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秋月還想再勸他們幾句的時候, 她就聽見其他23個人異口同聲說道:“蘇同學你不用擔心, 我們不會搞校園暴力,這都是文明人,不比拳頭比成績!”


    而與此同時, 競爭者聯盟的六個人也都拍著胸脯保證道:“沒錯秋月,你就放心吧,我們也會盡自己所能,幫助、督促你學習的!”


    欲哭無淚的蘇秋月咬著牙道:“……我,我可真是太感謝,你們的厚愛了。”


    班內23人&六個人異口同聲回答道:“不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就這樣,蘇秋月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也都還是隻能接受這個挑戰。而唯一還能讓她得到些許安慰的事情,可能就是在全班除自己外的29名同學裏,她多多少少還是拉攏到了最有實力的六個人,不至於是真的孤軍奮戰。


    盡管這六個人在和蘇秋月認識以前,也是拿她頭號競爭對象,且也是一直緊咬著她成績不放的幾個人,但,這朋友交都交了,蘇秋月也隻能給自己代入成打入敵軍內部的地下工作者,至於這六個人……姑且就算是被自己“策反”成功的好了。


    ——被迫埋頭苦讀已經學過至少兩遍課本內容的蘇秋月苦中作樂地想著,攥著鉛筆的手青筋暴露,愁苦的臉上也充滿了對學習的熱愛。


    蘇秋月:(咬牙切齒)學習使我快樂!


    對此,目睹了這開學半個月以來,一直規規矩矩上課,勤勤懇懇讀書的蘇秋月表現的9527朝著可能會被宿主痛扁的方向試探地伸出了一隻jiojio,問道:“宿主你不生氣他們幾個人沒有告訴你真名兒的事情了嗎?”


    正在對著自己課桌上一厚遝卷子發愁的蘇秋月表示:“有總比沒有的強,雖然我還是有所芥蒂,但橫看豎看也是我先主動招惹,說要跟他們做朋友的,怪來怪去也隻能怪我自己,怪不著別人。再說了,現在有他們幾個跟我一條心,起碼也能讓我避免孤軍奮戰這種尷尬處境。不然的話,這班上總共30個人,刨去我以外全都想跟我挑戰……”


    蘇秋月說到這裏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光憑這幾句話,也足夠9527放心下來將空間屏蔽功能取消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9527以為自己真的被放過一馬的時候,它就聽見蘇秋月在它耳邊用陰惻惻的聲音幽幽地說道:“對了9527,你知道嗎,昨天思思他們幾個人告訴我,說高中等到二年級的時候,就會分文理科了。這事兒,你是知道呀,還是故意沒跟我說呀?”


    9527:危!大危機!!


    蘇秋月:吃我一拳——


    作為唯一能夠製霸係統的存在,蘇秋月正在係統空間裏狂揍9527。而就在這個時候,她也迎來了命運的審判,那個宛如食物鏈一般出現在她生活裏的共同學習聯盟六人小分隊。


    隻見這幾個人摩擦摩擦,走著魔鬼的步伐,興高采烈地對蘇秋月說道:“秋月,我們又幫你找到了好多學習資料,你看——”


    蘇秋月的目光順著他們的臉一直滑落到他們的手上。


    隻見他們每個人都從背後拿出了兩指厚的資料,有的是從外省買來的課外輔導書,有的是托爸媽搞到的習題冊,還有手抄板曆年真題匯總……


    每個人手上拿著的資料都看似不算太厚,但六個人的摞到一起,可就有一個巴掌揚起來那麽高了。


    不等蘇秋月拒絕,幾個人就又期待地問道:“秋月,等這禮拜放假你看是我們去你家,還是你來我們家?到時候咱們再像開學以前那樣,一塊學習啊!”


    這是一個給出了選項,不容出現第三個選擇的問題。


    蘇秋月:“……還是你們來我家吧,畢竟你們有六個人呢,光去一個人家感覺不太好,輪流去的話又太麻煩。”


    六個人:“還是秋月你想的周到,剛我們還在打算按成績來決定先去誰家學習呢。不過既然是去你家,那就沒有這個顧慮啦。”


    然後,這幾個人就拉著蘇秋月說起了關於周末的學習計劃。


    說實話,這種能和不算百分百誌同道合,但腦瓜兒都絕對聰明的朋友一起學習的感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起碼就蘇秋月而言,這樣的學習氛圍是要比她之前一個人白天黑夜蹲在係統空間裏學習,除了9527以外都再沒有別的可嘮嗑存在時,那種枯燥無趣的學習環境要好太多太多了。


    雖然這課本上的東西蘇秋月已經學過了兩三遍,但大夥兒在一起,那種互相討論,一起思考、請教的感覺,還是有叫蘇秋月感覺良好,並且也會時不時從這幾個小夥伴身上獲取到更多思考問題的方式,以及學習方法。甚至偶爾他們還能帶給蘇秋月一些靈光一閃的感覺,讓她對於已經學過的知識得到更深層的領悟。


    但問題是,這種學習氛圍貴精不貴多,天天都這樣,連周六日都不放過,就有點……


    於是,在結束了這一周的小組學習活動以後,蘇秋月表示:“朋友們,雖然但是,咱們這樣的聚眾學習行為等這禮拜結束後就隻能暫停一下了。”


    “???”六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是疑惑地問,“為啥啊?秋月你是有什麽事兒要忙,還是咋了?”


