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白宗殷說。


    齊澄以為是說鵝子,附和說:“對啊,小朋友不能吃。”


    奇跡飯飯當時就給爸爸表演了一個哇哇大哭。白宗殷探身,溫聲哄著說:“飯飯不哭了,大爸爸說說爸爸好不好?”


    齊澄澄惹哭兒子,很願意配合老公哄崽。


    “澄澄過來。”


    “幹什麽呀?老公別欺負我,嗚嗚嗚。”齊澄探身過去,先給鵝子表演個假哭。


    真哭的飯飯當時就被震住了,哇的聲沒了,白潤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珠,睫毛長長的,像是一把小扇子,嘴巴也紅彤彤的,我家鵝子真漂亮,是跟了他的。


    然後唇上溫熱——被老公親了!


    齊澄臉先熱了,“老、老公,飯飯在看著呢。”


    白宗殷又親了口,“澄澄是甜的。”


    齊澄臉紅了一片,就看老公很正經和鵝子說:“大爸爸說了爸爸,飯飯不哭了。”


    “哪裏是說,明明是舔。”齊澄臉紅撲撲的小聲說。


    他的嘴巴當然是甜的了,有糖葫蘆嘛。


    嬰兒車裏飯飯不哭了,但撲騰著胳膊,大眼睛看大爸爸啊啊兩聲,又看爸爸揮著胳膊當企鵝。


    “沒有說爸爸。”白宗殷看懂了,飯飯這是氣他呢。


    齊澄樂了,“爸爸的好大鵝,來抱抱。大爸爸沒說爸爸,我們在鬧著玩呢。”


    將飯飯抱了出來。


    白宗殷笑說:“是啊,鬧著玩,澄澄你看飯飯不相信。”


    “老公!”齊澄有點害羞,在外頭呢。但一低頭,看到鵝子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等待‘結果’,隻好湊過去親了老公一口,跟鵝子說:“看吧,是玩呢。”在親親飯飯的軟臉蛋。


    香噴噴。


    飯飯開心了,露出牙,揮著胳膊,這次是個喜慶歡快的胖企鵝了。


    貼對聯、掛燈籠,家裏打掃幹淨,廚房裏每天都傳來香氣,權叔在炸丸子、炸藕合,做蒸的八寶甜飯。


    大年三十前一天,蔣執過來了。


    距離上次見麵,還是在蔣育成的葬禮上。蔣執瘦了許多,沒以前的二哈樣子,看上去成熟了些,也有些拘束。


    “小蔣怎麽了?來先吃個藕盒,這個熱的好吃。”權叔也看出來小蔣不對勁,往日裏過來撒了歡,整個屋子都是說話聲,今天怎麽蔫了?


    “謝謝權叔,我哥呢?”


    “遊戲室,飯飯小澄都在。”權叔又取了一盤子遞給小蔣,“拿著一起吃。”


    蔣執端著一盤藕盒,到了遊戲室門口,看到大哥在訓練走路,頓時什麽蔫都拋到腦後,高興說:“哥,你能站起來能走了?”


    一家三口看向門口。


    “啊啊~”飯飯認出來了,揮著手手打招呼。


    齊澄聞到香味,快步過去拿,“是權叔炸的藕盒!!!太棒了。”接了拿著一個啃,一邊看傻站在門口的二哈,“進來?”


    “哦哦。”蔣執脫了拖鞋進去。


    齊澄自己坐在鵝子和炸藕合盤子中間,防止饞嘴鵝滾到這邊偷吃。這是飯飯能吃的嗎?當然不是啦!


    飯飯:阿噗~


    白宗殷扶著坐下,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在魔都時候就能站起來,但走不了多久。”


    回答的是剛才蔣執的問題。


    氣氛和以往沒什麽不同,但蔣執裝著一肚子的猜測,自從上次分開回去後,他想了許多事情,還問了母親家裏的老照片呢?


    趙箐納悶怎麽想起這茬,不確定說:“你看看是不是在地下室的倉庫。”


    蔣執翻完了老照片,有他的、母親的,也有和大哥一家拍的,還在紅房子別墅,那時候應該是大哥生日,他特別小,記不清這段,看到了照片恍惚有點印象。


    但從頭到尾,父親和白樺叔叔的合照沒有。


    竟然一張都沒有。


    父親和白樺叔叔是至交好友,兩家來往親密,絕不可能沒有一張合照,為什麽就是沒有了?


