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她老爸的細心,連小茴香、郫縣豆瓣醬、小磨香油都想到了。


    下午她就輕鬆多了,有了宋爸爸羅列的手冊,她不再需要像一個無頭蒼蠅一般亂轉,找到需要的店,直接報需要的商品和數量就行,等搞定了某一件就在圖片後麵坐上標記。


    一下午的時間她買了油鹽醬醋糖和各種香料、辣椒、花椒和芝麻等調料和各種蘸醬,芝麻油,花生油,花椒油,橄欖油,玉米油,葵花籽油,連油宋爸爸都想到了一大堆。


    光是買油,就花了快四萬。油真的是貴。


    還有粉麵類的,她上午居然給忘了,這裏的粉麵不是指上午買的麵粉之類的,她們這邊人把麵粉製品叫“麵”,把米粉製品叫“粉”,像河粉、米粉、桂林米粉、紅薯粉。南方人喜歡吃粉,炒米粉,湯米粉,麻辣燙裏也是必點米粉。


    又去買了紅薯粉、龍口粉絲、桂林米粉、麵條、玉米麵條、紫薯麵條各種粉麵。花了她近一萬塊錢。各種醃肉、香腸、醃製鹹菜,又是買了一堆。


    罐頭食品絕對是末日必須囤的食品,因為它保質期長,末日後交易什麽的不惹眼,也方便實用。末日後的交易市場罐頭食品是賣的最貴的,也是買的人最多的。即使宋疏現在有空間這個永恒冰箱,她也必須要買。


    海鮮類罐頭、肉類罐頭、水果類罐頭、等她買完罐頭食品,包括尾款在內,四十萬已經花的幹幹淨淨。


    為了省錢,她隻能搭乘公交再轉地鐵回家,大城市就是這點不好,上班出行可能就需要一兩個小時,但是大家好像都習慣了。


    ……


    “雨晨,那個是不是你表妹啊?”


    陳雨辰朝同學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向那個站在地鐵門邊,低著頭玩手機的少女,少女的頭發沒紮起來,柔軟的長發遮住她的大半張臉,身材看起來確實有點像她表妹,但是氣質不太一樣。


    而且宋疏不是學生嗎?怎麽會不穿校服呢。


    陳雨晨和宋疏並不在一個學校,所以還不知道宋疏退學的是事情。不過談起她表妹,她就很是不屑。


    “不是的。”陳雨晨收回視線,語氣裏透著一股不耐煩。


    “哦…說起來怪奇怪的,你成績這麽好,你表妹成績卻…你們兩家親戚恐怕都把你們當成對照組吧。”女生笑著說道,仿佛隻是不經意間的一個玩笑。


    陳雨晨扯出一個怪笑,道:“她們一家都不太正常,宋疏她爺爺是個算命的,宋疏腦子不太好使,我爸媽說她們家有點神經病。”


    “哈哈。算命的?這個你還沒跟我說過呢,就是那種天橋上擺地攤的?”女生頭一次聽說,咯咯的笑聲有點刺耳。


    “…”陳雨晨還想接著說,忽然看到不遠處玩手機的少女放下手機,朝她們走了過來。


    宋疏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早就看見了她表姐,但是上輩子發生的事讓她不想再跟陳雨晨一家有任何交流了。結果就聽到了這番話。說她無所謂,居然說她一家?她可不知道她爺爺什麽時候成了算命的了,她們家隻會符籙術,可不會相命!


    “啊,宋疏…你怎麽在這裏啊!”陳雨晨滿臉的尷尬,也不知道她剛剛說的話宋疏聽到沒有。


    “你這都快要高考了,你怎麽還出來玩?你這樣學習能好嗎?”


    陳雨晨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儼然一副耐心教導妹妹的好姐姐的模樣。周圍的乘客聽到了她這句加大了分貝的話,都看了過來,瞬間陳雨晨人設就成功了。


    宋疏真想給這個表姐鼓掌了,這個年紀就有這種心機,明明都知道自己聽到了她的話,還能沉穩的住。


    “我聽到你說我家的壞話,還聽到你爸媽說我全家壞話。”宋疏不想跟她繼續扯皮,直接戳壞這層窗戶紙,看她這個表姐還裝不裝的下去。周圍的人頓時嗯?有好戲看了。快點來吃瓜!