    麵對這個問題,蘇秋月笑得一臉開懷道:“嘿嘿,因為國慶節那幾天我要請假,我爸媽要帶我去首都看國慶遊園聯歡活動!”


    …


    對於帶著蘇秋月一塊兒去首都這個決定,是蘇有糧深思熟慮後的……臨時決定。


    蘇有糧從來都不算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從他人生前三十來年看就能知道,他和田鳳娟還有蘇秋月這一家三口都是屬於隨遇而安,沒有啥抱負理想,也沒有太多想要出人頭地想法的人。


    但人的心境是會隨著環境、時間和所經曆的事情而發生改變的。


    而改變了蘇有糧一家的契機,就是從蘇秋月被挖掘出由讀書天分這件事。


    要說他們兩口子雖然胸無大誌,但對於蘇秋月如今的發展形勢來看,兩個人就算是再窩囊,再沒本事,也不願意自己成為孩子的後腿,也想給孩子創造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就像是蘇有糧和田鳳娟這幾年來一直做得那樣。


    於是,在來到省城生活後的某一天,蘇有糧在熄燈以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開口問旁邊的田鳳娟:“媳婦兒,你說我有機會要不要去省製衣廠聯係聯係業務啊?”


    最近在省婦聯沒少受排擠的田鳳娟聽到這話也沒有不耐煩,隻問到:“她爸你這話裏的‘有機會’是指什麽機會?”


    蘇有糧翻了個身,猶豫道:“就是,咱家這回為了買房也是沒少花錢,家裏頭這零零總總也就隻剩下了320塊錢。雖說咱倆這每天每月還能都有錢往裏掙,過日子用也是沒問題,但你也知道,咱買房的錢裏頭可是還有一千塊錢是閨女這兩回考試得到的獎金,我總想著還是得再多掙點,給閨女把錢補上。”


    田鳳娟點了點頭:“是該給閨女補上。但她爸,我聽你這說這話是說得挺明白的,可聽完之後,咋又感覺你好像是有啥顧慮呢?”


    “顧慮倒說不上,就是之前在縣裏頭的時候,我不就已經將一部分貨鋪到省城了嘛,是沒少借著縣紡織廠的名義搶了縣城和省城兩家製衣廠的生意,我就是擔心真跟他們談合作,會碰一鼻子灰回來。”


    說起這個,蘇有糧就不免有些心虛,他之前可是就聽縣紡織廠的人說了,省廠子那邊可是因為自己搶了他們生意與客源的事情而惱火得不得了,甚至還有些遷怒新紡織廠的意思。


    而這,也是他猶豫於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省製衣廠去談合作的原因。


    聽了蘇有糧的解釋,田鳳娟深以為然道:“你這個擔憂倒是也有道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幹啥不直接去找省紡織廠呢?”


    蘇有糧道:“剛來省城沒多久的時候我就找過,畢竟縣廠子那邊已經不用我插手,他們自己鋪貨弄得就挺好,我隻等著月度分錢就行。可人家這省紡織廠可不像是咱縣裏頭那樣,是個年盈利額少得可憐的小廠子,人家那織出來的布匹可都是緊俏貨,根本瞧了不上咱這點蠅頭小利。要不是當時正好碰上閨女那同學,就是那個叫汪平的孩子他爸,人那看大門的都給我轟出去。”


    說到這裏,蘇有糧也不掩飾了,直接說道:“所以,說來說去,我也是怕等到了省製衣廠後,也會叫人給我轟出來,這要是叫閨女知道了……”


    田鳳娟道:“咱閨女肯定不會嫌你丟臉,但她一定得心疼你,別看咱閨女平時不愛說,但她心裏頭對咱倆可是關心得不得了。”


    蘇有糧道:“我知道,所以我才猶豫這事兒呢。”


    “實在不行就別去了,反正咱家現在也有錢,縣裏頭那邊還有你現在在省城裏頭鋪開的生意,慢慢攢也夠給閨女補上她的獎金錢了。”田鳳娟也舍不得自家男人總跟外邊低三下四,受人白眼,便勸道,“再說了,這不還有我呢嘛,我這一個月也有四十多塊錢的工資,一年也好幾百塊錢呢,足夠咱們關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聽到這話,多少猜到田鳳娟在調來省城婦聯以後,工作上多少有些不順心的蘇有糧就更覺得自己應該更努力為這個家做貢獻才對,好能給老婆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不讓她們受半點委屈。


    對此,蘇有糧抹了一把臉道:“其實頭些日子林七還來省城找過我一趟,說問我要不要去首都看看。”


    “首都?!小七這孩子咋這麽莽,那首都能是說去就去的地方嗎?”田鳳娟說著,又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和他倆現在幹的這些事兒,去了首都還不一抓一個準兒!”