    還有父親如果真的重情重義在乎照顧朋友的遺孤,為什麽,白樺叔叔死後,再也看不到李姨和大哥的身影,這裏麵的照片隻有他們一家人了。


    父親真的不是如外界傳聞那樣,關心疼愛大哥。


    用這個當做前提,蔣執突然發現,每次父親提及大哥,都是用大哥讓他上進、努力學習,有時候他說大哥很厲害論文又得到了教授誇讚,父親就會打斷他的話。


    父親並不是很在意大哥。


    蔣執渾身冰冷,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哥——”


    “小執。”白宗殷看出小執情緒不對,這個人看上去簡單,但有時候直覺卻比誰都靈敏,他摸了摸飯飯的頭發,飯飯衝大爸爸踢了下腿腿,白宗殷便露出個笑容,看向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麽問什麽的小執,“沒做好想問的,那就不要開口。”


    “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認你這個弟弟。”


    蔣執握緊了拳頭,他很想問,想問到底怎麽回事,可又怕——他在來的路上想了很久很久。


    不管發生什麽事。


    “哥,我隻知道你是我哥。”


    第91章


    氣氛就有些奇怪。


    二哈那表情特別悲壯嚴肅,齊澄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白宗殷點了下頭,語氣一如既往說:“飯飯拉了臭臭,你幫他換尿不濕。”


    蔣執:“啊?”


    “不是說隻當我大哥嗎?立刻就不聽話?”


    蔣執:……他說的又不是這個。但心裏一下子輕鬆了,從蔣執變成了二哈,擼著袖子說:“換就換,飯飯這麽可愛漂亮,能有多臭啊。”


    好大嫂順手遞過尿不濕,並且端著炸藕合的盤子躲到了角落。


    “老公快來。”小心臭到。


    白宗殷:“我看小執怎麽做。”


    也是,二哈又沒小孩,不會換這個,隻能辛苦老公指導了。齊澄啃了一口炸藕合,美滋滋的。


    飯飯滾了下屁屁,肉臉憋了下,但也沒哭。因為看到叔叔和大爸爸過來了,很自覺地扭著屁股,示意兩人。


    “先拆。”技術指導白宗殷。


    二哈滿臉慈愛的叔叔笑,“你看你爸爸,還躲那麽遠,我們飯飯這麽可愛,拉的臭臭——”


    笑容消失術.jpg


    二哈的笑容沒有了,就聽他大哥說:“卷起來,給飯飯擦屁屁。”


    飯飯露出三粒牙感謝叔叔。


    “哥,你還真是我親哥。”二哈沒忍住吐槽。


    不是親的,都幹不出這麽損的事情!


    白宗強置若罔聞,“髒的尿不濕卷起來,你去丟掉。”


    二哈:……


    丟完了尿不濕,等蔣執給飯飯擦屁屁霜的時候,就開心了,嘿嘿嘿的笑,還要吟:“啊我們飯飯真可愛,屁屁的肉都軟軟的。”


    飯飯又變成了香噴噴的,蹬著jiojio十分之配合。


    等穿好幹淨的尿不濕,對著這個大個子叔叔都是笑臉,二哈就得意說:“欸,還是咱爺倆關係鐵是不是?來飯飯給叔叔碰個拳頭。”


    拿自己大拳頭,輕輕碰了下飯飯的小拳頭。


    飯飯很給麵子,玩的很開心咯咯咯的笑,蔣執也跟個二傻子一樣哈哈哈的笑。


    齊澄:……一盤子藕盒都是他的!


    開心心。


    結果吃完了藕盒,等晚上上了餐桌,齊澄才知道什麽是後悔!


    權叔做了三鮮丸子湯,還有鬆鼠桂魚,尤其是鬆鼠桂魚酸酸甜甜的,表皮炸的酥脆,裹著酸甜醬汁,咬開裏麵的魚肉白嫩,和著醬汁,他沒敢吃米飯,隻吃了半碗,但魚吃了半條。


    喝了一碗湯。這就飽了。


    嗚嗚嗚嗚他這個幹飯人太失敗了!


    “我以後距離飯點太近一定不吃零食了。”齊澄澄含恨發誓!


    飯飯現在能吃輔食,也是米粉水果泥這種,但飯飯饞呀,一到飯點,千萬不能聞到大人的飯菜,不然要變成撲棱鵝子。平時鄭阿姨會抱著飯飯在遊戲室喝奶,離得遠點,逗著哄著玩。


    但今天二哈來了,尤其剛經曆過換尿不濕的‘鐵子’感情,根本不給鄭阿姨抱的機會,倆,一個說嬰兒語咿咿呀呀,另一個無縫配合自我感動的叔侄情深。


    反正看起來還是很和諧的。


    然後二哈就抱著飯飯到了飯桌,高高興興的。齊澄在吃鬆鼠桂魚的時候,他家鵝子就成了撲棱鵝子,嘴巴一張一合,揮著手,講話似得啊、哦、啊的來回示意。


    快給我次鴨。


    要次次鴨。


    蔣執差點抱不住懷裏這鬧騰的小子,最後還是齊澄給拿筷子沾了一點點酸甜汁點到飯飯嘴巴上,趁著飯飯專心舔嘴巴,趕緊塞到鄭阿姨懷裏,抱走!


    “學會了沒?”大嫂深藏功與名問。


    二哈:“學會了學會了。”


    權叔笑的開心,說:“飯飯回回都能被騙走。”


    “反正騙到一點點甜頭了。”齊澄說。這東西還是不能給鵝子吃太多,小朋友在一歲前最好不要吃太重口的調味,每次齊澄就哄哄,沾的也不是很多。


    騙小朋友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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