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被誇得不好意思，和藹可親地笑道：“我年紀不小，至少是你的十倍。”
胡媚媚：！
“大人保養秘訣真是妙~！神仙果真是神仙~！是奴家見識太少了~！”胡媚媚及時拍馬屁。
少司：……
這狐狸精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吹捧別人，也不知是從哪裏學來的，說話一套套，跟個人精似的。
胡媚媚和少司今天剛在錄製節目的現場見過麵，雙方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不是人。
少司看得出胡媚媚是狐狸精，但她不作妖不幹壞事，他也就漠視了。
然，胡媚媚道行淺薄，隻感應得到少司的道行比她高出不止幾十倍，而且他身上的是仙氣，市儈的小妖精非常直接地在節目中示好、吹捧、各種承讓，一頓騷操作把節目組給整懵了。
最後，觀眾得出一個結論，也許胡媚媚是看姚少司長得帥，出道爆紅，幾乎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新的流量，胡媚媚這是提前蹭熱度，炒作緋.聞！
至於真相，也就隻有當事人明白。
活了幾千年，少司也大概能猜到胡媚媚這種小妖怪的心思，盡管他隻是個職位不高的仙官，但好歹是經曆過封神的，打死她這種隻有幾百年道行的小妖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胡媚媚一個勁兒討好他，一是動物本能在自保，二是可能想蹭財運。
到了茶社，少司看到這裏還有比她更弱小的小精怪，不由得對他們這個群體多了幾分同情，自然而然就原諒了胡媚媚在錄節目時的冒犯行為。
趙公明自斟一杯：“你說讓人去請福德正神了，他什麽時候來？”
“來了來了！”斷頭鬼從門外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差點碰上了捧著茶水的小草精，一個急刹停住腳步，頭就飛了出去。
所有人：！！！
趙公明今天已經見過一次了，心裏接受能力早已上了一個層次，淡定地呷了一口茶。
一個紅光滿麵的胖子夾著公文包跟在斷頭鬼身後進來，見到趙公明幾位，撲通一下就跪了，趕緊給行了個禮：“下官拜見玄壇真君！”
趙公明頓了頓，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聽別人喊這個稱號了，還是這土地公穿著西裝皮革，夾著公文包，卻給他行了個跪拜禮，有點違和，反正他是愣了一下，一時間想不到用什麽對白回答比較好。
“玄壇真君？！”胡媚媚大吃一驚，還不知道趙公明身份的小精怪和鬼魂們也都嚇了一跳。
小草精小聲問：“媚姐，玄壇真君是什麽官？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胡媚媚故作鎮靜：“我也不知道，反正能叫真君都很厲害就是了。”
其他精怪附和：“對呀對呀！”
所以說，他們不知道還要做一副震驚的模樣是鬧哪樣？
陳九公已經被他們逗得哈哈大笑了，趙公明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蕭升盡量忍住不笑出來，免得被暴打。
胡媚媚趕緊補充一句：“哎呀~反正就跟二郎真君差不多的吧，二郎真君我們大家都知道吧~！”
此言一出，陳九公不笑了，巧不巧，他之所以被封神，就是死於楊戩之手！
雖說後來大家封了神，玉帝也提倡大家摒棄過往，和諧相處。
封神本就是他們為了招聘天庭長期員工設的一個局，奈何兩個陣營打得認真，玉帝也不好意思說出真相，隻能一個勁地引導他們忘卻仇恨。
截教這邊明明強者眾多，闡教那邊頻頻召喚大佬出來幫忙，這就很沒武德了。
