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顧瑤瑤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季蔓。


    “我表示的還不夠清楚嗎?你還完錢我們兩個之間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季蔓今天約顧瑤瑤出來就不打算和她再虛與委蛇。


    原主能被顧瑤瑤耍,是原主蠢,她可沒心情和時間再摻和兩人之間的事。


    “是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馬上就改。”顧瑤瑤一聽季蔓要和她斷絕關係一下子就慌了。


    “你做了些什麽,需要我一件件細數給你聽嗎?在背後造謠我的名聲,說我倒貼江焰,江焰都看不上我,真是可憐。”


    季蔓嗤笑一聲,看著顧瑤瑤慌亂的臉又繼續說道:“這些你沒忘吧?忘了也能理解,畢竟這些話你平時也沒少說。”


    季蔓說一句,顧瑤瑤臉色就白上一分。這些季蔓怎麽可能知道,怪不得季蔓要和她斷絕關係。


    “蔓蔓,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顧瑤瑤試圖做最後的的掙紮。


    “哪樣?你做過的事隻有你清楚。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沒收到錢,我就會進行起訴,這是對彼此最後的一點體麵,希望你懂得珍惜。”季蔓的語氣漫不經心,卻讓顧瑤瑤遍體生寒。


    季蔓見該說的都說了,拿起旁邊的手提包,起身準備離開,不知道想到什麽,回頭看向顧瑤瑤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跟江焰沒任何關係,你在跟別人亂說,我可不會像現在那麽好說話。”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顧瑤瑤待季蔓走了像是被抽了氣似的癱坐在座椅上,嘴裏念念有詞:“季蔓,你好樣的季蔓,你會後悔的.....”


    季蔓從咖啡廳出來,就回了一趟季宅。


    回季宅的時候,季父季母都不在。季蔓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打算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收拾好就回小別墅。


    原主和江執結婚的時候,原主就隨意收了點的衣物,看樣子是不打算常住,平時也是做做樣子。


    而季蔓可是要在小別墅常住的,和江執住在一起還是挺好的,隻是排除江執偶爾莫名其妙的冷淡。


    到下午的時候,季蔓收拾好東西,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想著現在回去,可能還來得及和江執一起吃個晚飯什麽的,晚上就繼續給他讀書,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讀到哪裏呢?


    昨天感覺他不開心,那就順路勉為其難買一個小蛋糕哄哄他。


    第6章 你怎麽回來了?


    才剛出門就看見外麵陰沉沉的,果然沒一小會兒就下起了暴雨。季蔓想著等雨停了在走也不遲,誰知等到季父季母都回來了,這雨還是沒有絲毫變小。


    “蔓蔓,你回來了。”季母一進門就看見季蔓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見怪不怪了。


    原主結婚和沒結婚根本沒什麽區別,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季宅裏,偶爾被季父季母念煩了,這才回去江執那住上一晚。


    隨後進門的季父也看見了季蔓,皺著眉不滿地對她說道:“你怎麽又來了,結了婚天天往娘家跑算什麽回事。”


    季蔓看了眼還在下雨的天,隨意地回答道:“我今天隻是回來拿點東西,下雨就沒著急回去。”不等季父說,季蔓又補充道:“明天你讓張叔送我回去。”


    季父聽這麽說心裏也舒暢了一些,他是看不上江執那廢人做他的女婿,但事已至此,隻能將就了。


    但能和江家聯姻,對季氏事業的發展也有巨大的幫助。想到這,季父也就沒什麽怨言了。


    季蔓對季父的心裏的想法一清二楚,原主和江執結婚,江家是喜聞樂見的。江家不知道許了多少好處和季父,就讓季父同意這門婚事,季父這邊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不知道想到什麽,季父臉色沉了下來:“記住你現在是江執的人,不要搞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


    季蔓一聽季父這話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無非是之前原主想方設法的要和江執離婚,季父這是在敲打她。


    “您放心,我會和江執好好過日子的,以前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了。”


    “那就好。”


    ......


    吃飯的時候,飯桌上三個人安靜地用餐,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季蔓看著滿桌的菜,意識漸漸飄遠。


    不知道某個人有沒有好好吃飯,不用說他肯定隻吃麵前的那一道菜。


    這雨好煩啊,怎麽一直都不停啊。


    今天晚上肯定不能給他讀書了。


    季蔓無不遺憾地想到。


    ——


    晚上,夜色越來越深,黑夜中的獨棟小別墅一片黑暗,更加顯得安靜,幽深。


    季蔓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對了,她說了她今天晚上不回來,或許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臥室裏,漆黑一片,隻有一點零星的光亮,窗簾沒有拉上,下過雨的月亮像是被洗去塵埃格外的皎潔,它毫不吝嗇將一點點光輝撒向在這。


    男人筆直地身體躺在床的一側,眉眼緊閉,無聲無息。不知過了多久,江執睜開了眼睛。


    再一次失眠了。


    自從出了車禍,晚上睡覺的時候江執一閉眼眼前出現的不是無邊無際的黑,便是刺目的紅。


    尤其是陰天的時候,小腿處就會格外的酸痛,在伴隨著一陣陣的頭痛,他就沒怎麽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經曆過沒有被頭痛困擾的深夜,原本已經習慣了的失眠刹時也變得格外難捱了起來。


    他認命般地發現,隻有季蔓在身邊,他才能睡得著。


    那個女人身上的幽香,對他來說不僅有助眠的作用,更多的是安心。


    他起身靠在床背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幾秒後電話被接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江執,怎麽了?大半夜的打電話,擾人清夢。”電話那頭的男人因為被吵醒,聲音沙啞帶有些怨氣和不耐。


    男人是江執的私人醫生名叫陸致言,自江執出車禍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時間久了,兩人就成為了朋友。


    “我失眠了。”江執那雙漆黑空洞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停留在某處,像是要透過無邊的黑暗望向什麽地方。


    陸致言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失眠不是正常的嗎?