    “你…”陳雨晨哪裏想到這個表妹這麽不給她麵子,這麽多人看著她們,宋疏她怎麽敢?


    “你們家的人嘴都這麽碎嗎?”宋疏板著臉質問。她站在陳雨晨麵前,比她高了一大截,居高臨下的看著陳雨晨。


    陳雨晨最討厭宋疏這種居高臨下看自己的樣子了,她特別愛麵子,宋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她下不了台麵,她深覺丟人。


    腦子一懵諷刺道:“我們家說的有錯?你們家難道不是有神經病?”


    地鐵剛好到站,車門緩緩打開。


    “滾!”


    宋疏忽然動作,狠狠地一腳踹到陳雨晨屁股上,將她踹下了車,她也緊跟著走下了車。


    這腳她沒使全力,卻還是讓陳雨晨感覺到一股劇痛從尾椎骨席卷全身,讓她瞬間頭暈眼花。


    第9章 欠債還錢


    陳雨晨的同學被驚嚇的不輕,她站在車廂裏邊畏畏縮縮的不敢去看陳雨晨,等到車門重新關上了她才想起,她應該跟下去的。


    “你自己跟你媽說,就說我要你家還錢。”這年頭債主難做,欠債的居然沒有一點自覺。


    撥通陳雨晨媽媽的電話,遞到陳雨晨耳邊。


    陳雨晨這個白眼狼典型的欺軟怕硬,以前根本就不屑跟她說話,現在屁股被踹了一腳,安分多了,宋疏說什麽她就照做。


    陳雨晨媽媽是宋媽媽的親姐姐,同父異母。兩人真沒什麽姐妹情分,以前都不和宋家來往的,後來聽說宋媽混得不錯,這才有了往來。


    宋媽雖然還記著小時候的仇,但是能幫她們家的沒少幫,錢陸陸續續的借了將近二十萬,一分都沒見到還的。


    宋媽雖然不喜歡她姐姐,但是對陳雨晨這個唯一的外甥真的是沒話說。宋媽媽是搞服裝的,她們廠裏接的都是外國的大單,衣服麵料質量設計都是一流,每年都不知道送了多少件衣服給陳雨晨,宋疏有的她也有。


    紅包給的大方,每年都得給個大幾千的紅包,試問沒幾個小姨能做到這樣呢。


    即使是末日以後,自家都勒緊了腰帶過日子,宋媽媽也沒忘了她們一家。可是這一家都不是好東西,簡直就是一群一白眼狼。


    末日第三年的時候,宋媽媽高燒不退,那時候一藥難求,特別是退燒藥,抗生素之類的。宋疏沒辦法隻能到處借藥,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氣,獨自走到鍾大姨家,大姨一家連門都沒給她進。


    你說沒藥宋疏還能理解,你不給進門是幾個意思啊?外麵的天氣,是個人至少也要外甥女進房間暖和一下的吧。


    “你也有來求人的這一天啊?”陳雨晨隔著門陰陽怪氣。


    門外的宋疏聽了,心拔涼拔涼的,這個在她媽麵前溫柔善良的表姐,居然瞬間就變了模樣。惡心的讓她想吐,當即轉身就往回走。天氣同來的時候一樣,多虧了她身體好,走了兩個小時走回家居然沒感冒。


    當晚宋媽媽眼看就不行了,宋疏忽然想起小時候畫的退病符,爺爺曾說,退病符能祛陰邪,強體魄。


    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找不來符紙,宋疏割破了手指,用血在黃色的布上畫了一個退病符,擺放在宋媽床頭。第二天宋媽媽的燒就退了。


    也是這次瞎打誤撞,讓她重新拾起自己荒廢多年的符籙術,也讓宋媽媽看清了自己姐姐一家。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掛斷後,陳雨晨眼神閃爍,沒敢看宋疏,道:“…我媽說沒錢。”