趙公明打得他們一眾精英無力反抗，結果那邊請了陸壓道人來暗算。
三霄姐妹為趙公明報仇，又打得一眾精英無力反抗，那邊居然還有臉請了元始天尊出來滅了三霄。
為此，雲霄提起那次戰事都是咬牙切齒，若把兩個陣營比作幼兒園小朋友打架，那原始就是對方班上的班主任，元始天尊打三霄姐妹就像大人揍小孩一樣的實力碾壓，但不公平，勝之不武。
到頭來大家都成了為天庭服務的神仙，被綁定了終身，結果還要他們跟欺負過他們的人和平相處，想想就很憋屈。
許是看到了幾位仙人的臉色不太好，胡媚媚趕緊岔開話題：“emm~不過一看就知道玄壇真君比二郎真君更厲害了~！至少，大人您身上金光閃閃的光芒就比二郎真君耀眼~！”
趙公明臉色這才緩和了點，哼！楊戩算什麽東西？！按輩分，他還比楊戩高出一輩呢！
土地公公也不含糊，趕緊跟這群沒見識的小家夥介紹：“玄壇真君也就是天庭的財神爺，掌管三界財富，旁邊這位是招財仙官陳大人、這位是利市仙官姚大人、還有招寶仙官蕭大人。”
為生計所逼日夜打工賺錢的精怪鬼魂們恍然大悟，一瞬間眼睛都亮了，原來這幾位神仙是管錢的！於是，望著趙公明一行四人，就好像看著四大堆金光閃閃的金幣。
趙公明不喜歡說太多客套話，開門見山就問了鬼市的情況。
土地公公嘿嘿直言，這鬼市存在是合理合法的，是冥府通過奏折，向天庭奏明，並且得到了天庭正規批條才建立起的。
“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滯留人間的鬼魂也不少，人間出生率太低，大家都不去投胎這怎麽能行呢？冥府打算開設地麵網點，幫助滯留人間的鬼魂能夠早日解脫度化，放鬆心情去投胎。而這裏，就是第一個試驗點，過一段時間，會準備在這裏建立起實體網點，讓滯留人間的鬼魂能夠快速投胎，就地投胎，精準投胎！”
“這都是北陰帝君的主意，新任的北陰帝君年輕，對冥府管理也是新一套的觀念，天庭也是認可他這個做法的。”
“新上任？新上任的北陰帝君是誰？”趙公明好奇地問。
酆都北陰大帝任期三千年為一屆，都是由天庭任命的神仙，任期一到就回天上歸位，從前那位北陰大帝守舊，千百年來都維持著一套根深蒂固的封建管理模式，這位新任的北陰帝君據說去人間考察過，認為冥府的管理製度要與時俱進，於是大搞革新。
土地公公噎了一下：“帝君大人的名諱我等怎能知道？隻聽說他是中天北極紫微太皇大帝在幽冥界點化所生……”
趙公明恍然大悟，他們神仙修到紫薇大帝那個等級的，確實會自己點化出新的生命，也就是說，這位新任的帝君，就相當於紫薇大帝的親兒子了，難怪天庭那麽支持他。
既然在人間開了鬼市是天庭允許的，將來還得在這個地方打造人間辦事網點，聽上去似乎是宏圖偉業，那他好像也無權過問了。
忽然，趙公明想到了另一件事：“這一帶很多精怪到外麵的社會就業？”
土地公公嗬嗬笑道：“倒也不是，道行能夠維持人形一整天的妖怪們才敢去人類社會就業，小精怪離了靈脈，道行還沒能維持人形多久，出去會露餡，嚇壞凡人的。”
少司不解：“真要去的話，他們都變成小動物去不就行了嗎？”
土地公公搖搖頭：“你看他們，哪一個在人類社會不是瀕危保護動物？隨便在街上走，會被抓去動物園關起來的。”
這……好像也對！
能修成精怪的，在現代社會基本都列為野生保護動物了，確實不能隨便跑上街。
——
燦燦今天被嚇得不輕，但是回到家後仔細想想，那些鬼怪還挺熱情好客的。
她發了個短信給趙公明：睡了嗎？
發完以後她就後悔了，這用得著問嗎？趙公明前兩天才挨了天雷，身體虛弱，當然已經休息了！
懊惱完之後，她又發了一條：打擾你休息了，今天遇到那些都是好鬼吧？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遇到鬼耶！我太激動了，你不用管我。晚安。
燦燦不知道，隔壁房間裏，父母正在商討大事。
明晚有個商務飯局，賀貞很久沒在公開場合跟金天瑞一起出現了，許多人都懷疑他們的婚姻出了問題，可金天瑞身邊又沒別的女人，就連幾個助理都是男的。
