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溫紅著眼,臉也紅了,額角青筋暴起,他有點難以控製自己。


    這麽濃地血腥味道,他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麽。


    下一秒,他就像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樣,拔腿往偏殿奔去,走到半道,嫌速度不夠快一樣,整個人化為一道黑煙火速衝向偏殿。


    進去之前,黑霧膨脹到無數倍,將整個偏殿覆蓋起來。


    她的香味對黑暗生物的吸引力太大了,那些沒腦子的生物肯定會控製不住本能跑到這裏來。


    他得護住她。


    現在的她就是沒有自保能力還散發著香味的大蛋糕,整個人光芒萬丈,全身都寫滿了,快來吃我啊。


    他得護住她,這是他的。


    米婭仰倒躺在床上,又察覺到身下一陣暖流洶湧。


    衣服肯定弄髒了,床單說不定也是,她想著起床去換衣服。


    她有點懊惱得咬唇,怎麽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呢?


    偏偏在她以為他們能夠相安無事相處的時候,這可太湊巧了。


    希望——


    柏溫能不要那麽變態吧。


    可她想起上次她流鼻血時,‘洛克’那個瘋狂的眼神,就忍不住地心尖發涼。


    不要吧。


    “吱”,房間門開了個縫隙,仿佛有冷風吹了過來。


    米婭慢吞吞轉頭,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被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鏽住了。


    比前世她電腦推送頁麵上那種小廣告的尺度還要大。


    她看著門無風自動關上,剛剛詫異挑眉,就見眼前突兀地出現一個人影來。


    高大的男人身影能將她整個人罩起來,他把手撐在她的枕頭上,彎腰垂眸看她。


    他的眼睛很紅,紅得妖豔異常,眼角的淚痣仿佛活過來一樣,像顆血滴。


    臉也很紅,鼻翼不停地顫動,呼吸急促,額角青筋暴起,手臂上肌肉鼓囊囊的。


    盡管知道這身體隻是他的幻象,米婭還是看得心驚膽顫。


    怎麽辦?


    柏溫看起來好瘋。


    一個變態的瘋子。


    他低頭,鼻翼聳動,滿臉地癡迷:“好香,讓我聞一聞。”


    米婭木著臉,一隻手撐住柏溫的下巴,一隻手握住他剛剛搭在她腰上的上手:“聞可以,就站在那,別過來。”


    她的力氣相對於黑暗生物來說,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柏溫聽話地停了下來,他杵在那,眉頭微微靠攏,壓製著自己的欲望,他問:“為什麽?”


    以前……不是都可以嗎?


    ‘洛克’曾經整晚整晚抱著她睡,她都沒有拒絕。


    還是說——


    她喜歡那副模樣,商人的市儈嘴臉?


    一想到這,柏溫明明空洞的身體仿佛有了意識一樣,從哪裏傳來鈍鈍的疼。


    像是有根木棍,在一下一下的擊打他。


    柏溫:“他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垂下眼瞼,冷著臉,就連最能勾動他的香味,此時都有點帶著苦澀了。


    盯著米婭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鋒利,帶著颼颼寒氣。


    米婭茫然地望著柏溫,什麽叫他就可以……


    這個他,是誰?


    柏溫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洛克。”


    米婭更茫然了,還覺得有點冷。


    她鬆開按著柏溫的手,輕輕撫摸胳膊上泛起得雞皮疙瘩,腦子裏飛快地轉動,總覺得她要回答不好這個問題,就會發生比較慘烈的事情。


    總算,她搞明白柏溫在說什麽了。


    米婭無辜地眨眼睛,覺得現在這個情形有點像是吃醋的丈夫在質疑出軌的妻子。


    但她沒有出軌,她也不是跟別的男人睡覺卻不給自己老公摸的妻子啊!


