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斯特心中疑惑不由得開口道:“段先生,咱們不先去見傅總嗎?”


    段顧聞言不由得臉色微變,而後開口道:“傅家人?不必了吧。我來就是為了見我老板一麵,見完就走。”


    聽到這話,一旁的李斯特不由得睜大雙眼,“段先生這是什麽意思?你和另一位合夥人難道不是傅嫻傅總嗎?”


    段顧聞言臉上不由得出現一抹嘲諷之色,“我和傅家確實有些淵源,但我說的大老板可不是他們傅家人。”


    說完,段顧也不再耽誤,徑直便朝著溫莨那一桌走去,他知道今天是溫莨的生日,所以隻是前來道賀一聲,順便送上一份禮物。


    一旁的李斯特一行人聞言,瞬間了然了!怪不得剛才再和傅家人談話的時候對方左顧而言他,原來這dg x根本就不在傅家人手上!


    這也怪他們自己事情沒有搞清楚,才鬧出了這麽大一個烏龍。


    想到這,李斯特不由得連忙跟上。


    另一邊,傅嶽等人此時的目光也都放在那段顧和李斯特的身上,隻見那段顧進門之後便直奔了穆南山那桌,此時由於距離太遠也不知道這群人在說什麽。


    隻見那穆南山在見到段顧之後便主動站起了身,而後笑著在段顧的肩上拍了好幾下,看兩人那親密程度顯然是舊相識了。


    傅嫻見狀不由得死死地盯著那穆南山,他知道這dg x之所以能起死回生,都是因為背後有人相助,隻是之前一直沒有過多注意,可是看眼下這形勢,難不成段顧身後的人就是穆南山!


    然而還沒等她吃驚,卻見此時的段顧竟然走到了溫莨的麵前,而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段顧在溫莨的麵前說了些什麽,顯然心情相當不錯,溫莨雖然沒什麽特別的表示卻也是將那禮物給收下了。


    溫莨收下禮物之後,段顧的神情更是相當喜悅,而後他才指了指一旁的李斯特,似乎正在做著介紹。


    三言兩語之後,那李斯特便連忙主動伸出了手,坐在溫莨身旁此時正一臉呆愣的溫擎見狀便要讓出位置,但那李斯特卻仿若受寵若驚一般連連擺手,而後竟是不顧身份在一旁蹲了下來和溫莨說話!


    而自始至終,溫莨卻隻是坐在位置上絲毫沒有動作,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麵對李斯特的滔滔不絕,也隻是偶爾回應一兩句。


    這儼然就是一幅世界中心的模樣!


    隔壁桌的來賓主動將自己的椅子搬到了李斯特身邊,那李斯特才算是正式在那桌坐下了,而且看那樣子竟是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隨著談話的深入,附近幾桌早已蠢蠢欲動的賓客見狀竟是不約而同地拿起酒杯,而後走到了李斯特那桌,然而他們敬酒對象卻並非李斯特,而是一直端坐在原地的溫莨!


    “怎麽回事!”看到這,傅嫻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從,催促道:“趕緊去看看什麽情況!”


    一旁的侍從聽到這話便連忙向溫莨那桌走去,幾分鍾後他小跑著回來,還沒等他說話,傅嫻便連忙問道:“問清楚了嗎?!他們給溫莨敬哪門子酒!”


    那侍從微微喘了口氣,而後衝傅嫻開口道:“那溫……那溫總是dg x背後的大老板!李斯特先生正在和她爭取談合作呢!他們這些人都是聽了這話才跑去敬酒的!”


    “什麽?!”砰地一聲,茶杯落地。


    傅嫻還沒有開口,傅嶽便猛然轉過了頭,看向那坐於人群中央,處變不驚的溫莨。


    第98章 競標揭曉


    原本傅嶽並沒有把溫莨放在心上, 雖然兩人有血緣關係,但他可是一個連親生女兒都能趕出家門的人, 又何況一個外姓孫女呢?


    然而,經曆了之前的種種即便是傅嶽也不得不重新審視她了,一個不到二十歲小姑娘能得到耿院士的青睞,將收藏的稀世珍寶拿出來給她撐場麵,還能讓穆南山對她卑躬屈膝。


    論起眼力更是值得稱讚,這段顧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那時候可是連傅嫻都覺得無望了的!如今憑借和利智集團的合作, 她溫莨今日之後必然也是個能在業內名聲鵲起的人物了。


    她母親離開傅家之後奮鬥多年,雖說積攢了些許的家業,但是那些東西在傅嶽看來不過是一事無成罷了。


    但這個溫莨作為他傅嶽的外孫女倒也不失體麵,而且今日發生的種種在傅嶽看來隻不過是溫莨在展示自己的能力罷了。


    想必她也是很想回到傅家的, 畢竟以她現在的實力如果能得到傅家的支持, 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不然之前也不會送上《日照夏山圖》那樣的珍寶來討他歡心。


    想到這傅嶽不由得緩緩呼出一口氣, “她既然有這個本事也實屬難得。”


    聽到這話,傅嫻不由得猛然抬起頭, 作為傅家長女她深知能讓傅嶽說出難得兩個字,已然意味著什麽。


    傅家人人慕強,此時看了看人群之中的溫莨,再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目光憤恨嫉妒的傅淩雪, 毫無疑問高下立見。


    想到這傅嫻一陣危機感襲來, 不由連忙開口道:“她今天讓傅家丟盡了顏麵, 爸,您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聽到這話,傅嶽不由得掃了傅嫻一眼, 這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女兒,此時傅嫻在想什麽他當然明白,隻不過一個家族想要昌盛必要的競爭還是得有的,而眼下這麽好的一枚催化劑擺在眼前他怎麽可能不利用一番?