借此機會，金天瑞今天打算帶妻女一起出席，賀貞也表示同意，她花了幾天時間緩衝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心態上好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商務飯局有他們在商場上的熟人，也有熟人的親眷，她這些年因為對容貌的自卑，沒能出席交際活動，導致沒有好好引導燦燦擇偶，這是她當媽做得最最不好的地方了，難得有機會能見一見帝都新貴，她得物色一下“有效女婿人選”。
“什麽是有效女婿人選？”金天瑞一臉懵逼。
“你覺得趙大師那樣的，燦燦跟他交往，能有結果嗎？沒車沒房沒穩定工作，將來怎麽辦？這叫有效戀愛？”賀貞反問。
金天瑞一時沒反應過來：“啥？他有工作呀，看風水嘛。”
“金天瑞你……”眼看賀貞要發飆，金天瑞趕緊改口：“好好好，老婆說得對，明晚咱們就帶燦燦去，多結識結識朝中新貴！”
“是帝都新貴！”賀貞白了他一眼，還朝中新貴，古裝劇看多了？
“你今天不是跟他們一起出去看地嗎？覺得怎樣？”賀貞又問。
“還行吧……”金天瑞想了想，“整體還行。”
“還行？金天瑞，我才知道你要求這麽低，你覺得還行，就讓燦燦跟他戀愛了，這也太隨意了好嗎？！”
“好好好，你先別激動，我這不是還在考察麽！我得考察他綜合能力！”金天瑞趕緊辯解，把手機拿過來，指給賀貞看，“我很認真的，還特意弄了個考核表！”
“那你考察得怎麽樣？我看看。”說著，賀貞就拿過來了。
隻見考核表上密密麻麻列了三十條各項從外形到素質各項細節要求，未測項是空的，已測項可打勾或打叉。
賀貞一看，就兩個叉。
“金天瑞，已測的兩項都打了叉，你居然跟我說還行？”
金天瑞：……
第33章 他好棒棒吖！ 是個神仙都可以
趙公明在茶社裏坐著, 手機就響了，收到了燦燦的短信，嘴角不經意掛了一絲笑意, 忽然, 他又覺得不對勁, 都這麽晚了, 燦燦還沒睡！
一定是今天被嚇壞了。
趙公明想要回複，奈何不會打字, 隻好厚著臉皮側了側腦袋, 低聲問坐在旁邊的陳九公：“陳九公，幫我回複一下短信。”
陳九公一看手機屏幕, 是師娘給師父發的愛的互動！
師父居然就這樣毫無忌憚地給他看了, 像極了人間那些不會玩智能機的中老年在請教晚輩。
八卦的陳九公故作鎮定：“好，師父要回複什麽？”
趙公明瞥了他一眼, 陳九公趕緊作出乖巧的表情，跟他那張肌肉猛男臉特別違和，他道：“師父放心, 我會保密的。”
“你就回複……讓她早點睡覺, 莫要胡思亂想了。”趙公明冷漠地回答, 凡人第一次見到這些精怪鬼魂，胡思亂想是難免的, 但想太多就很容易嚇壞自己了。
燦燦來短信，讓他想起阿慈的死因尚未查明，於是，轉過頭問土地公公：“冥府的人什麽時候會來這邊？我想跟他們接觸一下。”
土地公公想了想：“一般都是來回人間和冥府之間的外勤人員才會出現，例如鬼差和十大陰帥。”
趙公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十大陰帥的話, 還是很難打聽到。
其實最好是生死司的人，生死司有自古以來所有凡人的生前死後檔案，生死司才能準確地查到。
這邊，陳九公拿過手機，心想師父這是不好意思啊！
師娘這分明是太想師父了睡不著嘛，師父顯然也是知道，所以讓她不要想他了，趕緊睡覺。
嘖，師父這麽冷冰冰的語氣怎麽行呢！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師娘，當然要哄著呀！
陳九公一邊編輯短信，一邊給師父科普：“師父，現在的凡人談戀愛都比較開放、直白，有什麽事情都是直說，情感表達也是非常直接，不用像以前那麽含蓄的了。”
趙公明：“哦。”
所以呢？
土地公公又想起了什麽，道：“哦，偶爾帝君大人會來瞧瞧，不過很少很少。”
