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遲遲也不細說,直接掄起拳頭就朝沈三味砸了過去。


    耿欲跟著打配合。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耿欲怒道。


    沈三味低笑一聲,“還有什麽話好說?我可不是主謀啊,若要論起來,我隻是執行人罷了。”


    白嚶嚶看著躲著兩人攻擊的沈三味,隻覺得有哪裏不對頭。


    白雪猛地揚聲道:“你現在還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嗎?”


    沈三味側頭,朝白嚶嚶的方向笑了一下,微紅的眼眸如同明亮的寶石。


    他低聲道:“是我的,我認,不是我的,即便你按著我的腦袋,我也不會認的。”


    “還有你,你不覺得你太急切一些了嗎?”


    就在沈三味走神說話的功夫,耿欲重重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他被這一拳砸的後退好幾步,重重地摔在裝著藥劑的玻璃櫃上。


    玻璃受到撞擊,碎裂成一地。


    他甚至還碰到了玻璃櫃裏的藥劑,藥劑瓶“劈裏啪啦”地砸在地上。


    白嚶嚶呆愣住了,隻覺得地上每一塊玻璃碎片都反射著刺目的寒光。


    這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小說中沈三味的結局。


    玻璃碎片。


    流淌下的鮮血。


    克製他的藥劑。


    這不全都對上了嗎?


    這裏難道就是結局?


    可是,她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兒啊!


    沈三味被耿欲打的左臉紅腫一大片,眼鏡也被甩飛出去。


    他用左手手背貼在臉頰上,衝著耿欲道:“你專門盯著我的臉打是因為什麽?該不會是為了滿足你的私欲吧?”


    耿欲惡狠狠盯著沈三味,“閉嘴!”


    沈三味低低笑出聲。


    突然,他蹲下身。


    “當”的一聲,鍾遲遲一腳踹在了沈三味原本腦袋的位置上,他如果再晚半秒,那他被開瓢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


    沈三味:“耿欲,你可真是可憐,你知道你在實驗室裏被取走了什麽嗎?”


    “你的頭發為什麽一直是灰白色的?原本你可是有著一頭月光般銀色的長發啊。”


    沈三味躲避著攻擊,還不忘對耿欲道:“那是因為,你的發色被那個老不死的取走了。”


    “你一直說老不死,老不死的,那個老不死究竟是誰?”鍾遲遲忍耐不住地暴躁吼道。


    沈三味:“當然是……沈禍,聽說過嗎?”


    沈三味對著耿欲道:“你連複仇都選錯了人,可憐,真是可憐。”


    耿欲目眥欲裂,他看了沈三味一會兒,突然冷笑開口:“可憐的明明是你才對吧!你真正想要的……可是永遠也得不到了。”


    沈三味臉上的表情收斂起來,麵無表情地盯著耿欲,俊美無情的如同一尊人偶。


    他緩緩放下捂住受傷左臉的手,可那裏竟然完好無比。


    他臉頰白皙幹淨,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耿欲震驚。


    鍾遲遲卻不管有的沒的,照樣莽了上去。


    沈三味對於瘋狗一樣的鍾遲遲連連躲避,冷聲道:“你好好看看,我的傷都消失了。”


    鍾遲遲罵道:“我特麽管你消不消失,消失的話,我就再揍一次就好了。”


    耿欲阻攔:“等等!”


    鍾遲遲連帶著耿欲一同罵:“你又孬了是不是?呸!孬種,一群孬種,那就讓我為白嚶嚶和我自己出頭好了。”


    說罷,她攻擊的越發瘋狂了。


    沈三味連連躲避,也被她逼得煩不勝煩,“你可真是一條瘋狗!”


    鍾遲遲:“小子,你被我盯上了,你等著吧,隻要我不死,我一定追著打死你。”


    這點倒是無人不信,畢竟,她的原型可是記仇的蜜獾啊。


    耿欲製止不住鍾遲遲,開口問沈三味:“你身上是什麽鬼?為什麽會沒有事情?”


    沈三味:“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你以為我做了那麽多試驗,不會為自己做些什麽嗎?”