    陳雨晨這個白眼狼典型的欺軟怕硬,以前哪次不是用鼻孔看她?現在屁股被踹了一腳,安分多了。


    “沒錢就借,沒錢就把你家房子車子賣了。”宋疏編輯了一條短信把陳雨晨說的話原封不動的發給陳雨晨她媽,意思很明顯,欠我家錢還敢說我家壞話?立馬還我家錢。


    “你家要是不還,我就天天堵你,你都快高考了,也不想這樣吧?”當然隻是嚇唬她的,打蛇要打七寸嗎,她可沒時間天天堵人。


    “宋疏,你怎麽這麽毒啊?小姨都沒催還,你算老幾啊?”陳雨晨道。她是真的相信宋疏能幹出堵她的事,宋疏成績那麽差,根本考不上大學,天天堵自己不是沒有可能。這是要拉她做墊背啊。


    “我媽說了,她的錢以後都是我的。”看見地鐵來了,宋疏一邊上車一邊說。


    上了車她大姨就開始給她打電話,直接把拉黑了,有什麽事跟她爸媽說。


    等她回家就看見她大姨已經坐在她家沙發上了,嗨,這速度真是快。


    膚白貌美的鍾莉莉女士就坐在大姨旁邊,兩人相貌差距真是大,宋疏大姨完全沒鍾莉莉女士長得好看,明明沒幹啥苦力活,卻長著一副黑臉,顴骨過高,眼睛裏透著精光。


    “媽。”宋疏連大姨都懶得叫了。


    大姨見宋疏都不喊她,瞥了瞥嘴,暗歎宋疏沒家教。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疏,道:“宋疏見了長輩都不知道喊人了?你這樣子出去,別人都會說我鍾家沒家教。”


    “比陳雨晨要有家教就行。”回她。


    “我都聽我家雨晨說了,宋疏你打了她?你這孩子無法無天了啊!”大姨尖銳的聲音估計讓整層樓的鄰居都聽到了。


    “喲。您家雨晨沒跟你說?她說我家壞話被我聽到了?”宋疏捂住耳朵笑笑,服了這種人,在她大姨眼裏自己家孩子永遠都不會做錯。


    “媽,陳雨晨說咱們一家神經病。我問她誰說的?她說大姨大姨夫說的!”繼續煽風點火。


    “不不不!莉莉別聽這孩子瞎說!”大姨連忙拉宋媽媽的手,向宋媽媽解釋。


    “這孩子絕對聽錯了,我家雨晨你不知道嗎?多懂事的孩子啊?”


    饒是上輩子她是看透她姐姐一家了,聽了這話宋媽媽也是氣得不輕。這都是什麽人啊?才能這樣說親妹妹一家。


    本來就打算找個時機跟鍾萍萍催賬的,哪知道機會來的這麽快。宋媽媽讚賞的看了宋疏一眼,扯開鍾萍萍的手,帶著七分真三分假,惱怒道:“我倒是不知道,鍾萍萍你背地裏就是這麽說我們家的,這親戚沒得做了!”


    宋疏立馬接道:“媽最近服裝廠不是沒錢周轉嗎?大姨可是還欠著咱們家的錢!”


    一旁的鍾萍萍聞言,氣的直瞪她。本來聽到鍾莉莉服裝廠沒錢周轉,她還幸災樂禍,結果一聽要她還錢,她就開心不起來了。


    鍾萍萍這個人,就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對對,鍾萍萍你欠我家的二十萬什麽時候還?你這以前一直拖著不肯還我就懶得說你了,現在我急需要用錢,你要是再不還錢,我直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了啊。”


    宋媽媽多聰明的人啊,和自家女兒根本不需要提前通氣的,立刻追問。


    “莉莉你怎麽能信宋疏的鬼話?非要要我還錢?這不是要我命嗎?我哪裏有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陳那點兒死工資,哪裏能存的了錢。”


