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門和後門也要改裝,必須要安全。別墅本身的門是實木質地的,足夠厚重。在實木門裏邊再安裝上一扇鋼製的防盜門,密碼鎖和普通鎖都裝上去,惹哭小偷強盜。


    這隻是她們家初步的設想,等完成了在進行下一步。


    裝修公司遇到的奇葩客人多了,曾經還有個富二代找他們修建了一個地下末日堡壘,像宋疏她們家的這種要求,相較而言就正常多了。誰還不能有點奇怪的愛好。


    “宋小姐,你們定製的這個內保溫牆有八厘米厚,這是北方才會用到的厚度,南方一般用不上這麽厚的,這種很占室內麵積,你確定要裝這種嗎?”負責人看著打印好的資料,瞠目結舌。


    保溫牆可以裝外麵,也可以裝室內。這家客人要求是裝在室內。這八厘米厚的保溫牆,在北方都沒人用。主要是太占空間了,現在房價這麽貴,沒人舍得浪費空間。


    不過這家的別墅夠大,也不在乎這點空間。


    “沒錯,就裝這種,地下室也要裝,家裏老人有風濕,受不得一點潮氣。”南方潮氣重,保溫牆還有個好處就是能防潮。八厘米的保溫牆,保溫程度都快趕上冰箱了。


    負責人大概也有風濕,想著一年四季骨頭縫裏透出的酸爽滋味,羨慕起這家的老人來。


    “好的,那我們買齊材料就開工了,我們公司盡快裝修完成。”


    “辛苦了。”


    宋疏從別墅區回暫時租住的房子後,就溜進空間裏,整理裏邊的東西,將宋爸訂的置物架早就到貨了,一直放在倉庫裏,現在才有時間將它拿進空間。這些置物架一共一百個,長兩米二寬六十厘米,高兩米。有四層。


    一個置物架都有三四十斤,將這批置物架整整齊齊排好,將底部打孔深入地底,再把一旁雜亂的物品整理歸類。


    調料類,罐頭類,幹貨類,生活用品類……她將堆積在空間一角的貨物嚴格分類好,碼放到置物架架上,米麵太多,就堆成一堆。這樣方便以後使用,也節約空間。


    近百萬的貨物其實不多,之前亂七八糟的擺放,占了空間快六分之一,現在重新整理歸納,擺放好也就占了空間不到十分之一,不過這隻是其中的一半,如果將倉庫的貨物全放進來,那還挺多的。


    空間裏的每一塊土地都沒有浪費,小半種著各種菜蔬,一大半種著從鄭爺爺那裏拿到的名貴中藥材,人參,黑枸杞,當歸,還有野生藏紅花。


    這些之所以名貴,是因為年份久,而且極難成活。拿到手種子後,按著網上說的種植方法,將種子栽在土裏,成活率幾乎百分百。這些一株株長勢驚人,連極難載活的西藏藏紅花都被種活了。


    桃樹已經開花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吃到水蜜桃了。另外她還種了一顆芒果樹,一顆蘋果樹,還有一顆柑橘樹。藏紅花的成活讓她心思開闊了很多。


    連藏紅花都可以種植,那她豈不是也可以種榴蓮,菠蘿蜜這些熱帶的水果?榴蓮討厭吃的人聞到味道就會反胃,但是喜歡吃的人聞到口水都會不自覺地流出來,這是她們家最愛吃的水果了。


    榴蓮味的冰激淩和甜點,還有冰凍起來也超好吃。如果末日後也可以吃上榴蓮,真的是沒有遺憾了。


    去網上搜了一圈,還真的搜到榴蓮樹苗和菠蘿蜜樹苗了,她毫不猶豫的下單了,等到貨了馬上就種進去。


    這些都是末日後保命的東西,宋疏自從回來,就沒輕鬆過一刻,每時每刻都心急火燎的,看她爸媽那樣也好不到哪裏去。也就是見到這些成果才能稍微放鬆一下。


    第20章


    “耀安來了!怎麽這麽晚才來?要罰酒啊…”


    “今天可是佩佩的生日,你不會是忘了帶禮物吧?”


