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給時周周盛了一碗宵夜後,又盛了另一碗,放到托盤上,然後對時周周說:“周周,我去給你爹送碗宵夜去,你吃完就回屋睡吧。”


    時周周點點頭,卻在時煙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又喊住了她,跑過來往托盤裏放了個東西。


    時煙笑了笑,“好啦,我會給他。”


    林宴從樓下上來後就倒在了客廳的沙發裏唉聲歎氣。


    沒多久,門被敲響。


    時煙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周冬安,開門。”


    林宴一瞬間就躍起來,幾步跨到門口,給時煙開了門。


    時煙的手裏端著托盤,對他說:“吃點?”


    林宴的臉垮著,甕聲甕氣地回她:“沒胃口。”


    時煙輕笑著進屋,把東西給他放到了茶幾上,然後一屁股坐進沙發裏,慢悠悠道:“這就被打擊到了?”


    “你應該想到的,周周這十幾年的生活裏沒有父親,爸爸這個角色對她來說很陌生。”


    “像這樣突然冒出個親生父親,她能這麽快的接受你就是她爹已經很不錯了,剩下的慢慢來嘛,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叫你一聲爸爸了。”


    人高馬大的周冬安蹭到時煙身旁,摟住她,用肢體行為求安慰,在她的側頸見拱了幾下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他還沒說話,時煙就挑明來意:“現在沒別人,可以跟我說為什麽你身份證上的名字沒有變了嗎?”


    林宴:“……”


    他將埋在她側頸的臉輕抬,和正垂眼瞅著他的時煙四目相對。


    幾秒後,周遭的氣氛似乎都起了微妙的變化。


    在時煙想要偏頭躲避開視線的前一刻,林宴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摁住時煙的後腦,堵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時煙很久很久沒有和喜歡的人親吻過。


    上一次還是17年前她送周冬安回北城時在機場的臨別吻。


    長久的清心寡欲讓她對這些事並不熱衷。


    但此時此刻時煙卻仿佛在一點點被勾起掩埋在身體深處最原始的衝動。


    熱烈而赤誠的情·欲如同蠱蟲在她的體內胡亂竄動。


    唇瓣上的廝磨讓時煙迷失了神誌,有種久違的頭暈目眩包圍著她,心跳都幾乎要穿破胸膛蹦出來。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輕微的衣料摩擦聲音,混著他們漸重的呼吸,還有一絲絲曖昧的口水聲,刺激的時煙腎上腺素急劇飆升。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抓住了林宴的手腕,輕輕揚著臉,迎合著他的節奏,人不知不覺地就往他懷裏倒去。


    綿長的一吻結束時,時煙已經軟趴趴地靠在了林宴的懷裏,被他溫柔地抱著。


    男人的下巴輕蹭著她的額頭,然後又食髓知味地低頭在她的發頂落下極輕的一吻。


    時煙氣息不穩地吐槽:“這麽多年沒親,你的吻技倒是一如既往地好。”


    林宴低笑,嗓音染了很欲的沙啞:“因為我時時都記著。”


    時煙低罵了句:“臭流氓!”


    被林宴這麽一鬧,時煙都忘了她來的主要目的是問他名字的事。


    結果到最後問題沒問到答案,還被他又摟又抱又親了一通。


    等時煙走後,林宴才開始吃她送來的夜宵。


    然而林宴沒想到,他一端起碗來,就看到碗底壓了張紙條。


    上麵寫著:“爸爸晚安。”


    林宴和時煙還有時周周相處了好幾個月,早就認得時周周的字跡。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女兒寫的。


    林宴立刻捏起這張紙條來,高興地翻來覆去看了好久,最後特別寶貝地把這張紙條小心翼翼地夾進了筆記本裏。


    時煙也是回去後才意識到自己被周冬安這狗男人擺了一道。


    但他既然不想說,或者也許是無法說出口,那她也就不再問了。


    反正隻不過是個名字而已。


    不管是周冬安還是林宴,都是他。


    .