    蘇有糧解釋道:“我們倆說這事兒,不是為去首都掙錢,而是想借著過些日子國慶節,到時候去首都逛一圈,看看形勢也了解了解這作為風向標的首都是個咋樣的環境。”


    他鼓秋了兩下,湊到田鳳娟耳朵邊說道:“你還記得去年範校長說過少年班那事兒嘛?之前我回縣小學辭職的時候,蔡校長就跟我說過,說如果咱閨女能得到工農兵大學的推薦就叫咱們一定別同意讓她去。”


    田鳳娟很是不解:“雖說現在說這些事兒還都是沒影兒呢,但誰都知道,這工農兵大學的推薦名額搶都還搶不過來呢,咋蔡校長還讓咱們往外推呢?”


    蘇有糧道:“我當時也問了,但蔡校長就沒繼續說下去。但媳婦兒你也知道,蔡校長可是打首都過來的人,他能這樣說,肯定不會害咱閨女。所以我猜啊,沒準兒過幾年還能恢複高考呢!”


    說這話時,蘇有糧的聲音壓得極輕極輕,像是怕被除他們兩口子外的任何人,哪怕是一隻小飛蟲聽見了都不行。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句話要是被一些有心人聽見了,那麽等待他們的可就不是光明燦爛的未來,而是那群紅小兵□□式的“抄家”。


    為此,蘇有糧謹慎地補充道:“當然,這隻是猜測,雖然我也很希望有這麽一天,但要是沒有的話,那個啥工農兵大學我也的確是舍不得讓閨女這樣的天才去跟一群隻是政治背景合格卻隻有初中學曆就能得到大學文憑的人一起念書。那裏頭好多都是年紀不小的人,萬一再合夥兒欺負咱閨女咋辦。所以,咱還是得努力賺錢,爭取不管未來會發生咋樣的變化,都能讓咱閨女沒有後顧之憂!”


    田鳳娟聽明白了蘇有糧話裏的意思。


    思考了片刻後,她條理清晰地說道:“那咱們就一塊兒去首都!反正你也能找縣紡織廠那邊開介紹信,我也能跟婦聯這邊開,閨女到時候請個假也就行了。從省城到首都,也就是坐至少兩天的火車就能到的工夫,來回路上耽誤四天,再在那待兩天……一個禮拜也就差不多了。”


    蘇有糧:“……都聽你的!”


    我媳婦兒,執行力,杠杠的!


    至於還要不要去省製衣廠這事兒,蘇有糧表示,還是等他從首都回來以後,看情況再說吧!


    …


    省城婦聯辦公室裏。


    田鳳娟在同現在的上級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後,不出意料地收獲了對方的一嗓門尖利聲音。


    “什麽,你要請假?還要開我給你開介紹信去首都!田幹事,你是不是早上起來忘記用涼水洗臉,所以睡昏頭了?能不能拜托你認清楚,這裏是省城,不是你生活的大隊也不是你待過的小縣城婦聯,是省城好嗎!這裏是能讓你說請假就請假,說開介紹信就開介紹信的地方嗎?!”


    “胡幹事,我以為不管是提交請假單,還是在請假前三天提出申請……關於省婦聯的請假流程我都有按規矩辦事,沒有半點沒做對的地方,我不知道為什麽在半個月前才剛剛結束了病假,滿麵紅光回來的你會對我請假這件事情表現得那麽震驚,我也更不明白你剛說一些什麽縣城、大隊和我請假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當然,如果你是因為久病未愈,神誌還處於不太精神的狀態的話,我願意原諒你剛剛並不禮貌的行為,隻要胡幹事你能批準我的假條,免得我再去隔壁薛副主任和劉主任那裏一趟,找他們批。”


    麵對同為辦公室幹事的胡豔萍囂張非凡的態度,田鳳娟既沒有覺得被奚落的難堪,也沒有因憤怒而同她發生爭吵。開口就是“按規矩辦事”將自己請假的事情合理化,又一口一句“胡幹事”的稱呼,直給胡豔萍說得是心肝肺都覺得疼,最後還不忘搬出薛梅這個副主任和向來欣賞薛梅的劉主任來壓她。


    隻是田鳳娟越表現出處事不驚,遇事不慌,平淡如菊的態度出來,就越叫胡豔萍覺得氣憤難忍。


    胡豔萍心想:田鳳娟你不就是一個從下邊生產大隊上來,僥幸入了薛梅的眼,得到她的賞識被一塊帶過來省城婦聯工作的農村婦女嗎!你有什麽好牛氣的,竟然還敢拿話刺叨我!