    “看他那樣,肯定是忘記了。佩佩,你得罰他酒。”


    酒吧裏的音樂聲伴隨著一群人的呼叫聲,震地地麵都跟著顫動。


    壽星一看就是這個是個叫佩佩的姑娘,懶洋洋的坐在主位上,一頭金黃色的長發垂至肩上,穿的倒是規規矩矩。見孫耀安來遲了,板著張臉,看起來不太開心。她能混在這群頂級富家子弟裏,身份可想而知。


    財大氣粗,直接點了一桌的酒,光是路易十三就開了兩瓶。唐培裏儂香檳一打一打的出,全都堆在地上。金發碧眼的俄國妹子穿著性感比基尼,繞著他們桌跳舞。土豪見多了,這種程度的土豪少見,整個酒吧的人都若有若無的注視著他們。


    孫耀安的狐朋狗友們見到他來得晚,手上還沒有提禮物,頓時七嘴八舌。一群二十來歲的青年,圍著孫耀安就要灌酒。


    孫耀安躲閃著,就是不肯喝。


    “別提了,老爺子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高人,都沒見我人,算我的八字就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不給我出門。我趁著家裏人睡覺了,才跑出來。小公主的禮物當然少不了,過幾天給你,肯定讓你滿意。”說著看向波ss卡主位上滿臉寫著不開心的主角,帶著幾分無奈。


    他背著老爺子偷跑出來的,禮物當然不敢帶。


    “血光之災?這也太扯了,這個年頭還有人會信這個?肯定是你爺爺給你請的算命的吧,老人就是迷信。”狐朋狗友們嗤笑。


    壽星公也沒真生氣,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程原,他們這群人裏最年長的,見他神色平淡,這才笑道:“那你和原哥可是有話聊了,他公司開業都要請風水先生看風水。”


    “哈哈,原哥也居然信這個?”一群人不可置信。


    “這種東西向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耀安,你平時最好還是注意一些。”程原比起這群鬧得頭痛的小夥子,顯得成熟穩重的多,如果不是壽星非要來這裏過生日,他是絕對不會踏足這種地方的,音樂聲大的能把人的耳膜貫穿,說句話都要貼著對方的耳朵。


    他們這種家庭,長輩往往都比較迷信,年輕一代好一點,但是從小的耳濡目染,比普通人對這些了解的更多一點。


    見程原的神色不像是打趣,孫耀安連忙點點頭,指著胸口,“爺爺給我求了張平安符,讓我貼身戴著。”


    “不是吧,你們都這麽迷信的?我以前還以為是老一輩比較迷信,現在怎麽連年輕人都這樣了…是不是上了年紀都會這樣啊。”


    “唉?你小子什麽意思啊?是想變著法的罵我跟原哥老?”孫耀安語氣中藏著火星。


    “哈,哈,不敢不敢。”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誰讓孫耀安和程原兩個比他們年紀大。


    “我前幾年也不信的,甚至很反感家裏人談論這些。”程原看了麵前吵鬧的眾人一眼,“你們都知道的,我母親身體一直不好,近幾年甚至差到需要療養的地步。換了很多醫生,都說是生我的時候傷了身體,隻能慢慢調養。”


    “我發現了一個規律,每次母親去療養院身體就會好轉一些,回到家調養身體又會變差。開始我們都以為是家裏空氣環境不好,醫療也沒療養院的好,母親住的不舒心。直到有一天,爺爺請來了位大師,大師來看了一眼,就說是我家風水出了問題。”


    程原說道這裏,嗓子有點幹,緩了緩,喝了口酒。正好一首音樂放完,周圍寂靜無聲,每個人自顧自的吞咽著口水,等著程原說完。在酒吧裏聽恐怖故事,也就程原幹的出來。


    後續涉及到了一些家族私密,程原也不方便透露,含糊道:“我家那宅子近百年了,時間久了風水難免會有一些變動。本來祖輩選的是塊風水寶地,隻是我們後人不懂,前些年挖地修了個池塘,破壞了風水,聽大師說,挖池塘讓宅子缺了個口子,成了聚陰之地,男性陽氣重,常年外出,倒是沒出什麽事。家裏的女性就不太好了,除了我母親外,幾位姐妹身體也不太好。”


    眾人聽了神色的驚恐不堪,風水之術的故事聽得多了,這還是第一次發生在自己朋友身上。程原家的祖宅不在首都,他母親的事他們有所耳聞,隻知道程原母親身體不好,公共場合很少露麵。


    程原的姐妹他們都有見過,確實看起來身體都不太好的樣子,原來是有這麽一樁秘辛。


    “後來呢?”今天的壽星公也聽得入迷,雖然猜到了結局,還是迫切的想聽程原自己說。


    “大師讓我們把池塘填平了,母親和姐妹的住處都改換了位置。沒多久,母親的身體就奇跡般的好轉了……現在逛商場都能從早逛到晚。”


    程原的母親告別了十幾年與醫院和藥物為伴的生活,自此家中諸人都供奉起了三清,日日香火不斷。


    眾人唏噓,一時半會兒憋不出半個字,這也是看人來的,如果是孫耀安跟他們這麽說,他們肯定不信。但程原這個人,穩重的很,是他們小一輩中最受長輩喜歡的孩子,原哥說的話,他們不敢不信,就連剛剛哄笑的那幾位都訥訥的不說話。


