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雪見和敬和婉對連環畫很感興趣,便讓荷香把筆墨紙硯拿上來。


    在暖和的軟榻上,教倆人畫小人書。


    和敬和婉雖小,但在丹青方麵已經開始學習涉及了。陳若雪在腦洞上麵在一點撥,倆人也開始創作起來。


    和婉更是認真讀起了《詩經》,自己把故事畫了出來在背誦記得更紮實。陳若雪畫了一會兒就無聊了,畢竟她都畫兩天了,一邊咬著桃子醬餡的茶酥一邊看著和敬她倆畫畫。


    閑得無聊陳若雪還在畫紙上開始畫倆人的q版漫畫。


    一臉嬰兒肥的和敬滿臉故作老成,被陳若雪抓住了神情,和同樣嘟著小臉卻一臉呆萌的和婉。雖然都是穿著旗裝戴著旗頭的小人形象,但不管誰來看都能一眼瞧出哪個是和敬哪個是和婉。


    “嘿嘿~”


    陳若雪一時沒忍住笑了出聲。


    聽到笑聲,和敬迷茫的抬起頭,就看到都笑出眼淚的陳若雪。


    “婉娘娘你笑……這畫的是我與和婉!”和敬剛想問陳若雪怎麽了,一低頭看到畫紙上的小人,瞬間炸毛。


    “婉娘娘畫我了……可是好醜啊,我的臉哪有這麽肥,還有頭,好大哦!”和婉看了一眼後,委屈的看著陳若雪。


    “哎呀,這是一種畫畫風格,就像西洋畫跟咱們傳統的丹青風格是不同的一樣,你們看看多可愛呀,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你倆?”陳若雪一本正經的辯解道。


    和敬可沒最開始那麽好忽悠了,和婉也站在姐姐這邊。


    “哪有這樣的畫畫風格,我從未聽過!”和敬津了津鼻子。


    “和婉也沒見過!”和婉在一旁連忙支持姐姐道。


    “那就是我自創的陳氏畫風!”


    陳若雪一挺胸膛,為了騙兩個孩子,連臉都不要了。


    和敬一時滯住,與和婉對視一眼,張牙舞爪的衝陳若雪撲了過去。


    “哎哎哎,別鬧!別鬧……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錯了!”


    陳若雪怕癢,和敬和婉一抓她癢癢肉,瞬間求饒。


    和敬這才滿意的一撩劉海,恢複了公主的優雅。


    在看看在一旁偷笑的和婉,陳若雪搖搖頭,完了完了孩子學壞了~


    認錯的陳若雪被和敬拉著……給永璉也畫了一副大腦袋小身子的陳氏漫畫風畫像。


    唉~孩子真的學壞了~


    陳若雪一邊唉聲歎氣一邊回憶前幾日見到永璉時她的小模樣,別說永璉外貌上繼承了乾隆和富察皇後的所有有點,小小年紀從五官上便可瞧出長大後的風華絕代。


    這樣的小正太不留下些可愛的畫像,那真是白瞎了。


    想著想著,陳若雪滿心興致的按照和敬的要求給永璉畫了起來。


    果然妹妹都是哥哥的小天使。


    下午,和敬和婉分別抱著一遝畫稿滿意的回了西三所。


    後來那些和敬把陳若雪畫的那些永璉的漫畫風小人畫命名為“我可愛的哥哥”後,當做生辰禮送給了永璉。可以想象的到,永璉生日當天興匆匆的拆開妹妹神神秘秘塞給他的禮物時的表情。


    聽說永璉氣的第二天一早就去西三所找和敬去了,兄妹倆也不知道是誰贏了。後來連富察皇後都聽說了,詢問兩個孩子,可不管怎麽問倆人都不說。永璉是怕皇額娘知道了,也要收集兩張自己的畫稿,寧可不告狀也不能說!和敬到是想說,可在親哥的死亡眼神下,屈服了。


    和敬後來偷偷和陳若雪分享過這事兒,原來是永璉答應以後得了機會出宮時給她帶宮外的好玩的,才讓和敬答應保密的。要不然她就把可愛的哥哥分享給皇阿瑪皇額娘。


    可惜無緣得見小正太永璉的表情,讓陳若雪頗為失望。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陳若雪的小日子一直都如此悠閑,無聊了她就給自己找個樂子,平常看看書練練字琢磨琢磨今天吃什麽。最近又增加了盯著永和宮的修葺工作,她都快把儀答應這號人給忘了時,儀答應又鬧出了事兒!


    這回在陳若雪看來到不算是什麽壞事,儀答應寫了一封請罪書給富察皇後,字字泣血檢討自己的過錯。當然這些都不是最惹眼的,最惹眼的是儀答應這封請罪書是用血寫的,自己的血!