    “我不信我女兒的話信你的話?我家宋疏從來不會撒謊。”見到鍾萍萍這麽說自己女兒,宋媽真的來氣了。


    “你就當是看著陽陽的麵子上,別逼得太急,行嗎?”大姨見她媽來真的,連忙把唯一的弟弟搬出來。


    宋疏的小舅舅鍾陽隻比宋疏大十歲,外婆在宋疏出生那一年就離世了,小舅舅那會兒也就十歲大,鍾萍萍怎麽可能照顧這個異母弟弟呢,生怕小舅舅貼上來。小舅舅後來就跟著宋媽宋爸住,跟宋疏一塊兒生活。宋疏去爺爺家住,小舅舅也跟著一塊兒過去。


    小舅舅大學畢業後就當了兵,被分派到了邊疆部隊,這幾年電話經常打,卻沒見過一麵。前世末日後小舅舅一直留守在北疆,後來消息中斷,再後來宋疏一家就接到了小舅舅犧牲的噩耗,那應該是最早犧牲的一批軍人。


    鍾萍萍說這話全然是要挾的意思,邊疆部隊滿了年限是可以申請調任的,小舅舅早就滿了年限了,但是調回y市不容易,想調到y市的軍人太多太多了。前世宋爸宋媽折騰了好幾年也沒折騰成功。


    而她大姑姐丈夫的弟弟是一名政府高官,認識軍隊高層,想要調個人到y市是一句話的事。前世宋媽多次忍讓她,也有這個原因在裏邊。


    宋疏一家前世為這個小舅舅哭瞎了眼,好不容易回來,怎麽可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呢。調到y市不容易,調到留城還不容易?


    “看陽陽什麽麵子?你要是想幫他早就幫了。我當初就是被蒙了眼才相信你會幫陽陽。你就是巴不得我們姐弟兩過得比你差!沒錢?沒錢就等著吃官司吧,借條都在我在存的好好地呢。”


    鍾莉莉想起不開心的事,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鍾萍萍的鼻子罵道。演撕破臉了誰不會啊。


    她一直都不是個軟柿子,借錢必須要簽借條,否則沒得商量。以前不催鍾萍萍還錢,一是顧忌著鍾陽,二是是顧念著陳雨晨。


    眼見著鍾萍萍沒半點要還錢的樣子,又不是她家真的沒錢,她家這兩年供了套房子,也買了車子,現在y市的房子首付沒百八十萬能拿得下來?


    鍾萍萍沒有什麽文化,聽到要吃官司就怕得要死,見到鍾莉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內心把宋疏恨得要死,就是這個挑事精,她幾乎維持不住慈愛的大姨角色。


    宋疏見她這樣,爽快的開門送客,“慢走!您呢!”


    真是慣得她,來自己家還敢給主人臉色看?鍾萍萍本來就黑,此時臉色更是黑的可怕,她穿著高跟鞋“噠噠噠”走出門,那力道恨不得把宋家地板戳個洞。拿鼻孔朝宋疏“哼!”了一聲。


    宋疏“砰!”的一把把門關上,差點拍平她大姨本來就像大餅一樣的臉。


    “送”走大姨,跟宋媽媽說了一聲,就進了空間。


    進入空間後就開始運轉靈氣畫符,空間裏畫符必出高品,多畫幾張符她也能多幾分安全感。


    符咒是消耗品,大多是一次性用品,那些高級符籙可以用好幾次。比如上次她畫的引風符,就是一次性用品。她這次想給父母畫幾張平安符,平安符可替佩戴者消除一定的危險,市麵上基本沒有真的平安符出售,像引風符,辟邪符,驅寒符,這些五行八卦之中的符籙術繪製的成功率會高很多,但是像平安符,引雷符,聚靈符,聚陰符這些成功率就會很低,非符籙大師不可製。


    畫符前,要淨心,正襟危坐,手指用力,沾了朱砂後宋疏在黃紙上遊龍走蛇,一氣嗬成。停筆,一張平安符已是完成。這張符符語字體結構不論,力透紙背,符紙上一股凜然之氣越於紙上。


    如是這般,一口氣又畫了兩張。畫完後饒是在天氣適宜的空間裏,她都滿身是汗,全身的靈氣也隻夠畫出三張平安符。她的丹田裏的靈氣此時已經所剩無幾,還好有空間這個神器的存在,如果是在外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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