    夜色褪去,朦朧的晨光灑在地麵,眾人渾身都是紙屑和酒氣。暈乎乎的站在酒吧門口,揉著頭,等著保安們給叫的代駕。


    “他們都走了,你怎麽著?走,上我的車,我送你回去…嗝~”孫耀安被朋友拉著,要拉上他們的車。


    不知道哪位打了個飽嗝,發酵了一晚的酒精和食物,酸臭味順著風飄散了十幾米。


    “…嘔…”


    “……嘔”


    十米外的保安:“嘔…”


    “不了…你都醉了,還是叫個代駕吧。”


    “不,不,叫啥代駕啊,我根本沒醉。小姑娘點的酒,沒點度數。”看樣子確實沒醉。


    “還是叫代駕吧,算命的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我家可就隻有我一個獨苗,我死了,我家的錢給誰花去啊。”


    “…那好吧…保安,給我叫個代駕。”


    嘔吐完的保安擦幹淨嘴,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這些公子哥簡直就是散財童子,自己幫他叫個代駕,隨手就會給幾百的小費。


    三人拉扯間上了不知道誰的蘭博基尼,代駕將車開的飛起。


    蘭博基尼在路上飛速行駛,車內三人醉氣熏熏。


    孫耀安忽然心跳的飛快,仿佛要跳出胸腔。胸口仿佛有一把火,燒的他越來越痛。


    他連忙伸手捂住胸口,牙齒咬緊,不對,胸口怎麽這麽燙?


    旁邊的好友看見他捂著胸口,神色痛苦,驚嚇道:“耀安,你沒事吧?”酒後猝死的人太多了。


    “好燙!”


    “燙?怎麽會燙呢?”


    就見孫耀安從衣領裏掏出了一根紅繩,紅繩上係著的正是疊成三角的平安符,而那紅繩上掛著的平安符,鮮紅的朱砂像是流淌的血液,正在燃燒一樣。


    “燙死我了,這符是被抹了辣椒油嗎?”孫耀安腦子一時犯抽。


    話音剛落,朱砂的鮮紅逐漸褪去,隱約泛著灰色,黯淡無光。


    “停車!快tm的給老子停車!”後座二人異口同聲。腦子再慢也轉過彎來了,這是莫非是平安符在警示他們。


    讓他們想起來原哥昨天說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代駕正打算抄近路送他們回家,誰知道後座的客人發什麽神經。蘭博基尼慢吞吞的停靠在了路邊。


    “你們怎麽了?”副駕駛蘭博基尼的主人不耐煩。


    而命運就是一瞬間的事,他們還未回答,身後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一輛大貨車直直地朝路口撞過來,巨大的慣例和衝擊力,將路口的鐵欄杆撞壞了十幾米,場麵頓時支離破碎。


    那畫麵衝擊著車內四人的神經,好幾秒的時間,四人腦子裏是一片空白,因為那輛大貨車,剛剛行駛在他們車的後麵。


    四人你攙著我,我扶著你,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一樣,爬出車,跪坐在路邊濕潤的草地上。


    “…快…報警。”


    代駕叫苦不迭,自己攤上的叫什麽事兒?


    孫耀安回想起適才那一幕,心潮起伏。


    “你們今天能活下來,多虧了我的這個平安符!”將自己的平安符發燙的事跟他們說完,指著犯灰的平安符。


    “是啊是啊,阿青,我親眼看見的,要不是耀安求來的平安符,我們四個都要涼在這裏了…”


    前座的兩個人沒見到剛剛的那一幕,聽了他們的話,第一反應是覺得荒誕,但聯想起後座兩人停車前不同尋常的舉動,若不是後座兩人非要停車,他今天逃不過這一截。


    當下四人麵麵相覷,不再敢說出對神靈不敬的話。


    “耀安,你的平安符是從哪裏請來的?我也想請一個。”後座親眼目睹的朋友臉色有些蒼白。


    “不清楚,回去給你問問,這個估計沒用了,我也想再多請幾個。”孫耀安唏噓道。


    估計不是那麽好請回來的。


    第21章 天師


    別墅的裝修就是一個無底洞,前期三百來萬丟進去,水花都沒濺起來一個。


    三個多月的時間,宋疏見天的就往裝修公司跑,又是檢查材料又是跟裝修公司商討裝修方案。


    給裝修公司塞了好幾次紅包,緊趕慢趕,用時三個半月,總算是將基礎設施趕完工了。有她全程盯著,沒給工程隊偷工減料的機會,一切用料絕對結實。


    別墅外四米多高的混凝土圍牆,將內裏別墅的樣貌藏得嚴嚴實實,前後各開了一扇百來斤重的鋼製大門,主插銷一個,副插銷就有六個,每個插銷都是手指粗的精鋼製成,帶著電鋸鋸門都能給累死。


    關押死刑犯的監獄估計也不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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