    聽說那封請罪書足足寫了三張紙,陳若雪聽說後都忍不住肉疼。


    現在可沒針管抽血,寫血書隻能是用小刀割個口子,將血滴在碗裏,沾著寫。


    咦,聽著就疼!


    可效果也是明顯的,富察皇後看過那請罪血書後便交給了乾隆。乾隆看過之後沉默了一會兒,到是沒說什麽。可沒幾天富察皇後便下令解了儲秀宮的禁足。


    陳若雪聽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手筆瞧著可真不像儀答應能想出來的辦法。要她有這個腦子,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下場了。


    隻是這話陳若雪也沒什麽立場說,便隻是在心裏想了想。


    第二天長春宮請安的時候,果然見到了好幾個月沒見了的儀答應。


    儀答應穿了一身藍色的襯衣,外麵套了一件小馬甲,隻是人消瘦的厲害,衣裳套在身上晃蕩的厲害。不說後來有孕,就是沒有孕之前,儀答應也不是有胸有屁股的身材。


    臉上的神情更是謹小慎微,在坐的除了鄂貴人都是打潛邸上來的老人。大家除了日常拌拌嘴,到也沒有什麽解不開的死仇。看著這樣的儀答應,就是高貴妃也沒說什麽諷刺的話語。


    富察皇後出來後看著跪在地上的儀答應,歎息一聲:“你既然已經知錯,也受過了罰,那麽既往之失便也不在追求,青玉扶儀答應起來。”


    “謝皇後娘娘原諒嬪妾。”儀答應看著十分真誠的磕了一個響頭。


    陳若雪在一旁看著儀答應,覺得她好像變了,不光是身體上的變化。是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原來的儀答應囂張跋扈又喜歡討好別人,但說到底也隻是個小姑娘,在壞也有個限度。現在的儀答應……看著規矩了,可……


    陳若雪搖搖頭,也許是小產失子降位又失寵一係列的打擊讓她變了呢。


    要不是確定了她還是儀答應,陳若雪都懷疑她是不是也被穿了呢。


    經過這麽一段,眾人也不在關注坐在最後位置的儀答應。轉而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娘娘,咱們今年還去圓明園避暑嗎?”高貴妃問道。


    富察皇後一笑:“到是沒聽皇上提起來,但應當是去的,宮裏夏天天熱,孩子們都受不住。”


    ……


    請安後,陳若雪回到鍾粹宮,聽到小鹿子說王泉琢磨了新糕點,問她感不感興趣。陳若雪瞬間就把什麽儀答應的,都拋到腦後去了。什麽儀答應的變化哪有新糕點有吸引力啊!


    第43章 二合一


    集體冊封,冊封禮到也好辦。內務府定下來日期後,很快便按照從前的章程操辦起來了。陳若雪這裏也收到了嬪位的吉服,滿滿的裝了一大箱子,袍子披肩朝珠,朝冠是兩層,上麵的珍珠等物都是按照規矩來的,聽說皇後的朝冠上光珍珠就鑲了三百多顆,可見其華貴。


    有了這身衣裳,以後在出席宮宴,就得穿它了。


    嬪位的冊封禮與當初封貴人時,流程上麵到也差不多。由女官宣旨,受金冊,在對皇後行大禮厚,冊封禮便也就完成了。


    等到四人的冊封禮全部結束時,已經進四月裏了。紫禁城為了防火防有人刺殺,一到夏天真的很不適合居住,尤其是有風景雅致的圓明園在一旁比著。這回不用旁人提,乾隆自己就把進園子的時間定了下來。


    內務府一早就準備著,到也不顯得慌手慌腳。


    聽說進園子的時間定下了,陳若雪歡喜的讓荷香她們收拾行李,隨時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隻是可惜不能搬到永和宮去了。”茴香收拾行李時,念叨著。


    永和宮修葺的差不多了,隻剩下晾曬通風打掃的功夫。但現在皇上要去園子,主子怎麽也搬不過去了,若不然誤了進園子的時間,主子在被扔在宮裏,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等秋天從園子裏回來在搬也是一樣的。”陳若雪絲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她受現代思維固定,總覺得剛裝修好的房子應該多通通風,通幾個月之後在搬進去。即便知道現在用的漆都是天然的,可陳若雪還是覺得得通夠了風。


    “隻是不知道今年咱們住哪?”荷香好奇的說道。


    陳若雪也不清楚,除了長春仙館是富察皇後固定的住處,其餘嬪妃也沒什麽固定的住處。去年住夠了今年想換個新地方住,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武陵春色不錯,但陳若雪還真挺像換個新地方呢。圓明園四十景,不說都住一遍,但總住一個地方也實在沒勁兒。


