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馬上讓人去醫院去藥,你現在可以出來了。”


    狹小的空間裏麵,安如的身體快要蜷縮成一個球了,就這還被敵人用刀子抵著脖子,可想而知該有多難受了,本來身體就不好,再受一場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緩過來。


    “怎麽想要騙老子出去,再抓老子,老子才不上當呢,告訴你們,現在開始都給老子閉嘴,否則老子先讓這個小美人兒來見一見血。”


    說著就動了動手中匕.首,安如白皙的脖子上立馬出現了一條紅線,繼而就是血珠子了,疼痛讓昏迷中的安如皺了皺精致的眉頭,而蹲在小棚子外麵的幾個男人同樣皺起了眉頭,安爸爸更是心疼得差點流淚,他的寶貝小閨女喲!


    “好好好,我們都不說話,不說話啊。”


    “給老子閉嘴!”


    敵人嗬止了安爸爸,其他人更是不會說話了,現場頓時消了音安靜極了,不過氣氛卻並沒有輕鬆下來,反而更加的緊張,直覺現在的時間過得太慢了,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林團長,盤尼西林,給!”


    程偉一路小跑著過來,把手裏的兩支盤尼西林遞到了林大勇的手裏,林大勇拿著藥往小棚子的方向遞了遞,讓敵人看清楚了。


    “你要的盤尼西林已經拿來了,你是不是該放人出來了?”


    “先把藥給我!”


    “先把人給放了!”


    “先放人!”


    “先給藥!”


    兩人誰也不讓誰,敵人一急之下他手裏的匕.首就動了動,再次在安如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一條紅痕,看得安爸爸的嘴唇跟著抖了起來。


    “林團長,先把藥給他,別讓他手裏的匕首再動了,小如還在他手裏呢。”


    安爸爸他可不管什麽抓敵人,或者其他什麽事兒,他現在隻是一個愛女心切的老父親,滿心的願望就是他的小閨女平安無事。


    林大勇也看見了安如脖子上的新傷,他抿了抿唇,心疼的神色在眼眸裏飛快閃過,最終他還是沒有把藥遞給敵人。


    “把藥給了你,誰知道你會不會說話不算話,咱們都退一步,我讓我們的人都離開,你呢先從棚子裏麵出來,如何?”


    見敵人這次沒有再激動,他接著說:“隻要你把人給放了,我保證你的安全。”


    為了讓他相信他說的話,林大勇讓程偉帶著幾個公安撤出了安公館,敵人看了看林大勇手裏的藥,稍微動了動自己已經麻了的腿,伸頭通過小棚子兩邊一個的小孔洞,見公安的人真地都撤走了,這才慢慢地開始伸腿準備出來。


    時間越久對他就越發得不利,□□雖然迷暈了安如,但是它的功效正在慢慢的消失,等安如醒來後肯定不會乖乖地受控製的,這個小棚子又不便他施展拳腳,到時候他就被動了,還不如趁著安如還昏迷著還好控製,趕緊拿她當籌碼拿到盤尼西林全身而退要緊。


    誰知他敢把腿邁出去,安如就醒了,本來以□□的功效她要醒來,還得等一會兒,可是她的脖子被匕.首劃傷了兩次,從來就怕疼的她感覺到疼痛,自然而然就清醒得快了。


    可是還沒有睜開眼睛,脖子上的疼痛和還有匕.首的涼涼的觸敢,瞬間讓她不敢睜眼了,她暈迷前好像又被綁架了的,現在在哪裏,她為什麽被人用刀子抵著脖子,還有怎麽感覺自己動不了了,心裏閃過慌亂,她平常再沒心沒肺的,也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遇到危險了,自然而然地會害怕,可是林大勇的聲音卻讓她整個人都鎮定了下來。


    還好,林大勇也在,他在就好,林大勇雖然還沒有經過她的考驗,但是在她的心裏的印象,卻從來都是積極正麵安穩可靠的,其實要是他不優秀的話,她哪裏還會考驗他,直接連機會都不帶給的,要不然選擇一個平庸的,夫妻雙雙女強男弱,遲早有一天會出問題的,她這麽優秀,光芒怎麽能夠掩蓋得住啊。