帝君？！能見到帝君那自然更好！
胡媚媚：！
“大人保養秘訣真是妙~！神仙果真是神仙~！是奴家見識太少了~！”胡媚媚及時拍馬屁。
少司：……
這狐狸精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吹捧別人，也不知是從哪裏學來的，說話一套套，跟個人精似的。
胡媚媚和少司今天剛在錄製節目的現場見過麵，雙方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不是人。
少司看得出胡媚媚是狐狸精，但她不作妖不幹壞事，他也就漠視了。
然，胡媚媚道行淺薄，隻感應得到少司的道行比她高出不止幾十倍，而且他身上的是仙氣，市儈的小妖精非常直接地在節目中示好、吹捧、各種承讓，一頓騷操作把節目組給整懵了。
最後，觀眾得出一個結論，也許胡媚媚是看姚少司長得帥，出道爆紅，幾乎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新的流量，胡媚媚這是提前蹭熱度，炒作緋.聞！
至於真相，也就隻有當事人明白。
活了幾千年，少司也大概能猜到胡媚媚這種小妖怪的心思，盡管他隻是個職位不高的仙官，但好歹是經曆過封神的，打死她這種隻有幾百年道行的小妖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胡媚媚一個勁兒討好他，一是動物本能在自保，二是可能想蹭財運。
到了茶社，少司看到這裏還有比她更弱小的小精怪，不由得對他們這個群體多了幾分同情，自然而然就原諒了胡媚媚在錄節目時的冒犯行為。
趙公明自斟一杯：“你說讓人去請福德正神了，他什麽時候來？”
“來了來了！”斷頭鬼從門外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差點碰上了捧著茶水的小草精，一個急刹停住腳步，頭就飛了出去。
所有人：！！！
趙公明今天已經見過一次了，心裏接受能力早已上了一個層次，淡定地呷了一口茶。
一個紅光滿麵的胖子夾著公文包跟在斷頭鬼身後進來，見到趙公明幾位，撲通一下就跪了，趕緊給行了個禮：“下官拜見玄壇真君！”
趙公明頓了頓，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聽別人喊這個稱號了，還是這土地公穿著西裝皮革，夾著公文包，卻給他行了個跪拜禮，有點違和，反正他是愣了一下，一時間想不到用什麽對白回答比較好。
“玄壇真君？！”胡媚媚大吃一驚，還不知道趙公明身份的小精怪和鬼魂們也都嚇了一跳。
小草精小聲問：“媚姐，玄壇真君是什麽官？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胡媚媚故作鎮靜：“我也不知道，反正能叫真君都很厲害就是了。”
其他精怪附和：“對呀對呀！”
所以說，他們不知道還要做一副震驚的模樣是鬧哪樣？
陳九公已經被他們逗得哈哈大笑了，趙公明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蕭升盡量忍住不笑出來，免得被暴打。
胡媚媚趕緊補充一句：“哎呀~反正就跟二郎真君差不多的吧，二郎真君我們大家都知道吧~！”
此言一出，陳九公不笑了，巧不巧，他之所以被封神，就是死於楊戩之手！
雖說後來大家封了神，玉帝也提倡大家摒棄過往，和諧相處。
封神本就是他們為了招聘天庭長期員工設的一個局，奈何兩個陣營打得認真，玉帝也不好意思說出真相，隻能一個勁地引導他們忘卻仇恨。
截教這邊明明強者眾多，闡教那邊頻頻召喚大佬出來幫忙，這就很沒武德了。
趙公明打得他們一眾精英無力反抗，結果那邊請了陸壓道人來暗算。
三霄姐妹為趙公明報仇，又打得一眾精英無力反抗，那邊居然還有臉請了元始天尊出來滅了三霄。