    果然大多數的想法和陳若雪都是相同的,想要換個新地方住。不過即便是想換個新地方住,也都想離乾隆住的九州清晏近一些。


    鏤月雲開,茹古涵今,坦坦蕩蕩瞬間便被高貴妃嫻妃純妃三人定下。嘉嬪雖然能鬧,但畢竟位份上差了一截,隻要退後一步表示依然願意與純妃同住。


    陳若雪不想住去年住的武陵春色,便被安排到了曲院風荷。雖然離九州清晏遠了些,可陳若雪本來就不在意這一點,一想到夏天微風一吹十裏荷香的盛景,陳若雪恨不得立刻馬上夏天就到來。


    依然留下橙香桔香倆人在宮裏,人有親疏遠近,比起橙香桔香倆人,陳若雪還是更親近信任荷香茴香和小鹿子。


    ……


    還是之前那個規矩,入了園子後並不用去請安,各自安頓好以後第二日在去給皇後請安。


    上馬車之前,陳若雪看見最後麵那輛馬車和旁邊的儀答應,很是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這才剛解了禁足,儀答應便也能跟著進園子了。不過她也就驚訝了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


    轉頭進了園子,她就歡喜的期待曲院風荷的景色了。去年住了一夏天,可她除了把武陵春色裏裏外外逛了一遍,其它地方並沒能踏足。主要是因為她膽小,怕惹麻煩。


    曲荷風苑占地麵積足有五萬多平方米,是圓明園的大荷花池。荷花池上有一座九孔石橋,方便夏日賞荷。不過她主要住在北邊的小院裏。


    陳若雪如今已是嬪位,並不用顧忌正殿不能住,曲荷風苑小院裏的房間任她挑選。衣食住行,可見住的重要性,陳若雪一點也沒馬虎,人人真真挑了一間最喜歡的房間住下。


    “主子,曲荷風苑的管事太監在外麵候著呢,主子可要見一見?”荷香問道。


    陳若雪搖搖頭:“不見了,你拿十兩銀子給他,就說是我的打賞。餘下的宮人你們挑幾個順眼的留在這邊伺候,餘下的讓他們回各自的位置去,咱們這邊兒用不了這麽多人。”


    從宮裏出來她可是盛裝打扮的,腳上還踩著花盆底呢。嬪位的花盆底比貴人的還要高上那麽一丟丟,陳若雪一進屋連忙換了柔軟的秀鞋。


    “荷香你先別忙,來幫我把旗頭拆下來。”陳若雪道。


    荷香應了一聲連忙過來幫陳若雪把戴了滿頭朱翠的旗頭拆下,一件件首飾小心翼翼的收進首飾匣裏。又給陳若雪挽了一個小巧的把子頭,頭上隻戴了一朵絨花。


    這樣陳若雪才覺得脖子上的腦袋是她的了。


    “主子要不要出去轉一轉,這屋裏還得收拾一會兒。”


    梳完頭荷香笑著問道。


    知道皇上帶著宮裏的娘娘們要來,圓明園上下都認真的清掃了一番。她們過來時,連石板路上都灑了水。可在清掃屋裏也是有灰的,紗帳什麽的也要換上她們從宮裏帶過來的,一折騰屋裏更是待不了。


    “成,茴香留下來看著,荷香小鹿子你們隨我出去溜達溜達。”陳若雪點點頭,也不在屋子裏擋害。


    四月份的園子裏,各處已經泛起了綠意。隻是要等到陳若雪一直念念不忘的荷香十裏,還得等到六七月份。


    曲荷風苑整體上是個北高南低的日字形,建築都在北邊稍高的小島上,南邊是個大大的人工湖,裏麵種滿了荷花。


    “等夏天時,站在這裏賞荷定是極好的。”小鹿子笑著說道。


    陳若雪讚同的點點頭,亭子裏還能燒烤。


    “隻是可惜了武陵春色那幾顆李子樹,主子還打賞了伺候花草的奴才們呢。”荷香念叨著。


    一提起李子樹陳若雪瞬間就想起了去年自己幹的蠢事兒,啪掉!那李子樹結的果子味道極好。


    “這有什麽可惜的,等到結果時,奴才跑一趟給主子摘回來些便是。”小鹿子拍著胸脯應下了差事。


    “夏天還沒到呢,你們到惦記上秋天的果子了,走累了,到那邊的亭子裏坐一會兒。”陳若雪總覺得這倆人在笑話自己,決定換個話題,不要在談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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