    因為確定了林大勇在的緣故,安如心神穩定的同時,小手便不安分了,可惜本來放在身上的藥粉在她暈迷前灑掉了,要不然她非得給吃了狗膽兒想要綁架她的人點厲害瞧瞧,其實她的空間裏有藥粉,但是別人的空間或許能夠用意念控製,但是她的這個卻不行,完全靠人工。


    不過雖然沒有藥粉,但是她的小手卻在自己的身上摸到了銀針,銀針對於一個醫術高超的中醫來說,既是治病救人的工具,又是手中保護自己的武器。


    她邊佯裝無知覺地被人拖著走,邊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銀針,然後眼疾手快地紮在了敵人拿匕首的手腕上,敵人的手腕頓時沒有了力氣,跟被人掰斷了一樣軟軟地垂了下去,手中的匕首當然也掉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林大勇首先發現這邊的動靜,一個箭步上前把敵人給製服,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安爸爸和安業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


    “爸爸,我腿軟站不起來了?”


    小閨女的聲音終於讓安爸爸清醒了過來,他的寶貝小閨女得救了,他趕緊地跑過去把小閨女扶起來,抱進了懷裏,他的寶貝心肝啊,真是嚇死他了。


    “小如,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哥哥馬上送你去醫院。”


    安業見妹妹得救也趕緊走上前關心,他的話安爸爸點頭附和之餘,還把小閨女從懷裏麵挖出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打量,見她除了脖子上多了兩道血痕,其他的地方並沒有受傷,鬆口氣的同時還是放不下心來,也建議帶安如去醫院裏看看。


    “爸爸,哥哥,我隻是因為吸入了□□,還有在那個小棚子裏麵呆的時間長了,有些頭暈渾身酸痛,其他的真沒有什麽妨礙,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去醫院的,而且我自己就是個醫生,醫術還那麽好,幹嘛要去醫院啊。”


    安如真的不想去醫院,去一次醫院,醫生就會給她開一大堆的藥,她最怕喝藥了,目前因為調養身體,每天都要強迫自己喝中藥,搞得她現在都覺得自己的舌頭是苦得呢。


    “爸爸~,不去醫院。”


    安爸爸最難抗拒安如的撒嬌了,她一撒嬌他立馬投降,但是這次卻無論如何都不會鬆口的,俗話說醫者不自醫,還是去醫院裏看看放心些。


    “小如,聽話!”


    安爸爸難得意誌這麽堅定地拒絕了小閨女的撒嬌,而安業在旁邊也臉色嚴肅地讓安如不要鬧,安如委委屈屈地靠在安爸爸的懷裏對手指,年紀小沒人權,她好可憐啊。


    而林大勇這邊終於給敵人把手銬帶上,抽出些精力來看安如,誰知道便看到了小姑娘皺巴的小臉,他心裏咯噔一聲,別是她受傷了吧。


    “安先生,安同誌,敵人已經被製服,我會把他送到公安局審問,隻是不知道安如同誌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這次多虧林團長了,您又救了我妹妹一次,今後但凡有什麽吩咐,我們安家必當全力以赴。”


    說這話的是安業,他是安家唯一的兒子,安家未來的家主,自然能夠代表安家說這一句話,雖然經過了這次共同營救安如,讓他對林大勇有了那麽一份欣賞,但是這份欣賞還不足以讓他把妹妹嫁給他。


    “為人民服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用不著感謝!”