為此，雲霄提起那次戰事都是咬牙切齒，若把兩個陣營比作幼兒園小朋友打架，那原始就是對方班上的班主任，元始天尊打三霄姐妹就像大人揍小孩一樣的實力碾壓，但不公平，勝之不武。
到頭來大家都成了為天庭服務的神仙，被綁定了終身，結果還要他們跟欺負過他們的人和平相處，想想就很憋屈。
許是看到了幾位仙人的臉色不太好，胡媚媚趕緊岔開話題：“emm~不過一看就知道玄壇真君比二郎真君更厲害了~！至少，大人您身上金光閃閃的光芒就比二郎真君耀眼~！”
趙公明臉色這才緩和了點，哼！楊戩算什麽東西？！按輩分，他還比楊戩高出一輩呢！
土地公公也不含糊，趕緊跟這群沒見識的小家夥介紹：“玄壇真君也就是天庭的財神爺，掌管三界財富，旁邊這位是招財仙官陳大人、這位是利市仙官姚大人、還有招寶仙官蕭大人。”
為生計所逼日夜打工賺錢的精怪鬼魂們恍然大悟，一瞬間眼睛都亮了，原來這幾位神仙是管錢的！於是，望著趙公明一行四人，就好像看著四大堆金光閃閃的金幣。
趙公明不喜歡說太多客套話，開門見山就問了鬼市的情況。
土地公公嘿嘿直言，這鬼市存在是合理合法的，是冥府通過奏折，向天庭奏明，並且得到了天庭正規批條才建立起的。
“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滯留人間的鬼魂也不少，人間出生率太低，大家都不去投胎這怎麽能行呢？冥府打算開設地麵網點，幫助滯留人間的鬼魂能夠早日解脫度化，放鬆心情去投胎。而這裏，就是第一個試驗點，過一段時間，會準備在這裏建立起實體網點，讓滯留人間的鬼魂能夠快速投胎，就地投胎，精準投胎！”
“這都是北陰帝君的主意，新任的北陰帝君年輕，對冥府管理也是新一套的觀念，天庭也是認可他這個做法的。”
“新上任？新上任的北陰帝君是誰？”趙公明好奇地問。
酆都北陰大帝任期三千年為一屆，都是由天庭任命的神仙，任期一到就回天上歸位，從前那位北陰大帝守舊，千百年來都維持著一套根深蒂固的封建管理模式，這位新任的北陰帝君據說去人間考察過，認為冥府的管理製度要與時俱進，於是大搞革新。
土地公公噎了一下：“帝君大人的名諱我等怎能知道？隻聽說他是中天北極紫微太皇大帝在幽冥界點化所生……”
趙公明恍然大悟，他們神仙修到紫薇大帝那個等級的，確實會自己點化出新的生命，也就是說，這位新任的帝君，就相當於紫薇大帝的親兒子了，難怪天庭那麽支持他。
既然在人間開了鬼市是天庭允許的，將來還得在這個地方打造人間辦事網點，聽上去似乎是宏圖偉業，那他好像也無權過問了。
忽然，趙公明想到了另一件事：“這一帶很多精怪到外麵的社會就業？”
土地公公嗬嗬笑道：“倒也不是，道行能夠維持人形一整天的妖怪們才敢去人類社會就業，小精怪離了靈脈，道行還沒能維持人形多久，出去會露餡，嚇壞凡人的。”
少司不解：“真要去的話，他們都變成小動物去不就行了嗎？”
土地公公搖搖頭：“你看他們，哪一個在人類社會不是瀕危保護動物？隨便在街上走，會被抓去動物園關起來的。”
這……好像也對！
能修成精怪的，在現代社會基本都列為野生保護動物了，確實不能隨便跑上街。
——
燦燦今天被嚇得不輕，但是回到家後仔細想想，那些鬼怪還挺熱情好客的。
她發了個短信給趙公明：睡了嗎？
發完以後她就後悔了，這用得著問嗎？趙公明前兩天才挨了天雷，身體虛弱，當然已經休息了！
懊惱完之後，她又發了一條：打擾你休息了，今天遇到那些都是好鬼吧？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遇到鬼耶！我太激動了，你不用管我。晚安。
燦燦不知道，隔壁房間裏，父母正在商討大事。
明晚有個商務飯局，賀貞很久沒在公開場合跟金天瑞一起出現了，許多人都懷疑他們的婚姻出了問題，可金天瑞身邊又沒別的女人，就連幾個助理都是男的。
