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殷看少年羞得通紅的耳垂,抬手輕輕碰了下,說:“沒有別人,隻有澄澄。”


    “我知道,我剛才故意耍小孩子脾氣的,是我不——”好。


    白宗殷探身,碰觸少年的唇,說:“我喜歡寶貝和我鬧小孩子脾氣。”


    啊啊啊啊怎麽又叫他——


    但是好開心哦。


    齊澄忍著害羞,側臉,偷偷親了?下老公。


    “我也喜歡宗殷哥哥。”


    白宗殷揉了下少年的頭發,手癢了?。


    父母家離外公家不遠,車程二十分鍾不到,是年齡很大的別墅小區了。那個年代的別墅,有著年代獨特的味道,小區幽靜,還有爬牆虎,不過冬天凋零了。


    一棟棟紅磚房小別墅,獨門獨戶的院子,很大的,因為沒有車庫,家家戶戶的車停在院子裏。


    “小執以前的家也在這兒。”白宗殷說。


    所以小時候兩家孩子經常湊到一塊玩,蔣執學會走路就開始當他大哥的小弟,跟在白宗殷屁股後叫著哥哥、哥哥,後來被欺負了?也是找哥哥,爸爸媽媽爭吵的時候,也是偷偷背著包袱過來找哥哥。


    李雪是教師,那時候有獨生政策。


    白宗殷知道家裏隻有自己一個,不會有弟弟妹妹時,真心疼愛這個小屁孩,把蔣執當親弟弟照顧,會給?蔣執洗澡,會讓蔣執上他的床,會給?蔣執講睡前故事。


    再次回來,很多記憶湧現。


    “我之前想冷處理小執的關係。”白宗殷握著少年的手,“幸好你來了。”


    齊澄澄:“你還幫二哈洗澡呀?那還是冷處理掉吧!”


    “二哈那時候才兩歲。”白宗殷輕笑。澄澄還是個小醋包。他說:“回去我幫澄澄洗澡,和澄澄睡一起,講睡前故事好不好?”


    齊澄哼哼唧:“這?還差不多。”大度大嫂上線,“好吧,今天不處理二哈啦。”


    屋子和外公那邊一樣,蓋著白色幔帳,積了厚厚一層灰,還有院子裏雜草橫生,很高了?。這?裏很久沒人打理過。


    他們取了一個紙盒,那裏麵裝著相冊,曾經白宗殷收拾的。


    司機放在車上。


    白宗殷和少年站在院子裏,看著這?裏荒蕪的一切,聽少年說:“這?裏的雜草正好,我們可以修剪一下,綠色的草地就有啦,還有這?裏有木頭樁子,我們可以做婚禮儀式的門頭——”


    是這樣說嗎?


    “那裏曾經是秋千。”白宗殷說。


    因為年久,風吹雨淋,曾經物業打電話給?權叔說,木頭掉落,幸好沒砸傷人,隻是牆壞了一些。權叔找人修過。


    那是父親親手紮的秋千,現在剩下的半截木頭,變成了?他們結婚交換戒指,說證詞的地方。


    “好,澄澄的想法很棒。”白宗殷握著少年的手。


    既然有了?想法,說幹就幹。婚禮策劃師過來,來量場地,有家政來打掃衛生。重要珍惜的東西白宗殷以前收拾過了?。


    權叔知道他們要在那兒辦婚禮,很替他們高興,曾經很久不會提的話題,現在也能說出來了,“你爸媽看到了一定會替你們高興的。”


    拿回來的那箱東西,齊澄問過老公可不可以看,老公摸他腦袋,說不可以。


    !!!


    齊澄被順下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可也沒有撒嬌,隻是不舍的不去碰了?。


    “我騙你的,可以看。”


    “真的嗎?老公你別怕我難受就勉強自己。”


    白宗殷現在後悔剛才逗少年了,招手讓少年過來。齊澄很自然的爬上了?老公的腿。白宗殷從書桌上拿出了第一件相冊,圈著懷裏的少年,打開了?相冊。很有年代感的照片。


    在墓碑見到爸媽和照片上是不一樣的,更鮮活年輕。


    李雪很像外婆,皮膚白,臉圓,愛笑,身材中等,懷裏抱著一歲大的兒子,指著相機的方向,懷裏的小孩就看向?鏡頭,也學著指。


    “我父親買了相機很喜歡給我們拍照。”白宗殷說。


    難怪相片裏沒有爸爸!


    還有去看紅葉的照片,小白宗殷大概五六歲的模樣,一家三口,白樺開著吉普車,車頂還有帳篷,停在了路邊,山裏的紅葉很漂亮,樹下李雪和兒子笑的燦爛。


    “老公你小時候好漂亮啊,要是生女寶寶一定要和你像。”


    “不對,男女寶寶都和你像比較好。”


    然後很認真的某人臉頰被捏了下,齊澄瞪圓了?眼,他哪裏說錯了?呀?