    隔天去了學校,大家就都聽說了張溪遙轉學的事。


    “可能是調班不順利,任性轉學了吧。”有人猜測。


    知情的幾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都清楚張溪遙不是因為調班不順利轉學,很大可能是學校不願意再留她。


    距離期末考越來越近,時煙每天都被閨女和閨女他爹壓著學習,痛不欲生。


    時煙每天都在哀嚎:“周冬安!這題它對我有意見!”


    “周周!你快幫媽媽看看,這題有沒有被媽媽治服!”


    日子如流水,一眨眼就到了期末考試當天。


    一家三口分別去了各自的考場。


    林承和林宴在第一考場相遇,並且倆人還是前後桌。


    因為知道了林宴就是時周周的父親,這段時間林承都沒敢去1班找時周周。


    好幾次都隻能遠遠地望著她,每回他想邁步朝時周周走去時,都會被林宴的一記眼刀給瞪得邁不開腿。


    這下在考場不可避免地見到,林承規規矩矩地坐在林宴的後麵,大氣都不敢喘,心裏不知道第多少次後悔當初自己真的不該和林宴針鋒相對。


    就在林承懊惱之時,林宴忽而扭過頭來問他:“假期想跟周周出去玩嗎?”


    當然想!!!


    林承立刻點頭,期待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你考過我,我就同意讓你約周周出去玩。”


    林承:“……”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吧。


    第38章 打啵?!?!?!


    兩天的考試時間一晃而過。


    寒假如約而至。


    時煙和林宴問時周周要不要出去玩。


    時周周想了想, 提議:“我們去海邊吧?我想去看大海。”


    林宴特別縱容她,不等時煙說話他就一口答應下來:“好,我們就去海邊!”


    時煙:“……”


    這是女兒長大了, 不然從小非得讓你給慣壞不可。


    三個人收拾了行李, 在酒店預定了兩個房間,然後就搭車去了海邊。


    到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夕陽沿著海岸線緩緩降落,橙紅色的光芒鋪展在碧藍又波光粼粼的海麵上。


    時周周換上沙灘裙,外搭了一件白色的薄開衫,脫掉沙灘涼鞋, 拎起來光著腳就奔向了海邊。


    時煙和林宴在後麵跟著,兩個人手牽著手,不緊不慢地朝著夕陽在的方向走去。


    時周周立在海邊,轉過身朝父母揮動雙臂。


    林宴拿起脖上掛的相機, 趁機給女兒拍了一張照片。


    下一秒,他就從相機鏡頭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林承這會兒正在陪妹妹沿著海灘撿貝殼,兩個人一路走一路撿, 等林承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酷似時周周的女生在揮手。


    他停在原地,怔愣了下, 才敢相信那就是時周周。


    林承喊她:“時周周!”


    正對父母揮動雙臂的時周周扭臉,在看到林承的那一刹那她的表情呆滯了瞬,而後就揚起一抹淺笑。


    林承拉著妹妹走到她的跟前, 很驚喜地問:“你也來這裏玩啊?”


    時周周的眉眼輕彎, “嗯。”


    “跟我爸媽。”她說。


    話音剛落,林宴和時煙就走了過來。


    林承對妹妹說:“林歡,喊人。”


    才上小學五年級的林歡仰著臉瞅瞅時煙和林宴, 又看了看他們交握的手,乖乖喊:“哥哥姐姐。”


    然後又撲閃著大眼睛特別實誠地問:“哥哥姐姐在談戀愛嗎?”


    林承:“……”


    林歡繼續說:“我們班也有這樣拉手的男女生,他們還會打啵……唔!”


    林承捂住了妹妹的嘴,尷尬地笑著把林歡給拉到了一邊。


    林宴輕蹙眉道:“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麽開放早熟的嗎?”


    時煙說:“你以為還是你那個年代?”


    林宴自顧自地問時周周:“周周,你這麽大的時候,班上也這麽瘋狂嗎?還拉手打啵?”


    時周周:“……”


    她被“拉手打啵”這種詞匯弄紅了臉,搖搖頭如實道:“我不知道,沒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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