    其實心裏很想說,你如果真要感謝的話,就不要拖我的後腿,阻撓我娶你妹妹,他一大把年紀了,娶媳婦兒容易嗎,一個個地都來拖他的後腿。


    “要謝的,林團長,等你把人送回公安局後,記得來家裏,我讓陳媽給你做一頓好吃的。”


    安如邊說邊讓安爸爸扶著她來到那個綁架她的人跟前兒,謝林大勇自然要謝的,解放軍的紀律嚴,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影響了林大勇在部隊的前程,但是聊表心意的一頓飯還是要的。


    林大勇當然不會拒絕安如了,敵人抓住了,他在安公館的保鏢生涯也要結束了,可是媳婦兒還沒有追到手,他不甘心啊,正想著下次來安公館的借口,安如就給他找好了。


    不過就這他心裏還是有些異樣的失落,安如竟然不叫他小哥哥了,一直林團長地叫,聽得他有些不大是滋味兒呢。


    “啊!好疼,好癢!”


    就在他失落的時候,他手裏的敵人卻突然一聲慘叫後,便發瘋似的倒在了地上打滾,而站在他旁邊的安如則手裏拿著銀針正冷冷地看著,連續綁架了她兩次,夠膽兒啊,她不報此仇,怎麽對得起自己受得那些罪,沒有藥粉,但是她還有銀針啊,照樣能夠讓他付出代價。


    “你做了什麽?”


    “也沒做什麽。隻是紮了他幾針而已,誰知道這麽不經紮。”


    “安如,他已經被俘了,我們有政策優待俘虜,他們所犯的罪行,自有人民審判,你怎麽可以動用私刑。”


    林大勇實在有些接受不了安如此刻的冷漠,雖然接觸不多,但是他印象中的她雖然嬌縱,但是卻有一顆善良的心,要不然在安記藥堂的時候,她就不會力排眾議救人了,可是眼前這個有仇必報,冷漠著看著人在地上難受地打滾的小姑娘,他實在無法接受。


    “那是解放軍的紀律,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隻知道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誰敢給我一巴掌,我必還他十下。”


    “安如同誌,別忘記了,就在前幾天你已經正式入職,成為了解放軍當中的一份子,不過是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工作,請了半個月的假而已。”


    安如拿著銀針的手僵住了,她給忘記了,原來她也是人民解放軍了啊,當軍人就得守紀律,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沒有自由了,有些想要退出,但是卻怎麽也舍不得呢。


    “要你提醒,我當然知道我是軍醫了,不過事情已經做下了,你說怎麽辦?”


    是啊,事情做下了,還能怎麽辦,林大勇會如實上報,如果上麵有啥處分的話,他會全部承擔下來,安如還沒有正式受過他們部隊的教育,不懂部隊的紀律情有可原,而人是在他手裏出的事,他自然要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我會如實上報上級,等待上級處理,這件事說到底人是在我的手中出的事情,如果上級處分的話,我會負全責。”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安如雖然是個女子,但是也不是孬種,該有的擔當我一點不少,不需要你假好心。”


    林大勇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如,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帶著又滾了幾圈後癱在地上沒有力氣的敵人,離開了安公館。


    “小如,你慢點,身上是不是還疼,咱們去醫院啊,這個林大勇爸爸早就說了不適合你,他們這些人紀律多又嚴……”


    “爸爸,我不想聽林大勇三個字。”


    “好好好,爸爸不提啊,不提。”


    最好這三個字不要再在安家出現了,這是安家父子共同的心聲,他們巴不得安如和林大勇鬧矛盾呢。


    雖然林大勇剛剛救了安如,這樣想有些忘恩負義白眼狼,但是從剛才的爭執來看,兩個人確實非常得不合適啊。


    剛剛他們全程圍觀,並沒有火上加油,也算是對得起林大勇了,如果他能夠成功地安撫住安如,也算他的本事。


    想起他臨走前的那一眼,他這是什麽意思,在對象死裏逃生的檔口,不說軟話安慰,上來一頓批評後拍拍屁股走了,他這副樣子誰家敢把寶貝閨女嫁給他。


    在坐在汽車上去醫院的路上,安如一路上都很安靜,她在想林大勇臨走之前的那一個眼神,裏麵有濃濃的失望,她從小到大因為聰明,從來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在得到了空間裏的醫書後,更是成了別人口中的天才。


