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月的表現讓周教授起了愛才之心。


    但出於種種原因,他並沒有在此刻就將這個想法說出來,而是選擇回答了剛剛蘇秋月在課堂上所提出的問題。


    沈教授沉重地說道:“你問我發動機,問國外的渦輪發動機與我們華國的發動機進步多少,我們要如何才能追趕甚至是超越他們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我隻能說,就發動機而言,大多數外國的技術起碼要比我們進步三十年,而其中,k國作為最發達、先進的國家,則要比我們進步更多!”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就一定會失敗。1”


    在得到沈教授的回答以後,蘇秋月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因為我相信我們的國家一定會越來越好,就像是敬愛的周總理所說的那樣,我們低頭走路,是因為我們走的是上坡路!”


    說話時,她的眼底像是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火炬一樣,而火炬之中所被點燃的,則是整個華國人民都需要守護,也可以守護人民的火種!


    在未來很多年以後,周教授也仍忘不了,自己同蘇秋月這個當年還沒到十八歲的小姑娘第一次對話時,她眼底閃爍的光芒。


    因為這份光芒,在未來會真的如她所說,所做的那樣,成為追趕國外,以科技強國為目標的,永遠走在最前麵為人們披荊斬棘,開辟科學新道路的指路燈,她的光芒,會綻放、照亮整個華國!


    第114章


    等到蘇有糧從靠山屯帶著斷絕關係的契書回來的時候, 已經是四月底,臨近五一勞動節的時候,這讓早在頭幾天就收到他從省城寄來的電報, 說訂的火車票是今天抵達首都消息的田鳳娟高興得不得了。


    要知道,自打蘇有糧出發去h省以後, 田鳳娟是足足在實驗小學職工宿舍住了快一個月, 這宿舍樓裏頭住在她隔壁的是個新老師, 是天天晚上背教案,還是激情澎湃的那種。


    雖然也是倒點休息, 不影響人, 但天天聽也真是讓田鳳娟有些夠嗆,半夜做夢夢見的都是教案內容。


    故此,在是從收到電報的時候就提前在這一天請好了假, 早早地來到了火車站,等著接蘇有糧一起回家。


    “媳婦兒, 我在這兒呢!”蘇有糧一出車站就看見了站在路邊東張西望找自己的田鳳娟,一邊喊,一邊大步朝對方跑去, 直接就給人摟在了懷裏, 小聲感歎道:“這些日子沒見, 可想死我了……”


    蘇有糧實在沒忍住地抱了抱田鳳娟。要知道,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離開媳婦兒孩子這麽長時間。


    “哎呀你注意點影響,這還是在外麵呢, 人來人往的……”被蘇有糧抱住的田鳳娟有些不好意思, 假模假式地推了推蘇有糧,見對方不撒手,也就不矯情, 任由對方摟著自己肩膀往前走了。


    麵對田鳳娟那跟沒吃飯一樣,撒嬌似的力氣,蘇有糧心裏頭跟明鏡似的,更加親昵地問道:“這都快一個月沒見了,媳婦兒你想沒想我?我瞅著你好像瘦了點,是不是為了省錢省事就天天擱單位食堂吃,也沒給自己開小灶?對了,閨女咋樣了,有規規矩矩跟學校裏待著,沒再背著咱們請假吧?”


    “沒,閨女這一個來月跟學校裏待得好著呢。”田鳳娟看著蘇有糧這身上穿的還是厚褂子,熱得直出汗的樣子,也不願意跟車站這邊繼續聊天,連忙拉著他往家奔,好能讓他先回去洗個幹淨澡,自己再給他拿身更適合五一前後穿的薄褂子,等踏實下來以後再說說自己和閨女的情況,以及他在省城,回靠山屯這一個月裏發生的事情。


    一路趕回到家的路上,蘇有糧先是在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買了一屜肉包子,兩個小炒菜,和新出爐的烤鴨一隻,後又在經過百貨商店的時候,買了些幹炒瓜子,還有糕點餅幹啥的。


