣,在院子裏栽種了百株紅梅,在他看來,隻有象征著清高風骨的紅梅,才能配得上文憐君。


    此時正是一個天降大雪的白晝,文憐君倚靠在一方石桌前,悠悠地翻閱書籍,他閱讀的書,正是當世聞名的法家著作《兵法解》。


    綿綿白雪中,他一襲墨梅白衫,外罩一件紅色毛皮披風,如瀑黑發披散,仿若與世隔絕。


    這清雅淡漠的模樣,已然讓觀者不用自主地屏住呼吸,仿佛一池冰泉,瞬間澆熄了李崇章心中的怒意。


    劇組外,飾演皇後納蘭若煙的高彤正穿著鳳袍興致盎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顆顆瓜子在她嘴裏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場麵格外滑稽。


    而工作人員們則忍不住低聲交流起來。


    “這也太有氣質了,古風男神,雅而不弱,妖而不俗,我發現洛十方真的非常適合紅色,男星中能適應這種紅色的很少吧。”


    “如果現實中我真能得到這樣的美人,那恨不得將人捧到天上去!”


    “哇,我好想穿越回那個年代當齊文帝,可以和這樣的美人親親密密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大兄弟,你冷靜點,你說過你是直男。”


    “直男?那種事情無所謂了,我甚至可以跟他坐火車一路從三亞到漠河,三天三夜nonstop!”


    何大磊感覺到褲兜裏的手機震了兩下,拿起來一看,愣了片刻後,走到一旁接了起來。


    電話裏,一道清冽但威嚴的聲音傳出。


    “你們在哪?我已經到你們劇組門口了,不過保安不讓我進去。”


    何大磊:“是嚴總嗎,好的我立刻過來!請您稍等。”


    此時,洛十方和古川的對手戲還在繼續。


    要說古川飾演起齊文帝,那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他從外形就貼合了曆史中的齊文帝,而氣質又是粗糙的那一款,即便穿著黃袍,那貴氣也不像是天成,更像是後天營造出來的。


    就像是一個套了將軍外殼的人,突然穿上了黃袍,怎麽看怎麽別扭。


    不過這種別扭,卻是齊文帝的本色。


    但是在麵對文憐君時,就算是齊文帝這種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由方輕了腳步,放緩了聲音,生怕驚擾到眼前的人。


    “陛下怎麽如此小步,若不是想要從背後唬人一跳麽?”


    文憐君微微側眸,露出美好的側臉線條以及一隻明若星辰的眼睛。


    此時的他還未徹底剝落原來祝揚文的模樣,又或許是在李崇章麵前,文憐君不吝於展現自己的底色。


    “愛卿於此等雪天在室外看書,身上連個暖爐也未帶,這萬一感染風寒,可如何是好?”


    文憐君反笑道:“陛下可還記得文憐是一位劍客?文憐並非瓷娃娃那般精貴脆弱。”


    “愛卿這就不懂了,若是真的喜歡,就算是一顆頑石,也會讓人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口裏怕壞了,無限愛惜。愛卿這樣的人才,朕如何能不愛惜呢?”


    李崇章的聲音中滿是寵溺,他的眼眸裏滿載溫柔,顯然這段話是真的發自內心。


    文憐君:“陛下如此雅興,臣不若呼喚侍衛取一壺酒來,我們一同煮酒共飲,可好?”


    “甚妙,甚妙!”李崇章撫手大小,“隻要有愛卿在,縱然隆冬臘月,冰雪交加,朕也絲毫不覺寒涼入骨。”


    很快,侍衛便將一個酒壺、火爐與杯盞端了過來。


    文憐君喝退了侍衛,卻又喚了幾個還在宮中行走的大臣走至附近。


    然後,就對李崇章說:“陛下,既然這活動是臣下提出的,臣下便負責點燃火爐子。”


    他說著,便取出了火折子,可在裏麵左看右看,也都沒能看到用於點燃的稻草,這下狀似焦急地道:


    “陛下,這該如何是好?那侍衛居然忘了稻草,真是粗心大意,看來得趕出臣的梅閣了。”


    那侍衛,實際上是皇後派來的人,因為皇後的命令,所以他對文憐君是不服輸的,什麽都想與後者對著幹。


    遺憾的是,文憐君在隱忍了一陣子皇後與眾妃嬪對梅閣的試探後,儼然勃然大怒,這就想出了一個妙招,讓侍衛被皇帝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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