    別人看她的目光從來都是崇拜的,驚豔的,甚至有的人還會小心翼翼的討好,她何時得到過失望的眼神,而且還僅僅因為她對綁架她的人小懲大誡。


    哼,他對她失望,她對他還失望呢,別人都是幫親幫不理,他倒是好,部隊的紀律比媳婦兒還要親,當初王婉婷那件事,還有今天的事,他從來沒有站在她的一邊過,別說給她出氣了,還一大堆的道理教育她,這樣的男人誰愛嫁誰嫁,反正她才不嫁他,她這麽美,這麽優秀,大把大把的人等她挑呢,他就等著後悔吧,隻是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悶悶的難受。


    到了醫院裏,安爸爸和安業扶著安如下車,直接找了廣仁醫院的院長,讓他幫安如檢查檢查,院長也是學管中醫的名醫,醫術自然沒得說。


    “沒大毛病,頭暈隻是吸入□□的後遺症,這個不用喝藥,等勁頭過去就好了。”


    沒啥大毛病就好,這下安爸爸和安業總算把心放進了肚子裏,接著院長又給安如把了把脈,她身體的毛病他很清楚的,他還有李大夫,以及安城能夠叫得上號的大夫醫生幾乎都給安如看過病,而他和李大夫是給她看病次數最多的醫生了。


    可以說安如能夠安然無恙地長大這麽大,他和李大夫功不可沒,不過後來安如長大後,她的身體情況有所好轉後,便由李大夫一人負責了,他畢竟還要負責廣仁醫院這麽大的醫院呢。


    可是今天安如的脈相上,她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弱症幾乎已經好了一大半了,這讓他有些不可思議,娘胎裏帶的病症最難治了,李大夫的醫術啥時候這麽好了。


    “小如,能把你最近一段時間吃的藥方讓我看下嗎?”


    “老林,這是怎麽了,小如的身體不會有啥事吧?”


    安爸爸緊張得不得了,林院長搖頭笑了笑,才把實際情況告訴他,安爸爸和安業均是大喜過望,安如的身體是他們一家的心病,如今有大好的希望,他們怎麽能不欣喜若狂。


    而這邊安如已經刷刷的在紙上把她這段時間吃的藥方寫了下來,林院長看過後連連點頭,這個藥方太對症了,用藥大膽精確,一看開方子的就是個高手。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的方子,開的如此精妙,有機會定要去拜訪一番。”


    “不用找機會了。”


    “難道這位前輩已經作古,真是我杏林界的一大損失啊。”


    安家一家三口三雙形狀相似的丹鳳眼,一起怒瞪著林院長,有這麽當著人的麵兒咒人的嗎?


    “老林,你說話注意點兒,藥方是小如開的,她如今好好的,你可不要咒人啊。”


    “小如開的?”


    林院長無比地震驚,不過想到安如前兩次救人的壯舉,心裏也就接受了這個答案。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接著林院長又問了安如幾個醫術上麵的問題,安如的分析和建議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要不是安家父子兩個在那裏催促得緊,他都想拉著人好好地說上個幾天幾夜的。


    “林伯伯,歡迎來安家做客,我也有許多醫學上的問題,想要跟您請教呢。”


    安如的話雖然有點在安慰林院長被安家父子懟的心,但是也真的說得是真話,本來她打算找周德升了解這個年代的醫術的,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林院長如果可以的話,他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了解途徑。


    “好,改天有空我一定登門拜訪。”


    一行人回到安公館,安如又得到了媽媽沈玉柔還有姐姐安靜的一陣噓寒問暖,他們今天真是被嚇到了,在家裏小閨女都被人綁架了,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老爺,咱們家的安保得好好地整頓整頓了,要不然家裏都沒有辦法安心睡覺了。”


    “嗯,這件事我馬上就去做。”


    “媽媽,我餓了,中午飯好了沒有啊?”


    折騰了一個上午,大家的精神緊繃了一上午,能量肯定消耗了不少,急需要一頓豐盛的午餐來緩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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