    田鳳娟雖不明白他買這老些東西是為啥,但也沒有阻止,想著正好家裏頭也好幾天沒開灶了,買這些回去還能叫蘇有糧吃個熱乎的現成飯,跟著墊吧兩口肚子,自己也能趁這個工夫,燒兩桶熱水出來,等會兒好給蘇有糧好好搓洗搓洗,去去他這風塵仆仆帶回來的一身灰。


    這樣想著,兩口子就回到了家裏。


    跟火車上啃了好幾天幹饅頭的蘇有糧在習慣性地跟院子裏的水龍頭那兒把手洗幹淨,順便又洗了把臉以後,都沒等得進屋,就跟餓極了似的,站在院子裏頭,就狼吞虎咽地先把買回來的熱騰騰的包子三兩口一個地,連吃了四五個才算是緩過來。


    連吃了幾個包子,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田鳳娟遞過來的涼白開,蘇有糧這才緩緩開口說起自己這一趟的經曆:“媳婦兒你不知道啊,我這趟回來正好趕上第二批考上大學的學生,好不容易才搶上的這張票,還是個站票。這從省城到首都足足三天兩宿啊,我都沒怎麽敢合眼!”


    說著,蘇有糧就解開了褂子的衣扣,露出裏麵穿著的綠背心……和被縫在綠背心貼肉那一麵的一個小布兜。


    “這一趟回去可算是回去值了!媳婦兒你能想象嗎,在咱家的複習冊這買一份就贈送咱閨女高考試卷和答案的消息一出去,那不光是省城的考生,包括周邊地界省市裏的人是全都蜂擁而至,都是為賣咱家複習冊來的!”蘇有糧嘿嘿一笑,打開布兜,露出裏麵厚厚的一遝錢,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還隻是一部分,我先帶回來給你,等後邊的錢匯過來,咱就想辦法給剩下那些都換成金子,以後留著給閨女。”


    蘇有糧這邊是把錢安排得明明白白,卻沒想到田鳳娟在看到這些錢以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過來,反而是不嫌他這一路坐火車髒兮兮的樣子,直接就抱住了他。


    “咱家都已經這麽有錢了,你還這麽辛苦幹啥!”田鳳娟有些哽咽地喊道,“從前日子苦的時候你都沒受過這樣的罪,咋現在日子好了,還得這麽戰戰兢兢的呢,你說你圖啥啊!”


    “我能圖啥啊,不就是圖給你和閨女創造好條件嘛。”蘇有糧嘿嘿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原來媳婦兒你也知道咱從前的日子苦啊,那你當初幹啥還願意嫁給我,跟我過苦日子,還給我生娃啊?”


    單純隻是單純饞蘇有糧長相的田鳳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不太擅長甜言蜜語的她想來想去,也隻能推了推蘇有糧的肩膀,一把將錢拿了過來,故意頤指氣使道:“當然是因為我人美心善,覺得你當時那麽想娶我做老婆不舍的拒絕你——行了行了,我看你這連吃了好幾個包子也需要消化消化,也不用我幫你燒水了,趕緊自己燒水洗澡去!”


    老夫老妻自然是一個眼神就能領悟彼此的心意。


    就像是田鳳娟在蘇有糧下車到回家以後,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過靠山屯的事情,問他有沒有解決完成那樣,蘇有糧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盡管他知道,將這兩件事情不太適合放在一起,但蘇有糧清楚,媳婦兒這是心疼自己,怕問出來會讓自己難過。


    畢竟,以斷絕關係為根治解決的辦法是可以一勞永逸,卻也是徹底斬斷了蘇有糧和這個孕育、養活了自己的家庭的最後一點聯係。


    從此,他就隻有田鳳娟和蘇秋月兩個至親至愛的親人,再沒有爹媽和大哥了。


    想到這裏,蘇有糧晃了晃頭,講那些有些軟弱的想法都清空了出去,卻又忍不住伸手又抱了抱眼前的田鳳娟後,才起身準備去燒水,好趕緊洗個澡。


    麵對田鳳娟為自己剛剛突然又抱了她一下的舉動,而疑惑的樣子,因為不想媳婦兒為自己擔憂,蘇有糧也沒有解釋,隻起身故意作了個揖,討喜地喊了一聲“得令!我這就去燒水”的話後,成功將田鳳娟給逗笑了。


    做完這個動作給田鳳娟逗笑了以後,蘇有糧指了指被放在院子小茶桌上的那些買回來的菜和點心,道:“閨女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回來的事兒呢?要不等會兒咱一塊兒拎著這些東西去學校看看她?上回她不還說覺得學校的飯菜太素了嘛,這烤鴨啥的正對她胃口!”