借此機會，金天瑞今天打算帶妻女一起出席，賀貞也表示同意，她花了幾天時間緩衝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心態上好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商務飯局有他們在商場上的熟人，也有熟人的親眷，她這些年因為對容貌的自卑，沒能出席交際活動，導致沒有好好引導燦燦擇偶，這是她當媽做得最最不好的地方了，難得有機會能見一見帝都新貴，她得物色一下“有效女婿人選”。
“什麽是有效女婿人選？”金天瑞一臉懵逼。
“你覺得趙大師那樣的，燦燦跟他交往，能有結果嗎？沒車沒房沒穩定工作，將來怎麽辦？這叫有效戀愛？”賀貞反問。
金天瑞一時沒反應過來：“啥？他有工作呀，看風水嘛。”
“金天瑞你……”眼看賀貞要發飆，金天瑞趕緊改口：“好好好，老婆說得對，明晚咱們就帶燦燦去，多結識結識朝中新貴！”
“是帝都新貴！”賀貞白了他一眼，還朝中新貴，古裝劇看多了？
“你今天不是跟他們一起出去看地嗎？覺得怎樣？”賀貞又問。
“還行吧……”金天瑞想了想，“整體還行。”
“還行？金天瑞，我才知道你要求這麽低，你覺得還行，就讓燦燦跟他戀愛了，這也太隨意了好嗎？！”
“好好好，你先別激動，我這不是還在考察麽！我得考察他綜合能力！”金天瑞趕緊辯解，把手機拿過來，指給賀貞看，“我很認真的，還特意弄了個考核表！”
“那你考察得怎麽樣？我看看。”說著，賀貞就拿過來了。
隻見考核表上密密麻麻列了三十條各項從外形到素質各項細節要求，未測項是空的，已測項可打勾或打叉。
賀貞一看，就兩個叉。
“金天瑞，已測的兩項都打了叉，你居然跟我說還行？”
金天瑞：……
第33章 他好棒棒吖！ 是個神仙都可以
趙公明在茶社裏坐著, 手機就響了，收到了燦燦的短信，嘴角不經意掛了一絲笑意, 忽然, 他又覺得不對勁, 都這麽晚了, 燦燦還沒睡！
一定是今天被嚇壞了。
趙公明想要回複，奈何不會打字, 隻好厚著臉皮側了側腦袋, 低聲問坐在旁邊的陳九公：“陳九公，幫我回複一下短信。”
陳九公一看手機屏幕, 是師娘給師父發的愛的互動！
師父居然就這樣毫無忌憚地給他看了, 像極了人間那些不會玩智能機的中老年在請教晚輩。
八卦的陳九公故作鎮定：“好，師父要回複什麽？”
趙公明瞥了他一眼, 陳九公趕緊作出乖巧的表情，跟他那張肌肉猛男臉特別違和，他道：“師父放心, 我會保密的。”
“你就回複……讓她早點睡覺, 莫要胡思亂想了。”趙公明冷漠地回答, 凡人第一次見到這些精怪鬼魂，胡思亂想是難免的, 但想太多就很容易嚇壞自己了。
燦燦來短信，讓他想起阿慈的死因尚未查明，於是，轉過頭問土地公公：“冥府的人什麽時候會來這邊？我想跟他們接觸一下。”
土地公公想了想：“一般都是來回人間和冥府之間的外勤人員才會出現，例如鬼差和十大陰帥。”
趙公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十大陰帥的話, 還是很難打聽到。
其實最好是生死司的人，生死司有自古以來所有凡人的生前死後檔案，生死司才能準確地查到。
這邊，陳九公拿過手機，心想師父這是不好意思啊！
師娘這分明是太想師父了睡不著嘛，師父顯然也是知道，所以讓她不要想他了，趕緊睡覺。
嘖，師父這麽冷冰冰的語氣怎麽行呢！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師娘，當然要哄著呀！
陳九公一邊編輯短信，一邊給師父科普：“師父，現在的凡人談戀愛都比較開放、直白，有什麽事情都是直說，情感表達也是非常直接，不用像以前那麽含蓄的了。”
趙公明：“哦。”
所以呢？
土地公公又想起了什麽，道：“哦，偶爾帝君大人會來瞧瞧，不過很少很少。”
帝君？！能見到帝君那自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