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鵬遞了好幾張名片,還跟以前多番想結識的人握了手交談,約好下次品酒、打高爾夫。


    齊太太今晚沒被陰陽怪氣擠兌刻薄,明明隨手搞的造型,結果被劉太、王太誇她妝容、發型漂亮自然,衣服是新款,包包搭配不錯。


    尤其是蔣夫人和兒子聊過天後。齊太太第一次感受到宴會的樂趣,人人都衝你微笑,想認識你,閑聊日常,還約了幾次下午茶、做美容。


    以前她是砸錢都不行,隻會被嘲暴發戶品位土的。


    兩口子知道這一切都是托了大兒子的關係。


    “小澄,你結婚這麽久了,也沒回來看看。”齊鵬說。


    齊太太笑容滿麵說:“對啊小澄,爸媽也想你了,結了婚要回家認認門的。按照風俗,結婚三天是要回門的,這都快一個月了吧?你們兩個小年輕,當初領證匆匆忙忙的,後麵還是要補上禮節的。”


    補、補禮節。


    齊澄心跳快了一拍。


    是結婚儀式嗎?


    他不由低頭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上麵什麽都沒有。如果補了儀式,就有交換戒指環節——想到這裏,感覺好像真的結婚了。


    小狗勾的眼睛帶著光亮,但卻沒有應答下來,而是看向老公。


    齊澄不想逼老公選擇補充儀式。


    當初結婚就是逼迫的。


    少年心裏想什麽,臉上就會露出什麽。白宗殷掌心滾燙的熱,握了下,麵上不顯,說:“是應該回去看看。抱歉,是我失禮了。”


    齊太太嚇了跳,連忙說:“沒有的事,那挑個日子你們回來吧。”


    她其實有點怕白宗殷,等離開後,一問老公,齊鵬沒明說,隻是說:“白先生和小澄回來,到時候別亂說話。”


    聽,現在還叫白先生。齊太太就知道老公跟她一個感受。


    晚宴的流程很快到了蛋糕推上來,唱生日歌、蔣執許願、吹蠟燭。


    齊澄和老公就站在邊緣,小聲說:“如果我是小執,我許願明年不要辦這個。”


    “那他的願望不會成真。”白宗殷說的很肯定。


    確實。


    蔣夫人好愛給兒子辦宴會。小說裏,明年蔣執二十二歲生日,請了鬱清時,然後蔣執偷偷親鬱清時被蔣夫人看到——聽同事描述劇情很激烈。


    之後蔣執被停了卡,搬進了鬱清時的家,成了鬱清時的小白臉。


    因禍得福,感情升溫。


    蔣執床下小奶狗,床上小狼狗。


    日日夜夜。


    齊澄想到劇情,突然有點點羨慕台上二傻子弟弟了。


    我、我什麽時候才能睡到老公……的床。


    卑微小狗勾.jpg


    蔣執許完願,切了蛋糕。蔣奇峰這時候回來了,是取一份重要文件,拿到了後,被蔣夫人知道,便過來露了個臉,鼓勵了兩句兒子,說了幾句客氣話,像謝謝大家來參加犬子的生日晚宴這類。


    齊澄看到了蔣奇峰。


    很高大的中年男人,樣貌普通,氣質嚴肅。


    下意識的他低頭看老公。


    紅痕的光冷冰冰的,帶著鋒利。


    齊澄鼓起勇氣,悄悄地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主動地握住了老公的手。


    “謝謝大家,我還有事,先走了。”


    “大家玩好,謝謝賞臉。”


    蔣奇峰身後跟著助理,賓客笑笑自動退避。蔣奇峰快走出去,看到角落裏的白宗殷,跟助理說:“你先去車上等我。”


    抬腳又去了角落。


    “宗殷。”


    白宗殷神色平平,淡聲:“蔣叔叔。”


    蔣奇峰習以為常,彎著腰,嚴肅的臉露出幾分笑容,隻是他不經常笑,笑容生硬,說:“是該出來多走走。聽說你結婚了,就是這位?叫什麽?哪家的孩子?”


    “齊家的,叫齊澄。”白宗殷說。


    蔣奇峰想了下,也沒記得什麽齊家,很快又說:“既然結婚了好好相處,等我回來,來家裏吃飯,給你們補上結婚禮物,我先走了。”


    “好。”白宗殷聲音很淡,“謝謝蔣叔叔。”


    蔣奇峰站起來,臨了時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嗯了聲,步履匆匆離開。


    大廳陷入短暫的安靜,直到蔣奇峰背影看不到了,緩緩地重新響起音樂、聊天、談話,夾雜著些許的驚訝、興奮。


    “真的是蔣奇峰啊。”


    “老蔣人還是寬厚心善,對待故人之子比自己兒子還親,難怪事業做的大。”


    “對啊還親自彎腰閑聊,蔣奇峰人好。”