    但就像是田鳳娟所說,她是按規矩辦事,這對於隔個十天半個月就得請幾天假,說這不好受那不好受就回家躺著的胡豔萍而言,她自己就總這樣,又哪來的底氣去說田鳳娟呢?更何況,現在隨著薛梅的回來,和趙主任的落馬,自己這能保住正式工的鐵飯碗就不錯了,也是真的沒有辦法駁回田鳳娟的請假申請。


    為此,哪怕胡豔萍心裏再不情願,她也隻能捏著鼻子給田鳳娟蓋好了請假申請的戳,算是批準了這件事。


    要說胡豔萍為啥會針對田鳳娟,就不得不說起她和薛梅的恩怨情仇了。


    如果說薛梅在婦聯工作是真的嫉惡如仇,一心隻想要推廣婦女平等思想,為解放更多婦女過上好日子的人,那麽胡豔萍就純屬是天生有“官癮”卻又沒啥能力,隻知道一天天擺著官架子,天天嚇唬別人想得好處的人。


    這樣擁有迥然不同性格的薛梅和胡豔萍從入職婦聯那天起,就互相看不順眼,不光是為彼此政見不合,也是為她們之間的競爭關係。


    當初在競爭副主任的時候,作為婦聯一把手中的劉主任是屬意提拔薛梅,而和胡豔萍多少能攀上點關係的另外一個趙主任則想要拉攏胡豔萍。


    薛梅有能力,胡豔萍有關係。


    兩個人當時是誰也不服誰。


    而在胡豔萍漸落下風的時候,一直都看薛梅不順眼的趙主任便聯合胡豔萍一起,趁著劉主任去地區開會的那陣子,耍了個心機把薛梅給下放到大江縣那裏,讓她去收拾爛攤子了。


    但萬萬沒想到,薛梅竟然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裏就給大江縣的婦聯從原本的臭名聲做到了被地區婦聯點名誇獎的程度,重新被調回了省城不說,還雷厲風行地直接舉報了趙主任,給他撂下馬以後,連帶著自己也被連坐,隻能“退位讓賢”,將副主任的職務給了薛梅。


    薛梅,胡豔萍是不敢再招惹了。


    隻是在麵對田鳳娟,胡豔萍卻仍不死心地想要給自己找回點臉麵,故意說道:“田幹事既然要去首都,那等你回來以後,我們這辦公室的大夥兒可就等著你帶土特產回來了!”


    聽到這話,田鳳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拿著請假單就走了。


    胡豔萍:“……”


    nmd,她原本還以為這是個軟柿子,可萬萬沒想到,這不是軟柿子,而是軟刀子,油鹽不進啊!


    …


    在國慶節來臨之前,一家三口外加林七四個人,在各自都請好假,找好說辭以後,便拿著開好的介紹信,準備出發去往首都了。


    這是蘇秋月第一次坐火車。


    或者說,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坐火車。


    哪怕是平時總在省城、縣城還有公社來回奔波的蘇有糧也都沒有坐過火車,連火車站都很少會來,唯一一次來火車站,還是幾年前林七從鵬城坐火車回來的時候。可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在買好了車票以後,一家三口在進到火車站以後,原本還以為車站候車廳裏會聚集很多人,那種扛著大包裹小書包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候車的人竟然不算多,隻零零散散有那麽十多個人在等著火車到他們省城站,其中就包括他們四個人。


    在等車的過程中,蘇秋月看了一會兒後便沒有多大興趣地說道:“我還以為火車站會有很多人呢,現在看起來倒是沒有春生說過得那麽可怕。”


    春生?


    這個名字,怎麽聽起來像是個男同學的。


    “這個春生,是月兒你新認識的朋友?以前怎麽從來都沒聽你說過。”林七心裏頭緊了緊,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沒提過很正常,因為他和另外五個人都是我在高中新認識的朋友。”蘇秋月說著,還忍不住小聲抱怨了兩句對方,“本來是想跟哥哥你說的,但誰讓你最近這麽忙,除了我開學那天來家裏吃了一回飯以後,大半個月都不見你來。”


    麵對蘇秋月的抱怨,林七不僅沒有覺得不愉快,反而像是吃了蜜糖一樣,偷偷笑了起來。對於出現在蘇秋月口中的春生和另外五個朋友也沒了剛才升起來的防備態度,故意逗著蘇秋月問道:“雖然我人沒來,但從月兒你開學到現在這快一個月的時間裏頭,我托人送過來的零食點心可也不少呢,可不是全都進了月兒你的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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