    田鳳娟就知道蘇有糧買這些東西都是為了當借口去看閨女,直接撕了一口鴨腿,對他喊道:“別想把這些帶去學校了,你回來的消息我早就告訴閨女了,估計等你搓完澡以後,閨女和小七就到家了!”


    蘇有糧:“我這就去燒水!”


    ……


    等到蘇秋月回來的時候,蘇有糧整個人是洗得皮都有些發皴了,但人看著也精神利落了許多,不像剛下火車時,那灰頭土臉的樣子。


    再加上在蘇有糧和田鳳娟的有意隱瞞,故此,蘇秋月在回來以後,是從始至終都以為蘇有糧這一趟去省城就是為了忙活印刷教材和複習冊的事情。


    啃著蘇有糧買回來的鴨腿,蘇秋月忍不住問道:“爸,你這一趟出去的也太長了,之前還說最多不超過半個月,現在這都快五月份了你才回來,在省城那邊沒遇到啥難事吧?”


    聽出閨女話語中的關心意味,蘇有糧擺了擺手道:“沒,能有啥事兒啊,不就是為了多掙點錢回來給你買烤鴨吃,在那多耽擱了一會兒嘛。”


    “真的?”蘇秋月再三確定著,心裏頭總覺得她爸這趟回來像是卸下了啥擔子一樣,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一樣了。


    “真沒有。”蘇有糧肯定地回答。


    見蘇有糧的目光沒有閃躲,蘇秋月也就沒繼續追問,轉而說道:“沒事就行。既然爸你現在已經回來了,那咱們是不是該實行計劃了?我在慶大認了一個老師,是機械製造係的教授,還是在國○部掛職的科研人員,他聽說了這事兒以後,說等上報紙以後,他也能找一找關係,幫咱們盡快把我的化肥方子拿回來,還說能幫我把化肥的研究和高溫反應爐的研究都一起交給國家,到時候還能給我獎勵呢!”


    蘇秋月所提到的“老師”,指的就是周教授。


    實際上,周教授在蘇秋月信任滿滿地,將高溫反應爐的研究交給自己以後,就一直想要收她做自己的徒弟,那種不光是學校裏的師生,更是未來可以加入到他的研究隊伍中,跟著一起學習,一起進步,一起為祖國做貢獻的師生關係。


    所以,在按捺了許久以後,周教授在同數學係的沈教授商量一番後,終於在昨天,以沈教授作為見證人,成功和蘇秋月建立起了友好且長久的師生關係,並許諾會將蘇秋月的研究作為帶她一起進入國○部的敲門磚,幫她能夠盡早解決化肥廠的事情,更好地投入到學習、研究中。


    聽到蘇秋月的解釋,和對周教授其人的介紹後,在場除了已經在昨天就知道的林七沒有表現出意外與驚喜情緒以外,蘇有糧和田鳳娟則是驚喜萬分。


    一方麵是為閨女竟然有機會能夠進入到國○部感到激動驚喜,一方麵也是為周教授對閨女的照顧與幫助有所感動、感激。


    蘇有糧道:“還是好人多啊!當然了,這也是因為閨女你足夠優秀,才能夠得到這樣的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把握,好好珍惜才行!”


    “是啊,如果閨女你真的能夠進入國○部,那以後的日子可就不用再發愁了,我跟你爸也就能放心了。”田鳳娟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看向林七,問道,“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加快行動,趕緊投稿登報,好幫秋月拿回研究,交給國家啊?”


