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傷口是白嚶嚶故意劃傷自己好沾染上藥劑的,因為變成了原型,傷口自然也縮小了。


    而且,大概是因為動物的身體恢複傷勢更快,他要是說的再晚一些,她的傷口都要愈合了。


    “嘖,你連這個都沒有注意到嗎?”


    耿欲冰藍色的眼眸蕩漾著嘲諷,“鍾遲遲,你不行啊。”


    “所以,她就由我照顧了。”


    說著,他修長的雙手彎成了一個圈,將白嚶嚶嚴嚴實實地箍在了裏麵。


    在剛剛的時間裏,鍾遲遲給白嚶嚶身上用手絹做的衣服進行了一番調整,眼下這條拖地長裙變成了吊帶公主裙,漂亮的裙擺層層疊疊,卻並不耽誤她翻滾和爬行。


    耿欲圈成一圈的手掌下麵露出裙擺和她不斷刨蹬的兩條小短腿。


    耿欲看著手裏的白嚶嚶,露出苦惱的表情來,“你身上怎麽全都是肉,好像一點骨頭都沒有啊。”


    白嚶嚶用倉鼠眼睛怒瞪他,“你這是該對淑女說的話嗎?”


    耿欲低笑一聲,“抱歉,但是我覺得我好像捏了一堆奶油一樣,稍微用點力好像就能把你從下麵擠下去。”


    白嚶嚶:“……”


    好像確實是這樣,她感覺到自己正淩空往下掉。


    她的兩隻小手搭在他彎曲的手指上,“你倒是用點力啊,放心,我又不會壞。”


    一瞬間,耿欲冰藍色的眼眸像是變成了獸類的豎瞳,帶著瘋狂壓抑的野性。


    “這樣啊……”他啞聲道,“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他手指並攏微微用力。


    “咕嘰”一下,把她的肉肉都擠到了臉頰和脖子上。


    白嚶嚶氣咻咻地瞪他。


    他笑眯眯地微微鬆開手,她又開始往下掉,他再一用力,她的肉肉又被擠上來了。


    嗚嗚……這個狗男人!


    白嚶嚶張開嘴,“昂”的一口咬在了耿欲的手指上。


    耿欲卻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像是要將他活生生吃掉。


    白嚶嚶嚇了一跳,下意識鬆開了嘴巴,濕潤的口腔卻不經意地啄了一下他的傷處。


    耿欲眼眸中的顏色更深了。


    白嚶嚶看著他的顏色,悄咪咪縮起了自己的身子,把自己縮成柔軟蓬鬆的一團。


    耿欲低笑了一聲,“我什麽都不會做。”


    “……即便知道你隱瞞了什麽也是一樣的。”他低下頭,輕輕在她的耳邊說道。


    白嚶嚶鼠軀一震。


    耿欲則用自己的側臉,狠狠一蹭小倉鼠的後背。


    軟,軟的不得了!


    好熱,好軟,好像能隔著單薄的身軀聽到劇烈的心跳聲。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小倉鼠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擊打著他的手指,把他的指尖震得發麻。


    耿欲小心翼翼地將白嚶嚶放在自己準備好的窩窩裏,給她蓋上小被被。


    白嚶嚶瞧著編織的十分齊整的被子,忍不住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藝。”


    “你沒有想到的地方還有很多呢。”


    他垂眸一笑,用指尖從一旁撚起一枚小小的花環。


    白嚶嚶瞪圓了眼睛。


    他究竟是在哪裏找到這麽小的野花,又是怎麽拈著這些細如發絲的花莖編織成花環的啊。


    耿欲將緩緩小心翼翼地戴在小倉鼠的腦袋上。


    “吧嗒”花環蓋住了小倉鼠的眼睛。


    小倉鼠仰起頭,鼻子動了動。


    耿欲忍不住笑道:“抱歉,抱歉,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好像還是稍微大了一些。”


    白嚶嚶舉起小爪子,將花環用力往上頂了頂,“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喜歡毛茸茸的,都不是壞人。


    她一鬆手。


    “啪嗒——”


    花環又蓋住了她的眼睛。


    耿欲單手支著臉頰,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牙齒。


    這樣的她更像是撒了花瓣的雪媚娘了。


    也不知道她會是什麽餡兒的,可是口感一定又甜糯,又粘牙吧?