    想到這,傅嶽不由得開口道:“既然她為了回傅家大費周章,那便給她這個機會,將來也好跟在淩雪身邊輔佐一二。”


    聽到這話,一旁的傅嫻才算是鬆了口氣,眼下以那溫莨的實力回傅家已成定局,但她再出眾可惜始終也隻是個外姓,傅家多年基業不可能改姓。


    而且,像這樣的人拴在跟前才是最安全的,想到這她不由得瞥了眼一旁的傅淩雪,主動開口道:“去把溫莨叫來,我有話要問她。”


    那傅淩雪早就看不慣溫莨此時那高高在上的模樣了,聽到傅嶽和母親的談話,丟失的傲氣才終於回來了,沒錯她溫莨可能有點實力,但傅家可不是一兩個項目就能比肩的,她的那些成傅家早已不知道有過多少。


    溫莨為了進傅家做了這麽多努力,而她是傅家將來唯一的繼承人,有足夠的傲氣全然不必向任何人低頭!


    想到這,她不由得抬了抬脖子,而後緩步向溫莨那桌走去,眾人見了她立刻便分開了道路。


    剛剛還在敬酒的人群也很快便停了下來,傅淩雪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溫莨,頗為高傲地開口道:“溫莨,我媽讓你前去答話。”


    此時的溫莨掃了她一眼,這要是傅老爺子開的口她說不定還會移步過去,但她傅嫻算什麽東西?答她的話,她也配?


    想到這,溫莨露出一抹嘲諷的神色,而後一字一頓道:“我尋思著你母親也非老的走不動道,既然是她有話要問我,就讓她親自到我跟前來。”


    一旁的穆正天也早就看這傅淩雪不順眼了,此時聽見溫莨這話不由得附和道:“就是!當初你們母女占我別墅,還出言威脅我們穆家,這些事情你們不會都忘了吧!說起來你們二人還欠溫總一個道歉呢,不如就趁現在讓你.媽過來給溫總敬杯酒,好好認個錯?”


    “我們道歉?她也配?!”傅淩雪此時聽到穆正天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她不由得看向溫莨陰沉道:“姓溫的,別給臉不要臉!你今天做這些不就是為了進我們傅家的門嗎?你自以為的那點成就在我們傅家人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即便爺爺將來承認了你,你也要明白你始終隻是你.媽在外麵跟人生的外姓女!”


    在她這,溫莨不過是個野種罷了,也想逆天改命?


    這話一出,一旁的溫家夫婦臉色瞬間瞬間大變,就連一旁的穆南山也是深深皺起了眉,不由得開口道:“小姑娘,你父母沒有教過你說話要慎言麽?簡直毫無教養!”


    傅淩雪這話雖然是在溫莨耳邊說的,但是如今在場眾人的目光可都聚集在她們身上,這傅淩雪平日裏看著高高在上,但現在說起話來卻如此難聽。


    終究還是年紀輕,一旦被人搶了風頭就開始口不擇言了,她此時有多迫切地想要抨擊溫莨,恰恰印證了她的心虛。


    畢竟這傅淩雪沒了傅家,在這溫總麵前那也是不值一提的。


    此時的傅靜卻是看著溫莨,她在意的不是傅淩雪那惡言惡語,而是此時溫莨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如果真如傅淩雪說的,溫莨是想要依仗傅家的,那他們夫妻二人可就是把人給耽誤了,畢竟如果他們早點回到傅家,現在溫莨的成就隻怕是要更上一層樓了。


    “進你們傅家的門?”然而此時的溫莨在聽到傅淩雪這話之後竟是不怒反笑,“我想你是誤會什麽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做個見證。”


    聽到這話,傅淩雪不由得冷哼一聲,“見證什麽?”


    溫莨聞言,不由得抬眼看了看這滿堂的賓客,而後擲地有聲道:“當然是見證你們傅家這棟高樓是如何一點一點,轟然坍塌的。”


    這話一出,傅淩雪隻覺得溫莨簡直就是在搞笑,他們傅家屹立百年,還轟然坍塌?簡直可笑至極!