    耿欲神情震驚。


    白嚶嚶捂著腦袋,低聲喃喃:“這不是……一樣了嗎?”


    “什麽?白大佬,你說什麽?”白雪突然揚聲問道。


    白嚶嚶一臉懵。


    啊?我有說什麽嗎?


    沈三味聽到聲響,也不由得望了過來。


    鍾遲遲趁機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把他踢倒在玻璃碎片上。


    沈三味按著碎片起身,地上濺滿了血。


    他拍了拍身上亮晶晶的碎片,冷冰冰地注視著鍾遲遲,白皙俊美的臉上還沾著濺上去的血點,更顯得他鬼魅。


    他低聲道:“這就是你們的戰術嗎?故意用白嚶嚶讓我失神,然後趁機打我?”


    “嗬,你們所利用的不過是我的另一麵人格昏了頭的惡心的愛情罷了。”


    鍾遲遲和耿欲同時不忿,怒罵道:“你說什麽呢!”


    鍾遲遲:“喜歡上白嚶嚶怎麽就昏了頭,惡心了?我看你是討打!”


    耿欲:“我看你是不敢麵對自己的心,才編出這番謊話!什麽另一個人格白大黃,白大黃就是沈三味,沈三味就是白大黃。”


    沈三味嘲諷地看著他們。


    出人意料的是,他身上臉上被玻璃碎片劃傷的細小傷口竟然在慢慢複原。


    沈三味抬起手,“看到了嗎?這就是科學,可偏偏那些傻子以為這是神跡,還去崇拜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家夥,嘖,真是蠢啊。”


    耿欲:“你說的是那些崇拜你父親沈禍的人?”


    沈三味:“父親?嗬。”


    “我也不過是他的實驗材料而已,而且,我還是他用來替換身體的材料。”


    白嚶嚶抓緊自己的手臂,緊張地看著他。


    沈三味緩緩道:“這世上的沈三味有很多,我隻是做到了無可替代,才讓他對我如此忌憚。”


    鍾遲遲一臉不解,“你在說什麽!”


    沈三味:“我在說,與我一模一樣的家夥有很多,我叫沈三味,他們也是沈三味,沈三味隨時可以替代,沈三味的器官也可以隨時摘下來給沈禍使用。”


    “說到底,我是什麽連我也不知道。”


    白嚶嚶抿緊唇,“至少……”


    她小小的聲音在突然寂靜下來的室內顯得無比清晰。


    “至少……你還是白大黃。”白嚶嚶攥緊手掌。


    沈三味嗤笑一聲,“別傻了。”


    他一甩長發,表示不屑,然後,就被耿欲和鍾遲遲一人一拳砸在了臉上。


    沈三味:“……”


    耿欲:“誰準許你用這種表情對她說話的?”


    鍾遲遲:“你在瞧不起誰啊!”


    沈三味被他們兩個打的鼻青臉腫,怒道:“你們兩個簡直是瘋子!”


    即便他能夠複原,可還是會疼的啊!


    他退後兩步,“不要在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們是戰勝不了我的,至於我說的話都泄露出去,那又如何?”


    沈三味:“我可是掌控著輿論,隻要把你們變成加害者,我變成受害者,久而久之,還有誰會知道發生了什麽嗎?大眾的記性可是很短暫的,也是能夠被輿論引導和加深的。”


    鍾遲遲:“你可真是壞到骨子裏了!”


    沈三味點頭,“說得好,是一個好的誇獎。”


    耿欲捏著手骨“哢嚓哢嚓”作響,“無論如何,我們也不可能放著你在這裏為非作歹,即便打不過,那也要試試!”


    白嚶嚶猛然出聲道:“可以打過!他也是有弱點的。”


    沈三味瞳孔一縮。


    耿欲和鍾遲遲也一臉驚慌地看向她。


    “你要做什麽?”


    “你別做傻事!”


    白嚶嚶一臉懵逼,“哎?”


    為什麽她要做傻事?她說的是那瓶可以克製沈三味的藥啊。


    從剛剛她就一直在搜索這些藥劑櫃子,她找到那瓶藥了。


    然而,還沒等她話出口,她的脖頸就被人從背後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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