    等到白嚶嚶好不容易將花環擼到腦後,露出自己整張臉,耿欲又撚了一粒葡萄粒遞到她的懷裏。


    白嚶嚶躺在窩窩裏,抱著葡萄粒,帶著花環,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耿欲笑容燦爛,眉眼彎彎。


    好吧,好吧,看在治愈了男主心靈的份兒上。


    白嚶嚶低頭嗅了嗅,又抬眼看他。


    然後,她張大嘴,把整粒葡萄都塞了進去。


    “哎?”耿欲嚇了一跳,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不能一下子都吃進去,你會咽不下的。”


    他連忙去看她的嘴。


    白嚶嚶卻耍賴打滾兒,不讓他看。


    耿欲非要看,還掰開了她的嘴,結果看到那顆葡萄粒正被她含在右邊的腮裏,鼓出一個圓圓的小包。


    耿欲呼了一口氣,卻見白嚶嚶帶著絲得意。


    她是故意的。


    耿欲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整顆心都像是變成了一顆葡萄粒被她含在嘴裏,藏在腮裏,任由她玩弄。


    “你真是個小壞蛋。”


    他捏了一下她柔軟好捏的臉頰,又輕輕扯了一下。


    “沒想到你的腮裏能藏這麽多東西,快再給我看看,你是不是還偷偷藏了什麽?”


    他起了興致,興致勃勃地要仔細觀察小倉鼠的嘴。


    小倉鼠用手捂住了嘴,“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耿欲的手指按在被子下麵她的小腳上,似乎想要扯住抖一抖,看看能否把她嘴裏的儲備糧都抖出來。


    白嚶嚶:“……”


    雖然我不做人了,但你是真的狗!


    耿欲低笑一聲。


    他拿過醫療包,“雖然傷口比較小,但也要及時醫治才行。”


    他撚起一根棉簽,沾著碘伏,小心翼翼擦在小倉鼠的手上。


    這一根棉簽都要比她的手大了。


    “喂!”


    就在耿欲專心致誌擦碘伏的時候,步時昴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那個……你也擼倉鼠夠久了吧?該換我了吧?”


    他的尾巴在背後不安地搖來搖去,頭頂的耳朵也動了動。


    耿欲收斂笑容,冷冷看著他。


    步時昴:“看什麽看啊,就你能摸,我不能嗎?”


    “再、再說了,也不是我非想要來rua的,是她,她在挑釁我。”


    “我如果不rua的話,豈不是讓她看不起我,讓她覺得我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耿欲:“……”


    合著真男人都要rua鼠唄?


    耿欲冷淡道:“有些人還真是嘴上說一套,行動又是另外一套。”


    “喂,你又在指桑罵槐些什麽!”


    步時昴惱火地插進耿欲和鼠窩之間,怒瞪耿欲。


    他的尾巴一搖一晃,又因為跟耿欲對峙慢慢垂落下來,落到了白嚶嚶的被子上。


    白嚶嚶目光灼灼地盯著那根有著漂亮花紋的豹子尾巴。


    不,不是她動的手,是豹尾先動的手!


    她張開雙臂,一把摟住了豹子的尾巴尖,將自己整張臉埋了進去。


    是豹尾!真正的豹尾!


    怪不得形容錦繡文章 都說“鳳頭”、“豬肚”和“豹尾”呢,這豹子的尾巴真的超級好摸!


    花紋斑斕,毛毛溫暖!


    就在步時昴被抱住尾巴的那一瞬,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隻覺得有一道細小的閃電從他的尾巴尖兒一直躥進了天靈蓋。


    作者有話要說:    正所謂——rua人者必被rua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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