    “既然如此,咱們就走著瞧!”說完這句話,傅淩雪便邁開腳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傅嫻得知溫莨說出這話之後,不由得猛地一拍桌子,“反了天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了。”


    一旁的傅嶽看著此時依舊被眾人簇擁的溫莨,此時也是臉色鐵青,他沒想到這溫莨竟然如此看不上傅家,那今天也不過是來找茬的罷了。


    但就憑她一個小小的溫莨,隻不過是蜉蝣撼大樹罷了。


    不過現在還有更值得他關注的事情,想到這他不由得看了眼時間,而後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傅嫻,開口道:“b城重建的項目馬上就要揭標了吧?”


    聽到這話,傅嫻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後很快便回過神來,是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差點都忘了時間,眼下馬上就到一點了,上麵的消息也該下來了。


    想到這,傅嫻不由得看向那人群中央的穆南山和溫莨等人,笑吧,希望待會他們還能笑出來!


    一個利智集團的項目算得了什麽?一旦揭標結果下來,他們傅家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正想著,時間一到傅嫻的電話便開了響了起來,傅嫻拿出手機走到一旁,看清楚來電提醒之後,便連忙接起電話,“文件下來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兩秒,似乎在思索用什麽措辭,許久才開口道:“下、下來了……”


    聽到這話,傅嫻臉上幾乎是瞬間就綻放出了一個笑容。


    太好了!他們傅家為了這個項目付出良多,甚至不惜以二十倍的價格購入沙子,但索性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全球沙子緊缺,上麵肯定早就知道了消息,在這次的競標方案中傅嫻也提出了這一點,並把之前在c國收購沙子的憑證都提交了上去,現在不論是國內還是海外,能接下這個項目的就隻有他們一家!


    所以這次的競標他們是勢在必得!之前的種種程序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想到這傅嫻不由得開口道:“公文上有沒有說截止日期?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隨時可以動工!”


    然而聽到她這話,對麵的男人卻是沉默了,似乎怎麽都開不了口一般,傅嫻見他許久不答話不由得皺了皺眉,“怎麽了?是工期很趕麽?”


    “不是的……”事已至此,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是心中一橫,而後便艱難地說道:“競標是揭榜了沒錯,但中標的不是傅氏企業!”


    “你說什麽?!!”刷地一下,傅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握著手機的手都泛著青白。


    不、不可能!眼下除了他們傅家還有誰能接的下這麽大一個項目!不說別的但就是沙子的問題他們要怎麽解決?!


    此時的傅嫻覺得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她不由得開口道:“一定是你哪裏搞錯了!現在給我回去重查!”


    話已至此,電話那頭的男人也不再斟酌用詞了,直接了當道:“傅總,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查了很多遍,問了很多人!”說到這,他不由得頓了頓,“文件上顯示中標的是一家名叫同舟的集團,他們的其中一項沙子報價比傅氏企業要低出將近十五倍!這麽大的工程這可是天文數字!”


    第99章 戈老登場


    掛了電話, 傅嫻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她連自己是怎麽回到座位的都已然記不得了, 一旁的傅嶽在她耳邊反複叫了兩三聲,她這才像是終於回過了神。


    那傅嶽見她這幅模樣,不由得眉頭緊皺,“到底怎麽了?你好好說清楚!”


    此時的傅嫻臉色灰白,她望向坐在主位上的傅嶽,許久才開口將剛才負責人來電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言罷,傅嶽的瞳孔不由得猛然一縮, 但多年縱橫商場,在這種大事麵前傅嶽還是維持住了一貫的威嚴,隻有輕微顫抖的手透露了他此時的不安。


    “同舟……同舟”他不由得將這家公司的名字呢喃了幾遍,確定腦海中沒有一絲關於這家公司的信息之後, 才繼續開口道:“這是哪裏冒出來的?”


    一旁的傅嫻深吸了幾口氣, 勉強定住心神, “已經在查了。”


    說罷, 她將手機拿了出來,而後放在了桌上, 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手機屏幕。


    當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傅嫻渾身都不由得一震,在反應過來之後便霍地站起身點開了手機。


    這是負責人發來的一條短信,短信上是關於同舟集團的一些基本信息, 在這些冗長的文字中, 傅嫻幾乎是一眼便看到了那行字。


    “同舟集團總裁穆南山、董事會主席……溫莨?”


    此時此刻, 傅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放在眼裏的侄女竟然就是搶走他們傅家項目的罪魁禍首!


    此時的傅嫻心中不由得驚濤駭浪,此時的傅嶽見她這幅模樣, 也不由得從她手中拿過手機快速地掃了兩眼,然而明明是同樣一個消息,但父女二人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


    此時隻見那傅嶽肩膀微沉,臉色不僅沒有難看,甚至仿佛鬆了一口氣一般。


    因為對他來說這同舟集團的負責人不論是誰,隻要不是那c國人,那這個項目最終也還是會回到他的手裏,畢竟作為c國在國內的唯一合作夥伴,現在世界為數不多的沙子也還握在他手上呢!


    想到這,傅嶽不由得轉過頭看了眼人群中央的溫莨,他這個外孫女想必是對現在的局麵有所預料了吧,之所以敢這麽囂張全然是因為對這個項目有所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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