    她就是……


    不管是埃爾羅還是昆特還是洛克,在她眼裏就隻是保護她的工具人。


    工具人,說白了就是工具,作用就是保護她。


    雖然這,有點不把保護者當人看。她很感激他們,有時也很依賴他們,但就是很長時間裏都沒把他們當成一個正常的男人來看。


    但知道保護者和一直陪伴她的神明都是眼前這個人之後,一切又都不同了。


    從她明白所有的保護者都是一個人開始,就像有人撕開了她麵前的一層薄紙。那個吻,更讓她清楚地意識到保護者是怎樣的人,他對他蘊含著那種欲望,男人對女人的或者是狩獵者對獵物或者是別的什麽。


    總之看起來就不太正常。


    但保護者又同時是柏溫。


    溫和的、仁慈的,在她眼裏像是君子一樣的柏溫,對她有著那種欲望。


    她就有點傻了,她拒絕去想這個事情。


    柏溫對她來講,是這個異世裏最重要的存在。是她認可的朋友,也幾乎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他現在像個變態那樣嗅著自己的時候,她其實……有點害羞。


    她不敢讓他靠近自己。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滿足他的要求。


    那可是柏溫啊,能在她睡不著的時候,在她腦海裏輕聲講故事的柏溫。


    大概是米婭思考的時間太長,並且神情有種說不出的柔軟。


    柏溫的臉色更冷了,他僵著臉,聲音比雪山的冰還要冷,帶著壓製怒氣的沙啞:“你還在想他?”


    米婭回神看著他。


    想誰,洛克?但那不也是你嗎?到底在生個什麽氣啊!


    她慢吞吞地搖頭:“沒有。”


    柏溫盯著她,眼眸猩紅。


    米婭抬手按著他的胳膊,輕輕撫摸了下。


    柏溫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抖了下,小貓輕輕撓癢一樣的觸感,讓眼裏的冰冷猶如冰川融化一樣,緩緩消融。


    米婭抬眼,湛藍的眼眸透出認真,她問:“我到底哪裏香了?”


    這麽吸引他,她去泥裏打滾一圈是不是就不香了?


    柏溫低頭,臉就在距離她眼睛不到五厘米的地方。他的鼻翼快速聳動,臉上泛起激動的潮紅,眼眸微微睜大,神情陶醉:“哪裏都香,哪裏都是我最愛的味道。”


    “尤其是……”他說著,臉頰慢慢移動,順著米婭的脖頸、胸部、腰部到大腿處。


    他陶醉得深吸一口氣,“這裏最香了。”


    他的表情就像是什麽癮君子一樣,快要升天了。


    跟前世她的朋友們醉生夢死時的神情,有異曲同工之處。


    米婭臉紅了。


    就……經血,有什麽可香的?


    她努力去回想上輩子的生理課,想用科學手段去解釋這玩意的來源。什麽子宮內膜脫落之類的東西,她極力去想些嚴肅正經的玩意,想把自己臉上的熱度降下來。


    但她現在,就像是個高燒病人一樣,渾身發熱。


    尤其是他臉停在那兒,她覺得自己腿燒,肚子也燒。


    情緒激動之下,又一股暖流湧了出來。


    米婭臉更紅了,她加緊了雙腿,然後去推柏溫:“你起來,我要去換衣服。”


    她覺得,身下的被褥都被濡濕了。


    柏溫沒動,米婭剛想起身去推他,就發現自己也動不了了,她又被禁錮住了。


    她著急不已:“你幹嘛?放開我!”


    柏溫不為所動,他瞬間挪到床上,跪在米婭麵前。


    他抬起她的腿,眼神迫切,像是餓了千年的餓鬼轉世。


    米婭滿臉通紅,又羞又惱,她喊:“柏溫,停下!”


    柏溫的手放在她寬鬆的褲子上。


    米婭羞得聲音輕顫,她顫顫巍巍問道:“你知道對一個女孩子這麽做意味著什麽嗎?”


    柏溫停下手,將白色沾染血跡的褲子扔到床下,他抬眼看著她,猩紅的眼眸裏滿是癡迷,他急切到眼角都染上潮紅,跟眼尾紅色的淚痣連了起來。


    看起來像殺人殺紅了眼得魔頭。


    他輕輕笑了笑,薄唇微微勾起,眼尾上挑,“知道啊。意味著我得娶你,你得跟我成婚,你將要冠上我的姓氏,成為我的妻子。”


    “我的,神。”


    “吾,神。”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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