    “澄澄不是靠臉吃飯,傾國傾城嗎?”白宗殷說。


    齊澄:……


    “跟澄澄像最好了。”


    齊澄:……


    老公這麽漂亮的神顏,嗚嗚嗚我哭了。


    婚禮準備了?小半個月,三月初,立春,風和日麗的日子,是個周末。白宗殷和齊澄商量邀請來觀禮的名單,沒有商務上合作夥伴,沒有名城隻見過幾次的名流,沒有一些隻擔著虛名的親戚。


    權叔、蔣執——蔣執問可不可以帶鬱清時。白宗殷答應了?,“你媽也過來。”


    蔣執:……


    雖然有點怕,但大哥大嫂的婚禮,他更想清時哥過來。


    蔣執雖是獨子,但父母相處如?何,蔣執看在眼裏,小時候還有母親歇斯底裏追問父親是不是外頭有人了,是不是瞞著她喜歡上別人了?。


    父親否認。


    其實蔣執也想問,你是不是在外頭有別的兒子了??


    因為他從小到大,很少在父親身上感受到父愛。父母的婚姻是冷淡客套的,人前看著很恩愛合拍,但實際相處就是父親不愛母親,母親對父親的感情?很複雜。


    有時候,蔣執認為婚姻沒有愛情也可以建立,甚至長久。但他心裏厭惡父母的婚姻狀態,兩種矛盾拉扯,曾經的蔣執很怕自己會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但現在大哥大嫂的婚姻,讓蔣執重新樹立了?向?往的婚姻關係。


    他想帶清時哥過來一起見證。


    也想和清時哥走向?婚姻,不離不棄,什麽困難都可以攜手克服。


    齊澄請了路陽,想了下,發現自己竟然隻有一個朋友,是不是太寒酸了?這?天散步回來,正巧碰到拎著航空箱回家的劉斯年。


    對方先笑著打招呼,“晚上好。”


    “你好劉先生,黑豆怎麽了??”齊澄很喜歡黑豆。


    黑貓警長!


    “去醫院做檢查,大概再過半個月就要生了?。”劉斯年打開航空箱,讓黑豆先回家,一邊說:“怎麽不見你們那位小朋友?上次黑豆掛在牆上,還是他救了?黑豆,不過被黑豆抓傷了手,我是想帶他看醫生,他拒絕了?。”


    齊澄嚇了?跳,路陽這小子怎麽都不說!


    被貓貓抓傷了,萬一感染了?怎麽辦!


    “我給?他帶了碘酒,黑豆打過疫苗,你們朋友不去醫院,我沒辦法——”


    齊澄趕緊說:“這?麽久了?,路陽應該是沒事的。”


    “原來他叫路陽啊。”劉斯年愣了下,笑開了?,“我弟弟小名也叫小羊。”


    那還真是巧。


    齊澄想,後來不知道怎麽提起了他要結婚,齊澄想到自己隻有一個好友位,十分的寒酸且可憐,順口邀請了劉先生參加。


    “……祝賀你和白先生,那我就打擾了。”


    第64章


    邀請了趙箐和蔣奇峰。上次飯桌上對方這麽說了,白宗殷便邀請了。齊澄其實不?想讓蔣奇峰過來,被老公抱住了,輕聲肯定說:“蔣奇峰不會到場。”


    事?實確實如此。


    趙箐打來電話,話音親昵抱怨:“你蔣叔叔正好要去國外,有筆合作訂單,沒辦法來參加你們的婚禮了,他讓我替你們問好,祝你們新婚快樂。”又說:“沒想到你們選擇在那兒辦,好久都沒回去了,正好去看看。”


    又熱情的閑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


    齊澄瞪大了眼,沒想到老公說對了。


    蔣奇峰竟然真的不?來參加了!


    少年一臉好奇,想知道為什麽。


    白宗殷抱著少年,說:“蔣奇峰不是真的將我當子侄照顧喜歡,甚至他厭惡我的,裝了這?麽多年的恩人,加上時至今日的地位,裝不?裝已經沒多少差別了。我們又選擇在爸媽那裏舉辦婚禮,懶得?應付我,以及心虛吧。”至於後者有幾分,白宗殷覺得?沒意義。


    蔣奇峰那樣的人,最終喜歡的隻有利益和權勢。


    禮服送來了,訂的是幾個大牌的春季新款,有六套,顏色都是淺色的,尺碼不?同?,都是同款。白宗殷讓少年先試試。


    “這?可薄,裏麵小澄要穿保暖內衣,初春還是冷,小心感冒。”權叔提醒,一邊說:“宗殷你也?是。”


    夫夫倆一笑,都點頭乖乖說好。


    權叔提早準備好了,兩套大紅色的保暖衣,拆開了說:“都是低領的,放心不?會看到裏麵,這?樣也喜慶——”


    一說到喜慶,齊澄先小雞啄米點腦袋,“好呀好呀。”


    白宗殷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都好,權叔的心意。


    禮服選好了,現場也布置好了。權叔自從聽到兩人要辦婚禮,就找裁縫做了兩套紅色的袍子,色澤不?是紮眼的紅,很漂亮,領口袖口用同色的線繡著?祥雲圖案,很是低調。


    袍子寬鬆,裏麵穿保暖衣也沒問題。


    權叔帶回來,讓兩人都試試看,說不用也可以。齊澄捧著袍子很高興,是真的覺得?好看,他還沒穿過古式的衣袍,“好看的,我們可以洞房的時候穿!”齊澄說完先耳朵紅了一下,不?好意思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他剛剛再說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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