    林七點頭:“嬸兒你放心吧,稿子已經發出去,如果順利的話,被刊登發行應該也就是這兩天的時間了。”


    ——“真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啊。”


    每個人都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


    就這樣,在眾人的期盼中,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來到了五月一號。


    五一,勞動節當天。


    在這一天各個報社出版的報紙內容都以歌頌勞動人民,讚揚群眾百姓為主題發行了最新刊的報紙,以響應勞動節節日喜慶氣氛的時候,一間向來以犀利、真實為主旨,不為任何勢力低頭,隻為受苦受難的人民群眾發聲的報社卻刊登出了一篇名為——“當化肥因偷工減料而無法再育肥莊稼的時候,它或許隻是成為了他人‘育肥’自己口袋的工具”的報道就這樣被刊登、印刷、發行出來了。


    而隨著它與眾不同的出場方式,與極為吸引人的標題,越來越多的人們將好奇心和關注點放在了這上麵。


    這是一篇講化肥的文章?偷工減料是什麽,“育肥”口袋又是什麽?


    在人們還以為標題隻是一個噱頭,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閱讀的時候,當他們認真讀到這個占據了報紙大半麵積文章的真正內容的時候,等他們看到那些被替換的廉價材料是什麽的時候——買到報紙的人們全都不約而同地收斂了笑意,也攥緊了拳頭……


    第115章


    這是一篇注定會掀起一片血雨腥風的文章, 也是一個注定會驗證“公道自在人心”道理的的報道。


    ——在這份報紙被第一個人買走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化肥廠的涼涼。


    然而,在這篇報道引發起群眾熱議的時候, 蘇秋月卻沒有特別關注這件事。


    這不光是因為她自信於隻要自己的匿名投稿被錄取就一定能夠成功,還是因為今天是一個, 特別的日子。


    在五一勞動節當天, 蘇秋月難得沒有穿她平日裏最愛的花襯衫, 藍褲子,而是穿了一身中規中矩的, 像是工人套裝一樣的淺色上衣深色褲子, 都是極簡的純色,看起來就像是要參加什麽重要的活動,出席嚴肅的場合一樣。


    事實上, 今天她的確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表彰會。


    不光是她,還有蘇有糧、田鳳娟和林七也都要參加。


    站在院子裏, 蘇秋月先是對著窗玻璃照了照,確定兩條麻花辮子沒有梳歪以後,高聲朝屋子裏麵喊道:“爸媽, 你們倆換好衣服了嗎?再不出發的話, 咱們可就該遲到了!”


    話音剛落, 就見同樣穿著一身白衣黑褲正裝出來的蘇有糧先從屋裏走了出來,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新理好的寸頭,又揪了揪有些緊的襯衣領口, 問蘇秋月:“閨女, 你看爸這身咋樣?要是不合適的話,我那還有一套備用的衣服,現在換也來得及!”


    “爸你簡直是, 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說這話時,已經跟林七一起蹲在院子快半個小時的蘇秋月好不容易見著人影了,是連個磕巴都沒打,一口氣就將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適合形容蘇有糧的成語給說了出來,給她爸說得那叫心花怒放,整個人都不自覺挺直了腰杆,揚起了下巴,看起來嘚瑟極了。


    不過這真不是蘇秋月吹噓,要知道蘇有糧當年在靠山屯大隊裏,那也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精神小夥,濃眉大眼的英俊長相,外加高大的身形……可以說,相比較大哥蘇有田和小弟蘇有年而言,蘇有糧是真真將蘇鐵柱和李秀芹兩口子的優點都隨來了,順帶還遺傳了老蘇家傳統的高個頭。


    那長相,是誰見了都會誇一句“帥小夥”的俊俏,也是攪亂了當時不少待嫁閨女中的小姑娘的春心。


    這要不是後來蘇有糧一眼相中了田鳳娟,又在後來從十裏八村的帥小夥子成了附近鄉親們都知道的懶漢,那恐怕老蘇家的門檻早就得讓那說媒的人給踩平了。


    “……不光是靠山屯大隊的姑娘喜歡你爹我這個長相,連附近的稻田大隊,還有——”


    “還有哪個大隊,哪個姑娘啊?”