    ……


    這些話,齊澄聽得很不舒服,很刺耳。


    “老公,我有點熱,我們去外麵吹吹風吧。”


    許久白宗殷嗯了聲。


    他們隔絕了背後豔羨的目光,指指點點的言語。


    冷空氣撲麵,齊澄不敢去看老公,哆嗦了下腳,誇張說:“啊,又有點冷,老公你抱抱我好不好?這樣就剛剛好。”


    ‘噗通’。


    齊澄撞進了老公的懷裏。


    也是撞進了一顆冰冷的心。


    從穿進書裏開始,齊澄就知道,害白宗殷父親火災身亡、母親車禍的凶手是誰。


    就是宴會廳裏交口稱讚仁義寬厚的蔣奇峰。


    太沉重了,以至於齊澄不敢提不敢說,可現在,齊澄抱著老公。


    他的心好難過。


    第33章 老公有億點點棒的澄澄


    二十多年前,蔣奇峰和白樺考入了華國前三的名牌大學,蔣奇峰學的金融,白樺學的計算機。兩人不同專業,但因緣巧合下是一個宿舍的。


    知趣相投,畢業後,兩人一拍即合創立了華啟公司。


    含著兩人名字的諧音,也希望華國能崛起。


    大學剛一畢業,白樺就和本大學文學院李教授的女兒李雪結了婚,很快兩人誕下一子,就是白宗殷。蔣奇峰則是稍後兩年,娶了名城小有名聲富家千金趙箐。


    當時華國經濟飛速發展,華啟趕上了好時機,短短幾年,規模已經不小,在更進一步時,白樺和蔣奇峰對華啟未來發展方向,發生了衝突。


    白樺覺得未來計算機會高速發展,應該將重心從實業轉向技術研究。但蔣奇峰覺得,華國經濟的飛速,實業的潛力還不止於此,他的嶽家消息靈通,政府將會拋售地皮,未來這一塊才是大有可圖。


    都是年輕有野心的,誰都沒辦法說服誰,無法妥協時,白樺提出拿走自己的股份,將公司留給蔣奇峰,他另起爐灶重新創業,分道揚鑣。但當時蔣奇峰已經背著白樺向國家銀行借貸資金,準備買地皮,要是白樺撤股,公司的估價,銀行不會給批資金的。


    蔣奇峰展望的未來宏圖,將會停滯耽擱,成為泡影。


    做生意時機很重要,耽誤一時可能就此錯過了重大商機。


    兩人吵了許多次,最後以白樺夜晚燒死在自己辦公室為結局。據警方的報告是,白樺醉酒抽煙,不小心打翻了複印機的紙,最後自己燒死了自己。


    丈夫去世,李雪深受打擊,白樺是喝酒抽煙,但量不多,也沒有酗酒的習慣,甚至很少喝酒,隻有過年過節小酌幾杯。尤其是煙,在她懷孕時已經戒掉了。她不相信,可最近一段時間,丈夫確實為了公事重新抽起煙。


    白宗殷十二歲時,有一天,母親說他父親的死有疑點,不是意外。


    那天在去外公家的路上,他和母親出了車禍。


    母親將他壓在身下,牢牢地護住了他。


    [……小宗要小心。]


    母親最後一句話,來不及多說什麽,人就去世了。


    那場車禍,白宗殷沒了母親,無法站立行走,坐在輪椅上,度過了很長一段自暴自棄、陰鬱的時間,他腦袋裏瘋狂想母親說父親的死不是意外。最後那場車禍警方有了定論,也是意外。


    大貨車司機疲勞駕駛以及喝了一些酒,才會撞上他們。


    除了外公外婆,白宗殷戒備著所有人。


    但後來外公外婆也相繼去世。


    白宗殷不信意外,他信母親說的,懷疑上了蔣奇峰,但他沒找到證據,也沒人會信一個失去父母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整天胡思亂想的孤兒說法。


    而且蔣奇峰很會做人。


    名聲越來越好,蔣氏越做越大。


    即便有了疑點證據,白宗殷也沒有送到警察手裏。


    當一個人財富足夠多時,他的權勢也緊跟而來。一個小小的人物,怎麽能撼動一座大山,尤其還是一座‘恩重如山’。


    那就比這座山更高更大,不管外界的看法,他有話語權。


    血債血償,加倍奉還。


    不能一擊即中之前,蟄伏隱忍,是白宗殷常做的。冬天的風在冷,都不及恨意的冷冽,但現在懷裏是另一個人的溫度,溫暖火熱,少年人的熱情,源源不斷的傳來。


    鼻尖是少年特有的味道。


    食物的甜,少年清爽帶著果味的身體乳。


    一些不好的記憶被取而代之,少年吃東西的模樣,剛才的滑稽可愛,軟軟的叫他老公,全心全意的信他。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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