    他翻了翻身,毫不在意地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失眠的嗎?正好我這邊剛拿到一款剛研發出來輔助睡眠的藥物,副作用很小,明天有空我給你送過去。”


    他不建議江執再繼續服用安眠藥了,這兩年來服用安眠藥的劑量越來越大,現在正常的安眠藥劑量已經對江執來說沒有用了。


    “嗯,我掛了。”江執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和陸致言說他如今失眠的原因,心裏有些煩悶,什麽都不想說,就把電話掛了。


    陸致言看著突然被掛斷的電話,心情十分茫然,江執這是搞什麽?


    大半夜打電話給他,就為了跟他說他失眠了,這都是什麽毛病呀。


    起初剛和江執接觸的時候,陸致言以為他真的像別人所說的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到後麵才發現這你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要不是那場車禍,根本就沒人能玩得過他?


    真是可惜了!


    陸致言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想著明天上完早班抽個時間就把藥給他送去,隨便看看江執的眼睛。


    江執掛斷了電話,就把手機隨意地放在了一旁,又躺在了床上。過了好一會,江執睜開眼睛,將身子慢慢挪向床的一側,頭靠近了另一個柔軟蓬鬆的枕頭。


    深吸了一口氣,鼻尖全是那股熟悉的淡淡幽香。


    但就算這樣,江執仍覺得不夠。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應該到了港城了吧。想到這,江執長眉緊鎖,整個人的氣壓極低。


    江執突然離開柔軟的枕頭,把身體重新挪向之前的地方,閉上眼睛,躺的筆直。


    她去哪關他什麽事,她原本就和他沒關係。


    江執嗤笑一聲,果然人在黑暗中待久了就會對一點點光亮趨之若鶩。


    ——


    第二天早上,天空放晴,碧空如洗,是難得的一個豔陽天。


    季蔓陪季父季母吃完飯就準備回臨江,臨走前季父又不忘對她敲打一番,什麽你和江執不是兩個人的事情,這可是關係江季兩家的事業,你要明大局、識大體。


    季蔓就聽季父在耳邊不停地說,時不時嗯兩聲表示自己聽到了,聽沒聽進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季父看季蔓這次沒和自己吵起來,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麽嚴肅了,跟她溫說道:“隻要你和江執好好過日子,我向你保證,季家的一切以後都是你的。”典型的打一棒給一顆棗。


    坐在一旁的季母一聽到季父這話,一下子也坐不住了,連忙跟著勸道:“對,你好好聽你爸爸的話,爸爸媽媽都是為了你好......”


    季蔓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兩人,什麽都不想說,隻想趕快離開。他們這些話,這幅姿態季蔓在原來的世界不知看了多少聽了多少,裏麵那些彎彎繞繞門清。


    不可避免地想到上輩子的某些人和事,季蔓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嗯,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季蔓打斷季母的話,拿起東西就往門口走了。司機已經在院子外麵等著了,季蔓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頭也沒回。


    季父看季蔓這樣子,原本平和的情緒馬上又暴躁了起來,“你看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給誰看?”


    “誰嫁給一個廢人,誰心裏高興呀。”季母在一旁瞥了一眼季父,然後低頭看著剛做的指甲慢悠悠地說道。


    雖說她和季蔓從小就不怎麽親,季蔓自從生下來她就扔給保姆帶,自己就出去喝茶打牌逛街,沒怎麽管過她。


    但兩人再怎麽不親,季蔓始終還是她的親生女兒,誰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眼瞎腿殘的廢人,就算是那人是江執也不行。


    兩人都清楚在這樁婚事中季父的占了多大的好處,被季母這麽這麽一說,季父臉上多多少少也有些掛不住。


    畢竟這場婚事說來還是他們季家占了好處,要不然季父這則利益至上的人怎麽可能會同意。


    季父重重咳了一聲,掩飾般地說道:“我們給她的也不少,她要什麽就有什麽,這是她該為家裏做的。”


    季母什麽都沒說,隻是嗤笑了一聲,拿起包包也出門去了。


    和季父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


    ——


    季蔓回到臨江,打開門進去,發現客廳裏落地窗的窗簾被拉上了,整個房間非常昏暗。


    她拿起遙控把窗簾全部拉開,霎時正午的陽光迫不及待地傾瀉了進來,整個客廳瞬間亮堂了起來。


    季蔓環顧了一圈客廳,沒看見某個想見的人,於是就決定先把買來的東西放到廚房,然後才提著行李往臥室走去。


    一進臥室,也是一片昏暗,窗簾被緊緊地拉關著。季蔓打開燈,天花板上的燈光亮起,她就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床邊擺著個輪椅。


    是江執。


    按照平常的時間,江執早就起床了,現在還躺在床上會不會是生病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季蔓就顧不上手上的東西,連忙走了上前。


    走到床前就看見江執躺在床上,眉眼緊閉,臉色格外的蒼白。看到江執這幅樣子,季蔓眼裏滿是擔憂,她傾身靠近江執,手放在被子上輕輕搖了搖,並柔聲喊道:“江執?江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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