    蘇有糧這邊正說得起勁兒呢,就見穿著一身工服,剪著一頭利落短發,腳踩著一雙小皮鞋的田鳳娟“咯噠咯噠”的從屋裏走了出來,接著蘇有糧的話,陰惻惻地問道:“她爸,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當年還有這麽受歡迎的時候?可我怎麽記得當初你一趟一趟來我們大隊,來我家說想娶我的時候,還說你自己不好找對象,也沒人給你張羅,你就隻能自己給自己找,然後就一眼相中了我呢?”


    背對著田鳳娟,蘇有糧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過了大概一分鍾多鍾,才緩緩轉過身去,呲牙笑了笑,道:“那個啥媳婦兒,你換好衣服了?那咱們就趕緊出發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目睹你的風采了!”


    “當個勞模有什麽風采,不就是上台戴個大紅花,鞠躬致謝以後,再走回台下嘛。”田鳳娟嘴上說什麽,但說話間已經蔓延出來的笑意卻是怎麽也藏不住的。


    今天是五一勞動節,是屬於華國這千萬勞動人民的節日,也是各地各單位,以及下邊各個公社和生產大隊對選拔出來的勞模進行表彰的日子。


    ——在眾多即將在今天受到表彰的勞模中,成功在婦聯紮根的田鳳娟也是的一員。


    能以初來乍到的基層幹部身份拿到這份榮譽的田鳳娟當然不可能是“空降兵”,而是擁有能令其他人心服口服的業績,才能讓領導力排眾議,提名她為勞模。


    而她所做的事情,就是以一己之力,成功將一群不管是自己考上了大學,還是陪同丈夫或是家人來到首都,卻苦於經曆壓力,而滿是茫然的婦女同誌們聯係到了一起,並幫助她們更好地適應首都,與各個工廠聯係,為她們提供了臨時工作,如糊紙盒、粘絹花這些雖然辛苦卻也可以保證生活的工作,讓這些婦女同誌明白了何為勤勞致富,也教會了她們隻有擁有賺錢的能力,才能真正做到“婦女能頂半邊天”,過上男女平等,夫妻平等生活的道理。


    這樣的行為,成功讓田鳳娟一飛衝天,衝到了正在發愁推薦人名單的領導的眼皮子底下,並在確定了田鳳娟的工作經曆與過往經驗,確定對方檔案上沒有瑕疵以後,領導也是十分痛快的,就把她的名字添到了推薦人名單上麵去了。


    “其實我也沒想到我能被選中,畢竟當時婦聯這邊往上提交的名單上的人數還挺多的,我是排在最後麵,資曆也最年輕的一個,可沒想到……”田鳳娟很很是謙虛地說道。


    “怎麽會!”在出發前往表彰會的路上,蘇秋月聽著田鳳娟講述她被選中勞模的過程後,激動地說道,“媽你做的這些事情很了不起的,是有真的貫徹婦聯的主旨,幫助到了很多女同誌的!”


    說著,蘇秋月還親昵地拉住田鳳娟的手,說道:“正好我們女生宿舍裏也有好幾個跟我認識的都想要勤工儉學掙生活費呢,回頭我就讓她們也去婦聯申請這些臨時工的工作。學校裏雖然也提供一些工作,但大多都是打掃衛生或者是在食堂幹雜活,費時費力影響學習。這要是能申請跟著一起糊紙盒啥的話,感覺還會輕鬆很多呢。”


    田鳳娟知道,閨女這樣說是想要支持自己的工作,也讓她不用再妄自菲薄。這讓她心裏都覺得熱乎乎的,熨帖得不得了。


    為此,她拍了拍蘇秋月的手,說道:“隻要你們學校的學生不嫌做這個跌麵兒,婦聯就敞開大門歡迎!”


    就這樣,一行四個人說說笑笑了一路,沒一會兒的工夫就來到了表彰大會的現場。


    勞模表彰大會上,站在台上的領導激情昂揚地說道:“……這才是婦聯應該有的姿態,應該有的行動,應該有的成績!這是真正解決了婦女同誌在就業上的問題,幫助她們走出家庭,走出不平等待遇,真正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也能證明自己力量的事情!而達成這個成就的人,就是來自我們首都xx街道婦聯辦事處的田鳳娟同誌——”


    在熱情的掌聲中,田鳳娟走上了台,開始了她作為新一代勞模的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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